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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坎坷从艺酸苦谁知
160、京都城勇夺“新光杯”
唐朝的选美会是啥样子？
一个偶然的机会，小七如玉得知南方州河一个大单位要招宣传干事。
这个厂家是南方州河军区所辖的。电视台的朋友力荐她去。
她想：在深圳固然前程很好，但毕竟是个市级城市，且丽人如云，一时不会有好的发展。如果“闯”进羊城，恐怕机遇就会更多些。
这样，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她来到了南方州河，调到南方州河星城制药厂，担任了宣传干事。
这期间，她参加了电视剧《万里追踪》、《都市背影》的拍摄。同时，她第一次在电影银幕上亮相，她参加了电影《特区打工妹》的拍摄。
1991年初春的一天，她看见南方州河市大街上到处张贴广告，上面写着南方省举办第四届“新光杯”业余歌手大奖赛的启事。
梦寐以求的机会来了！
她毅然报名参赛。这次歌手大赛的对手都是业余青年。在比赛中，她以一曲《篱笆墙的影子》，力挫群雄，跃居第三。默默无闻的她，一夜之间成为南方歌坛新秀，像一颗小星，开始闪烁出耀眼的光辉。
这是小七如玉“转战”南方州河之后第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功。
这结果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从来没有参加过如此盛大的比赛。
她参加第二轮复赛之后，以为没有希望了。因此，她就回了老家南边州河。
她刚下火车，回到家里，已是早晨7时左右，突然她接到南方急电。电话通知说：“明天你赶来参加决赛！”
许多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刻意追求、苦苦期待的往往会成为泡影；而你本已不寄希望，甚至忘却了的事，它却又不期而至。幸运之神突然降落在她的头上。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发。”
小七如玉惊喜中立即又收拾行襄，于当天夜里连夜坐火车赶回南方，参加了歌手大赛的半决赛。这时候，除夕将临，要过年了。
大年初一，南方电视台组织小七如玉她们去南湖游乐园演出。南湖正在筹备选“牡丹小姐”。
说来也巧。这天碰到南方州河电视台的一名朋友，叫小张。小张见她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就说：“小七如玉，你去参加选美吧！”
“选美？”小七如玉迷惑了。
小张说：“竞选‘牡丹小姐’”。
小七如玉说：“南方州河人才济济，我行么？”
小张说：“行的，行的。”
小七如玉很高兴，一时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又是一次极好的机会，说不定一举成名，在南方州河崭露头角；忧的是自己从未参加过“选美”。
小七如玉一时沉默了。
161、“牡丹公主”美名扬
我未能亲眼目睹小七如玉参加“牡丹公主”竞选前三名的激动人心的场面。我只是后来在电视录相荧屏上看到这一幕记录片。确实比较精采。
电视荧屏里，一群竞选小姐如花蝶纷纷亮相。
她们穿着各式各样、色彩明丽、品类颇多的时装。
每一个旋转都是一朵浪花。
小七如玉就是其中的一朵，她穿着一袭白衣裙，舞姿翩翩。她是决赛中唯一一位州河姑娘。
在比赛前，她在一家大商场门前看到广告时，也曾犹豫再三。是一位好大姐看出了她的心思，就鼓励她说：“小七如玉，你应该去！凭你的才华，凭你的聪明，你一定能取上。”
她就去报了名。
参加决赛前夕，她给评委很狡默地笑着说：“你等着吧，等着通知吧！”
小七如玉以为没有一点希望，谁知通知却仿佛是约好的似的，如期而至……
眼下，她已走到了前台，她的动作是大方而潇洒的。
“牡丹小姐”即南方州河小姐。比赛是由南方州河市电视台等发起的。参加角逐的姑娘有千人之多。有不少都是有钱人家女孩儿。
小七如玉却是一个打工妹。尽管那些女孩儿不少是拼命地装扮自己，穿的是极高档的衣服，但这并不影响州河打工妹的竞争信念。
她相信，她一定能胜。
她唱了《篱笆墙的影子》。
一曲北方味很浓的电视插曲，由南方姑娘的口唱出，居然感动了不少评委。评委们为她的高亢、深沉的歌音而动心，纷纷给她记上较高的评分。
“牡丹公主亚军--小七如玉！”
当主持人宣布这个名字的时候，小七如玉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异常激动地走上了领奖台。
这是1993年3月，南方州河市百花齐放，温暖如春。“牡丹公主”竞选赛落下惟幕。
小七如玉初次参加选美比赛，就获得“南湖特使”牡丹公主亚军。
162、学会电脑打字
一时间，小七如玉虽然在南方州河成了名人，但她仍然是打工妹，仍然要为生活、工作而四处奔波。生活，艰辛的生活继续磨砺着这位倔姑娘的意志。
她开始学习英文，既而学习电脑打字。
她是在夜校培训班学成的。
在班里，她的考试成绩名列前茅，很受老师的疼爱。在同学们的眼里，聪明伶俐的小七如玉也是班上的姣姣者，人好脾气好又乐于助人。大家都认为她是州河小妹。
她是骑单车而每日夜里往返十余里路去求学的。
有一次，天正下着暴雨。夜空下，迷蒙的路灯光处，水箭射出一朵朵雨花。小七如玉匆匆穿着粉红色的雨衣，骑车往夜校赶去。
时间很紧，离上课只差5分钟了。她为了抄近路，赶去上学，结果被对面驶来的东风牌大汽车撞倒，人和车都倒在地上。
她一身被雨水打湿。她顾不上扶起单车，也顾不上站起来。就对司机说：“对不起！对不起！”
那司机也走下车来。小七如玉以为他会将她心爱的小单车扶起来。结果他没有。他朝小七如玉走来。姑娘好感动。以为他会来扶她了。是他的汽车把她撞倒的。她已负轻伤。
谁知那司机只瞄了她几眼，就往他的车走去。他说：“我不是来看你的！我要看看我的车撞坏了没有。”
小七如玉火热的心仿佛掉进了冰窟里，那司机满腮胡子，瞪着一双牛卵眼，看完车盖、车头、车身，没擦坏什么，就拍拍屁股，爬上车，开车走了。
而小七如玉，这时候好伤心啊！单车坏了。一身湿了。又擦伤了手脚。但她强忍住泪水，把坏单车丢在路边，跑着赶去参加夜校学习了。
经过一番苦苦的学习，她终于较好地掌握了电脑打字技术。
这样，打工妹的饭碗也就有了一定的保障了。
生存是人类的第一需要，但州河打工妹小七如玉决不是一个满足于衣食温饱的姑娘。打工妹心比天高哩！她要向艺术高峰攀登。
163、初涉人生泪双流
从深圳来到南方都市羊城，她感受最深的是什么？
她说就是在商品大潮，金钱大潮涌动下的开放城市，那种只有打工妹才能体味到的孤独。彻心彻骨的孤独。在这种时候，她最思念的就是远方的亲人、远方的父老！
她说她最怕的是什么？就是生病。她患重感冒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属于她的一间独屋里，两天两夜未吃未喝，无人看管也无人过问。
当时她想：“我就是死了，也没有人晓得啊！”
是一个三月小阳春的日子。她生病躺在床上，一个人孤独地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
忽然有鸟鸣声远远的传来。那是一种什么鸟呢？她想。一个人呆呆地想。
那鸟叫道：“阿哥阿妹，不如归去！”
“阿哥阿妹，不如归去！”
她从中学的书上就知道，那就是驰名中外的杜鹃鸟，农人叫“布谷鸟”。
是谁家养的呢？
那鸟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忽儿就好象在耳畔鸣叫了。
她看见那鸟身子不那么大，却细长，上体暗灰，属黑褐色，尖端白色，羽毛两侧有白斑，腹部呢有很多排列整齐的黑色横纹。
这是那位大户人家养的呢？那灵物儿仿佛晓得她的心事一般地苦叫着。
她想到了中学时读过的一首宋诗：
布谷声中雨满梨，
催耕不独野人知。
满锄莫道春耕早，
正是披裳叱犊时。
这鸟的口腔上皮和舌部都为红色，古人言它啼得满嘴流血。于是就有了“杜鹃啼血”之说。传说古代蜀国有一雅士叫杜宇，作皇帝后，称之望帝；望帝亡后，化为杜鹃。《蜀本草记》：“杜宇为望帝，禅位已去。时子鹃鸟鸣，故蜀人见鹃而思望帝。”后有故事“望帝春心托杜鹃”在民间广为流传。杜鹃之名，即源于此。
这种鸟的鸣叫声，使她眼泪双流。
她想起了家乡，想起了父老，想起了两年南下打工的种种坎坷。
她默默地任泪水唰唰流下……
鹃鸟还在叫着：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164、“力士”新星名鹊起
小七如玉成名的第一个高峰，被记者们普遍认为是南方省“力士”新星比赛。
笔者亦以为然。
在南方数以千万计的女性姣姣者中，小七如玉开始仅如夜空中的一颗并不很显眼的小星辰，但却不时已闪亮。
她的“闪亮”，已经引起文艺和新闻界的注意。
这次“力士”新星比赛，发动面之；是前所未有的。
也许是老板们为了做广告吧？反正，大街小巷、旅店商店，车站码头，广场路口……几乎到处都有了这次比赛的广告的报名公告。
一时间，“力士”选美成为南方家喻户晓的话题。而成千上万南方女子也都芳心已动，跃跃欲试。
小七如玉不急。已经有了竞赛经验的她稳稳地报上了名，对比赛充满了信心。初赛，大浪淘沙；复赛，沙里淘金。小七如玉凭着自己的才华和胆识，一路过三关斩六将，直取决赛权。她进了前十名。
最后是金里挑“金”。
三十名中要取8名。
这时候，小七如玉紧张起来。她首先参加了形体训练和语言训练。有一位指导老师功夫高妙，给她印象最深。他叫舒力生。舒老师悉心辅导她，做了她的伯乐，教她舞蹈，教她表演，教她唱歌。
这时候，厂方为使“力士”新产品名扬天下，将复选出的姑娘们都带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了。
八名骄傲而美丽的小姐频频朝羊城招手：“拜拜！”
她们乘飞机来到了海南。在海南文昌，东郊一椰林岛上，她们开始拍摄各种泳装镜头，既做广告，又做宣传，也算是体验新的生活吧。
一群美丽的青春少女如花蝶样地扑扇在南方沙滩上。
欢笑声似葡萄一串串地扔进了海水里和阳光里。
几天下来，白天鹅变成了黑玫瑰。
由于海南日照光线强烈，太阳将姑娘们晒黑了。
姑娘们互相看一看，都笑道：“哟，你长黑了。”
“啊，你晒出一道道黑印子了。”
乃至对镜洗浴，方自顾自地大吃一惊，既而有的伤心地哭了：“我怎么变得这么黑了！”有的则哈哈大笑：“更健美了吗！”
海南野外的大海风平浪静。
改革开放同时也带来了社会治安方面的一列问题。在夜里姑娘们根本不敢出门。据说拉“皮条”的不少。那些死皮赖脸的男人或女人，等你在街上观夜景或漫步时，突然笑得如哈蟆叫，嘎嘎，呱呱地，拉你入室。吓得姑娘们奔命，惊叫。因此，她们不敢夜间逛街。
回到南方州河，就要决赛了。姑娘们急着做赛前准备。
有一空姐，名叫彭伶俐，她复赛虽然取上去了，但表演欠佳，失分很多。小七如玉就主动辅导她，帮助她训练。结果自己的训练倒耽误了。有一记者采访彭伶俐时，她说：“我要感谢李姑娘，是她教我唱歌、表演的。”后来记者将这话写到文章里头，拿去发表了。
这八名姣姣者，都很齐心，很团结，就如同亲姐妹一般，根本就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样，什么吃醋呀，眼红呀，嫉妒呀之类。哪位上去了，大家都很高兴。直到决赛出一、二、三名时，大家感情都很好。直到如今，有的还结拜了姐妹。
决赛是在南方电视台演播厅里举行的。决赛的盛况却通过电视荧屏传向四面八方的千家万户。三颗“小星”脱颖而出。
各大报刊纷纷报道。《羊城晚报》、《南方州河日报》、《南方电视周刊》足捷先登。
冠军，即金奖由喻明获得。娇小玲珑的喻小姐是舞蹈演员，因常登台表演，故从不怯场。她还得了最上镜奖。
亚军，即银奖由赵敏夺去。赵姑娘还是一名学生。年轻漂亮，表演相当老练。演《公关小姐》的连续剧时，她放得开，发挥好，得分颇高。这是一位开放型的姑娘。
季军，即铜奖则由小七如玉夺得。南方的报纸电视报道：这是个南边妹子，在一家南方州河制药厂做宣传干事，没有后台，没有关系，完全凭实力取胜。她曾拍过矿泉水、开心果、蚊帐等电视广告，已获“新光杯”歌唱赛季军。她能得铜奖，这是人们始料不及的。
身着白纱衣裙的小七如玉频频向观众微笑致谢。她款款走上了领奖台。这时候，她看见前届“香港小姐”、“金马”影后、本次比赛评委张曼玉向她做了个“恭喜”的手势。小七如玉激动的心仿佛就要飞向那如潮的掌声中。曾导演《周恩来》等巨片的名导演丁荫楠为她颁发了奖章。
165、南方州河银屏始“出阁”
采访小七如玉的时候，她显得很幽默。她竖起了三个指头。
“三字跟我好像很有缘份。”
小七如玉几分幽默几分不甘心地说：“新光杯第四届业余歌唱赛和‘力士’新星赛，我都是第三名。在奥语中，‘三’跟‘生’谐音，是个吉利数字，我希望今后更‘生’一些！”
她对记者说：“我期望通过自己的不断追求，不断努力，不断发展自己的才能，争取日后成为影、视、歌三栖演员。”
小七如玉获“力士”新星铜奖后，干劲更大了。她被南方省电视台特邀为嘉宾主持人，主持过该台《万紫千红》、《万利夜缤纷》节目并表演过歌舞等。这期间，她的歌艺长进不少。《岭南新歌榜mtv》中也录下了她的倩影。
这年中秋节，小七如玉回到家乡。家乡的电视台拍摄了她的专题片，最初是州河有线电视台新闻部执机拍的，算是首次向家乡电视观众介绍了这个打工妹的成绩。
在影视方面，为了力求更高层次发展，她拜南方州河乐团的名教授尤永根为师，自学音乐专业，接受音乐系统训练。
南方州河新闻界已陆续报道这个新闻人物。《南方州河日报》刘炽棠记者载文《她在努力攀登》说，如果又到外地拍片，又学音乐，会不会耽误学唱歌的训练？
小七如玉嫣然一笑说：“外出拍片时，尤老师也专门给安排了课，自己可以利用拍片的空隙去训练。”
刘问：“那不是很辛苦吗？”
小七如玉坦然答道：“我相信，只有在艰苦的环境里才是锻炼人的意志的最佳时机。”
最后小七如玉对记者说：“我从小就渴望当一名演员，现在有机会了，就应该牢牢把握住，力求做到完美，希望能遇到更多的表演机会，力争成为影、视、歌三栖演员。”
当时，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羊城晚报》，也在显耀在版面位置刊登了她的照片，并且报道了她的事迹。
166、辞职从艺声名起
正当小七如玉声名鹊起的时候，她辞职了！这在内地不亚于一个惊雷，即便在南方也引起了一阵哗然。
她原是有一份也算相当不错的工作的。部队文工团演员，药厂宣传干事，薪水也比较高。她为什么要突然提出辞职？
原来，她想有更好的前途和发展，有更多的时间从事演员工作，从事学艺工作。而在单位，演出、学艺往往没有时间，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的。
辞职，这意味着什么？
在中国内地，当时又有多少人敢提出这样两个惊雷一般的字眼？
小七如玉明白：辞职后，一切都得靠自己。辞职等于把自己的铁饭碗摔破了。小七如玉是一个越是艰难越向前的倔强姑娘。她毅然辞职，走上了干文艺个体的道路。
干文艺个体，有很大的风险；但也有很多出线的机遇。
比如可以到全国各地去参加任何一个适合于她的竞赛；拍片个把月不回来也没关系；学唱歌也很自由。尤其是拍广告……
辞职后的小七如玉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倒成了影视界和广告界的红人。她每天忙忙碌碌。薪水收入比原来在单位的时候至少要长几十倍。
文艺个体是中国当代一个特殊的群体。在这个群体中，有的人一夜走红，一歌走红，一戏走红，一片走红。也有的至今默默无闻。应当说，这是一个凭自身素质，技艺及公关本领吃饭的新行当。
小七如玉涉足这个行当，干得如鱼得水，十分欢畅。
167、拍片《特警》到昆明
她是到过石林的。那是为了拍一部电影。
她曾于拍片之余，歇于观峰亭上，观如笋石林，观如火晨日，观百鸟飞出。她感慨万千。生长在南国州河山青水秀中的她，还是第一次观看这么一大片一大片石林的。
导游的小姐亲切呼唤着，将她引到一个奇妙去处：两个展翅的巨鸟渡在石桥中间，联结着两座如碑石林。导游小姐遥指这石林说：“呶，这就叫‘双鸟渡石’！她微一笑，也连声称：“像”！
继续观石林。
导游小姐春风般的软语拂在耳畔：
“呶，那叫‘母子偕游’。”
“呶，那叫‘谢妈妈僧坐禅’。”
“呶，那叫‘仙女下凡。”
“呶，那叫‘象居台’。”
“呶，那叫‘鹰回头’。”
“呶，那叫‘石鼓’。”
“呶，那叫……。”
石林美景，变幻无穷，令她观之而叹，叹之而惊，时而惊喜，时而担忧。这石林也怪，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全然不顾这位来自南方的打工妹的情绪变化，尽画师之巨斧功力，把个石林描得如画一般。
她这次到昆明，是随剧姐人员来拍《华复特警》一片的。该片由珠江电影制片厂与香港合拍。她在片中饰演女主角之一：玉娇。
她穿着云南傣族姑娘常穿的那种衣服。她随剧组去了竹楼，去了傣寨，去了石林……
于是她说：“我是到过石林的。”
168、 “诗圣”草堂留影踪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去了成都。
一个必然的机会，她去了成都。
电影《华复特警》剧组借一架飞机参加拍摄之用。可是在昆明借不行。要经过成都军区批准。剧组领导万分焦急：派谁去借？这素不相识的，又是空军部队，首长都是军级干部，谁能办成此事？小七如玉闻说，来到领导面前，微微一笑说：“我去。我行。”“你去？”“我去。”剧组领导半信半疑的。“我就一个人去办。”她说。这让领导大吃一惊。既而想到，小七如玉是南方“力士”新星小姐，是有名的公关小姐，她去一定能借到的。于是就批准她去了。
她是随部队军官一起抵达成都这天府之国的。
军官一路向她介绍了成都的名胜古迹，尤其是草堂。
杜甫草堂，她神往已久。她从书上知道：肃宗元二年（759）十二月一日，“诗圣”杜甫举家南迁，从同谷出发，艰苦跋涉，终于在年底到达成都。其时杜甫曾写过《成都府》一诗。其中有数句，给她印象最深：“翳翳桑榆日，照我征衣裳。我行山川异，忽在天一方。但逢新人氏，未卜见故乡。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信美无与适，侧身望川梁。鸟雀夜各归，中原杳茫茫。初月出不高，众星尚争光。自古有羁旅，我何苦哀伤。”
军官说：“这首诗真实地刻画了杜诗圣初到成都时的惊喜和忧愁交并的感情，风格古朴，浑然天成。”……
这一日，办完了借飞机的手续，小七如玉来到杜甫草堂凭吊参观。她了解到：
上元二年（761）春天，诗圣求亲告友，终于在成都浣花溪边盖起了座茅屋，总算有了一个栖身之处。不料至八月，狂风破屋，暴雨瓢落。诗人长夜难眠，感慨万千，遂作名留千古之佳篇：《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巨作。全诗表达了诗圣忧国忧民的情怀。堂上刻有全诗。小七如玉细细体味。读毕，感叹不已--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俄顷风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
布衾多年冷似铁，骄儿恶卧踏里裂。
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小七如玉读毕，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