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顶他的要害!

泉青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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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能预感到什么时候亲吻会来的直觉。

    无论这女人是未嫁还是已嫁。

    朱西施没来由地心中一慌,本能地身向后退,就想躲开。

    木之槿的手臂原就在她的腰后,她刚有退的趋势,他已经提前收力,往怀中轻轻一带,朱西施就完完整整地贴合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眼皮半垂着,睫毛长而密,即使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朱西施仍然分辨不清他眼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情绪。

    于她,他却是上午刚刚拒绝过她的男人!

    火热的鼻息越来越近,朱西施就像被引燃了一样,这火气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她才不要被刚拒绝过她的男人亲吻!

    “不——唔!”张口的原因是拒绝,结果却变成了迎接。

    她一定不知道她生气的样子多么耀眼,太像他钟爱的向日葵花,怒放之时满是夺目的光彩。他素来向往那样不管不顾只为自己绽放的热烈,如果说先前她与红烧肉亲吻所造成的烈焰红唇只是勾起了他心中的欲念,那么现在她怒目圆瞪的炙灼就直接使得他的占有欲轰然爆发。

    趁着她牙关大开,他毫不客气地直冲而入。唇瓣太柔软,肉香太浓烈,见过了太多猪跑却从未吃过猪肉的木之槿瞬间无师自通,咬肌绷紧,吸吮天成。

    朱西施的双眼瞪得更大,舌尖外顶就想把那在她嘴里横冲直撞的某货给推出来。

    可当她的舌尖碰上他的舌尖,有什么东西激灵灵闪过,他们不约而同打个颤栗。朱西施惊得怔忡之时,木之槿已经像馋腥的猫一样挥舞着舌头就缠了上来。

    很难说得清楚这种急切所为何来的原因,但他甘愿阵亡的速度几乎等同于兵败如山倒。

    三岁时从下人口中得知娘亲出自风尘时,他没有如此急切地求证过;六岁时被娘亲亲口告知了父亲的身份,他也没有如此急切地上京寻找过;十八岁中状元一天就被贬,他更没有如此急切地求人翻身过。自小独自长大的他早已养成三思而后行的谨慎个性,像这种完全不经大脑就任由身体擅自本能反应的急切情绪,他在今天之前都以为这辈子不会有亲身经历的机会。

    而当这种陌生的情感突如其来,他就像一个终于等来了新玩具的孩童一样立刻狂热地爱不释口起来。

    她说,舔,用舌尖一点一点地舔。

    她说,吸,蜷起舌头只用双唇柔柔地吸。

    她说,咬,上下牙齿轻轻咬合后慢慢地磨啊磨。

    她说,缠,……啊,她还没有说到“缠”字决!但他连过三关以后,早就自行领悟了这第四关的要点秘诀。

    一手反剪着朱西施的双臂将其牢牢困在自己的怀,一手托住她快要仰平的后颈,他稍卷舌头就奔着朱西施的舌尖而去。

    向左逃他就向左追,向右缩他就向右追。她的躲闪无意中却成全了他的痴缠,你来我往的追逐则直接形成了身体开始高热的主因。

    急促的呼吸是热的,不曾分离的双唇是热的,脑后的掌心是热的,紧贴无缝的身体更是热的像在皮肤表层袭来一层卷一层的热浪。

    足以将人的意识烧成灰烬的热,朱西施眼神都开始不由自主地恍惚,脑袋却一反常态的越加清晰。

    是,她是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可她的心里清楚地记得他回她“没有理由”时的面无表情;她也无法听清眼前人的心跳是真快还是假快,可她却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经乱得没有了正常频率。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热烈,太让她全身的血脉都齐齐叫嚣着“舒服,还要”,于是她的脑袋就更清醒。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的!

    曾经那个是她的男人先是为别的女人碰都不碰她后来干脆为了别的女人撒手而去,她所有的怀春少女心升起的有多快回落得就有多快。自那以后,她就对自己发誓说,只要不是她的,无论她多么喜欢,她也绝对不要傻呵呵地先把心交付出去。

    向后撤腰,不行;向后缩脖,不成。那她就——

    屈腿,出膝,顶!

    目标:拒绝了她却还来强吻她的不要脸男人的最最要害之处。

    她的动作太快太狠,那个刚开荤的男人又太过专心于自己新得的“玩具”,于是,这一顶结结实实地正中目标。

    木之槿闷哼一声,弓身,松手,捂胯,痛。

    脱了禁锢的朱西施看都不看他的脸,右手扬起,“呼”地一下就甩向了木之槿的脸。

    木之槿惊觉,腾不开手的情况下,又不能以内力硬轰开的情况下,他只能半弯着身子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好巧不巧地绊到了刚才方如来吃饭桌案的一条桌腿。他重心不稳,身子一歪,“扑嗵”一声就跌坐在地。桌案被他的肩背撞得一晃,汤碗顺势滑下,碗中汤汁“呼啦啦”就倾洒而出。流过木之槿的肩膀,胸腹,漫过了他捂在腿间的手背。

    汤汁的颜色很瑰丽,衬着他黑色的衣袍白皙的皮肤,煞是惊艳得令人——令朱西施由衷觉得羞愤不已。

    他那是什么动作?难道不接受她的他也像那些粗鄙的杀猪汉们一样还想奢望她的身体?

    “占老娘便宜?你给我去死!”恨恨不平的朱西施一脚踩在木之槿横在地上的小腿上。

    木之槿又是闷哼一声,抬头间,朱西施一踩而过,扬长远去了。

    门外窗后“轰”地一下就响起了爆笑声。

    没良心的方如来,和幸灾乐祸的关世因。

    “和尚娘子,为夫第一时间捂了你的嘴,禁止你出声打扰,做的对吧?”

    “对你个头!”笑完就清醒的方如来没好气地斥道,“我看你是为了你的兄弟谋福利才下毒手噤声的!”

    以她的打算,她只想朱西施奉上极致诱惑的感官刺激,最好刺激得木之槿晚上睡觉时闭眼就是朱西施的烈焰火唇。但她却从来没打算着先让他占了便宜。木之槿一阵风似的刮进房内时,她就感觉到那种*的热意了,她随即就想出言提醒朱西施让她避开--这是对口是心非的男人必须的惩罚。

    然而关世因突然冲了出来,捂了她的嘴不说,还抱着她缩到了窗户后面以造成清场了的假相。这不就是兄弟偷东西他还帮着放风的助纣为虐的心态么!

    “男人们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方如来拿脚尖猛踢关世因小腿一下,然后小跑着追朱西施去了。

    关世因极度配合的呼一声“痛”,脸上却满是宠溺的笑容,在她的眼中视他为男人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了不是吗?

    方如来的身影看不见了,关世因才飘身一纵横坐在了窗台之上。

    “喂,我说兄弟,差不多就得了,你再装痛那小寡妇也不会心生怜惜地回来安慰你了。”

    作为一个身怀武功,武功还不低的汉子,会不随时注意保护自己的要害?即使一时忽略了,也会在痛到一半的时候就本能地运力缓冲后续的劲道。被女人击中不说,还狼狈的撞翻桌子撞洒汤碗?开玩笑呢!如果事实属实,那么那个男人不是天生傻呆就是故意为之。

    房内的木之槿应声起身,五官重新归位的平静让人找不到一点刚才他还呲牙咧嘴喊痛时残留的蛛丝马迹。

    “世因!”

    他开口,关世因一个跟头从窗台上翻了下来。

    自小打架认识超过十五年的交情,这是第一次这小子正儿八经地喊他的大号。

    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

    木之槿却不查,舌尖再次探出,于手背之上一舔而过,“最后赢的一定是我们对不对?”

    “……当然!”

    “你知道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吧?”

    “当,然!”

    “那我现在突然有点害怕了是怎么回事?对于我们坚持了十五年的信念也开始变得没有自信了又是怎么回事?”

    “呃——嘿嘿,”关世因拍拍屁股站起来,“情窦初开的小哥儿这是终于迎来了迟来的青春烦恼了吗?来来,到哥哥这里来,哥哥抱抱!”

    呼,那只汤碗呈直线准确击向关世因脸部的方向。

    伴随着的是木之槿冷冷的警告,“二货,你再在哥面前托长称哥,小心哥狠心灭了你!”

    二十的关世因的确比木之槿小那么一岁,木之槿平时可以无所谓任由他随意开玩笑,但不代表着他随时可以欺到自己的头上!

    关世因轻松地闪身避过,口气也变得正经,“你变了。”

    不久前他们曾在方如来房中交流过的话题。

    如今再提起,问答的角色竟是换了一换。

    “确切地说,还在考虑要不要变。”木之槿将手背凑到鼻端,红烧肉的余香细细入闻。

    关世因眼中闪过不赞同的神色,“这时我竟有些理解刚才那小和尚只允许小寡妇勾引你却又阻止你进一步侵犯的行为了,你着实的有些欠揍。”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为了不被追问原由宁可假装被踢中要害来转移视线,如今竟然还能说仍需要考虑?

    “小寡妇那一脚怎么就没踹得再给力一点呢。”关世因叹。

    木之槿也叹,“这别人不知我的身份,难道你还不知吗?事情最后不成的话,你我难逃一死;事情最后成了的话,以我的身份依然生死未卜。这样的我,你要我像我那没担当的爹一样只贪一时享乐然后随她是死是活吗?”

    他太知道一个人生活的凄凉,他不愿意在招惹了别人的心后再徒留那人有可能独自过剩下的生活。

    关世因旋身出脚,就又把汤碗踢了回去。方向却不是冲着木之槿脸的方向,而是“啪”一声砸中了木之槿旁边的墙壁。

    汤碗应声而碎,碗内的汤汁俱应溅洒而出,沾了首当其冲的木之槿满身满脸。

    “槿花痴,你够了啊!你什么身份?在我和病秧子的眼中,你从来就只是你,跟你那无耻的爹从来就没划起过关联。事情最后成是一定的,你不会被牵连也会是一定的。想要女人,你就撒开了膀子去要!不要你就别招惹人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副为人家好却又自私地不放手的嘴脸有多无耻么?”

    “我知道,而且不只无耻,还相当欠揍。”木之槿皮笑肉不笑地自嘲一声,“可是怎么办,我自小的个性已经养成如斯了。大局未定之前,我就是没有办法像你一样轻松地谈情做事两不误。而且,多不过三日,你们就会离开回去盛京,而我,至少要在平城的局势完整地控在手中之后,还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才能回去盛京。这样的我,是让人一介女子空守着思念在盛京等我,还是让她与我同留在这危机四伏随时都可能遭遇杀身之祸的平城?!”

    木之槿陡然把手背向身后向外走去,“这两种可能都是我不愿意面对的,所以,被踢,我认了。”

    外面日头还在,阳光还暖,木之槿却自带晚秋的萧瑟背景徐徐走远。

    关世因无语瞪了半晌,然后跳起脚来骂,“好,你苦大仇深,你忍辱负重,你高风亮节!小心你最后晚景凄凉夜不能寐!”

    转过院角的木之槿在关世因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低喃道,“我已经开始有觉悟了。”

    自朱西施开始屈腿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了。这样一个热烈爆情的女子,在遭遇形同受辱的他的强吻之后不自羞自尽反而知道先回击的女子,只要他什么也不说,她自然也会跟他划清界限吧?而这样一个明艳如火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守寡到老?盛京的男人们又不都是瞎子。

    木之槿突然呼吸一窒,想,盛京明面上的势力几乎都是太子的势力,那么为了日后彻底洗清政局,他要不要建议二皇子把这些明面上的男人们都就地斩杀?

    嗯,这个方法可行。这样,那甚是骄傲的小寡妇就算想嫁人也会因为没有上好的人选而不得不一等再等吧。而到时,定了大局的他就可以……

    哈,好建议!他这就回书房修书一封密信二皇子让他开始提前捕捉一干目标。

    木之槿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然而他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被从府衙大堂冲出来的一群人给截住了去路。

    “大人,请您为我们做证婚人!”

    嘎?明明都是男人啊?

    “我们要娶方小姐和朱小姐!”

    ------题外话------

    感谢亲亲&!漫漫!^_$的钻石鼓励!这算是学到了四字箴言的学费么?艾玛,亲,你太客气了!你不交学费,青叶也会倾心传授的!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