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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必修的课程刚一结束，教室外就传来一阵骚动，零烨几乎是一路冒烟的杀到e级辅助系的教室，站在门口脸冷得像千年寒冰一样。
乌蒙就知道，她一定回来找自己的。
见到乌蒙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被人揍过一样。零烨到嘴边的质问也吞了回去。以前乌蒙拖着林梓薇身体玩通宵也没这么憔悴过，这才一天过去怎么就成这幅样子了，不是说她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也能跟常人一样么？
“夜里去当贼了？怎么搞成这幅德行。”零烨是嘴硬心软，其实也是担心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相由心生而已，过会就好了。”昨天一整晚，她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和烛九的模样交替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搞得萎靡不振，险些走火入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小薇不能退出游戏？对了，你的游戏镯呢？”零烨看到乌蒙光溜溜的手腕，猛地一下抓住她手臂。乌蒙呲牙咧嘴的皱起眉，零烨那一爪正好抓在昨天那个男人留下的伤痕的地方。乌蒙也很奇怪，明明淤青都散了，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痛。
“受伤了？”零烨一怔，乌蒙的表情落在她眼中有几分疑惑，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能让乌蒙不留痕迹的受伤人可不简单。她抓住乌蒙的手轻了一些，把袖口解开把整个前臂摆在自己面前，上面并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乌蒙看见零烨淡绿色的眼睛陡然间变得荧荧发亮，只好默不作声的任由她盯着自己手臂看。过了十几秒钟，零烨眼中的光芒淡去又回复以往的澈绿，这次她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的对上乌蒙的视线。
“我知道，魂体受损了。”乌蒙不置可否的一笑，似乎并没有把事放在心上。
“亏你笑得起来。”零烨气得眼睛里冒火，这个女人是少根筋还是怎么着？魂体都受损了难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然而乌蒙接下的话让零烨再也发不起火来。
“那个人是林梓薇的哥哥。”乌蒙脸上恢复淡漠的神色，慢慢把手腕上的扣子系好，诺菲学院的校规是很严谨的，绝对不允许学生穿着上有一丝拖沓。“手镯也是被他拿走的，他让我跟他回家。”
零烨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她知道林梓薇不肯回家的原因，不过眼下林梓薇在游戏里出不来，这倒不失是一个补救的机会，只是乌蒙……
让她帮忙这样的话，零烨说不出口，更何况林梓薇的哥哥还伤了她。
“我今天来上课就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以往若不是林梓薇叨叨着会被退学，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才不会来上课呢，更何况她现在受了伤。“你带我去找他。”
乌蒙压低的声音显得尤其阴沉，加上她言语中不善的目光透出一股邪气。零烨一下子引起警觉：“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跟他回家。”乌蒙森森的笑着，配上眼下的黑眼圈，整个脸都显得诡异起来。
……以为伤了我就这么算啦？追到十八层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零烨把乌蒙面上的表情如此解读，想起林梓薇的哥哥，零烨确实觉得那个人挺欠扁的，但是也没欠扁到任由乌蒙诛杀的地步。“回去后你打算干嘛？”
“零烨——”乌蒙眼神一转，斜睨向零烨。
零烨觉得背脊一寒。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
“小薇不在，我只好暂时做你的监护人。别以为我愿意，要是干出出格的事，我可不像小薇那么好说话，屠魔游戏玩多了自然也不介意亲自试一次！”
……
……
几个小时后，零烨把乌蒙带到白夜之塔前。以往除了有实战课，鲜少有学生聚在这里的，算算日子，今天并没有实战课啊？那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放眼望去，眼前几乎都是女生，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们来这里干嘛？”
“大约半小时前，有消息说他来这里了。”零烨回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个人一向很少出现在学校。a级以上的学生在学校里几乎有绝对的自主权，可以自由外出，也可以随时使用斗神系统。而且几乎所有a级以上的学生，同时都身兼着另一个职业，那就是协助政府执行一些隐秘的任务。
这一项要求是建校时由世界政府强制制定执行，任何a级学员都无法幸免，也这正是因为这样，a级以上学生经常不在学校，就算回到学校也大都刻意避开其他人。据她所知，除了戴琳娜喜欢在斗神系统里“舒展筋骨”外，其他a级以上的学员几乎都是猫在宿舍偷懒的，想见到他们及其不容易。
乌蒙恩了一声，并没有别的想法。零烨来到人群更前，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前头的人纷纷回过头来，一脸畏色的让出一条道。乌蒙也乐得狐假虎威，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白夜之塔跟前。
离门最近的地方站着几个熟悉的身影，看样子她们都面色焦虑在担心什么。在她们身侧大约5米的范围内，竟是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公主的名号果然不小。可是这伙人中并没有看到戴琳娜的身影。
其中那个银色短发的看到乌蒙和零烨，面上生出一股冷色，尤其看到乌蒙时，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样。反正她们看的是“林梓薇”，乌蒙也懒得跟她们较真，跟在零烨后面在往白夜之塔靠近。
“你带她来干什么？”询问的人面色不善，但有零烨在场他们也不敢对乌蒙动手。
零烨直接没理那人，转而看向银色短发的女生。“公主在里面？”
那个女生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那个人说除了公主，不让任何人进去。”
零烨沉默不语，神色复杂的看向那扇透明的门扉，门上并没有上锁，那道锁是锁在在场每个人心里的。乌蒙看向周围聚集在一起的女生，除了有小许的畏怯，更多的是期待，就像一群狗狗在等待主人投食。
原谅她没有过多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景象。在乌蒙的记忆中，即便是戴琳娜这样的a级，大家在她背后也是敢议论的，然而今天这些人竟然一个个把嘴巴管得很严，要知道这是一群女生啊，有人曾在学院论坛上发出过诺菲学院一个女生等于三百只鸭子的言论，其寓意不言而喻。今天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些女生闭口不提，连一点风声都探听不到。
这个世界上难道真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