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意外的俘虏

银刀驸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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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康德拉琴科的鼓动,俄军低落的士气又变得有些高涨起来,俄罗斯民族的坚韧和乐观精神在这里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在康德拉琴科的安排下,俄军部队分别进入指定位置,开始按照他制定的计划,展开地下坑道作业。

    俄军在日本的第一次地下攻击作战,就此拉开了序幕。

    由于萨摩军的地下爆破作战给俄军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工兵学院出身的康德拉琴科对此愤恨之余,也想要俄军采用同样的战术对付萨摩军,他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多方考察,总结了多个战例,精心制定了一个和萨摩军类似的作战计划,上报俄军司令部,对于采用这种隐蔽的不需要太多火炮的战术,俄军司令部颇有疑虑,但由于俄军之前的进攻伤亡惨重,耗费了大量的炮弹仍然无法达到目的,是以最终批准了这一计划,并破格指定康德拉琴科作为这一计划的实施者。

    康德拉琴科终于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大施拳脚的机会。

    但康德拉琴科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一幕。

    深夜,大阪城郊,村镇公路。

    萨摩武士伊集院八郎沿着土路边往前走,他已经离阵地很远了,但他不想回头。

    身为武士,分配给他的任务,是保护萨摩战斗工兵队长,大名鼎鼎的上原勇作,但现在,他却擅离了自己的职守。

    他走得越远,就越觉得有可能在这个小庄园里找到他的女儿伊集院美嘉,他不住的用日语念着女儿的名字,企盼着女儿下一刻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但是,有一个聪明的伊集院八郎在他的脑海深处,仿佛是在一座小岛上似的。嘲笑着那个认为一切都有可能的空想着伊集院八郎。

    “伊集院八郎,你真是一个怪人!”聪明的伊集院八郎一面说,一面挖苦地冷笑。“你怎么可以肯定伊集院美嘉就在这儿。在这个小庄园里呢?你这个老迈的武士已经活了四十多岁,见过世面。而现在忽然相信,在这个鬼地方,你马上会找到你的女儿——你还是回到自己的弟兄们那儿去睡觉吧……”

    但是伊集院八郎固执地往前走。他回想着他的女儿伊集院美嘉。当他刚踏上大阪的土地的时候,她刚满十五岁,她是一个高高的、漂亮的、肤色黝黑的姑娘。但是在她的父亲看来,最可贵的却是她那机敏的带着幽默感的智慧,而这种智慧又是隐藏在一种和她年龄相称的、在人们面前谦恭地沉默里面的。当伊集院八郎跟女儿谈话并在她身上发现新的品质——对人的了解、坚强的意志和卓越的才能的时候,他觉得非常愉快。当然。他也竭力不放纵父亲的情感:他对她一直相当严厉。

    伊集院八郎懊悔地想起那些他现在才感到不公正的找碴儿的事件,为了她跟上野孝介——一个可爱的、爱说笑的、后来在战争中牺牲了的年轻人的童年恋爱而大惊小怪,是愚不可及的。

    当西乡隆盛举起义旗的时候,伊集院八郎是第一批响应的人,他参加了进攻熊本城的作战。他在这次战斗中受了伤,在夜里由一辆颠簸的马车送进了医护所,在那里他得到了很好的救治和照顾,不久伤势便痊愈了。

    在伤势痊愈后,虽然说他是一位职业武士,而且武艺相当不错。但现在的战斗主要以枪炮进行,因为他在军事方面缺乏经验,他随后被派到沿海地区守卫。他被派到驻扎在一个偏僻遥远的、有几座粮库的村子里的守备部队里,在这里他学会了西洋枪械的使用,还学会了如何施放西洋大炮,但伊集院八郎毕竟中一位武士,他渴望回到战场,真刀真枪的杀敌,但他的家人却对他的境遇表示满意,因为她们可以就近照顾他,而不必担心战场上横飞的炮火。

    那时伊集院八郎常常苦闷地眺望着大海。望着无边无际的秋夜的天空,可是心里却渴望着战场。他想念着那刀光猎猎旌旗漫卷的战斗生活。可是他后来安心呆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从整体来说大家都共同地为西乡大将军的理想,为勤王大业而作战,而从个体来说大家都为自己的家而作战。

    前方捷报频传,大阪被攻克了,接着勤王师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本州,京都被攻克了,神户也被攻克了,整个日本西南半壁落入勤王师手中,令伊集院八郎和同袍们兴奋不已。

    在伊集院八郎看来,攻克东京是很快的事了,但他和大家都没有想到,战线从那时起便固定了下来,一直到野蛮的俄国人的到来。

    不久,调令下来了,伊集院八郎和守卫粮库的武士们被调往大阪参加对俄国人的战斗,粮库则由一些由农民组成的士兵守卫。

    伊集院八郎隐约的感觉到,俄国人的到来,可能会使战局向不利于勤王师的方向发展,事后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俄军的攻势异常猛烈,伊集院八郎和战友们拼尽全力作战,杀死了很多俄国人,伊集院八郎清楚的记得,死于他刀下和枪下的俄国人,到他受伤时,一共有六个。

    那一次是伊集院八郎第二次受伤,当时他的步枪没有子弹了,而俄国人已经冲了上来,他没有和俄国人拼刺刀,而是选择了用武士刀接战,结果在他砍开俄国人的头颅的时候,也被俄国人用刺刀刺伤。

    这次受伤痊愈后,他回到随军照顾她的妻女的居所小作盘恒。他跨进家门,就跟他的妻子拥抱起来,在房间中央站了好久。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他隐隐约约猜到了她哭泣的原因,这是跟女儿伊集院美嘉有关系,但他不敢问这是怎么回事。伊集院美嘉不在家里,因此家里好象是空洞洞的,而且好象谁也不需要这个家。

    后来邻居们都跑来了。这时候他才知道伊集院美嘉的遭遇,她失踪了,似乎是被前来偷袭的俄国人掳走了。他开始安慰自己的妻子。末了他堆起毫无信心的笑容,答应她说。他一回到前线,就会找到女儿的。虽然妻子不愿意相信他的话,可是她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地哭泣着。

    现在他到了前线,参加了多次战斗,不但好好的活着,还毫发无伤!

    但对他来说,别的事都不重要了。女儿才是第一位的,他的女儿可能就在这儿,离他不到一里的地方。

    但是,总有一个悲伤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老是不能把它赶开:“女儿是个漂亮姑娘,哪一个男人会不看她一眼?谁不会朝她亲切地笑一下?如果这样一个漂亮姑娘做了奴隶,而主人是个俄国人……”

    小庄园出现了。这是一所大房子,围着一道紧密的石墙,宛如一座城堡。这道墙上的拱形小门也跟城堡的门一模一样。这些门都是用厚厚的木板做成的,还钉着铁档。小门紧闭着。

    伊集院八郎用靴子朝门上奋力踢了一脚。大声喝道:“开门!”

    一只狗凶猛地狂吠起来。

    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这些脚步声在小门旁停下来,然后又离开了。于是伊集院八郎用步枪的枪托在小门上敲了一下。

    “开门……有人吗!赶快开门!不然我开枪了!”

    脚步声更加急促了,那儿已经不止一个人。而有几个人。末了有一个日本人的声音在小门旁畏怯地问:“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叫你们开门!”

    小门开启了。

    站在伊集院八郎面前的是一个瘦弱的老头子,手里提着一盏灯。有两个人影紧贴在不远大马棚的门上。他们突然举起手,慢慢地向伊集院八郎走来。他看出了这是俄国士兵。

    “这下完了。”他们俩对望了一眼,叹了口气,用俄语说道。

    “没错,所以你们最好老实些!”伊集院八郎用俄语说着,为了防备万一——出于军事上的计谋,他在寂静的夜里朝门外用日语高声嚷道:“等一等。弟兄们!”好象还有其他人在那儿。

    他说这句话,于其说是为了要使这两名敌人相信。还不如说是为了免得他们后悔。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他问道,用手指把每个俄军士兵依次推了一下。

    “两个。两个,只有两个。”老头子结结巴巴说。

    “向后转!”伊集院八郎命令,拿着步枪做出要射击的样子。

    他们掉转身子,穿过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堆满了马粪和稻草,塞满了许多车沿很高的大车。

    他们走进了主人的屋子。伊集院八郎在门厅用俄国士兵众所周知的口令“立正”命令他们止步。

    “你们的武器在哪里?”他问道,用手在步枪枪托上拍了一下,“这个在哪里,武器?”

    “什么也没有。”其中一个俄国兵用俄语回答道。

    “没有武器,”另一个俄国兵回答,“扔掉了。”他做手势解释,仿佛扔掉一件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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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3年3月的瑟堡海战中,当时还装备着“巴图鲁i”型舰的第八捕雷舰支队在瑟堡外海遭遇了由三艘德国1936型驱逐舰(z26、z29、z31)和两艘苏联“火力”级驱逐舰(“勇敢”号、“天才”号)组成的联合驱逐舰队,经过23分钟的交火将它们全数击沉。由于当天海况恶劣,浪高达到了4.6米(达到6级巨浪海况),因此编队并没有对五艘敌舰一千一百余名幸存舰员进行救捞行动而是选择高速返航,最终导致这一千一百多条人命除了十九个幸运儿外(德国人八人,苏联人十一人),其余都被怒涛吞没。消息一经公布,轴心国开动宣传机器向华夏帝国海军“见死不救”的行为发动猛烈的口诛笔伐,而国内由清流掌控的报纸也开始卖力的谴责海军“如此漠视性命,与禽兽无异”。当海军援欧舰队司令陈珉锷为瑟堡海战有功人员请奖的名单报到海军部,并由海军部呈送御前批准的时候,朝堂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华夏帝国大学的学生甚至分成了两派在课余时间争辩得昏天黑地,最后几乎酿成群体斗殴事件。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第八捕雷舰支队的一等功被降为了二等功,全队上下无不愤懑难平,却也无可奈何。

    “我要不是皇子。那该有多好——”金毓承喃喃道。

    一会功夫,郭承森回来了。“殿下,核实了,11艘运输船,1艘大型舰,2艘小型舰,不会错!是‘巴利阿里’。”

    “通知全队,转特级战备,肉送上嘴边不咬一口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

    在“捷勇”号航海舰桥上的信号官用灯光信号告知三艘僚舰“奋勇”、“刚勇”、“忠勇”的同时。轮机舱内光着膀子,露出古铜色肌肉的水兵们在轮机长的号令下为蒸汽锅炉加压,四台透平引擎的转速也逐步增高,军舰的速度增加到了39节。甲板上,早就通过闭路通信收到特级战备命令的官兵们早已各就各位,枪炮和鱼雷部门配了双岗,前二后一的三座三联装130毫米主炮塔转离了中轴线,炮身也开始调整俯仰角度,中部甲板上的两座五联装533毫米鱼雷发射管组也已解开前盖,控制塔内的鱼雷主控军官紧张的盯着火控计算机。随时等候舰桥报出的敌舰方位,准备装定“箭鱼”mk3固体火箭助推鱼雷(长8.2米,直径533毫米。水中航速45-60节,射程10-20千米,战斗部装药200千克,1943年1月才装备部队)的射击诸元。在另外三艘僚舰上面,官兵们也在干着类似的事,虽然海况不佳,虽然能见度较低,但是类似的合练第八捕雷舰支队早已练习了成百上千次,早已熟练于胸矣。

    “殿下。目标距我舰80海里。”郭承森报告道。

    “那还远着呢,叫他们都沉住气。对方航向是否有变?”

    “不曾变过,这种鬼天气。潜艇不宜出动,所以它们没有走‘之’字反潜航线,是取道最短的航路直达目的地而去的。”

    “倒也不失为上策,不过我打赌他们做梦也不会料到我们会在这种天气条件下在这里等着他们。”

    “殿下洪福齐天,是天要助我等成此功业。”郭承森这时候还不忘拍一拍金毓承的马屁,倒也不是阿谀奉承之举,他仅仅想让太子殿下高兴一些,仅此而已。

    “知天命,尽人事吧,功业还是要靠弟兄们自己去争,电告萨翼仲,叫他跟随旗舰,攻击‘巴利阿里’;电告黎薪传和邓孝贤,看旗舰和‘奋勇’射击后立刻向两条驱逐舰攻击,暂且不要管运输船,我们的速度快,啃完硬骨头再去捏这些软柿子时间完全来得及。重复命令!”

    “是!‘奋勇’跟随我舰攻击‘巴利阿里’,‘刚勇’、‘忠勇’攻击敌驱逐舰,得手后会剿运输船!”郭承森大声的将写好的电文重复了一遍后将电文呈送到金毓承面前。待太子殿下挥笔在右下角签上自己的表字后郭副官立正行礼,然后退出了舰桥。

    ……

    此时远在80海里以外的西班牙护航舰队正以13节的一般航速行进着,普拉多海军中校指挥的“楚鲁卡”号驱逐舰一马当先为舰队前哨,舰队指挥兼舰长的桑托斯海军上校坐镇重巡洋舰“巴利阿里”号为运输船提供直接掩护,阿斯纳尔海军中校指挥的“费尔南德兹海军上将”号驱逐舰位于稍后的阵位。基于“伦敦”级重巡洋舰设计的“巴利阿里”号干舷高大外飘,抗浪性能较佳;但是基于h级舰队驱逐舰设计的“楚鲁卡”级就不那么稳当了,两条驱逐舰都出现了比较严重的短周期横摇,舰员们苦不堪言。“巴利阿里”的桅杆上装着德国人研制的“里希施泰因-2”对海搜索雷达,但是喜欢精密机巧的德国人显然没有考虑雷达在如此恶劣的海况下使用的可能,因此这部雷达虽然开着机,但是屏幕上一片杂波,根本分不清哪一个仅仅是海浪拍出的浪花,哪一个是有价值的目标,也就起到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

    当双方距离拉近到四十海里的时候原先呈鱼贯长蛇阵的第八捕雷舰支队开始变阵,三、四号舰“刚勇”号和“忠勇”号离开队列组成了一个新的攻击队形,性能优异,能在恶劣天气中使用的“天命”mk5对海搜索雷达的显示屏幕上虽然也是杂斑一片,但是训练有素的雷达兵依旧在这些斑块中区分出了船只形状,并根据大小和航速的差异将目标挑出并予以锁定。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跟踪瞄准,等到目标进入射程后按下发射键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