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后宫暗潮

甜笑的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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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现在乏了,不想说太多话,以后再说。 ”沧澜瑾瑜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拉着女子一起躺倒在床上,然后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你干嘛非要拉朕陪你一起睡?不嫌热么?”洛安很郁闷,鼻子撞在男子结识的胸膛上,感觉很不舒服。

    “这一刻孤盼了好久,怎会嫌?”沧澜瑾瑜随手打灭远处的宫灯,才安心闭了眼。

    洛安无语地“切~”了一声,忽然想起还有正事,她咬了咬牙,才道,带着几分讨好,“瑾瑜,朕想跟你商量件事。”

    本来,她已跟沧澜瑾瑜谈判好,打算三日内将瑞儿送出这危险的皇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并接受大夫的治疗。

    可今日亲眼看过他本人后,她发现他眼盲的症状比她想象的严重很多,再加上拖了大半年,早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想完全治愈,更是难上加难。交给别的大夫她怎样都无法放下心,所以想亲自为他治疗,等他痊愈了再将他送出宫也不迟。

    关键,将瑞儿继续留在宫里,得先经过沧澜瑾瑜这关才行,毕竟这座皇宫还是他的地盘。

    “说吧。”难得见女子求自己,沧澜瑾瑜当然洗耳恭听。

    “朕想让瑞儿继续住在冷宫里。”洛安言简意赅。

    “好方便你跟他偷情?你以为孤是傻子么?”沧澜瑾瑜周身的气压骤冷,唇畔的笑意转为讽刺。

    “本来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亲手治好他的眼。”洛安笑了,绝对不怀好意,“没想到瑾瑜竟然提醒朕还有这么一个便利,感激不尽哈!”

    “你——”沧澜瑾瑜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强忍住自己血管里的暴怒因子,“你别忘了,孤还没答应呢!”

    “那朕就在皇宫附近置一座豪华的府邸,来一出金屋藏娇!”洛安不甘示弱,理所当然道。

    “你敢!”沧澜瑾瑜被气到,“你要是敢那样做,朕便派人烧了那座府邸。”

    “你要是敢害朕的瑞儿,朕便杀了你,然后血洗你的皇城!”洛安怒了,极快地伸手扣住男子脖颈处的命脉,语气森森。

    “果然是一代铁血女皇的作风。”沧澜瑾瑜苦笑出声。即使性命已经悬在女子手里,他依旧将她桎梏在自己怀里,愿以命相赌,赌她会对他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朕现在不是一代铁血女皇,而是一个愿为自己所爱之人倾尽天下的疯癫女人!”洛安立马驳回,抬眸阴冷嗜血地瞪向男子,“沧澜瑾瑜,来这之前,朕便做好应对所有情况的心理准备,所以,你有什么招,就尽管放马过来,朕接得住便接,若接不住,朕会拉着你以及你的百姓一起下地狱!”

    “孤只问你一句,孤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就算看不清,沧澜瑾瑜也能从女子话语中听出她的决绝,不由悲从心起,软了语气,虚弱得不堪一击。

    “想要征服的敌人,心动过的男人,符合朕胃口有意将之收为男宠的美人,仅此三样。”洛安也不隐瞒,如实答曰。

    “你别忘了,孤现在还是你的夫郎!是娶了你的男人!”沧澜瑾瑜低吼出声,心里暗暗计较着女子所说的三样,还是有几分窃喜的,至少,自己的姿容还能入女子的眼。不对!怎么弄得像他主动请缨去做她妃子似的?

    “抱歉,朕没想到这层。”洛安松手,翻了个身,在脑海中计划着接下来的步骤。

    身后的男子见女子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蹙了眉,踌躇了半晌,才低缓吐出四字,由衷的无力,“孤答应你。”他似乎压根没将女子刚才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事情放在心上,

    “答应让瑞儿继续住在冷宫里?”洛安猛然回身,双目晶亮地看着男子。

    男子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不过有前提。”

    “什么?”洛安不假思索,只要能让瑞儿留下,她什么都敢答应。

    “你每晚必须到孤的寝宫过夜。”只要女子每晚在他这边过夜,她就没机会跟娄瑞儿行那不轨之事了,沧澜瑾瑜是这样想的。

    “可以。”洛安也没多想,因为此时在她心里压着好几件事,而风月之事正好垫底。

    “沐麟,那‘大义灭亲’的戏码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演?孤已经迫不及待了!”男子想起另外一件事,期待地问向女子。

    “时机到了,自会上演。”洛安诡异一笑。

    “什么时机?”男子好奇地追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洛安意味不明地答出一句,怕男子再问,她伸手一把封住男子的唇,“别问了,朕要睡了。”

    “哦。”男子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还趁机亲了亲女子的手心,“那睡吧。”说着,他赶紧闭了眼,好像他闭眼后他偷亲女子的行为就不会被女子发现了。

    “幼稚!”洛安骂了一句,也闭眼睡觉。

    ……

    第二日早上,洛安去凤慈殿给太后斐霓裳请安的时候,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女人看向她的眸中都带着些许敌意,尤其坐在上首的皇后皇甫骊婉,虽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但那双秋水般的美眸中却是一片彻骨的冷意,直直射向她,似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晚云给皇后娘娘请安。”洛安给斐霓裳请完安,就转向皇甫骊婉,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

    “起来吧,晚云妹妹,本宫今日想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嫁入后宫,就应对陛下从一而终,而不是三心二意,尽做一些为人所不齿的苟且之事!”皇甫骊婉优雅地笑着,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语调温柔,却渗透着冰冷的嘲讽之意。说着,她瞥了眼坐在下首一脸平静的皇贵妃许竹芸,似笑非笑。

    与洛安同等级的尚佳晴和陶谷雪见皇甫骊婉教训洛安,对视一眼,忍不住掩嘴窃笑,幸灾乐祸至极。

    慵懒地斜倚在椅上的斐霓裳则一副看戏的模样,饶有兴致。

    “晚云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洛安低着脑袋谦恭道,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阴鸷。

    看来,她昨日去冷宫见瑞儿的事情在这后宫中已经不是秘密,这样的话,她夜里被亁泗从冷宫请出去腾云殿并在里面留宿一夜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了,所以这些女人此时都一副想吞了她的模样。

    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不过她乐意之至,要的,就是这份不太平!

    “你能听明白就好。”皇甫骊婉端起手边的茶盏优雅地抿了口茶,才再次抬眸温和地看向洛安,浅笑嫣然,十分端庄得体。

    洛安点头致意,转身走到许竹芸面前向她请安,“晚云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这次,出人意料的是,许竹芸对洛安的态度友好了许多,细长的丹凤眼里隐着同病相怜的情绪。她带着真切的笑意对洛安说,“以后低调行事便可。”

    洛安有些惊讶,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多言其他,依旧垂首,谦恭的语气,“晚云谨遵皇贵妃娘娘教诲。”

    站在她两侧与她一同给人请安的尚佳晴和陶谷雪都不解地看着许竹芸和洛安之间的互动,想不通索性不想。

    两人都是家境殷实的主,请完安,就分别给斐霓裳、皇甫骊婉、许竹芸以及其他几个高品级的妃嫔送上名贵的礼物。经过昨日的观察,她们将每个人的特征都记在了心里,因此送出的东西基本都合所送对象的心意。

    尚佳晴和陶谷雪送完礼,自然而然就轮到了洛安。然,所有人视线都落到她身上之时,她却一摊手,表情无辜,“抱歉,臣妾什么都没准备。”

    “什么?”陶谷雪率先惊讶出声,轻蔑地看着洛安,“云婕妤妹妹你怎么能空手而来?今日我跟尚婕妤妹妹都送了礼,你什么都不送,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云婕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尚佳晴附和道,笑得不怀好意。

    “请太后,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在本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娘亲出身卑微,几年前就病逝了,爹爹平时也不怎么拂照臣妾,这次进宫的机会,也是臣妾奉上娘亲的嫁妆博来的,所以,臣妾身边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洛安很是委屈,眸中盈满泪,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其实,进宫前她那所谓的“爹爹”送了她很多珍品,方便她进宫后四处打点,以后若能晋升成为名副其实的娘娘,也能稳固拓宽他的官途,不过,到了她手里的钱财,她怎能轻易转送别人?

    “怎么可能?你撒谎!你父亲好歹是当朝太尉,他就算再不疼爱你,如今见你晋升为婕妤,也不可能不拂照你。”陶谷雪立马站出反驳,实在看不惯洛安装可怜的样子。

    “那我问你,我爹爹为何拂照我?”洛安眸中精光一闪,却被掩盖在了晶莹的泪光下。此女一看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主,不好好利用怎么行?

    果然,不出她所料,陶谷雪想也不想就答出,“自然是为了让你讨好太后皇后娘娘她们,以后若晋升了,还可为他日后的官途铺路——”忽然,女子察觉不对劲,声音戛然而止,连忙看向斐霓裳和皇甫骊婉解释,“不!不是的!太后,皇后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话众人虽心知肚明,但若明说出来,情况就不妙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等她解释完,洛安就插嘴了,双眸茫然地看着她,仿佛一朵无害的小白花。

    “我——”陶谷雪急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梗了片刻,她忽然反应过来,气愤地瞪向洛安,“云晚秋,你竟然敢害我!”

    “是你自己说的,怎么能怪我呢?”洛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依旧一副纯真无害的模样。

    “放肆!你别转移话题,明明是你自己交不出礼物,怎么绕到我头上来了?”陶谷雪终于想起刚才的话题,重新绕回。

    “云婕妤,你好生狡猾,你以为这样转移话题,自己就可以脱罪了吗?”尚佳晴本来也乐见陶谷雪出糗,此时又随机应变,适时跳出来补刀。

    “哎,陶婕妤,尚婕妤,你们俩其实误会我了,由始至终,我有说不送太后和皇后娘娘礼物么?”洛安不急不躁,即使眼前两女处处刁难于她,她依旧能对她俩笑得亲切。

    接着,她转眸虔诚地看向座上的斐霓裳和皇甫骊婉,话却是对身边两女说的,“太后和皇后娘娘是何等尊贵之人,岂是能拿那么几件凡俗之物搪塞的?我始终觉得,送礼讲究的是心意,只要心意到了,那礼便是全天下最好的礼,无关其价值。而我为太后和皇后娘娘备的礼是一支用心自编的舞蹈,只是这份礼我想留着几日后的中秋晚宴上献给太后和皇后娘娘,不知太后和皇后娘娘到时候可否赏光?”

    “有点意思。”斐霓裳把玩着自己指上细长的护甲套,慵懒出声。说着,她看向身侧的皇甫骊婉,寻求她的意见,“婉儿,你觉得呢?”

    皇甫骊婉其实压根不想领情,但见斐霓裳已经好话说在前头,只好也顺着她的话说,“儿臣也觉得不错。”她袖下的手早已紧紧扣起,强迫自己面上维持温婉的笑意。

    两个地位最高的女人都说好,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陶谷雪和尚佳晴憋了一肚子气,眼里拼命朝着洛安射刀子。

    “谢太后和皇后娘娘赏光。”洛安一点不在意别人对她的敌意,径自对座上两个女人行下宫礼,脸上挂着标准的露八齿笑容。

    ……

    下午时分,洛安直奔冷宫,未作伪装,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着过去了,完全将早上皇甫骊婉对她的教诲当成了耳旁风。

    “瑞儿,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她一进殿内,就朝着里面欢喜地喊出一声。

    声音在殿内形成回音,却迟迟没有男子的回应,心想男子可能在内殿睡觉,于是她连忙放了手上的食盒,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果然见男子躺在榻上睡得香甜。

    见他睡容安详,她也不忍心打搅他,索性脱了自己的外袍躺到他身边与他一块午休。

    醒来时,她竟见男子正在偷亲她,闭着眼,睫毛微颤,透露着紧张,温软的唇羽毛般轻轻贴在她唇上,银白的发丝自然地垂下,落在她脸上、颈上,留下微痒的触感。

    见他欲松开,她连忙伸出双臂缠住他脖颈,压低,加深了这个小心翼翼的吻。

    男子一惊,意识到女子已经醒来,也就是说他刚才的偷亲早已被她发现,顿羞愧得红了脸,任女子攻城略地,到处留下属于她的气息。

    一吻罢,洛安满足极了,还不忘调戏男子,“这小嘴真甜,也不知是不是事先抹了蜜。”

    “我中午喝完中药含了两粒蜜饯,所以才甜的。”男子连忙小声解释,原先苍白的唇终于恢复了一些生机的色泽。

    “我知道呀!不过为了增添情趣,你应该这样回答。”接着,洛安故作娇嗲的语调,显得十分欠扁,“死鬼~就是抹了蜜,等你来尝的~”

    “我,我说不出。”男子的脸更红了,望着上方女子的方向,呈痴呆状。

    “说一次嘛~说着说着就熟练了。”洛安不管,直接对男子展开撒娇攻势。

    “死鬼,就是,抹了蜜,等你,等你,来尝的。”男子无法,只好艰难地说完,呆板至极。

    洛安嘴角抽了抽,想选择死亡,索性拉起男子,整了整他的衣服和头发,给他穿好鞋,就牵着他往外走去,“我给你带了我亲手做的糕点,想让你尝尝。”一坐下,她就掀食盒的盖子捏起一块糕点递给男子。

    “好吃。”男子咬下一口,细细咀嚼,就望向女子的方向称赞了一句。

    “我的荣幸。”洛安嘚瑟一笑,嘴上却故作谦虚。

    “安,接下来你可有什么安排?”男子心里一直压着事,索性一边吃一边问。

    “有。”洛安撑着下巴静静欣赏着男子吃东西的样子,“你这双眼,我想亲自治好,所以我暂时不会把你送出宫,不过,沧澜瑾瑜提了一个条件,就是我每晚必须去他寝宫过夜,我答应了。”

    此声落,男子剧烈咳嗽起来,不敢置信地定格着洛安的方向,“你怎么能答应他这么无理的要求?万一夜里他占你便宜怎么办?”

    “拜托,我的小瑞儿,就算占便宜也是我占他便宜,哪轮得到他占我的?”洛安见男子一副被雷劈的模样,也不在意,伸手捉住他的手在其手背上亲了亲,郑重其事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还有你,这皇宫不是凤天的皇宫,到处都是豺狼虎豹,平时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除了我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随意出走,不要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记住了么?”

    她本想找墨宫的人过来保护他,可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难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拿出来大做文章。而且,墨宫在沧澜的势力虽不小,但基本都隐于市,她若将墨宫搬到明面上,难免会给墨宫带去灾祸,伤及无辜。所以,她只能让瑞儿学会自保,这也是锻炼他的一种方式。

    “记住了。”男子乖巧应道,脸颊粉了半边。

    “你如今虽已失明,但不能以此成为你坚强活下去的绊脚石,曾经我教你的养息吐纳之法,这大半年你可荒废?”关系到男子的安全,洛安渐渐严肃起来。

    “这阵子我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的,从未想过这些。”男子极是羞愧,低着脑袋承认道。

    “那可有印象?”洛安蹙了眉。

    “只记得零星半点。”男子愈加羞愧。

    “待会我再教你,以后不可怠慢,等治好眼睛,武功也别再荒废了,到时我会把你送出宫让离亲自教导你。”洛安头疼地拍了拍额头,一边对男子叮嘱着,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都听你的。”男子点点头,一边继续秀气地吃着糕点。

    “真乖。”洛安宠溺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笑眯眯道。

    ……

    “皇儿,秋婕妤究竟是什么人?”此时凤慈殿内,坐着一女一男,正是斐霓裳和沧澜瑾瑜母子俩。而沧澜瑾瑜是被斐霓裳请来的,见他坐定,她开门见山就问出这一句。

    沧澜瑾瑜茶都没喝上,就被斐霓裳问得一噎,抬眸惊讶地看向她,“母后为何突然这般问?”

    “哀家昨日曾留她单独谈话,一般的女子,包括你那做了哀家三年儿媳的皇后,在哀家面前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题外话------

    最近又要做读书笔记了,所以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