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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个月事，右一个月事带，犹如晴天霹雳，还是无敌连环霹。关老爷子毫无防备地被霹了个外焦里嫩表情无限多姿多彩起来。
方如来顿感心情万里无云了。
“外公——”她唤，声音是以赶超志玲姐四个加号的甜度标准特意加工的。
唤完，她就清楚地看到了对面老爷子的太阳穴剧烈地鼓了三鼓。
“求您了，”她笑出这辈子最甜腻的笑容，然后再狠狠地补上一刀，“跪求哦，哦，哦——”
她屈起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比照人下跪的姿势在桌上向前移动着，说“哦”的时候，她的嘴几乎嘟成了花朵的形状。
然后，嚓——两支飞镖贴着她指头关节的皮肤准确地射进了桌面。
方如来立刻端正坐好，停止了所有动作，表情也迅速收拾成了规规矩矩形似大家闺秀的模样。
本想怒斥她说话没遮没拦太不检点的关老爷子，一看方如来这一变，他又差点被逗笑出来。这丫头见风使舵的还能不能再无耻了！
“咳咳咳，”借着装咳，关清怀勉强将笑意压了下去，鄙视地瞪一眼方如来，“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吗？”
方如来极有自知之明地瞄一眼那两支飞镖，然后摇头，不，不说了，有怕的，不敢说了。
她是真的没再发出声音，但她的眼神任谁都能看得出来里面的意思。
关清怀莫名地觉得刚才被刺激过的耳朵此时舒服一些了，他一伸手，掌心一扣再一吸，飞镖自动被吸了回去。
“有怕的就好说。”关清怀五指动起，两支飞镖就像两朵花一样轮流转起。
方如来空咽一下口水，坐得更加端正。
关清怀满意地微点下头，凉凉开口，“看来你还是清楚你现在的身份的，那么，就说说吧。以你看，我应该怎么对付外面那个上门寻亲的石碧莲？”
方如来把嘴唇完全抿进嘴里，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说。她跟他又不是一队的，他也没给些什么福利，她才不帮他！
关清怀表示对她时有时无的骨气很感兴趣，“老朽是保证过事情结束以后会将你完好地送回那小崽子身边。但你应该知道，‘完好’这一目标也是有着多种达到的方法的。”
方如来再摇头，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对待小一辈的。
关清怀此刻笑起的模样竟与算计人时的关世因有着几分类似，“听说你很爱吃红烧肉，那么稍后我会命人做一锅红烧肉给你吃。不吃也得吃，吃不完也得吃。一锅进去后，我会饿你三天，只给水坚决不给一粒饭。第四天，再来一锅肉。饿三天，再来一锅肉……”
方如来胃腹一缩，干呕一声。这老爷子绝壁是对她刚才拿月事恶心他一事的报复。光这样听着，她已经觉得自己的胃口会被玩坏了，如果真有机会让这老爷子实施……
方如来快速举起一手，“我只有一个条件！”
关清怀拿看傻子的目光觑她，“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方如来看一眼他手里转得越加快了速度的两支飞镖，“有没有资格你不妨在听过我的建议后再做决定。”
“你的意思是，你先说，说完以后再让我决定该不该满足你的条件？”关清怀一愣，飞镖停下，“你对自己的方法就这么有把握？”
方如来笑得狂妄，“老爷子不也是在没能想出万全之策后才来找我的吗？”
她愿意没心没肺地二缺度日，可不代表着她那比现在这些古人进化了几千年的脑袋是长着显个的。前世，她可是经历过杀人不见血的职场洗礼的，要论挑拨离间下套黑人，每一个进过职场两年的人，哪一个没学会十招也得会个*招吧？如今的对手更是大脑褶皱明显比她少的菜鸟古人，她要是输了岂不是会给所有的重生女主们脸上抹黑？
“石碧莲的身份即使属实，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的属实，一种是人家刻意做出来的属实。”
“怎么算刻意做出来的属实？”
“就是有人也像您老一样察觉出了我的能力，但他不能确认，所以派了石碧莲来试探于我。这一路我们将她放在身边，虽好脸相待，但从未放松过一刻警惕。这一路，她竟从来没有跟外人联系过。我的能力她不可能一点也感受不到的，那么她一直没动静，一种可能是真的不曾动过歪心，另一种可能就是她背后的人更沉稳等的就是将来一击得中。”
“所以你们找到机会便把她送进了我这里。如果她真是你们这一边的，她自会帮你们查一查你的下落；如果她不是，那么她必定会抓住这个光明正大能摆脱你们眼线的机会跟背后人联系。”关清怀替她说完这后半段，“这一招并不算高明，如果真有那背后人，想来他也是能猜得出的。而我关宅，却是等不得你们同那背后人的这一番心计较量了。易贺还在关着，而我并不想让他再与太子一方联系。于我来说，这顶着寻亲帽子来到关宅的远房亲戚，她必须尽快离开关宅。”
方如来点头，“当然，如果她真是寻亲的，那么石凌云死去一事一旦事发，她势必要为表姨报仇，关易贺的生死就再多一分危险；如果她真是背后有其他的目的，那么她怎么可能被你轻易打发掉？”
方如来眼睛晶晶亮，“第一，她不能死，她进府的动静太大，如果她死的消息传出去，惊动官府是一方面，太子必定也会借机光明正大地上门查案。而到时，老爷子您就会第一个被他理所当然地拿下。第二，她也不能像我一样被关进这里，这样的地方当然是少一个知道就少一分暴露的危险。而老爷子又想着尽快把她‘清’出府去，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她自愿离开，并且保证再不回来。可是，她一定也不能轻易离开，因为外面一定有人守着了。”
关清怀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这一前一后一环扣一环，她明明被关进了无法与外界交流的密封之地，居然还能将每一处势力的动作以及动作背后的意义分析的如此清楚。这丫头，有点能配上那小崽子了。
方如来此时却没空去猜关清怀的心理，她心中想的是，在解决关清怀问题的同时，如何也能达到她自己的目的。石碧莲必须尽快离开关宅，但离开之前也必须自己离开创造一些机会才行。
“敢问老爷子，对于石凌云已死一事您是拿什么掩盖过去的？”
“突发天花，暂不能见人。”
“嗯，比出门游玩一类的理由好多了，必要时还能以天花发作终至猝死为由彻底绝了她们相认的机会。这招不错，但石碧莲一定以愿亲身照料为由执意相见。而老爷子就以远来是客，先安顿下来，待问过石凌云意思以后再作决定而回复的，是也不是？”
关清怀眼中的赞许于是更多，方如来说的全中了。
方如来右手成拳击在左手掌上，“这么一来其实很简单了，待明天一早，你何不遣了石碧莲出门为其表姨上香祈福？”
“她会愿意？她进关宅不就是为了某种目的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关宅吗？”
“老爷子可以向她保证，只要她求得福咒，那么就允她回府见表姨。”
关清怀陷入深思，“到这里好说，那么接下来呢？她如何出得府？太子的禁卫军现在已经将关宅围得严严实实了。如果她真背后有人，就肯定是太子那方的人，那么禁卫怎么可能允了一个眼线出府？”
“那这要看老爷子安排石碧莲去哪里祈福了。”方如来笑而不语。
关清怀很快明白，“齐天道观。”
“对，齐天道观。”方如来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连系上齐天道观，外面的禁卫必定会松口让石碧莲出府。如果石碧莲的背后人是太子的人，那么在齐天道观太子就能绝对保证石碧莲准确传递来自平城的消息而又不被任何人发觉；如果石碧莲真的只是石凌云的外甥女，那么借着石碧莲上齐天道观的机会，太子一定会将石凌云死于关易贺之手的事情和盘托出，到时他可利用石碧莲光明正大地以官府的名义杀回关宅。”
关清怀听完就拍了桌子，“杀回关宅？你这是为我出主意还是为太子出主意？还是想借我们打起来的时候趁机逃离？”
“老爷子别急啊，这不还没完嘛。”方如来做个安抚的手势，“重点可在后面呢。”
关清怀瞪她，“你最好别另打小心思！”
方如来心中做个鄙视的鬼脸，不另打小心思她是真二缺才会为囚禁了自己的人出主意。不过，这脸上却只有客套的笑，“不管为了什么目的太子会有动作都会在石碧莲上了齐天道观之后。而以城中与城外齐天道观的距离，他就想打个来回也得是半天的时间。”
“半天的时间，”方如来点点桌子，“如果太子离开皇宫去齐天道观，您觉得二皇子会不趁机回宫夺权？如果太子为了皇宫不被二皇子夺下，他要想见石碧莲就会安排人接石碧莲进皇宫。而二皇子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真的见到。到时两方势力对上，您偷偷捡个渔翁之利趁乱杀人灭口应该不是很难吧？”
关清怀的脸上迅速雨过天晴，对啊，那些人利用他关家做这又做那，他怎么就没想到利用他们让自己也占占便宜呢。
“成了，这主意我认可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我先说好啊，放你走肯定不行，帮你传递任何消息自然也是不行。”
方如来摇头，“那些东西想想都不可能，我也不会用它们来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条件。”
“那你要什么？”
方如来突然咧嘴笑起，“月事带，我只要月事带。”
－－－－－－题外话－－－－－－
亲亲大仙儿zengfengzhu，想说，你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送我八朵鲜花……让我实在是感慨万千五味杂陈啊……
内什么，这送的是玫瑰不是康乃馨吧？
预告111：一纸姨妈血，千军万马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