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她的心,闷闷的疼

祝西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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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挑眉,淡淡笑,眸子里划过悲凉和讽刺,关于她的一切,已经失掉的过去,他都在意,脑子里所有对她的调查都切割着他的神经,他不在的日子,她身边有一个男子,一直陪着她,她七年的喜怒哀乐,他都缺了席,代替他参与的,是她在乎的另一个他。

    “诗诗,告诉我,此刻在你这里的是谁?”声音,有几分冷冽,长指滑到那柔腻肌肤下脉动着的位置,心脏的位置。

      

    他的指甲在上面轻刮着,有把玩的意味。疼痛让她微蹙了眉,这疼,不止是身体上的。

      

    小手握过他的大掌,把它紧紧熨帖在心口上,这里装满的是谁,他不知道吗。嗯,也许他不知道,又或者不再相信。他似乎误解了一些事情,这种误解,让她的心,闷闷的疼。

    可该怎样向他解释,他误解的那个男子,在她生命最晦暗的日子,给予她最温暖的一米阳光,没有他,就不会有如今坚强的孟诗诗,就不会有这个令人迷醉而又疼痛的夜晚。

    可是,那些关于他的秘密,她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无关八卦与否,只是对他起码的尊重。

    “西诺,你这么聪明,你不知道吗?”她勉强一笑,不想去看他探究的眸,轻轻歪了头,

    看向星光已经黯淡的窗外。

    低沉的,他也笑了,冷漠,讽刺。

    “我的一切,你从不曾珍惜,如今怎敢妄下论断?”

    他的眉眼狠厉,身子突然猛地往下一顿,几乎要贯穿她的身体,她呻吟出声,鼻翼渗出深深浅浅的汗,拼力上仰,张嘴便咬住他的肩,啃噬,用力,直到舌尖尝到他的血的甜香。

    乔西诺,这就是我的回答,你听到了吗。

    闷痛灼伤了他,却不曾在意,他低吼一声,又重重进入了她,把自己埋在她身体深处。

    沉沦吧,放恣吧,疯狂吧,也许只有这样,心,才不会那么疼。

    ——

    冬日的晨光洁白如山茶,透过窗纱,折入暖意融融的亮,明媚动人。

    孟诗诗悠悠醒来,惺忪的双眼瞪着装饰精致的天花板,半晌才彻底清醒,慌忙起身中,隐隐的疼痛迅速蔓延开来,提醒了她昨夜的疯狂,羞赧之中又有丝不确定地掀开被子,光溜溜的身子上,吻痕遍布,向那疼痛的来源看去,呃,证据确凿。

    想起了昨夜的一幕又一幕,热吻,渴望,肆虐,疯狂,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双手掩面,呜呜出声,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她记得她还求他不要停下来着……不活了不活了!

    “洗个澡,下来吃饭。”熟悉的男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孟诗诗吓得一顿,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唔,是昨晚和她……的男人。

    乔西诺早已梳洗完毕,此刻正一身清爽地站在窗前,白衬衫,黑长裤,好整以暇地凝着她,这妖孽。

    孟诗诗懵里懵懂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万分悲愤地拉过被子把自己整个包了进去,呜呜,真想买个豆腐直接撞死去。

    看不见的男人微叹了口气,有脚步声微末的响起,紧接着是打开柜子的声音,未几,身旁的空气中似乎有东西滑落,低沉的大提琴声又再度奏起:“洗了澡就穿这身衣服吧。”

    门打开,阖上,留下一室静寂。

    缩在被窝里的某女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脑袋探了出来,环顾四周,他的确出去了,目光落在身侧的衣物上,是一身简单的女式运动三件套,应该是加厚版,看起来毛茸茸的,这个天气穿,刚好。

    目光右移,呃,要不要考虑的这么周到?

    一套橡皮粉的内衣,文胸上的花纹繁复美丽,扯过商标一看,牌子不错,尺寸也对。只是,他怎么知道她的尺寸的?

    低头看看自己的那一对好朋友,她再次悲愤,这人向来眼尖,对数字极为敏感,一件东西,不肖用尺子量,仅凭目测,他也能估摸*,只是,把这项本事用到她身上就不好玩了嘛!

    孟诗诗再次欲哭无泪地瞟了一眼那个尺寸,32A,哼,是有点……不够大,但是,但是这种事情怎么是她能够决定的,对吧?!再说,(用手自己摸摸),手感也还不错呀。

    磨磨叽叽了半天,她才爬起来朝浴室走去。浴室里温暖如春,竟然雾气蒸腾,想来是他沐浴时留下来的,热水流淌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欢快的舞蹈,某处的疼痛似乎也不再那么明显,等到她一身运动范儿的出现在楼下时,乔西诺已经在吃早饭。

    他稍稍停顿,凝眸望了她一眼,继续埋首吃饭。孟诗诗迟疑了一下,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和西诺一起吃早餐……

    见她迟迟不动手,乔西诺抬眸:“吃不惯中式早餐?”

    “啊?不是。”从发呆中回神,快快地低头喝了一口。咦,居然很不错。

    “西诺……”

    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乔西诺眼也不抬,平淡的口气:“附近买的。”

    附近有早餐铺吗?也许以后会有。

    “……味道很好。”

    “还可以。”乔西诺心不在焉地回一句。

    没话说了。孟诗诗闷头喝粥,眼角瞥到一旁茶几上整理好的文件。

    “今天事情很多吗?”白痴问题。

    “嗯。”

    “很忙?”

    “还好。”事实上快忙疯了,而他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前些日子某人害他发神经。

    “哦。”

    低下去的语调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她喝粥,发丝都快垂进粥里了。

    昨夜,似乎是她的初次。

    “第一次都是这样的,以后会好很多。”别开眼,乔西诺似乎漫不经心地说起。

    啊?孟诗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大眼睛里蓄满了问号。

    他只能淡定:“就像你第一次来例假,会比较疼,嗯?”

    微微上升的语调。

    慢半拍的某女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又羞得满红耳赤,情急之下,呛了。

    羞愤呀。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来例假的情景。

    他夺去她初吻的第二天,她早起便有些肚疼,却也没在意,以为是着凉,哪知等到她课间上厕所时,却发现内裤上赫然的一抹红,鲜艳刺激,竟越流越多。她慌了,不知怎么办好,跑出去一下子扑到正在等她的他的怀里,哇哇大哭。他不解,拉了她回僻静处问,她呜呜着说着自己的红色遭遇,还告诉他,自己一定是得了绝症了,就是那种流血不止的绝症,他听后却哈哈大笑,拉了她去超市为她买卫生巾,给她补课。自小随军人父亲长大,父亲虽爱她,却疏于传授她这些东西。人生的第一堂生理课,他是尽职的老师。

    现在……

    征愣间,对面的男子已吃好饭,拿纸巾慢慢擦了嘴巴和手指,动作优雅流畅,起身走到她身后,孟诗诗顿时心跳加速,却只觉出粗糙微砺的指腹划过脖颈,窝在领口处的帽子被拽了出来,整理完毕,他的手指仍轻轻搁在她的脸颊,耳际传来他清淡自若的声音:

    “我先去上班,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回去。”

    刹那间凉意盈满心房,握着汤匙的小手突然顿住,很想回头去看看他说这话时是什么表情,奈何就是转不了身,款款的脚步声一点点飘远,豆大的泪滴瞬间滴落,她听到自己坚强的可笑的声音:

    “谢谢你的款待,还有衣服。”

    远处高大英挺的背影忽的停顿,半晌,才传来他默默轻淡的声音:“衣服都是现成的,并非刻意而为,不必言谢。”

    现成的?是曾经为王诗龄准备的吧?

    并非刻意而为,又何须刻意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