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我们成亲吧

泉青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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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西施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可她也知道现在就是任她有多大的声音也不会压过眼前这堪比风暴的声浪了。难道真的只剩下忍字一招了吗?可出门时方如来明明胸有成竹地请自己看大戏来着?至少她相信绝对不是现在被人骂不还口的戏目。

    如此想着,朱西施就歪头去看身侧的方如来:这就是你要请我看的大戏?

    当然不是。方如来的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远远落在一个带了大帷帽的人身上。那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围拢过来,甚至都没有面朝向这边。可方如来却敏锐地察觉到,刚才挑拨群众的声音源头就是出自那里。

    “喂,你想什么呢?快解决现在的问题呀。”朱西施狠狠地瞪一眼方如来,压低声音提醒道。

    在周围一众讨伐的声音压迫下,朱西施的声音连方如来这个离得最近的人都没有听得太清。可方如来却清楚地看到,在朱西施声音收尾的一瞬间,那带了帷帽的人的脑袋精准地偏向这方过来。好像他能听到似的,更好像他站在那里等着的就是方如来对如此问题的回答,而且最好是回答不出。

    你想怎么答?在被人堵到门口的时候?

    学官府惯用的模棱两可态度支应一句“这属于私事范畴,本人有权不予回应”?如果不是舆论骂至门口,此种回应倒也算得上是保守稳妥的中庸之招。然而现在是面对面的对抗,此话一出只会起到“我的事你管得着吗”这样着火上浇火油堪比导火线的助爆功效。到时,别说解决问题,这第一个被解决的就会是说话人本身。

    或者万般无奈兼一本正经地诉苦说“阿弥陀佛,一路相伴是受人所托,共住一宅是情势所迫。贫僧虽深知会造成大家的误会,但为了早日将轲少的亡灵送回平城,贫僧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呀”?听起来颇有一番为了正事甘冒名誉受损的伟大情怀,其实却更容易造成“你行你上你来告诉我怎样才能不折损名誉又能完成所托”的形同推卸责任的脑残形象。

    如果她别无所图,她会选第一种,以天大地大爷最大的骄傲态度吼一句“我就愿意这样了,关你屁事”,然后调头就走。他们愿意说啥就说啥,跟她有关系吗?

    如果她忍性超强,她会选第二种,以平易近人换位思考的和谐心态一一求得谅解,然后如愿进入赵府进行她的谋取盐道人脉的计划。这些人不过是被人利用来做枪的傻缺,她认真,就输了。

    很可惜,她两种都不是。她既对那盐道人脉势在必得,又不愿委屈自己遭受一点点的设计。那带了帷帽的人如果妄想凭着这招就阻她进门的话,那他一定打错了算盘。

    “阿弥陀佛——”方如来清清亮亮地喊出一声佛号,从容平稳的声调就如一块重重的岩石,轻易在翻腾如沸的声浪中力坠千钧一击到底。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当两股势力正面交锋时,决定最后胜败的至关要素往往不是声势的大小,而是气场的强弱。而这种气场又不仅仅是“问心无愧”的坦荡,还必须由内而外散发一种“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的霸气。

    通俗一点说就是,你可劲的闹吧,反正在我的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介不懂事的小屁孩。

    人群忽静。

    齐唰唰关注过来的眸子里,无不映出方如来如佛祖般俯看众生百态的淡定。

    “传贫僧与这位女施主一路相伴,谁传的?谁为证?”方如来平静地发问,仿佛这事件的当事人之一不是她似的。

    这一路,为了不给人抓到把柄的机会,半夏和木之槿总是轮番放哨。所以,她绝对可以确定,除了在平城的城门口这些人看到了她和朱西施同时出现之外,在此之前,不会有人有机会出现在他们马车的方圆百米范围之内。

    想拿这一条做文章?背后的那位注定不会如意。

    众人果然噎住,一个指一个,“不是你说的吗?”

    “不是,我是听他说的。”

    “那你?”

    “是他。”

    食指首尾相连,绕来绕去,最终绕回了第一个发问的人那里。

    朱西施笑声震天,“哈哈,原来你们呛呛了半天,其实都是靠着凭空猜想无端造谣啊!真是笑死老娘……”

    “那你昨晚与这和尚共处一宅怎么说?”人群之后,那个戴了帷帽的人再次发声掐断朱西施的话,“这看到你和那和尚先后进入同一处的宅子直到今早才共同出门的可是大有人在呢。”

    “那又如何?他看到我们共处一宅就是共在一屋吗?你让证人出来和我当面对质。”朱西施也学会了,应对口战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具体到细节。

    那戴了帷帽的人突然就笑了,“呵呵呵,怎么这次又要以‘谁为证’为由吗?那还真凑巧,这看到了的人恰好还就在这里。陆老八——”

    那人招呼一声,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应声站出队列,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你把昨晚见到的事情跟大家再详细说一遍。”

    那人吩咐一声,陆老八很快大声接话道,“昨天下午赵家外宅紧急召集我们去那里修剪花园,说什么盛京来的贵客一定要收拾漂亮才行。我们贪图人家出的银子多,于是饭都顾不上吃一直忙到入夜。而就在天刚刚擦黑时,一股红烧肉的味道进入鼻子。饿了半天的兄弟们立刻忘了管家交待的不得乱看的规矩,急急看将过去。这一看,还不如不看哪!”

    陆老八愤愤不平地一锤大腿,“就是她,一个寡妇捧着一碗红烧肉就直奔这和尚的房里了。一直到临近午夜我们都干完活了,她都还没有出来。道德败坏啊,伤风败俗啊。”

    陆老八一副不忍直视的唾弃表情,朱西施恨的牙根痒痒却又找不出任何能反驳的话。她心里清楚昨晚的事实还真就同大家说的一样,昨晚也真的眼线遍布今早开始发挥功效了,她现在只后悔刚才逞强就提出的“具体细节”一说。这下好了,人家细节出了,她要如何解释?

    众人一看朱西施不说话了,立马又来劲了。

    “你不是说要对质吗?人家来证人了,你倒是解释啊对质啊?”

    “哈,我看是没得对质了吧?这被人看个正着,你还能如何解释?伤风败俗的贱……”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还请口下留德。”方如来猛然出声,赶在了那骂人的话之前,“朱施主不是不解释,而是她在等有人解释。诸位还请少安毋躁……”

    “再就快让那人出来!”带了帷帽的人厉声一喝也打断了方如来的话,“莫不是你二人早已无话可说,索性在这里拖延时间呢吧?”

    朱西施也有点慌,眼睛偷偷看向方如来:有人解释?谁?昨晚那房里本就只有她和方如来两人,这既定的事实方如来要如何扭转成跟名誉无关的假象?那能解释的人如果不是方如来,那会是……

    “我!”人群之外,一道媚态十足的声音响起,“我来解释。”

    朱西施不知为何就心悸了一下,这声音?

    众人闻听也寻声看过去,只见一架黑色的马车内,钻出了一个黑色素袍却仍然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的男人。

    木之槿。

    人群中有人疑惑,“这人是谁?怎么看起来长得那么像百花楼的木妈妈?”

    “难道是那个自小被送到盛京读书,后来考中状元却因身份败露而被先皇贬进楚倌楼的木妈妈的儿子?”

    “对,想起来了,就是他!他怎么回来平城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又跟这个寡妇有什么关系?”

    众人疑惑,方如来对着木之槿再次出现的媚意也疑惑。她是有派半夏提前通知他过来解围,可她没想到他是以这种状态过来解围。这一路,远离了盛京,又处理掉了一干衙役之后,在她和朱西施的面前,总是一脸冰冷男人气十足的木之槿,都快让她忘记他原来还有着媚倌的身份了。

    可是今日,这媚意又回来了,为什么?这个嫌弃有着女儿身的她和朱西施的木之槿,每每在危险袭来时又会毫不犹豫地摒弃这种偏见保她俩周全的木之槿,这个朱西施口中的娘娘腔她眼中有所为有所不为颇具原则的真汉子木之槿,他示于人前的媚意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隐情?

    木之槿就在一众各有心思的目光中一步三摇的媚态走来。

    “西施,抱歉我来晚了。”

    情意绵绵的目光,情意绵绵的声调。

    众人先是无不舒爽地打个激灵,随即就个个眼神兴奋起来:这话,听着有料啊。

    朱西施面无表情地搓搓手臂上生起的鸡皮疙瘩,感觉——有些不太好。

    “西施,我娘同意你为我赎身了,你再不用整夜的在大师座前叩拜祈求了。”

    说她俩共在一屋?没错!可那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而虔诚祈求。

    “西施,从今天起你再不用偷偷地为我送红烧肉吃还要借大师来掩护了。”

    说她送红烧肉进了和尚的房间?也没错!可那是因为房内还有着偷偷来会情人的我。

    “西施,从今日起,我再不让你处于流言蜚语的攻击中心,再不让你因我而饱受无法诉说的难言之苦。”

    她无法与你们对质解释,完全是因为想保护心爱的我啊。

    “西施,谢谢你,我们成亲吧!”

    ------题外话------

    感谢亲亲:&!漫漫!^_$的倾情鼓励!祝出差有艳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