第十五章 谈判/那个小攻冷气侧漏2

覓尋misshin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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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谢睦会临时改变主意,决定要来繁星的原因,除帮皇冠带话给陈畅远,取消合作外,心中深处对繁星这工作了八年的环境,有所留恋,突然想来此看看,看看曾努力工作过的环境、看看那些昔日同事,以及想来找好基友邓嘉,看能不能遇到他。

    现在,目的皆已达到,是该离开的时候……

    “像你这种连交往八年的恋人都可冷血抛弃,私生活复杂,人品、行事作风,明显有问题的人,皇冠根本无法信任,亦不会与繁星合作。”谢睦这句话,或许是对陈畅远说过的最重的话,宛若将陈畅远曾经的努力、狂拼,以期望将繁星带往更高境界的干劲,一概否决。但他不后悔。毕竟两人再见面这刻,早已是不相干的路人。

    陈畅远内心深处忽然闪过一丝钝痛,只因这句话让他突然想起谢睦,不禁将说这句话的青年与谢睦身影重迭,耳里宛若传来谢睦冷淡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陈畅远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我们这八年的感情,像你这种人,皇冠是不会信你,也不会和你合作!

    陈畅远皱眉,脸色变得难看,不过仅是一瞬间,便恢复,同时瞇眼,脸色沉着,瞳孔异常平静,连一丝情绪起伏都无,甚至对于自身批判压根不在意,只想知道青年为何知道关于他、谢睦那些详细私事。

    蓦地,陈畅远从办公椅上起身,语气隐约透着欲爆发却明显压抑着的怒意,使声音听来格外平静异常,“你最好说清楚,否则别想踏出这里。”

    谢睦微拧眉,亦从沙发上起身。

    与此同时,站于沙发后的修迅速挡到谢睦面前,纯黑瞳仁闪过一丝煞气,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冷气,“想动他?”语气瞬间下沉,“哼,不自量力。”

    室内突陷入一片诡异寂静,气氛不断朝紧张堆栈凝聚,攻攻相对,一触即发之际,谢睦倏地开口,“修别。”

    紧张气氛剎时消散。修眉心微皱,神色冷面的转身看他。

    仅看修一眼的谢睦,便绕过他到前面,“别拖延彼此时间,反正皇冠不愿与繁星合作的消息我已带到,就这样吧。”

    “不准走!”陈畅远绕过办公桌,想拦住正朝门口走去要离开的两人。

    “敢阻拦试试。”修冷扫他一眼,将谢睦牢牢护在身前,继续朝门口走。

    忽然,似想到什么的谢睦身子一顿,脸色平淡地看向陈畅远,“既然都为某人将谢睦丢了,人都死了,现在才来紧张询问,会不会太迟了?”

    不待陈畅远反应,凝视着他的谢睦深黑蓝瞳仁中透着诡异平静,接着继续说,“别摆出一副你对他有多深情的模样,太假。还有,那副憔悴样,别装了,装,能装多久呢…”

    “呵,他都死了,而你还在,憔悴不过一时的。”谢睦下意识低语,似在说给自己听,又像在说给陈畅远听。

    陈畅远内心顿时一震,手不自觉攥紧,似被戳中什么不愿面对的点。

    想拦下青年问清楚的念头瞬间消散,任由青年背影消失于门后。

    ******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邓嘉一见两人出来,立马上前,语气微透着着急。

    谢睦有些难看的脸色在踏出办公室,见到好基友邓嘉剎那,顿时缓和下来,嘴角带着笑意,连带眼角都微微勾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好。那我们快走吧。”邓嘉点头。

    “两位等等。”刘枣的声音突地传来。

    邓嘉一听到贱人刘枣的声音,脸色立马不好,显然他没被他算在内。

    本被谢睦三人自动无视,在被陈畅远赶出办公室,便一直在外头等候,与邓嘉各据一角,无形中形成对立情况,显然沈琳站在邓嘉这边,自动与邓嘉一起低声交谈着,形影单只,脸上挂着虚伪微僵笑意的刘枣,佯装不在意的盯着办公室门……直到他们出来。

    “有事?”谢睦微瞇眼,深黑蓝瞳仁中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气势上隐隐压过刘枣一头,视他为蝼蚁。

    “你好,我叫刘枣…”

    “知道,刘枣—繁星娱乐知名艺人嘛。”谢睦语气平淡到几乎听不出情绪起伏。

    刘枣心中隐约感到一丝难堪和自惭形秽,彷佛在当艺人之后,逐渐累积而成的自信心,以及无数次在谢睦面前获得…认为谢睦压根配不上陈畅远,尤其谢睦还是个年龄快三十的老男人,无论年龄,皮肤弹性,某处紧致度,还是床上功夫都远不如他的骄傲自负,一夕间不见,连同曾不屑、鄙视谢睦…等行径都突然变得可笑、愚蠢至极。

    彷佛在青年面前,他瞬间被打回原形,回到五年前那个总遭白眼、被人看不起,成天穿着浸水拧过多次,洗到褪色反白的t恤、牛仔裤,任何昂贵东西都买不起,不像现今穿得起名牌服饰、戴得上名贵饰品的贫穷小子。

    而青年就像个发光体,与生俱来的贵气,彷佛真来自豪门世家,浑身不自觉散发少爷气质,在青年面前,他就像个陪衬品,连翻身的机会都无,一个天一个地,早已天注定。

    不过转瞬间,刘枣便将那种情绪压下,佯装不在意,露出合宜又迷人的微笑,只因他只听到陈畅远讲得那句‘这就是‘t&x皇冠’的诚意?先是挖墙脚,接着闭嘴不说话?’的话。

    向沈琳打听时,却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发,根本不清楚青年来繁星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青年是谁,为避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刘枣对青年暂采友好态度。

    刘枣见青年只是看着他,彷佛在等下人自动回话的举动,心中顿时感到一丝不快,嘴角的笑意却更深,“请问,你们是‘t&x皇冠’的人吗?”

    “所以?”谢睦微挑眉。

    “刚才看里面的气氛似乎不太对,请问,我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吗?”

    “你想知道?”谢睦不待他反应,自问自答,“好,要我告诉你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

    谢睦神情隐约透着冷淡,“你是以什么身份,询问我这件事,是以繁星艺人的身份,还是陈畅远的什么人?”随即突然靠近刘枣,在他耳边低语,“你究竟有什么资格问我?”

    刘枣呼吸一滞,想不到青年会如此不客气,顿时回答不出。

    谢睦见状,隐约冷淡的神情立马隐下,嘴角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说笑呢,千万别当真,想知道我是谁,是不是来自皇冠…到时候再说,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离开后的谢睦留给刘枣一个说不出的怪异印象,和隐约的不悦。

    既然你都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到时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谁。刘枣暗道,一想到方才他让他吃瘪,心中不禁闪过不爽,手不自觉攥紧。

    ******

    “老板,刚才合作…”敲门进到办公室的沈琳,话才刚脱口而出,在见到老板站于落地窗前显得阴沉的背影后,立马止住嘴,将话咽回去。

    看来皇冠与繁星的合作是破局了。沈琳心想。

    “沈琳。”面无表情抿着嘴的陈畅远突然转身看她。

    “是,老板,有什么吩咐?”

    陈畅远盯着她,没讲话,气氛有些怪。沈琳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心中忐忑几分。

    “沈琳,那青年全名是什么?”忽然想到方才青年伸手摸左手腕,大拇指抚表动作…与谢睦习惯相同的陈畅远倏地开口。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沙哑,似乎极度隐忍什么情绪。

    “老板,合作代表只告诉我他姓谢。”

    “只说姓…谢?”陈畅远低语。

    “是的,只说姓谢。”沈琳看着皱眉,陷入思索的老板,很想知道合作案结果,虽然知道可能不太好,但还是想听老板亲口说,于是她立即询问。

    “老板,公司和皇冠的合作结果是…?”

    陈畅远先是看她一眼,往办公椅坐下,才开口,“皇冠不愿与繁星合作。”

    沈琳虽有心理准备合作案破局,可在真听到这事时,双眼仍不免闪过诧异,“怎么会这么突然,明明之前皇冠很积极…”

    “别提了,这事到此为止。”陈畅远扫她一眼,脸色隐约不快。

    “老板公司对这件合作案十分看重…”

    “我会亲自向股东解释,还有我不想听到合作案破局这件事被传进媒体耳里,若哪个不想在繁星待了,可以试试…好了出去吧。”

    “是,老板,我知道了。”

    ******

    “喂?”陈畅远在手机响动几声后接起,听完某结果后,不禁皱眉,结束通话。

    未能调查出‘t&x皇冠’执行长谢刑颢是否有年龄约莫十八岁左右的亲弟,只因谢刑颢个人资料保密严密。

    从没听说过谢刑颢有弟弟,只知他有一位从不把他藏在背后,将他摆在同等地位的同性恋人穆堇。

    未调查出姓谢青年与谢刑颢是否有关系的陈畅远只得作罢,两者应该无关,只是恰巧姓谢,连与谢睦相同的习惯动作,也只是巧合。

    但谢姓青年知道的那些关于他与谢睦的详细私事,却让陈畅远心存疙瘩。

    “那些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陈畅远脑海闪过邓嘉告诉青年的可能,不过须臾便否决,邓嘉绝不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毕竟在那当下,只有他、刘枣和谢睦三人而已。

    想不通这事的陈畅远,顿时觉得心烦。

    ******

    “难道你不觉奇怪,哥哥告诉我…关于谢睦的事明明没那么详细,可为何我竟知道的那么详细,能精准揣测到陈畅远内心不愿被提及的点,甚至使他因此情绪失控吗?”趁着邓嘉离他们一个半胳膊距离,不会听到谈话内容的谢睦突然低语。

    始终与谢睦保持不到半胳膊距离的修,脸色不变,在听到他的话后,低沉隐含磁性的嗓音压低回应,“对我来说,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奇怪,一切理所当然,同样的,我绝不允许别人质疑你。”

    谢睦一听,心中深处在自己未察觉时柔软几分。同时嘴角不禁泛起一丝浅笑,“难道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男人回答剎那,倏地停下脚步。

    原本往前走的谢睦在男人突然停下瞬息,亦跟着停下,并转头看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是,我很信任你,你能怀疑任何人,就是别怀疑我对你的信任。”男人纯黑瞳仁中带着认真,神情严肃。

    谢睦心头被莫名触动,泛起一丝涟漪,喉咙滚动几下后,才勉强能吐露几句略带沙哑的话,“知道了,我不会怀疑你对我的信任。”

    修,希望你会记住这句话,当你某天,记忆恢复后,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不会背叛我。我可以容忍你离开,但绝不能忍受你让我失去信任你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