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小嘴吹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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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洛蒙捧起剧本,将剧本中曾经画下来的重点开始进行整合,手里握着笔转动了几下,开始讲起她对于易安祺这样的一个人物的理解:“易安祺这个人物,根据我所发现到的,她是一个矜持温柔、不与人争、做事冷静的女人,其不仅仅是一个女律师,也是易父易长青的女儿,至于她是否跟易长青有亲生血缘关系,这还有待于后面的剧本考证,但是大家刚才提到过,萧子衿有一个妹妹,很有可能就是易安祺,再加上易安年也有不同的身世,她最后跟易安年却走到了一起,所以她的背景相对来说很是复杂。至于她在剧本中所有的经历,无非就是25岁前随着母亲被法官易长青收留,成为了易长青的女儿,并且一家三口都是法制人物,算是继承了父亲的志向去国外进行深造留学,期间遇到了萧子衿这样的一个男人,也与故事中的女配角孟语漫有过一段不错的友情以及很多的纠纷,回国之后主要就是围绕他们几个人物的之间复杂的关系以及所做的一些事情来开始诠释,相对于最后改了姓氏回归祖姓,也就是萧子陌,跟这部电视剧的名字《子陌安年》很是搭配,观众也许第一次看到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感觉到很文艺,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不仅仅是文艺,其内涵和世界观等等都是我所看到的感动到的。子陌与安年两个人的名字造就了这么一个故事的中心人物,一看就知道最后的结局也许就是他们两人的。”

    费洛蒙刚分析完,凌婉丽就装模作样夸耀起来:“易安祺的角色真心的好,故事虽然一开始平淡,在众多的小情节中不断发展人物感情支线,等故事的支线逐渐汇聚有了苗头的时候开始一波小|高|潮|,在这些|小|高|潮|之后落于平淡,再不断的汇聚变成大的情节|高|潮|,故事围绕的不仅仅是男女主角,但更多的是描述男女主角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来促使两个人的结合。对于李梦这个角色,我也很满意,腹黑、有城府、有谋略的女人,在生意场上是萧子衿的合作伙伴,也是萧子衿的情人,这就造就了故事中的小三的元素,形成了另外一个亮点,但是这个故事中有多次的人物扮演小三,再加上三人之间的兄妹恋情的这一爆点,身世之谜以及男女之间的隔阂不断推动故事发展,所以我想说,很高兴有这个机会能遇到这样的角色。当然她的经历是被上级安排与萧子衿进行生意上的合作,并且帮助萧子衿排除警方的干扰,试图接近旧情人易安年来获取信任得到警讯,最后却因为犯罪的道路害人害己落得了法律审判的下场。虽然结局有点惨淡,但是人物有血有肉,你们不觉得李梦也是故事中的一大亮点吗?”

    提起两点,李尚天和刘彦旭也都想到了,李梦在这部电视剧中算是比较有身材的女人,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心机女,两个人都盯着凌婉丽看了几眼之后,突然发觉,原来凌婉丽的罩杯真的还不错,身材也很高挑。

    陈燕琳点了点头,并且往费洛蒙的身边靠了几下,看了费洛蒙几眼之后也说了说她对她所饰演的女主角的性格角色分析:“孟语漫虽说是从小三变身到了正室,但是其实孟语漫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管她和易安祺之间有什么样美好的关系,但是由于易安祺那时候跟萧子衿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比如婚姻关系,所以算是两个女人跟一个男人之间的最终关系的正常争夺吧。我觉得爱情之间,合得来就继续,合不来就不要在一起,如果因为长辈之间的阻碍,那何必为了让一家人都不开心非要追求那种梦幻般的的爱情呢?易安祺固然之前跟萧子衿有过恋爱关系,但是没有|上|过|床|,只是所谓的牵手亲吻,而最主要的是孟语漫跟萧子衿才是真的有过肌肤之亲的,如果萧子衿不狠心打掉孟语漫的孩子的话,恐怕孟语漫早就跟萧子衿算是有了正果。当然最后萧子衿跟孟语漫结婚了,但是孟语漫却遭受到了更多的冷落,还要忍受自己的老公跟闺蜜和自己的情敌进行暧昧,最后还因为对他的爱的执着生下了孩子,但是结局因为还没有出来,不过我估计不会太好。她唯一的个性就是嫉妒心强,作为萧子衿的妻子,萧氏企业的总经理,经历当时是在萧子衿的酒店做总管,但是因为嫉妒萧子衿对易安祺的态度温柔并且因为误会才对易安祺处处作对,企图栽赃嫁祸于自己的好闺蜜,迫使易安祺回国,在萧子衿遭受到了警方调查的时候才被他良心发现接受了她的真爱。如果不是她,易安祺不可能发现自己的真爱是谁,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存在,易安祺的形象也不会那么鲜明。虽然她的变化很大,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多加努力驾驭好这样的人物。”

    大家分析的都很不错,李尚天对于公司三个女艺人的分析都很赞同,本来打算散会的,但是陈燕琳却大叫着说看到了好多不错的对话。尤其是发现这些自己喜欢的句子将会在后天要开拍的场景中出现,陈燕琳充满了期待。

    后来大家都散会了,对于这样的一场分析会议,彼此都对合作的角色增添了更多的想法和感觉,并且觉得在这样的时间里,能够透彻理解故事的来龙去脉,也是很有益于大家合理诠释人物。

    回到房间的时候,凌婉丽打开电脑将今天李尚天和费洛蒙之间的暧昧的行动复制粘贴到了U盘里面,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决定第二天打电话联系西门晓晓告状。

    虽然费洛蒙对于刘彦旭现在说不上喜欢说不上太讨厌,但是如果刘彦旭此刻不是闹着要将早饭塞到她的手里的话,费洛蒙也不会心情感到郁闷。但是毕竟还是要拍戏的,不能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将电视剧的进度偷眼,所以费洛蒙不得不跟刘彦旭再次深情演绎第二次相遇的戏码了。

    跟随者剧组的车来到了上次拍戏的风景区,在灯光、道具、服装师以及化妆师,包括场景中的场员等等工作人员准备齐全的情况,导演的一声“Action”以及场记板响起后,几个人迅速投入到了状态。

    这一刻刚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费洛蒙看到刘彦旭的时候,她觉得多少年了,多少次了,曾经从卫生间看到他的侧脸,这一次却是在电视剧中才能再次感受得到。

    ————戏里————戏里————戏里————戏里————

    进出卫生间的客人,看着安祺伫立在门口,不禁以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安祺也不去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落坐在自己的位置旁,和父亲有说有笑。

    “你是安祺的爸爸吧?”易父喝完了水,轻轻地放在了餐桌上,子衿一边起身拎着茶壶给易父倒水。,一边有礼貌地问道。

    “你是?”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如此殷勤,易父一开始以为子衿是这家餐厅的服务生,被突然地问起,易父不禁感到好奇。

    子衿看得出来易父的心思,对着易父微微一笑后,便介绍了自己:“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了,伯父,我是这家餐厅的总经理,刚才我去登山回来,听见我的朋友易安祺称呼您爸爸,所以我才贸然打扰你。没想到这么巧,你们竟然会光临我的餐厅。”

    “哦?你是安祺的朋友?”易父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眼前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就着黑西裤的男人,一身名牌。有些质疑他的说辞,心中多少有些防备,“那你是怎么跟安祺认识的呢?”

    “是这样的,我叫萧子衿。七年前安祺在美国留学,她一直在我经营的中式酒店里打工,我们就认识了。三年前她回国了,而我此次回到中国,就是为了完成我养父的遗愿。刚回来不久,没想到前天我和安祺就相遇了,那天她正好到我经营的一家保险公司里谈有关她的委托人的保险事宜,聊的挺尽兴的。”

    听到“尽兴”二字,安祺觉得眼前的子衿是多么虚伪。她不敢想象,那天的巧遇,她差点要与他争吵,面对霸气的他,一向坚强的自己,却只能懦弱地落荒而逃,又谈何“尽兴”。

    就连三年前的一次误会,不还是她选择了逃避?她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离开了他们两的身边,他们三人才会真的解脱。殊不知这三年里,梦中有关他的影像,是那么清晰,就连他笔直的身板,卷起的衣袖,都能在梦中触手可得。

    所以,每每醒来,她都会躲在房间里拿着那张合照,悄悄地看着两张相似的面孔。那时候的她,才真正体会到,“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的真正含义。

    易父看着桌上的菜都上齐了,这才抬头看向卫生间,发现安祺站在那里发呆。

    “安琪,傻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坐。”心无旁骛地想着过往的安琪,被父亲的一声呼唤打断思绪。

    她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座位,低着头只顾用纸巾擦着潮湿的双手。

    看见他坐在自己身旁,安祺尴尬地盘弄着手指。

    “你朋友么,也不打声招呼?”易父见眼前的这对年轻人无言以对,觉得气氛过于冷清,便开口想要打破这沉闷的感觉。

    “不用打招呼了,其实对于前几天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可能是我失态了,惹得安祺不高兴。”子衿说着说着,便卷起了衣袖,伸手去拿筷筒里包装完好的筷子,轻轻地撕去了外层封口,抽出了筷子并摆放在易父和安祺的面前,“今天这顿饭我做东,希望安祺能原谅我,顺便陪我在本市转转,毕竟我也刚到这里来不久,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哪些景点值得欣赏。”

    听到子衿这样有诚意地道歉,安祺感觉不可思议,曾经的萧子衿,是多么骄傲的人,即使他做错又或是说错了什么,伤害到了别人,他也从来不懂得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他人的感受,没想过,三年了,他有了家庭,有了未出世的宝宝,竟然成熟了不少。

    安祺抿了抿嘴唇,抬起头看了子衿一眼,随即又害羞地盯着自己的鞋子说:“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小家子气,不是么?在美国的那几年,早习惯了你的脾气,过去的我很希望你多少有点改变才好,因为时间长了,我怕漫漫也受不了,可是士别三年,你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咯!”

    “知道了。瞧你,一点也没改变,还是这么爱唠叨瞎操心。”子衿是知道安祺的性格的。她不会介意他的坏脾气,每次争吵,即使她受到莫大的委屈,她也不会轻易言表。她总喜欢装作很坚强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太多破绽,但她的内心,是需要安慰的,因为都说“女人如水”,不管多么平静的水面,只要轻轻触碰,都会荡漾出一层涟漪。

    子衿正窃喜安祺原谅自己的时候,突然他的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他随即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号码,皱了皱眉头,便起身离开座位,向易父和安祺行了礼:“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说完便匆匆走向洗手间,关了门,按下了接听键。

    “老公,爸妈同意我回国了,过两天我准备坐飞机去你那边,到时候下飞机后我会打电话给你,你要来接我噢!”电话那头的孟语漫,一手拿着手机,甜蜜地幻想着几天后能见到子衿的情景,一手抚摸着挺着的大肚子。

    “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修养吗,你怎么这么任性!只身一人回中国,万一有什么闪失,你不会后悔么?”

    “人家不是想你了嘛!前几天孕检,医生说胎像稳定,只要我不磕着碰着,不生病不吃药不打针,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结婚这么多年的第一个爱的结晶,我珍惜的很。”孟语漫了解,子衿这番怒斥自己,是因为他担心自己。

    “随便你,注重安全就好。”还没等语漫完全听清楚,子衿就挂了电话,站在洗手池面前,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稍微凌乱的头发,捋了捋后便打开洗手间的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子衿啊,刚才你接电话那会儿,安祺对我讲了有关你们在美国的事情。作为一个长辈,我很感激那几年你和你的太太对安祺的照顾。之前安祺回国我也没问她这些,她也没提,但我是很清楚我这个女儿,她即使嘴上不挂念你们,心里也会默默思念着你们的,所以希望你以后能和你的太太一起到我家做客。在这里你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如果我们能帮的上的话,一定会竭尽全力。”易父笑容满面地看着子衿。

    “谢谢伯父对我们的关心,安祺她孤身一人在国外留学,确实很辛苦,难得有她这么好的朋友,互相照顾也是应该的。说实话,我是很喜欢安祺的,只因我年少时父母双亡,妹妹又生死未知,养父独自一人将我养大。为了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一直以来我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说完,子衿便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爆炒羊肚丝放到了安祺的碗里。

    安祺记得爸爸没有点爆炒肚丝这道菜,看着子衿温柔地夹菜给自己,才突然明白,子衿没有忘记自己爱吃的菜式。

    “记得以前你常爱吃爆炒肚丝,我就叫后堂做了这道菜,不知道今天这口味是否还合适?”子衿眯着眼看着安祺吃着菜。

    “嗯,还是那个味道诶,一点都没变。”安祺吃完嘴里的食物,便放下筷子说,“有件事想给你说,正好我爸也在这儿。”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家保险到期了,过去一直在平安保险公司签的保险合同,今年就签你们家,顺便给我哥投个车险,上个月他正好自己买了一辆轿车。怎么样,你同意不?”

    出于好意的安祺,想着有生意给朋友做而已,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易父却不大同意安祺的想法,他认为,毕竟安祺是做律师的,如果产生纠纷,安祺的说辞,会变的更加强势,可能会弄的朋友之间尴尬万分,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子衿倒没什么意见,点点头表示同意:“恩,我今天也是来旅游的,顺便来看一下我的这家餐饮店的营业状况,身上也没带保险合同。这样吧安祺,过两天你到我公司去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签约好保险合同就一起在本市其他旅游景点游玩,好么?”

    既然子衿真诚地邀请自己,安祺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戏外————戏外————戏外————戏外————

    虽然这些情境中有陈燕琳的出场,但是陈燕琳跟刘彦旭一起饰演角色互打电话的场景,也是因为导演在当天陈燕琳第一次跟刘彦旭拍戏的时候,做了试戏而准备的,但是陈燕琳的功底也还算可以,毕竟李尚天的公司也是一大牌公司,其对艺人的综合课程训练也很严格,短短的几分钟的电话戏份没有NG过,但是因为不是很完美,这次让陈燕琳再次拍摄的时候,没想到陈燕琳的表现会这么完美,让导演在一旁啧啧称赞。而费洛蒙拍完戏就跟张道明一起离开了,留下刘彦旭站在了陈燕琳的身边听导演的夸耀。

    而李尚天的戏份也比较简单,场景不多,人物也不多,就是在酒店拍摄的,正好剧组租的酒店很合适,于是副导演也没有多少想法,李尚天也就跟杨铁林阿姨一起在房间里化好妆后就开始跟随着拍摄。

    当然因为故事中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再加上一个乡下女人,而等他们开拍的时候,张道明今天的戏份也演的差不多了,但是至于李尚天和杨铁林今天的戏份中有张道明的出场,导演便匆匆带着张道明赶到了风景区附近的一家医院并且进行了拍摄工作,至于两个孩子也是从最近比较红的《有家有儿女》生活剧中挖掘到的,于是一场紧张的矛盾戏份开始了。

    ————戏里————戏里————戏里————戏里————

    安年搀扶着头痛的易母,看着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莫名产生烦躁。

    他是从小就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的,虽然碍于情面,在长辈和同事面前做做样子,开口叫她一声妈,但童年的记忆,始终挥之不去。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亲生母亲去世不到两年的时间,他的父亲易长清领着这个女人回家,还带着三岁的拖油瓶。

    他知道他没有阻止父亲重新组建家庭的权力,他也没有能力和勇气离开这个看似已经不属于他的乐园。但他心里很清楚,易安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小时候的他,是挺渴望拥有一个妹妹。如果哪一天自己的妹妹被别人欺负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至少会很努力地保护妹妹,展现自己的英雄主义,然后听着妹妹对自己说崇拜的话,抑或是妹妹上学后,她会拿着在她看来复杂至极的数学题目,甩手交给他解决,他“唰唰唰”在草稿纸上演算好答案,趁妹妹两眼发亮仰视自己的时候,“啪”的一下,草稿纸早已卷成纸筒敲在了妹妹的头上,之后他会臭屁地说:“真笨诶,这么简单的题目也拿给我看!”

    可事实上,这都是他的臆想。

    他所寄托于亲生母亲身上的希望,像阳光下的肥皂泡一样迸裂了,散发于内心空白处。

    所以,他外表开朗活泼的样子,也就逐渐隐匿起来,开始变得对家人冷漠。

    “下次别抓我的手,安祺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有事就叫她。”回到酒店客房后,安年不耐烦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安祺融入这个家庭,但是这些年来,我全心全意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为了弥补你失去的母爱。”易母低声地说。

    “不需要你的施舍,你的博爱还是多付出在安祺身上吧,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我不是你所生的,她也没有怀疑你和爸爸不是原配。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想,我必须离开你们,自己出去住,不会骚扰你们的幸福生活,也不会让你们母女两个再看我的脸色。”安年顿了顿,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吮了起来,“记得以后随身带止痛药,省的自作自受。”

    易母沉默了,她看着安年抽着手上的烟,等他离开后,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药瓶,一边吃药一边流泪。

    易安年从客房里出来后,见过道的墙壁上张贴了“禁止吸烟”的标语,便熄灭了还未吸完的“蘇烟”,走到电梯旁,轻轻地扔进了垃圾桶。

    乘着电梯下楼,走到前台订了一套客房,手里拿着电子房卡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匆匆洗了一趟热水澡,整个人慵懒地躺在了床上。

    他本来是不打算休息的,只因前段时间大家侦破了一起团伙犯罪案件,队长看大家着实辛苦,便向上级组织申请集体休假旅游两天并获得了批准,所以这才会在潮山巧遇家人。

    安年睁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上装修简约的欧式吊顶。

    “我是不是对她们太过分了?”回想着今天他对安祺和母亲的态度,安年心里一丝愧疚。

    他知道自己对安祺的训斥过于严厉,他也渴望拥有后妈的母爱,但是,他始终无法接受父亲对亲生母亲的背叛。

    起身打开窗户,看着外面繁闹街市,呼吸着夏日微风卷携涌入的清新空气,内心的烦闷似乎也减少了许多。

    二十四年前,母亲因为癌症晚期入住医院,父亲没日没夜地守在病床旁,法院里的工作也一度交接给同事。每次在病房外偷偷看见父亲擦眼泪的情景,安年心里一阵犯搐。可惜母亲终究病故,他和父亲没来得及看上最后一眼。以前在小区里,大家都一直称赞自己的父母是模范夫妻,两人彼此相爱相敬的行为,都是他一直的骄傲。可是母亲逝世前也完全不知晓,父亲原来早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

    从此以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变化。他喜欢的东西若是妹妹喜欢,也要先给妹妹;他想吃的零食若是妹妹想吃,也要分给妹妹。明明是妹妹不听话,哄了她几句便开始哭鼻子,最后变成他欺负妹妹。

    至今,他也无法忘记那年和妹妹去乡下亲戚家入住几天时发生的事情。

    那天,亲戚去农田里除草,留下他和妹妹在家里看电视。一向嘴巴闲不住的妹妹闹着要吃东西,无奈于妹妹的纠缠,安年便准备拿着父亲给自己的零花钱去附近的小超市买零食。

    “哥,我还想喝可乐,你别忘记买哦!”电视机前的妹妹津津有味地看着动画片,也不抬头看他。

    “那你别出门,好好坐这里不许动!”出门前安年还是不放心,嘱咐了安祺一句。

    没想到的是,刚买完零食的他,看见妹妹躺在餐桌旁不断抽搐着身体,嘴里叫着肚子痛。

    安年一开始认为是妹妹的恶作剧,便呵斥安祺不要装死。可当他看见餐桌上的可乐甁后,他立即闻了闻瓶中的气味,顿时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妹妹竟然误把亲戚封存于可乐甁里的农药当可乐喝了下去!

    毫不犹豫地打电话给亲戚和医院,很快救护车载着他和妹妹进入了医院。经过医生迅速抢救,安祺索性无事。

    闻风赶来的父母,看见手术后的安祺苏醒过来,便开始询问妹妹误喝农药的原因。

    “安祺,乖,告诉爸爸,你为什么喝农药呢?”易父慈祥地抚摸着安祺的脸庞。

    虚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安祺伸出小手,无力地盖在易父的手背上,张着发白的嘴唇轻轻地说:“那是哥哥买给我的,他放在桌上子底下我就拿着喝了。”

    病房中的易父和安年都大吃一惊。安祺的回答声,在易父的耳朵里,就像末日来临的钟声一般洪亮骇人。

    坐在床尾的安年瞬间跳了起来,手指着安祺,跺着脚急切地吼道:“你撒谎……”

    气得浑身哆嗦的易父,还没等安年说完,“啪”一声,狠狠地扇了安年一巴掌:“你疯了!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给她喝农药!”

    听闻争吵声的亲戚,从病房外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看见安年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急忙抱着他,安慰易父几句后便带着他回乡下小住。

    后来,亲戚对易父解释清楚事实,虽然易父知道自己错打安年,心存愧疚地向安年道歉,但是这件事却成为安年心里不可磨灭的伤痕。

    ————戏外————戏外————戏外————戏外————

    其实对于张道明来说,打小男孩因为剧情需要不得已而为之,但他的内心还是很心疼那个小男孩的,至于小男孩本人来说,他知道这是一场戏,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因为过早的接触社会并参加工作,但是这对于他来说,他是能够理解并认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