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愤怒是魔鬼

亦安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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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雪站在窗口眺望,辰晓诺死了,陈楚还活着;凌雪死了,穆子箫还活着。一个8年的相守,一个3年的等待,最后都只换来了死亡和心伤。自己还能指望什么?难道再被背叛一次,被抛弃一次。不,不要,她再不要受伤。如果必须要受伤,那么这一次,她宁愿伤害别人。

    眼角似乎有一抹白色的身影,那么熟悉。凌雪像右边望去,她微微皱眉,那个人的背影看起来好孤单,悲伤。只是这一世的凌雪,不懂得心软,不懂得爱情,有的只是仇恨。

    心里有了决定,凌雪换好了来时的小礼服,将长长的下摆,撕扯到膝盖上的位置,这样才适合她。她要努力找机会逃离香港。深深的呼吸,如果必须要面对的,那么再也不要惊慌,再不要被人伤害。

    穆子箫感觉有人靠近,本能的回头,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雪儿,他以为她不想再看到自己,至少短时间里,不会和自己有任何交集。

    凌雪淡淡的笑着挽上穆子箫的手臂,她应该摆正自己的态度了,没有钱,自己什么都不是。在这里,自己只是一件商品。她不能得罪金主。

    穆子箫的心跳快了几拍,雪儿突然的热情,有些微不适应,转念一想,或许她想起来自己了。一手搭在凌雪的手上,深深的凝望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了3年的人,她终于长大了。

    “先生,你准备何时享用你购买的物品?”她笑得很明媚,明媚得像烟头掉在了指尖,痛到心底。如果可以,她希望快些开始,那样也可以快些结束。

    穆子箫愣愣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摇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要这样将自己拒之门外,明明记得约定,却还要如此的糟蹋自己:“如果,你是要让我心痛。雪儿,你做到了。可是不论你做什么,这次我都不会再放手,绝不!”

    凌雪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的让自己平静。再抬头,依旧笑面如嫣,却始终没有温度:“先生,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你真的不用心痛,虽然一个初夜,二十几万是贵了点。”她云淡风轻,似乎这只是商场买卖的关系。

    穆子箫生气了,他下意识的紧紧握着凌雪的手腕,咬牙切齿:“是吗?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如你所愿。”

    如果她都不在乎自己,那自己应该怎样去在乎?三年的时间,将一个人改变得彻底,雪儿,真的让我失望。可是心里却又希望你还依然爱我,只是赌气而已。

    即使痛极了,凌雪的脸上依旧刮着淡淡的笑,很讽刺,前一秒说心疼自己的人,下一秒就弄疼自己。只是,在迷糊的时候,她已经将眼泪流干,越是疼痛,反而越是笑得肆意。要面对的,那么就深刻的记得。看着他的无能为力,死去的人会不会好过点?

    穆子箫走得很快,被他拉着的人有些踉跄,他却丝毫没有发觉。心里的愤怒,似乎要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一把将凌雪扔到床上:“我最后说一次,你是我的女人,不是交易品。”他想,若是雪儿不再固执,他会温柔的对她。

    信任失去时很容易,再得到很难,凌雪不是那个可以等他三年的女子。她看着穆子箫,左手揉了揉右手手腕,依旧那样不着眼底的笑:“对不起,我只是交易了初夜,而不是一辈子。不管你今夜,要或者不要,钱都不会还的。”

    她只想快一些,快一些结束,快一些离开这里,这个男人,让自己焦躁而不安。

    穆子箫黑着脸,一点点的靠近,越是生气,他反而越是冷静。右手抚摸上细致的脸颊,俯在凌雪耳边,轻轻呢喃:“很好,真的很好。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以后也只能是我的。”

    这是他宣告主权的方式,若是换个女子会很高兴的吧!毕竟他是世界财富榜上前50的名人。可惜,凌雪不愿成为笼中鸟,她要报仇,李晓诺死了,陈楚怎么能好好活着!

    于此同时,凌雪听到礼裙被撕裂的声音,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比如尽快的让他有感觉,让时间缩到最短。一切来得太快,被啃咬的疼痛,让她来不及思考出方法。

    穆子箫的动作很粗暴,他不喜欢云儿的不专心,更不喜欢她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不论怎样,她只能是自己的,绝对。

    除了疼痛,还是疼痛,身上的人像是一只饿极了的野兽,要将自己吞噬干净,连骨头都不留下。凌雪极力的咬紧牙,不让自己疼得叫出声音。这样的感觉和那场车祸对比强烈。同样的疼,一个心中期盼,带着愉悦;一个心冷似冰,带着决绝。

    穆子箫像是被激怒的野兽,要征服自己的猎物。越是隐忍,就越是粗暴。忘记了她还是第一次,忘记了她体质不佳。只剩下愤怒和*。唯独知道,只要她说她疼了,她是自己的,自己就会相信,就会温柔。

    血阴霾的流,染红了纯白的床单。像是一朵盛开在绝望中的花,一场的妖艳而决绝。

    疼痛让凌雪的指节泛白而扭曲,可却不说任何,倔强的咬着牙,她不想求饶,这会让她更加屈辱。她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爱情,这就是所谓的在一起,她在逼迫自己更加的狠心。

    两个人像是角斗士,沉默的进行着角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能先松口。

    穆子箫看着凌雪痛得昏了过去,他紧紧的握着手,重重的砸到床上,如同兽类一般撕裂的嚎叫,那样悲恸。该怎么爱你,我的雪儿。是什么让你在短短的三年变得如此尖锐?而我又做了什么?

    他退出了她的身体,碰触她脸颊的手都不停的颤抖,他怕她就这样永远的离开自己。而事实上,他的雪儿,在几天前已经死了。

    微弱的呼吸,让他心都缩紧,第一次如此恐惧。连三年前面对生死,都没如此害怕。简单的擦拭,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急急的叫来随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