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六艺考核

墨陌轻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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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云山上常年被云雾环绕,山上道路崎岖,怪石嶙峋,也是青石镇上有名的一景,但是在江湖上,一提到浮云山,江湖人必会联想到江湖有名的萦兰宫。当今江湖上,暗流浮动,门派林立,但是说到门派不得不说武林中的一宫一阁三门五道,以及亦正亦邪的無邺楼。而这一宫正是浮云山的萦兰宫。说到萦兰宫,人们不得不啧啧称奇,江湖中能有那个门派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宫立派,但是朝廷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见萦兰宫的背景也让朝廷相让三分。也有传闻说萦兰宫是朝廷在江湖里的眼线爪牙,但是只是空穴来风,并无确实证据。但是萦兰宫的弟子一旦在江湖上行走必会在某个领域成为出类拔萃的人才,这些人出了萦兰宫,萦兰宫并不会限制他们的发展,有的甚至会入朝为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萦兰宫比起一个江湖大派,更像一个教书育人之所。而想要真正地成为萦兰宫的内门弟子,一个途径便是通过萦兰宫入门考验,其中最为艰难的便是针对曾拜宫中个人为师但并未入宫的弟子的六艺考核!最基本的便是通过其中三关,若是六关全过不仅在萦兰宫有着一席之地,便是江湖也会名声大噪,然而这“礼,射,乐,武,术,道”能六关全过者寥寥无几……

    礼,正是考验人对于自身的正确定位。这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多少人在这一关便铩羽而归。它不单单看正确的礼仪,还有人心对于礼的界定,欲立世先立人。这也是萦兰宫必考的一关,也是最重要的一关。

    射,骑射等箭术方面的考验,其中包括骑射,连射,百步十射等;乐,萦兰宫人必会一种乐,是对自身的品德修养,善乐者甚至是以乐为器独闯江湖;武,顾名思义便是武艺方面,行走江湖必要以武自保,以武护人;术,世间百术,所谓术业有专攻,萦兰宫也并不是只看是否有习武的天赋,战术策略,医,工,器,械等等也是一方面;道,感悟天道自然,各业有道,与其自身所学的感悟,正是“朝闻道,夕死可矣”。

    夜松了松肩,活动了一下筋骨,脸上闪过一分紧张之色但更多的是兴奋与自信,“小凡,今天我们兄弟两齐心协力,过了这六艺考核!加油!”一脸的跃跃欲试让我不禁感到好笑,但更多的是让我感觉到勇往直前的干劲,脸上不禁也绽开了笑容。

    看着眼前朱红大门,不禁想起二师兄平时不露声色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这六艺的“礼”恐怕真的不好过。看了看身旁一起长大的竹马,只要我们在一起没什么难关是度不过的!

    与夜对视一眼,鼓起勇气,一起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朱红色大门。门缓缓打开,门内竟看不到一丝光亮,压下心底不安的情绪,抬步走了进去……

    面上被红色轻纱拂过,遮挡着眼前的视线,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头皮一阵发麻,身后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鼻尖似乎嗅到一丝淡淡的香,头渐渐有点昏沉……“夜?你在哪?”带着不安地叫了叫夜,可是耳边没有听到一点声响,甚至连回声都没有。鼓了鼓勇气,抬起脚步向前走去,眼前除了一块块垂下来的红纱只有一片黑暗。寂静环绕在心间……忽然,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响起。“你是谁?你是谁?”随着问话,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幅幅埋藏在我心底几乎快被我遗忘的过去,“我是谁?”碧蓝的天空下,漫无边际的草地,我浑浑噩噩地行走着,每踏出一步,眼前就闪过一个画面,高大的建筑,飞速行驶的车辆,拥挤的人流,时间似乎在飞速地流逝着,我伫立在繁忙的街道上,在极动之下只有我处于极静,仿佛格格不入……没有人看到我,心里有了一阵恐慌,我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不由地迈开脚步,飞快地在人流中奔跑起来,我要寻找我在这个世界里自己的定位。

    忽然,时间仿佛被凝固起来,入目的是刺眼的灯光,眼前急速地闪过人生的一幕幕,最后,回到最初,原来是死亡……这个人生已经结束了。

    我是谁呢?“叶凡,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啊!对啊,我就是叶凡,苍茫的天地中,鹅毛般的雪花飘落而下,寒冷饥饿,思绪要被冻僵了,忽然,一个稚嫩的手在快要模糊的视线中出现,刺骨的冷风似乎在一瞬间离我而去,好温暖啊!嘴角浮起满足的笑意。对!我就是凡,叶凡!伸出手握住这稚嫩的手,白茫茫的天地一下子破碎开来。

    我睁开眼,正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的夜,看到我醒来,夜的脸上浮起放松的神色……

    “凡儿,你醒了。”师父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我愣了愣,直起身,有点对现在的状况有些理解无能。似乎看出来我的迷惑,笑道:“这六艺第一关,‘礼’,其真正意义正是对自身的定义,当你们踏进这司一阁,考验便开始了。这司一阁里充满了萦兰宫药门研制的返魂香,会让人陷入幻境之中,只有突破自身的桎梏,才能在幻境中醒过来,不少人并无对自身有明确的定义,他们的人生在虚幻度日,幻境打破了他们的心防,所以便一睡不醒,最后只能在药门的帮助下拜托幻境。今日,凡儿你心中的疑惑是否解开了?”

    我心里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站起身,挺胸而立,目中饱含敬意,一丝不苟地理了理发鬓,向下整好衣领,轻抖袖袍,抚平身下的前裙,抬手,抱拳,执弟子礼,“多谢师父教诲,弟子不敢忘尔。”江玉彦抚了抚须,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夜,“夜儿的心中没有一丝迷惑,为师深感甚慰。陷入幻境中,在短短时间内便成功理解。但是,夜儿,人生之中,也许会有很多的痛苦,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打击,你只要记住今日你在幻境中你所做的选择。夜儿,不管失去了什么,记住不要让你的心智迷惑,失去你的本心。你要记住今日为师所说的话。”夜,亦拱手站立,垂首聆听。

    “现在,恭喜你们。礼之一关,你们过了。”听到这,我和夜不禁浮上了笑容。心也狂跳起来。

    “凡,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看你的样子像是失了魂一般,就连师父都没见过那种状态。你刚刚要是再不醒过来,师父就要强制唤醒你了。”夜走在我的身旁,不停地询问,“你是受了什么打击吗?今天你让我有点担心呢。”

    我微微一笑,自从在这个世界醒过来,我就努力不让自己回想那个世界的一切,生怕此时此刻的生活只是黄粱一梦,这反而让自己对于自身的存在不确定起来,今日这一梦也让自己真正醒过来了,这并不是南柯一梦,而是真正的生活,有着严厉又慈爱的老爷,神秘但是总是秘密教导我的夫人,亲切和蔼的管家老伯,友好却唠叨的颖儿姐姐,那些还是半大孩子的同窗,任性又霸道的王宇飞……在这里有从心底里敬重的师父,正气凌然的大师兄龙慎,有点蛮气有可爱的师姐江婉清,更有腹黑狡猾的二师兄沈彦樘……最最重要的是,眼里盛满了眼前还在喋喋不休问个不停的俊脸,从小便牵在一起的手,现在依旧形影不离,洛夜羽。

    这就是真实的现实,这个现实里有夜,便是真实……

    轻笑“夜,别担心了,我没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现在的我不会再迷惑了。”

    夜似乎安下了心,“哦,对了,夜,那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我好奇地疑问。夜一瞬间脸色爆红,话也变得磕磕巴巴的。“哈哈,没……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啊,凡,我们还得要准备接下来的考验,走吧。”夜顾左右而言他,明显想要转移话题,我笑了笑,不再问了。

    “嗡~”箭尾上的羽翎在箭靶上震颤不已,嘴角扬起微笑,看向夜,夜勒马而立,英姿挺拔,长弓已被拉开如满月一般,双目炯炯有神,眼光锐利,闪过利芒,如钩般有力的臂膀一松,羽箭划破长空,一瞬,百米之外的箭靶上又多了还在震颤的羽箭……

    观景台上的师父以及各门门主长老,眼里都浮现出一丝满意之色。“宫主,你可有两个好徒弟啊。”眼神又看向那个策马长嘶的身影,“真是可惜,他还不知道洛大人他……”闻言,周围的人都面露哀色,“希望夜儿能够不忘本心,不负洛大人所托……”。

    接下来的考验对于我和夜而言,渐入佳境,不负十年所学……

    萦兰宫的正殿之上,气氛肃穆,我和夜挺直身板,等待着最后的……

    “叶凡,还有……叶羽。”我和夜俱是一愣,师父怎么会唤夜的假名?“从今日起,你们便是萦兰宫弟子,希望你们谨遵宫令!”掩去那一丝迷惑,只剩下狂喜之色,终于,正式成为萦兰宫弟子了!看向二师兄,他的眼里也浮现出真切的喜悦之情。

    然而,被喜悦覆盖的我们并没有看到师父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之情……

    ------题外话------

    大家发现了吗?小凡和夜的师父江玉彦在指点夜的时候,不露声色地给夜打了预防针……

    敬请期待下文,夜在萦兰宫众人的故意隐瞒下会听见那个噩耗吗?他要如何面对呢?到底这一切的真相是什么?是谁在背后操作?夜和凡能突破重重迷雾,找到前进的正确方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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