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大好机会

风瑾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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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瑾,你今日怎么主动上门来了?是不是许久未见,想我了?”夏莎坐在北唐瑾的声旁,手中捧着热腾腾的香茶,笑得满脸开花。

    秋荣一见夏莎这模样就十分厌恶。什么许久未见,前日小姐不还来过么?

    “将巫晴叫来,我有事情问她。”接过夏莎递过来的茶水,北唐瑾随意抿了一口,淡淡得道。

    夏莎本是一脸奉承的笑意,此时僵了僵,红宝石一般的眸子眨了眨,笑道:“阿瑾,巫晴此时哪里在呢?我叫她去为我做事了!”

    秋荣白了夏莎一眼。

    我家小姐岂会不知巫晴在哪里?

    “没别的事情,只是昨日叫人看了看病症,说我可能中了蛊毒,因而来让巫晴瞧瞧。”北唐瑾自然知晓夏莎是担心她对巫晴不利,或者觉得对巫晴处置太轻了,反悔了,还想将人要回去,另想法子折磨一番。

    “你中了蛊毒?这是怎么一回事?”夏莎歪着头瞅着北唐瑾,又抬头看了一眼秋荣,对方正斜眼瞪着她。

    夏莎回秋荣一个笑脸儿。

    秋荣却是别过脸去,心中没好气得想:八成你给我们小姐下的蛊毒,还在这里装!真是可恶!偏偏小姐还念着旧情,要是我啊,直接将巫晴绑了,拷打一顿才解气!

    “自从那日从破尘庵回来,便时常头痛,因而觉得有些蹊跷。”夏莎本就知道她有旧疾,北唐瑾也不隐瞒了。

    夏莎摩挲着自己白腻的下巴思索,“你是说,是梅宁轩下的蛊毒?”夏莎眨着眼睛瞧着北唐瑾波澜不兴的眼眸,分析道:“看来,他主动上门为你压制旧疾是别有用心的。”

    夏莎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分析得十分有道理。

    北唐瑾道:“可是,我只听他吹了几首笛子怎么就能中蛊毒呢?”

    夏莎坐回自己的位置,将伸长的脖子缩了回来,“他没有请你喝茶?”这两个人都是喜欢喝茶的雅致人,见了面怎么可能不喝茶?

    北唐瑾倏然皱了眉梢,“可是,那茶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啊!”

    夏莎转头又上下打量着北唐瑾,细细看对方的面容,同以往没有任何的区别,她转头对夏风道:“将巫晴叫来。”

    夏风正狐疑得打量着北唐瑾,觉得对方这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中了蛊毒了。

    “我听闻北冥国有个巫医,极为擅长下蛊毒,或者,即便是下了蛊毒,你也看不出来的。”夏莎思忖着说道,“我瞧着,梅宁轩有奴仆长年在大夏的破尘庵,若是阿瑾抓来拷问一番,想必便知晓答案了。”

    北唐瑾觉得这是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秋荣却觉得这分明是个馊主意,“小姐,若是您将梅公子的人绑来,岂不是要同梅公子闹翻了,这万万使不得啊!”

    夏莎笑道:“秋荣姑娘是不是被梅宁轩给迷昏了头,人家都对你家小姐下了蛊毒,你还护着他!哎呀呀,真是美色误人啊!”夏莎一阵感叹。

    秋荣气得脸色通红,恨不得捂上夏莎的嘴巴,从她的嘴里总是吐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你分明是给我家小姐出的馊主意!”秋荣愤恨得瞪着夏莎。

    夏莎却是笑得悠闲,她瞅着北唐瑾,道:“阿瑾,你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么?”

    北唐瑾摇摇头道:“我觉得此计可行,只是我观梅宁轩此人行事极为缜密,不一定会将他在我身上下蛊毒的事情告知他的那些奴仆们,因而,结果可能便是,即便是将那些人拷问了一番,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夏莎笑道:“还是阿瑾考虑得周详。”夏莎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秋荣吐舌头,那表情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公主,您找我。”巫晴很快被夏风带了来,见到北唐瑾,一阵闪躲。

    秋荣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巫晴,只撇嘴,这个巫晴,脸上带着的那半边面具极为难看怪异!想来是巫术用得太多,遭到天谴了。

    “是阿瑾找你的。”夏莎嘴唇一勾,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巫晴的眼瞳一缩,心道:难道北唐小姐没有解气,又找公主来要她?

    北唐瑾可没有夏莎那种恶趣味,直截了当得说道:“巫晴,有人说我仿佛中了蛊毒,因你甚是懂得这些,便让你来瞧瞧,到底是中的什么蛊毒。”

    中蛊毒?巫晴有些发蒙,难道北唐姑娘是在说她身上的蛊毒是她下的?她可没下蛊毒啊!她哪里敢啊?

    “北唐姑娘,您身上的蛊毒可不是我下的,您着实找错了人了!”巫晴立即为自己辩解。

    北唐瑾摇头道:“我晓得不是你下的蛊毒,你先瞧瞧,我到底是不是中了蛊毒。”

    巫晴瞧了半天北唐瑾的面容,确定对方没有再说反话后,便磨磨蹭蹭得走到北唐瑾的面前,为其把了脉,半晌道:“您没有中蛊毒啊!谁说的您中了蛊毒了?”

    北唐瑾道:“近日时而头痛,这是什么病症呢?”

    巫晴一听,也皱起眉梢,道:“兴许您是太过劳累了,歇息几日应当无甚大碍。”

    夏莎摩挲着她自己白腻的下巴,瞅着巫晴,“你确定她没有中蛊毒?”

    巫晴摇头道:“不确定,有些蛊毒是有潜伏期的,不到关键时刻是瞧不出来,若是这个缘由,北唐姑娘便危险了。”

    北唐瑾点头,“那何种蛊毒不易诊断出来呢?”

    巫晴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一般说来被下了蛊毒应当都是有反应的,若是怎么也瞧不出来,那说明这下蛊毒的人甚是高明了。”

    北唐瑾点头,“我知晓了。”

    “阿瑾,我看啊,就要将破尘庵那几个奴仆抓过来审问一番才知结果。”夏莎又凑近北唐瑾,细细瞧着对方的表情说道。

    北唐瑾道:“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还是要抓些梅宁轩的把柄才行,不要及早打草惊蛇。”

    “哈哈,阿瑾果然考虑得周详,这个梅宁轩,就是狡猾得很,阿瑾还是要好好想想计策应对。”北唐瑾要出手对付梅宁轩,夏莎心中一阵爽快。

    北唐瑾问完了话,也不作停留,很快回到听雪阁。

    “小姐,您真要对梅公子动手么?奴婢瞧着,夏莎分明是给小姐您出的馊主意,她巴不得小姐您对付梅公子呢!”

    北唐瑾笑了笑,道:“我出手对付梅宁轩,对夏莎又有什么好处呢?”

    秋荣一怔,想了想,“仿佛没什么好处,但是,瞧着热闹也是好的。”

    北唐瑾笑了,“那就让她等着瞧热闹吧!”

    又过了三日,北唐瑾的头一直没有再痛,她便渐渐忘了此事,这日一早,她便收到了凤琰的邀请,北唐瑾看完了信件,直接就着明灭的灯火烧了。

    她原本以为,凤琰不会同她商量,未料到,对方还是想着她了,北唐瑾觉得,今日是个好机会。

    北唐芸一早便上门,理由买针线,北唐瑾只是随意一笑,也没有拆穿对方的意图。

    每次她见凤琰,北唐芸都要跟着,缘由很简单,她不放心。

    如同前几次一般,凤琰还欲要去画舫船上,北唐瑾瞧了一眼撒娇的北唐芸,冷笑道:“五妹妹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早些回府的好。”

    北唐芸自然不愿意,她看着凤琰,一阵撒娇,道:“阿琰,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为你们准备一些吃食也好啊!”

    凤琰点点头,想要说话,北唐瑾却道:“妹妹身子娇弱,做一回吃食要歇上半日,我看,不若去金谷楼,茶水点心都是现成的。”

    “金谷楼?那不是烟花柳巷,阿琰,你不能去那种地方!”北唐芸觉得,北唐瑾这是故意气她的!

    凤琰也皱着眉梢看北唐瑾,北唐瑾一阵讽刺的笑意,“四殿下可不是头一遭去金谷楼吧?再者,那虽然是烟花柳巷,却是谈事情的佳处,并不比画舫船上差,再者,总是去一个地方,很容易被人盯上的,四殿下不会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吧?”

    “总是去一个地方的确是容易被人察觉,只是金谷楼?”凤琰转头看着北唐芸十分不高兴的神色,“芸儿,你还是早些回府吧,免得你母亲担忧。”

    北唐芸知道,凤琰这意思便是要去金谷楼,因而,她神色越发不高兴起来,嘟着嘴乞求道:“阿琰,茶楼也能谈事情,为何不去茶楼?我不想你进金谷楼那种地方!”

    北唐瑾听着北唐芸软糯的声音,只是微笑,并不说话,看来她对北唐芸说的那些话,起作用了。

    “芸儿,别无理取闹!我们只是商谈事情,又不干别的!再者,有你二姐姐一个女子在,我们能做什么?你二表哥又不是那样的人!”凤琰有些生气,北唐芸事事都要干涉,见面就问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对他处处不放心,仿佛他是一个十分不值得信任的人!

    “我就是不要你去那种地方!”北唐芸也十分生气,为什么她的阿琰要听北唐瑾的,不听她的!

    凤琰不想再同北唐芸争执,朝车驾外面喊了一声:“胡重!送五小姐回府!”

    北唐芸一听,凤琰这是非要去金谷楼不可了,而且要将她强行送走!她鼻子一酸,觉得十分委屈,她做得有什么不对?哪个女子希望自己的夫君出入烟花柳巷之地呢?

    “北唐瑾,你这是故意的吧?你为何要出这样的馊主意!”北唐芸被气急了,她今日受凤琰如此对待,都是因为北唐瑾的缘故。

    北唐瑾一阵好笑,“金谷楼本是谈事情的好去处,可比茶楼强多了,妹妹在长在闺阁中,自然不晓得这其中的缘由,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这般无理取闹就是不对了。”北唐瑾又瞟了一眼生气的凤琰,“四殿下乃是一名男子,是做大事的人,妹妹身为女子还是记得自己的本分,不要事事干涉得好。”

    “你!”北唐芸一阵恼怒,北唐瑾竟然说她不安守本分!虽然她说得很对,女子不能事事干涉男子,可是,她不让自己的未婚夫去烟花柳巷之地,这有错么?

    “芸儿,别闹了,早些回府,免得你母亲担忧!”凤琰拿起一旁北唐芸的纬帽,为北唐芸戴上,口气十分强硬。

    北唐瑾低眸喝了一口茶,瞟见北唐芸气红的脸容,心中好笑。

    凤琰也是一名男子,总是被一名女子指手画脚,哪里能受得了?只是北唐芸被凤琰崇惯了,自然看不清这一点,被蒙蔽了,才总是喜欢使小性子,殊不知,她越是如此,凤琰越是厌烦。

    “阿琰,你非要去那种地方么?”北唐芸一把将纬帽扯开,再也没有往日大家小姐的端庄舒雅,动作十分粗鲁,将纬帽摔在一旁。

    凤琰只觉一阵头痛,觉得自己往日真是将北唐芸给崇坏了,哪里有女子同她这般对未婚夫说话的?更何况,他还是堂堂皇子?

    “芸儿,你是怎么学得礼仪妇德?这便是你们北唐府的家教么?”

    北唐芸一阵怔然,“阿琰,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说她家教不好,有失妇德么?

    凤琰叹了一口气,他方才的话说出口便后悔了,只是话已经说了,不能收回。

    “好!好!好!真是好!你这是嫌弃我碍手碍脚了是不是?你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过问!”北唐芸被气急了,也不等凤琰回话,捡起纬帽一戴,掀了帘子就跳下车。

    胡重看着气冲冲的北唐芸,一阵摇头,立即跟上。

    北唐瑾始终都是低眸喝茶,瞟见凤琰一阵叹气悔恨的模样,心道:凤琰的确是十分喜欢北唐芸,只是说重了话,便如此后悔了。

    只是,她心中明了,却并未说什么话,因为,她要的效果正是恰到好处,无需再添油加醋了。

    凤琰命人给王炫递了信儿,北唐瑾将自己装扮成男子的模样,两人前后进了一间雅间。

    她同凤琰只说了几句话,王炫便到了,北唐瑾转头瞧去,只见王炫一身的玄色袍子,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嘴角微挂着笑意,不深不浅。

    “瑾表妹果真是出师静箴大师,这易容的术法就是高超,令人如何也瞧不出来是易了容。”

    北唐瑾知道对方说的是恭维的话,她此次没有费什么功夫,只是贴了一脸的络腮胡子,点了几个麻子,算不得什么易容手法。

    “炫表哥谬赞了。”北唐瑾起身朝着王炫福了福身,微微一笑。

    王炫也给凤琰行了礼,三人便开始说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凤琰的意思是想下一步买通郑首府的门生,令其弹劾郑首府,弹劾的内容凤琰早就拟好,全部是挖的郑首府推行新政的漏洞,句句说在点子上,罪名安得也十分妥帖,虽然说弹劾上去,并不会扳倒郑首府,可是,拉拢一些郑首府一派的官员倒是可行。

    毕竟,郑首府此次的新政虽然成效极佳,却苦了朝中大臣,他们不能同以往一般行贿升官,更不能在职吃闲饭,因为新政要考核官员的政绩,没有政绩,什么都免谈。裁除官员以及官员任职调动等方面,郑首府也得罪了很多人,因而,突然有人提出不满,一时间自然有很多人响应了。

    凤琰这个计策靠的正是官员心中不满的情绪,可谓是手段毒辣,直戳要害。若是此次弹劾掀起一阵风波,那么,不仅仅能拉拢一些官员,还能影响到郑首府的情绪,只要郑首府乱了心神,他的把柄就好抓了。

    而北唐瑾要做的便是,劝说凤英以及冯家的人也上疏停止新政的实施,这样一来,不仅仅使得皇帝陛下更不喜了凤英,也增加了反对的呼声,那么,到那个时候,很多官员又心存不满,新政还怎么实施下去?郑首府虽然为人内敛,大度沉稳,在这种情况下,也难免情绪失控。

    北唐瑾听着凤琰细细分析,越发觉得此人心思歹毒,面目可憎,应当及早除之。

    为了登上皇位,不但破坏利国利民的新政,还要陷害朝中重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北唐瑾,你是觉得我如此做很是不应当是么?”看着北唐瑾厌恶的眼神,凤琰觉得心中十分不爽,哪个帝王要登上皇位不杀几个忠臣的,郑家一心要扶持凤英,他岂能有妇人之仁!

    经凤琰这么一提醒,北唐瑾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表情泄露了心中所想,立即换上一脸的笑意,“四殿下如此做,的确是很失人心,须得再细细谋划,免得遭人怨恨才好。”

    王炫听得认真,觉得凤琰的计策十分好,只是再细细一想,也觉得凤琰此举十分卑鄙,只是,王炫觉得,只要能将对手扳倒,用什么手段那又如何呢?

    “你的意思是我这般做还不够干净,日后被人抓住把柄么?”凤琰听明白北唐瑾的意思,对方不是厌恶他手段卑鄙,而是觉得他的计策还有漏洞。

    北唐瑾笑道:“若是殿下来日登基,将曾经参与其中的官员一并除掉,那么,殿下的手就干干净净了。”

    凤琰和王炫同时一怔,他们还没有北唐瑾想得那么长远,只想着如何将此次计划实施,不被对方察觉,还没想着,要将参与其中的官员斩除干净。

    “哈哈哈,不愧是战无不胜的玉容将军,果真够狠,够狠!四殿下若是日后依照瑾表妹所言而行,那么,计策就是无任何漏洞了!”王炫听明白北唐瑾的意思以后,一阵大笑,越发佩服北唐瑾心思狠毒。

    斩草除根,真是利落!

    凤琰也一阵赞道:“玉容真不愧是军事奇才,想得长远!”

    北唐瑾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要引开凤琰的注意力,免得对方对她怀疑更深。

    想得长远?北唐瑾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拿起一旁的茶壶,走向凤琰,收敛了笑意。

    恐怕你凤琰走不到我想得那么远了!

    “咱们以茶代酒,先庆祝四殿下想出这么好的计策。”北唐瑾含笑看着凤琰,拿着茶壶的手指轻轻一弹,一缕白色粉末便进入凤琰的茶杯中,北唐瑾同时用衣袖遮挡了对方的视线,等到拿开的时候,那粉末已经迅速溶解开了。

    北唐瑾又为王炫倒茶,“炫表哥真是好胆识。”连这么险的计策都敢用!凤琰此计分明是将王家推上了风口浪尖,虽然听起来胜算大,不过若是输了,摔得也惨。

    “瑾表妹谬赞了,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王炫微笑着望着北唐瑾,越发觉得这么聪慧的女子若是日后殒命真是可惜了!

    北唐瑾回到座位上,三人同时举杯,北唐瑾一边喝,一边瞧着凤琰将那茶水饮尽。

    她放的不是毒药,不过是短暂能扰乱人的心神罢了!

    “啪——”一个做工精致的青花瓷梅瓶被北唐瑾的衣袖不甚扫在地上。

    北唐瑾尴尬一笑,道:“方才太过高兴,竟没有站稳。”

    事实上,她是故意的。

    “不过是一个梅瓶罢了,玉容不必如此慌张。”凤琰撇了一眼地上粉碎的梅瓶,毫不在意。

    北唐瑾还是面带尴尬之色,“真是失礼失礼。”

    “这本是一桩大喜事,瑾表妹失态也无妨!”王炫口中这么说,心中却是嘲笑北唐瑾,到底是女子,终是沉不住气,大事未成便这般高兴,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北唐瑾又叹了几句,才坐下,凤琰和王炫看起来都不甚在意。

    只是,不到半刻,只听得“砰砰砰”数声,仿佛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名女子的叫喊声,“放开我,你这个登徒浪子,放开了!走开!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我的小美人儿,你这叫喊的模样更可人,只是你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后面那满是爱昧的声音是一名男子发出的。

    在这种烟花柳巷之地,这种事情很是平常,只是在凤琰听来却是一阵震惊和害怕。

    “芸儿?这不是芸儿的声音么?”凤琰早就忘了方才他还在谈重要的事情,已经停止了说话,认真得听着隔壁的叫喊声。

    王炫则是一脸的狐疑,他方才只顾着认真听凤琰说话,可没有听出来隔壁的女子是北唐芸来。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似乎,的确是五妹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