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玉玺去哪儿?

泉青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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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灯笼挂起。

    本该是人声鼎沸举办文定之礼的关府,此时却是静寂得吓人。就连一向嗓门大的旺财,此刻都安安静静地横卧在狗屋前面。它最爱的红烧肉呈上来了,它一没像往日那样激动地扑上来,二也没回狗屋去睡觉。

    下人甲不禁小声唏嘘道,“都说狗最通灵,看来不假啊。旺财一定是知道小姐……”

    “嘘,快闭嘴!不想活了,这种时候你还敢说这话?”下人乙赶紧叫停,“你要死也别拉上我啊!我可什么也没听见。”

    “喂,我说,你怎么也像别人一样没良心啊!”

    “我那是识时务!良心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

    “你!唉,墙倒众人推啊,怪不得旺财都不吃不睡了。”

    “行了,喂完了狗我们就赶紧躲回房里去。没看到天擦黑时,太子带了人进到二老爷的院里去了吗?今晚一定会发生大事,我们还是先保自己的命要紧。”

    两人说着就远去了。

    在他们的身影看不见以后,旺财站起来了,它让出狗屋的门,狗屋里钻出了一个黑影。

    黑影摸摸旺财的头,“乖旺财,这种时候你还得该吃吃该睡睡啊。不然以后万一再有用到你的地方,你没有力气怎么办?放心,你担心的人是个祸害,死不了的。”

    旺财回以晶晶亮的眼神。

    “行了,快去吃你的晚饭,我先去办事了,回头再来看你。”

    黑影说完,在左右看了看地形后,贴着墙根奔向了关家二老爷关易贺所在院落的方向。

    此时,关易贺的房内。

    主座首位上坐了太子李寅成,他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关易贺,问,“人到手了?”

    “是,家父亲自动的手。”

    “那还不快点给本宫带上来!”

    “这……”

    太子将茶碗重重墩在桌几之上,“怎么,人跑了?”

    “不是。”

    “那么,”太子阴森地勾了一边的唇角,“这是想跟本宫谈条件了?”

    关易贺迅速又伏了伏身子,脑袋一直就没敢抬,“不敢,只是家父年纪大了,总是瞻前顾后想得多,还望太子殿下体谅。”

    “成,看在你的面子上,说说看吧,你那老父亲要本宫如何做才肯把人给交出来?”

    “家父希望殿下收回为天下绣坊在全国开分店的指示。”

    “哦,这是什么话?本宫主动要帮你们把全国的绣坊生意都垄断到手,这事儿对于你们天下绣坊来说,绝对是好事儿吧?”

    “是,殿下说的是,这的确是好事儿,只是关家没这福气。家父说了,天下绣坊是从一个小作坊一点一点做到现在这么大规模的。百年的信誉不倒,不是因为关家财大气粗,而是关家与那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小作坊们从来都是互惠互利相互扶持。如果我关家伸到人家的地盘上亲设分店,那势必会影响到大家的合作关系。所以,……”

    “嗯,听着有点意思了。”太子颇是玩味地斜睨一眼关易贺,“没想到做事狠辣无情的关二爷,家里竟是有着如此一位重情重义的老父亲呢。”

    “殿下垂怜,草民的亲人也只剩下这一位老父亲了。您知道的,草民的母亲生前只管天下绣坊的事情,这就使得草民几乎是父亲一手带大的。草民与父亲的感情是草民这一生最珍视的东西,恳请太子准许草民可以将他侍奉到百年之后。”关易贺再叩一个响头。

    太子并不直接响应,一伸手又重新端起了茶碗,“关二爷今日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啊!对亲外甥女出手毫不犹豫,对自己的续弦一箭封喉更是眼皮眨都不眨,谁知轮到自己的老父亲了,却又深情款款地非常像个孝子了。关易贺,本宫说过的吧,要想成大事,不管什么感情都不能有。”

    “草民谨记太子教诲。”关易贺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忠诚,“草民自二十年前跟了殿下,先后毒杀亲姐气死亲娘,草民的女儿,一前一后两任夫人,全部直接或间接死于草民之手,草民对殿下的忠诚天地可表日月可鉴。草民不曾向殿下表过一次功,也不曾提过一次高官俸禄,草民如今只求一个金口玉言,恳请殿下准许草民侍奉家父直到百年之后。”

    “你这是在用你曾经为本宫付出的,要求本宫必须给一个回报了?”

    “草民不敢!”关易贺猛然抬头,“太子大业未成,中途有所牺牲在所难免。如果家父当真成了殿下大业中途不死不挪的绊脚石,那么太子出手草民绝对理解。草民也绝对不会兴起向殿下报仇雪恨的念头,草民只能泪别太子,然后以项上人头祭拜家父了。”

    “呦呵,这是又变成以死相逼了?”

    “不,草民……”

    “行了,本宫还当多大点事,就冲你今天直言要求的坦诚,本宫也准了。”太子的脸隐在茶碗之后,“放心吧,本宫不会动你那老父亲的,你快些绕过他把人给本宫带过来就好。”

    “回殿下,绕不过。”

    “哦?”

    “家父把人藏起来了。”

    “你就没找?”

    “找了,但是没找到。”

    “是吗?”太子沉默片刻,然后说,“那就是说必须经过你父亲的手才能找到人了?起来吧,你来说说看如果不动你父亲的话,你要怎么才能把人给本宫尽快带过来?”

    关易贺面色一松,先是连叩三头再三说了感谢的话之后才起身走近了李寅成,“家父需要保证,殿下不妨就先虚与委蛇一下。可能让殿下一时低头有损殿下的威严,但为了大业,还请殿下暂时忍耐一下。其实不过就是口头上的一个承诺而已,只要先安抚住家父的情绪,殿下把人掌控到手之后再另行打算也不迟。”

    “你不怕到时你的老父亲跟你秋后算账?”

    “那时大局已定,天下绣坊也好,这关府家宅也好,已经完全掌握在了草民之手,到时草民随便下个封口令,家父界时打探来的消息就只有一切如他所愿的平乐祥和了。”

    太子轻轻放下茶碗,深深的目光对上关易贺,“你这么老奸巨滑,你父亲知道么?”

    关易贺的脸色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自然,“这都是为了他好,等以后事情结束,父亲一定会理解的。”

    太子摆摆手不再看他,“成,就按你说的办吧。那接下来,你是去请你的老父亲过来听本宫承诺,还是本宫去到他的院子里亲自上门承诺?”

    “不敢再劳太子大驾,稍后家父会亲来拜会的。”

    在关易贺说完这句话大概一盏茶的时间,院子里开始传来了数量不小的脚步声。

    老管家打开门,精神抖擞的老爷子关清怀走进门来,进来先拜,“老朽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关老爷子太客气了。”太子招呼身后的随从,“禄喜,设座。”

    “不敢,老朽站着就好。”关清怀直言拒绝,魁梧的身形比他的儿子关易贺站得都直。

    禄喜抖抖袖子嘟囔一句“不识抬举”后退回到太子身后了。

    关易贺对太子陪个笑后蹭到亲爹身旁,“爹,您别这样。”

    关清怀也不管太子是不是能看到,对着关易贺就是一巴掌呼在了后脑勺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为了攀高枝把关家的骨气都丢没了是不是?”

    “爹!”关易贺面色一窘,却是第一时间先去瞄李寅成的神色,在看到他若无其事的还在品茶之时,关易贺才稍稍放下了心。

    关易贺背对着太子直对关清怀使眼色,“爹,我们先办正事不行吗?等事情结束了,到时您想怎么处置儿子都行!”

    “滚,逆子!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关清怀一脚将关易贺踹到了一边,然后对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宏韬伟略,犬子愚笨恐无法鞍前马后,还望太子在领走人后准犬子回归天下绣坊才好。”

    太子还没反应,关易贺倒先开口回应,“爹,你说什么呢!儿子一介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庶民,能够有机会为太子殿下效得犬马一二,那是儿子的福气。您怎能不帮衬着不说,还直给儿子扯后腿呢!”

    “逆子,你……”关清怀气得抡起手臂就想再呼一巴掌,被太子出声打断了。

    “关老爷子,本宫对你多有礼遇一是因为敬你年老,二是因为关二爷为本宫效心了这么些年,他的老父亲本宫于情于理都该理让三分。但是,”太子晃晃茶碗,眼睛看都不看拉扯不断的关家父子,“本宫喜爱广召人才不假,但也绝不会强人所难。老爷子如不想儿子入仕,那你不如直接砍掉他的双腿让他只能困于这深宅大院不是更好?当然了,如果你下不去手,本宫禀持着爱民如子的心也可以小帮一二。”

    关易贺“扑嗵”一声就双膝跪地了,脑门上瞬间就渗出了大大的汗珠,“草民能有机会为太子的宏图伟业出一份力,那都是草民心甘情愿的,草民也只感万分荣幸。”

    他父亲常年不出门可能不了解太子的为人,可是跟了太子二十多年的他却比任何人都能体会太子残暴的行事风格。刚才他才对太子有过要求,太子就算一时应允了这心里肯定也是有点不舒服;现在父亲再对其提要求,那不是正往人枪口上撞?!

    关易贺汗都不及擦,伸手就去扯立得笔直的关清怀的裤腿,“爹,快别说那些无用的了,眼见这天色越来越暗了,太子还得赶着回宫,您快把太子想要的人送过来吧。”

    关清怀虽性格耿直,但却不是不懂得借坡下驴的傻呆之辈。他那话说完,来自太子方向的隐隐杀气他就感觉到了。瞄一眼四周配刀的太子护卫,想起院内里三层外三层的禁卫军,儿子再这么一扯他,他立刻就知道怎么做了。

    “太子能允了老朽进院,想必算是答应了撤回为天下绣坊于全国开设分店的指示了吧?”

    太子不语。

    关易贺代为解释,“是是,太子应允了。爹你就快把人交出来吧。”

    “口头应允吗?恕老朽年老胆小,这样的做法,老朽实在无法全然安心啊。”

    “爹!”关易贺吓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这个平日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老爹怎么今天就这么磨叽呢!再这样下去,他刚才谈好的条件可是有可能被推翻的。他张口就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太子一摆手给制止了。

    “禄喜,送关二爷到侧厅坐坐去。”

    “殿下——”关易贺当即吓得脸色惨白,太子这是要……

    禄喜听命带了两人架住关易贺就往门外拖,关易贺还想张口说些什么,被他眼疾手快地扯下关易贺一角的袍袖给堵实了嘴。

    人清走了,太子李寅成才轻轻开口,“关老爷子还想本宫怎么保证?”

    “立文书,盖大印。”关清怀不露半点胆怯。

    太子轻扣茶碗的动作一停,“大印?什么大印?”

    关清怀一字一顿,“玉!玺!大!印!”

    声刚落,太子本来倚坐的身影突然就蹿了起来,他松掉手的茶碗还未落于地,他的三指掐扣已经紧紧锁住了关清怀的喉咙。

    哗啦——茶碗落地粉碎。

    太子阴阴开口,“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

    关清怀目光沉静无波,“杀人简单,可要想得人,就没那么简单了。”

    “从你抓住那和尚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就没逃出过本宫的眼线。你将人藏到了哪里,本宫一清二楚。你……”

    “可殿下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将人掳走?”

    “……”

    “因为你掳不走!”

    太子斜一眼窗外,“你一生宠爱的儿子现在可是在本宫的手里,你确定要拿你手里的假外甥女来换你亲生儿子的性命?”

    关清怀回以同样的威胁,“殿下敢伤犬子一根毛发,殿下想要的人立刻身首异处!”

    “你!”李寅成因生平第一次受到他人的威胁而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方如来那未知的能力对他来说太过诱惑,他暂时还不想毁掉她。

    关清怀则趁他失神之际,抬肘反压,缩身后退,顺利退出了李寅成的掐控范围。

    周围护卫一看,莫不拔出刀剑上前就要拿下。

    太子却一抬手示意他们退下了,他活动活动被击中一肘的手臂,然后负手背后重新落座,“没想到老爷子倒是老当益壮了。”

    “比不得太子的血气方刚,老朽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殊死一搏罢了。”关清怀眼睛瞪得滴溜圆,大有如果太子没有满足他的要求的话他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将人交出之势。

    太子盯看他半晌,突然来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关易贺是你亲生的儿子,那关雅执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有,那关鸣琴不是与你同床共枕多年的正房夫人?”

    这有些不合常理啊,如果这老爷子对自己的儿子都不惜以玉石俱焚的心态来跟他讲条件的话,那为什么在当年关鸣琴母女因关易贺死去的时候,他没有对关易贺做出一点惩罚?说他与关鸣琴感情不好的话,他却是在关鸣琴死后至今也没有续过一房。说他毫不在乎女儿关雅执死活的话,除了现在这次他却是没有一次帮关易贺对付过关世因。

    为什么?

    关清怀波澜不惊,“私事,无可奉告。殿下只需要回答老朽,那立文书一事到底能不能成行。”

    “能。但你不会认为本宫会随身携带玉玺吧?”太子友好地笑笑,“你先把人交给本宫,然后我今夜回宫之后自会将加盖了玉玺的文书给你送来如何?”

    “殿下什么时候送来文书,老朽自会当下交人。”关清怀后退几步,打开房门,“天色虽暗,但以禁卫们的身手,在一个时辰内来回皇宫取了玉玺过来还是不在话下的吧,殿下?”

    李寅成倏地握紧了五指,又笑,“国之玉玺,你觉得让一禁卫带着于盛京城中穿过,安全?”

    “老朽相信禁卫军的实力。”

    “你!什么东西也敢……”禄喜忍不住就要训斥。

    太子张口打断,“禄喜!”

    “殿下!”禄喜打心眼里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忍。

    太子起身外走,“摆驾,回宫!”

    房门口,太子走过关清怀的身侧,“在本宫回来之前,还望关老爷子小心照看好本宫的东西,如果不小心弄丢了或弄死了,本宫可有的是办法回报老爷子的精心出手之功。”

    关清怀矮下半个身子,“恭送殿下。”

    “走!”太子一甩袖子,走了。

    走出二进门,走出关宅大门,太子又停下了。

    禄喜不解,“太子?”

    太子扫一眼关家大门,“千算万算竟然漏算了一个老不死的!禄喜,通知空空子给我查!”

    “是!”

    “还有,这关家外面都给本宫围严了,就是只鸟也不能让它飞过关家的上空。只要人在,她就休想逃出本宫的手心。”

    “是!”

    太子怒气冲冲地走了,直到天亮也没见回来。

    于是,第二天,盛京民众但看到了禁卫军重重把守的关府大宅。

    朱西施听闻此个消息时,一脚就踹开了关世因的房门,“二货!你还睡得着?再不去救那小光头就来不及了,你……”

    声音戛然而止于她看到一群男人挤在一起的时候。

    大部分认识,但其中一个在她的意识里此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木!之!槿!?”

    ------题外话------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我喜欢你吧~寒冷冬天过去了也不要着急换下棉衣哦~倒春寒总是会不时袭来的。

    一定要注重健康管理哟~(我发誓,这次是真心的,我绝对没有转戒指!正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