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波澜欲起心欲平

仍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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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君意中解元的消息一传到唐府,便成了甸州府人人皆知的大喜事,唐老爷施恩布德,慷慨解囊,在唐府门前赠粥赠包子整三天,以谢皇恩。连知州大人得了消息也带千金到府恭喜,且预祝唐九小少爷明年春闱金榜题名。

    唐老夫人想那知州定是听说穆家小姐前些个日子悻悻而归,两家婚事也没了音信,不了了之,于是有意将千金引荐过来,让老夫人过目,看是否可做唐家孙媳妇。

    唐君意在旁心不在焉,也懒得应付知州千金,大奶奶瞧见,便用眼神加以警告,他这才收了架势,对人家女孩笑了笑。

    千金是大家闺秀出身,自是有礼有节,微微抿唇,略一点头,含羞带怯,羞得双颊粉红。

    唐君意拿起茶盅,略抿一口,白瓷的盖子里映着一张小人儿的娇俏模样,这嘴儿撅的,眼睛瞪的,大抵是见到他对千金眉来眼去,生气了。

    唐老夫人以为孙儿与知州千金看对眼,不免急切地指点起鸳鸯谱,让儿媳妇带着他俩去馥雅苑走一走,顺便撮合。

    大奶奶会意,领着两人到了馥雅苑,与知州千金热络鉴赏起花木来。

    得了机会,便留下唐君意和千金二人,将温娇和其他下人也通通支开。

    唐君意目光跟着那抹娉婷背影的隐没,渐渐暗了下来,千金羞怯着,并未注意,只用帕子掩了唇,淡淡地笑。

    唐君意手向身后背,闲庭信步地走,千金在后便默默跟随,他不出声,她也不出声。

    原打算就这样耗到娘亲找人唤他,唐君意实在无聊,之前没料到知州大人弄这一出,便惦记起温娇,不知她会不会胡思乱想,道:“小姐想必也是知道祖奶奶和知州大人的意思?”

    千金退后一步,点点头。

    唐君意继续问:“小姐意下如何?”

    千金道:“浔翎听从父亲大人。”

    唐君意回头一笑:“若是在下并非你外面所描述之人,小姐可否介意?打比方说,在下风流浪荡……男女通吃……你可知道?”

    芳名浔翎的千金顿时一愣,眼中隐隐有了泪光,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惊愕的。

    “再者,坊间将在下传得出神入化,你也看到了,不过一张嘴巴,两只眼睛,也未有甚过人,唉……最近头也有些不好用,有些话说过就忘记了,不知是不是有何隐疾,……咳咳,明年春日的殿试,能否参加,能否一举高中,还没有定数,最是关键的……”唐君意状似惋惜,瞧着千金脸色变来变去,道,“是小姐您貌美如花,正值二八年华,若是,咳咳,咳咳,当真嫁了在下这种——”

    千金小碎步子躲着唐君意的咳嗽,背身道:“九少爷莫说了……浔、浔翎身子不舒服,先……退下了。”

    千金狼狈逃走,唐君意得逞,不免得意大笑,优哉游哉回了祖奶奶院里,没多久就连同温娇被放了回来。

    温娇见那千金之前还脉脉含情不时拿眼角瞟着唐君意,喜欢的不得了的模样,怎从馥雅苑回来就看都不敢看他似的,定是他从中说了甚么。

    快回了筑玉阁,温娇瞧着周围没人,便追上前去,问:“九少爷到底动了甚手脚?知州小姐,哪里都好,人也美,还有才学呢……”

    不知不觉,口气竟有些酸意。

    唐君意也是巡顾四周一遍,忽然矮身将她拔地抱起,奔向院内。

    温娇吓的惊慌,差点大叫,拿手打他,脸埋起来,娇嗔道:“唔,九少爷……放下、放下乔儿啊……”

    二人进了筑玉阁,唐君意脚步匆匆上二层卧房,将她扔进床里,俯身在她脸上唇上亲个没完:“乔儿,还敢给本少爷说风凉话呢?!”

    温娇侧着身子,含笑看他,小脚不知死活地踢了踢他腰:“到底说了甚,让乔儿听听。”

    唐君意眼眸微眯,酝酿着危险,她似乎罕有这种神态,妖娆勾人,他恨不得一口将她吃进肚子里。

    唐君意划上门,一边回来,一边褪去衣衫,将经他滋润,越发妩媚的小人儿按进床里,一口口啃上来,顺道扒了个精光,吃起胸前两抹香软,沉沉地挺身而入。

    在床铺里折腾完了,唐君意便下床,想着法儿弄得温娇直羞,直哭,直求,温娇不会儿就迷糊过去,躺在被褥里一动不能动,满身的粉红香汗,似一朵娇艳艳的小花儿。

    唐君意吻她的背,手揉着她身后两捏臀肉,一把一把,抓的淫.靡极了,温娇烦的慌,道:“九少爷,手拿开些,痛死了。”

    唐君意粘腻腻地亲了亲,啃了啃:“本少爷不信,乔儿口是心非,明明方才就要了命的夹——”

    温娇起身拨他头:“唔——九少爷!乔儿好累……你再这样,乔儿要穿衣下楼去了。”

    唐君意表情不大高兴,虽然依言爬上来,手不老实,不是弄弄这儿,就是弄弄那儿:“别人都是追着本少爷,要本少爷的疼宠,乖乖乔儿倒好,总是不搭理人。”

    温娇心一痛,拉上被子:“九少爷发现……发现别的女子,比乔儿好百倍千倍了么?”

    唐君意见她眉头蹙起来,拢她进怀,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甚?就算别个女子千般万般好,本少爷也只喜欢你一个,抱着你一个,只愿这样狠狠地要你一个……乔儿……那知州千金,本少爷说了点小慌吓她走了,定是以后不敢再来。”

    温娇忧心忡忡:“可那毕竟是知州千金啊,若是……可会有……”

    唐君意决然道:“知州千金又如何,就算当今公主、郡主一个个地在本少爷面前,本少爷都不眨眼。”

    温娇不信:“哼,谁知道呢!”

    唐君意将他复又压在身子,支开温娇双腿,见那处真有些红了,低头爱怜地亲了亲,小人儿娇躯一阵颤,哭着说:“九少爷,乔儿讨厌你极了!”

    他惩罚似的咬了口,厚颜道:“讨厌我,还为我淌这样多水呢?,乔儿,你真是个会骗人的小家伙!”

    温娇羞的无处自容,将自己脸遮起来,唐君意一边用力挺身,占据着她的软腻,升天入地一般的感觉,一边将她手拿下,卖力摆腰,像只卯足劲的野马,在这片温热紧致里面撒欢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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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冬天相安无事,偶有唐老爷的结交的四海老友来访,有意给孩子拉拢婚事,都不了了之,长久以来,唐老太太不紧起疑。

    唐君意稍后被传话,难免遭受一席长辈拷问。

    唐君意道:“如今九儿只想一心读书,考取功名,不辜负唐家列祖列宗,至于娶亲一事,九儿想想就觉得头痛,那些个小姐真是……唉,九儿甚么书都看不进去了,故而……”

    唐老太太恍然,也道:“倒是啊,这个时候安排婚事着实是祖奶奶想的不周,罢了罢了……”

    日子飞快,金秋过后,冬天如期而至,温娇在回外院为九少爷取添置的暖炉时,遇到了唐复,他话语不多,人更黑更壮了。

    温娇顿步,将他拦下,关怀问好,他淡声应,强挤出一丝笑,目带隐隐光火,望着她半响,最后借口药材行里活儿忙,先走一步。

    唐寿道:“他有大半个月都不曾回来外院了,看来药材行当真很忙啊。你俩就是有缘,个个的,八百年都来外院,一回,就能遇见。”

    温娇心酸:“药材行的温饱可好?”

    唐寿一边磕着花生粒,一边道:“该是不错的,药材行里一直没个掌柜的,管事的除了采药师傅,就是复儿最得力了,有朝一日,师傅也提点他做大师傅不定呢。”

    温娇稍许安慰,和唐寿随便扯扯话,便回了内院,一时心绪难平。

    年关逼近,唐复上下又忙碌起来,唯独南书房一隅,静得很,无人打扰,老爷和大奶奶时不时督促唐君意一番,便满意离开,吩咐她好好伺候着,多添些暖炉。

    温娇规规矩矩地答应,等一行人一走,离开南书房,唐君意便将她拉至怀中,揉揉弄弄,剥了衣衫,脸埋进她胸口,一派迷色道:“这不就是暖炉么?”

    温娇气的打他,又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察觉,大力推拒,却被人揽更紧,甚至在两人都情不自禁时,在书房里,便会又快又狠地弄一回。

    窗外大雪纷飞,天地白花花,银装素裹,煞是美妙。

    而屋内,温娇软软伏在唐君意的肩膀,他起起伏伏的胸膛与她胸.脯紧紧相贴,满足得不能言语,可如今越是安稳,她越是担忧,只将他肩膀揽了,服帖地趴着,听他胸口猛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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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庆的年后不久,府中发生一件大事,三小姐唐晚亭在临回京城的一晚,不慎跌进井水里,幸而有人及时相救,才免于难,而这相救之人,便是柳如胜。

    温娇刻意找了借口跟竹儿打听,竹儿只是呜呜咽咽地哭,嘴巴却比紧极了,不肯透露半句,温娇无法,只好去馥雅苑里听墙角。

    有人说:“哪有那样巧合的事儿,卿素院那样偏,若非有事,怎能无缘无故地路过?实在是牵强呢,再者,三小姐早不跌倒,晚不跌倒,偏偏过几天回京城跌倒,是谁看见不好,偏那二十□一直未娶亲的柳护院看见。”

    “是啊。我啊,以前听三小姐的丫头说过,柳护院这好那好,还总见她往家丁的院子那边鬼鬼祟祟地跑,你们说……”

    有人来哄她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小年纪,就知道嚼舌根,都滚都滚!”

    温娇心里把事情拢了拢,垂头回了南书房。

    三小姐难不成是……自杀?!

    她并不像那种会想不开的人啊……不过,丫头们说的也都在理,哪有那样巧合的事呢,别人诸多猜测,也就罢了,她确实是知情的,定不那样简单。

    可柳护院已经成婚,三小姐也是京城顾家挂名的儿媳妇,想要抛却一切在一起,太难了,何况,这样的流言蜚语,让柳护院的妻子该如何自处?

    温娇稍后提了一篮子点心和热腾腾的饭菜到卿素院探望,到了之后,却讶异至极,这样大的事发生,院里却安静极了,大房二房,甚至祖奶奶那边,竟无一人来探,唯一只食盒,竹儿说,还是三少奶奶派人送来的。

    也是,偏房本在府中就没有地位,日子拮据,和内院其他主子的待遇简直不可相提并论,加之此事终是有多许诡异,没人敢淌这浑水也在情理之中。

    “最近刚下过雪,天气冷,路滑,加之三少奶奶身子不便,便未亲自来。”竹儿又掉了眼泪,“怕是整个唐府,只要乔哥哥还惦记三小姐……呜呜……”

    唐晚亭被柳如胜从冰冷的井水中救出,就开始发热,偶尔有人送来治伤风的汤药,却不肯告知姓名。

    她知道是他,这又是何苦,为何要救她,让她留在这世上受罪,为何不让她一走了之!

    想起往事,唐晚亭躺在床铺里,泪如雨下,脸色苍白,却只字不语。

    温娇让竹儿去厨房将带来的饭菜再热一热,独自来到唐晚亭床前,道:“三小姐,我是温乔儿,您多吃些东西,才能好得快。”

    唐晚亭翻个身道:“谁让你来的?”

    温娇坦然道:“并未有人指使,是小的听说三小姐……便拿些东西来——”

    唐晚亭转过来,起身打断道:“你我本就无甚关系,最好离我远一些!不然……你若想从中得利,我便破罐破摔,将你和九儿的丑事大告天下!”

    温娇知她是误会自己会将她与柳如胜的往来告知给大奶奶或祖奶奶之类,便道:“小的来此,并无恶意,三小姐不必刻意提防。”见她面无血色,比过年时见到,更家消瘦,不禁心软道,“若是三小姐让小的做些什么,小的……”

    唐晚亭脸色一变:“你……你不怕……你和九儿当真相爱?”

    温娇拿不准唐晚亭知道多少,便未答话。

    唐晚亭笑了笑,瞥她一眼,尚还不确定道:“你是女儿家?若不是女儿家,怎会小脸长的这样水灵,皮肤嫩,声音细,还有九儿看你时的眼神,早将你们出卖了……就算你不是女儿身,是个男子,你和九儿的感情也是离经叛道,难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