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误会闹大了

姜远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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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重新回到自己主政的地方,**的心中是感慨万千的,作为曾经的海川市的市委书记,那时候他在海平区这里是意气风发的,海川市的这些官员们那一个见了他不是满脸的媚笑?从里到外都是那种讨好地意味。(  。纯文字)现在虽然这些官员们脸上仍然是挂满了微笑,但是这种微笑是很敷衍的,只要你一不看他们,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

    现在官员们脸上的笑容是给他身边的莫克的,莫克才是现任的市委书记,才是真正的实权人物,虽然莫克对他是毕恭毕敬的,但**心中明白,莫克的毕恭毕敬也是场面上的,毕竟他这个政协副主席是副省级的领导,而莫克的市委书记是低他一级的。

    **心中就有点后悔来参加这一场城邑集团的开工仪式了,他不该同意跟莫克一起参加这个仪式的。今天这个场面上的真正核心是莫克,他在这里就好像一位退位的老王见证新王的加冕一样,别人对待他越是客气,他心里的感觉越是晦涩,他不需要这些虚假的客套,他想成为真正的核心。

    但是**也知道属于他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已经是落花流水春去也,换了人间。

    莫克并没有感受到**的失落,他对**表现的十分的尊重,热情地跟**握手,亲热称呼**为老书记,直说老书记离开海川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看看,很不应该啊。

    老书记这个称呼让**的心又灰了一下,心说我比你可大不了多少,怎么就老了呢?他对莫克以亲昵的口吻责备他没有回来看看,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莫克的这个口吻是有一种潜意识当中的前提的,这个前提好像就是莫克的身份是高于他的,有点像父母在责备孩子说你看你这孩子……,**心说我虽然没实权,却总是比你高一级的干部,你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我啊?

    虽然在心中自怨自艾,但是**脸上却带着笑容,平静的说,莫书记这话说,我这不是回来海川参加城邑集团的开工仪式了吗?

    莫克笑笑说,那是您给城邑集团束董的面子,可不是给我们海川市的面子啊。海川市的同志们可是很期待老书记能回来指导一下我们的工作的。

    **心中明白莫克这些话只不过惠而不费的废话,这么说只不过是对前任领导表示了一种尊重而已,千万不能当真,如果你真的当真要回来指导工作了,拿出了被人看笑话之外,你得不到什么。

    本来这种场面话随便应酬过去就是了,但是**心中对海川是有一根刺的,就冷笑着说,恐怕海川市有些同志是不欢迎我**回来的吧?

    在场的人谁心里都清楚,**所说的有些同志指的是海川市的市长金达,**就是因为跟金达公开的争斗,才被省委安排去了政协。而金达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好好的一位市委书记位子拱手让给了莫克。据说这两人现在是王不见王的,公开场合碰到彼此连招呼都不会打的。

    莫克也知道**心中的疙瘩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想跟着**的话题深入下去,**这么说让他心中是有点瞧不起的,官场上向来是成王败寇的,输了就要认输,你斗不过人家是你没本事,背后里发这些没有用的牢骚干什么?只会让人更看不起你。他笑了笑,说,怎么会呢,老书记,海川市有今天您也是居功甚伟的,没有人会不欢迎您的。

    一旁的束涛也觉得今天的**说话有点酸溜溜的,心说你跟这些人发这种牢骚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去对付金达啊?他并不想让**继续发牢骚下去了,就笑了笑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主席台就坐吧。

    一行人就去主席台坐了下来,因为有**和莫克的到来,海平区几大班子的领导全数到场,主席台上坐得满满当当,束涛首先致辞欢迎领导们的光临,感谢领导们对城邑集团的大力支持,然后就请省政协副主席**讲话。

    这么多领导在场,让谁先讲话让谁后讲话是需要动一番脑筋的,安排不好的话,你就会得罪人的。让**先讲,是尊重**副省级的身份,**先讲了,就需要让莫克做压轴最后来讲,两者之间才能平衡。

    **在讲话中先是称赞了城邑集团这些年对海川经济的贡献,也对束涛对省政协工作的支持表示了赞赏,然后就是对城邑集团海平区这个项目的期许……这些都是套话,**照本宣科,讲的是有气无力,听的人也是无精打采的。[` 小说`]

    **讲完之后,海平区的区委书记接着讲了话,他首先感谢了**和莫克两位领导在百忙中能来参加这次开工仪式,这代表了省政协和海川市委市政府对海平区工作的大力支持。然后他有感谢了城邑集团能够投资海平区,相信城邑集团这么有实力的集团公司能来海平,一定会给海平区经济注入新的活力的。最后他表态说一定会协调好海平区的各部门,为城邑集团在海平区的项目保驾护航。

    莫克最后讲了话,他表扬了这些年城邑集团为海川经济作出的卓越贡献,期许城邑集团到海平区来发展能够为海平区的经济带来更大的发展。

    讲话结束,**莫克这一些主席台就坐的领导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把铁锹然后挖了一锨土浇到了奠基石上,到此仪式就顺利的结束了。

    仪式结束之后,束涛和海平区的领导们就邀请**和莫克留在海平区吃午饭,**本来是准备留下来的,但是这一上午他看到了下面这些官员对待他与往昔的不同之处,这让他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些官员们看他的眼光也是有些异样,让他觉得再留下来似乎就是为了蹭这一顿饭吃的。于是越发的觉得没意思,就坚持说下午还有活动,非要赶回齐州不可。

    束涛可能也察觉到了**的情绪不是太好,也就没强留他。**走了之后,剩下来的最高级别的官员就是莫克了,但是莫克并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跟束涛之间关系比较亲密,想要避嫌,就说他也要急着赶回海川,谢绝了海平区领导们的挽留,坐车回海川了。

    最后只留下束涛陪着海平区的领导们吃了顿饭,这开工仪式就有点虎头蛇尾,束涛心中难免有些无趣,莫克不想在公开场合跟他走得太近他能理解,而**就有点做作了,竟然连一顿饭都不肯吃,这难免会让海平区的领导们看轻他束涛的。

    不过只要莫克出现在仪式上就足够了,今天莫克适度的表现了对城邑集团的支持,已经给海平区的领导们留下了足够的影响,加上前段时间他跟莫克的夫人往来甚密,海平区的这些领导们都不是傻瓜,肯定不会认为那一段往来仅仅只是他跟莫克夫人之间的事情,他和莫克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给海平区这些官员们足够的想象空间了,相信他这个项目的运作肯定不会受到什么干扰了,起码官方是不会来干扰了。

    这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商业项目运作的基本套路,虽然不少官员和成功的商人都在公开的场合强调尊重商业伦理,但是那是他们在玩弄的愚民把戏,如果你真正的按照正常的商业伦理去运作,那可能你的企业生存都成问题,因为这片土地上正常的商业伦理还没建立起来。

    在这片土地上,商人和官员们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商人们是官员们权力寻租的对象,官员们从商人这里获取不正当的利益;而商人们则需要勾兑官员,利用官员们的权利从而在跟其他商人的竞争中胜出。

    商人们和官员们的利益其实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有些时候商人们也需要学着跟官员们一样懂得玩政治,懂得看风色。因为企业的兴衰往往都是系于一个人身上的,一旦你所依靠的官员出现什么闪失,带给你的企业的将很可能是覆顶之灾。

    齐州,省委书记吕纪办公室,吕纪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邓子峰,笑了笑说,老邓啊,这一直以来都忙忙碌碌的,也没时间跟你交流一下,怎么样,对东海这边还习惯吧?

    邓子峰看了一眼吕纪,他搞不明白吕纪把他专门叫来是干什么,吕纪不会是专门找他来交流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谈,他笑了笑,说,刚来的时候是有些不太适应,这边的气候比起岭南省来干燥很多,让我有点上火了。不过现在已经慢慢有些适应了。

    吕纪笑了,说,这一点我曾经也是感同身受的,北方这边跟南方最大的区别就是气候干燥,却没有南方那种喜欢煲汤的习惯,他们更没有什么上火的概念。我刚来这边的时候,跟这边人说想吃点蔬菜,他们给我拌了个黄瓜就当是蔬菜了。

    邓子峰笑了,他知道南方人离不开煲汤的同时,也是离不开绿叶蔬菜的,这种绿叶蔬菜倒也不需要太好,像空心菜、地瓜叶、芥菜之类的最普通的菜就可以,但却是南方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南方人一天不吃绿叶蔬菜,就会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邓子峰说,是啊,这边的人大鱼大肉惯了,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蔬菜了。不过这也就是生活上的一点小麻烦而已,慢慢会适应的。

    吕纪点了点头,说,是啊,生活上的麻烦慢慢会适应的。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邓子峰笑了笑说,吕书记啊,您究竟想跟我谈什么啊?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喜欢有话直说,您别跟我绕弯子了好不好?

    吕纪笑了,说,老邓啊,我不是想跟你绕什么弯子,而是这件事情呢我有点不太好说,我说了你可别误会啊。

    邓子峰笑了,说,吕书记看您这话说的,我们现在是在一起搭班子,什么话不能直说啊?

    吕纪说,那我可说了?

    邓子峰说,但说无妨。

    吕纪说,是这样子的,昨天我接了一位高层的电话,谈到了一些你跟老孟之间的问题,说你近期一点点小问题就批评老孟,搞得老孟在省政府那边一点威信都没有,已经无法开展工作了。

    邓子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纪找他来居然是要跟他说批评孟副省长的事情,吕纪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是真的高层找他抱怨了,还是吕纪在借题发挥呢?

    邓子峰看了看吕纪的表情,想从吕纪的表情中看出吕纪的真实意图,不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就笑了笑说,怎么,老孟找上面告我的状了?

    吕纪笑笑说,也没到告状这么严重了,只是觉得你可能要求的比较严了一点。

    邓子峰笑笑说,那吕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做啊?

    吕纪笑了笑,说,老邓啊,你可别误会啊,不是我的意思要你怎么去做,而是那位高层找到我说了这件事情,你看,今后是不是注意一下工作方法?

    邓子峰又看了一眼吕纪,他心中是有点不高兴的,吕纪这么讲会让他下面的工作很难进行的。虽然是书记代表党委是统筹全局的,但他这个省长也是跟书记平级的干部,一些大的方针政策也许需要服从书记的领导,但是具体到他在省政府那一边要怎么开展工作,似乎还轮不到书记来指手画脚的。吕纪现在这么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啊?如果说仅仅是高层找到他让他帮忙孟副省长讲话,那吕纪心中应该清楚这是会惹起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的,孟副省长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心的,那吕纪将这些话的时候就应该思量一下该不该讲。

    现在吕纪虽然说的很委婉,但是却是讲了出来的,吕纪是看不出来孟副省长的用心,还是他根本就跟孟副省长穿一条腿的裤子?不过邓子峰觉得倒也不值得为了这么件事情就跟吕纪发生直接的冲突,那样子可就正中孟副省长的下怀了。

    邓子峰笑了笑说,吕书记您说的是,今后我会注意一下的。

    吕纪看出来邓子峰这话说的有些勉强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出面跟邓子峰打这个招呼一定会让邓子峰对他有所误会的,但是他却是不得不这么做的,他跟打来电话的那位高层之间是有着一些互动的,他欠对方人情,因此对方现在提出来这件事情,他是无法拒绝的。

    吕纪笑了笑说,老邓啊,老孟是个老同志了,在年轻同志面前脸皮薄,你体谅一下,给他留点面子吧。

    邓子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邓子峰就离开了吕纪的办公室,回了省政府那边,正好看到孟副省长在办公室并没有出去,就去了孟副省长的办公室。

    虽然邓子峰在吕纪面前表现得很平静,但是心中却是很恼火的,而让他恼火的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孟副省长。

    孟副省长看到邓子峰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说,省长有事找我?

    邓子峰笑笑说,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聊聊,坐。

    两人就对面而坐,孟副省长看了看邓子峰,说,省长,是不是有什么工作需要我去做啊?

    邓子峰笑笑说,不是了,老孟,就是想跟你谈谈心。诶,老孟啊,我们一起工作时间也不算短了,你看我有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或者不对啊?

    孟副省长看了邓子峰一眼,他觉得邓子峰今天有点怪怪的,联想到邓子峰刚刚从省委那边回来,是不是他北京的朋友已经跟吕纪说了,吕纪批评了邓子峰,邓子峰这才会找上门来跟他谈心的?

    孟副省长笑了笑,说,省长您这话说的,您来我们东海省所做的工作成绩可是有目共睹的,没什么不好或者不对的地方啊?

    邓子峰笑笑说,老孟啊,你别这样子,有什么说什么,别不好意思。

    孟副省长笑笑说,我没不好意思啊,就是挺好的。

    邓子峰说,那我对你个人又没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或者是说我工作作风方面有没有简单粗暴的地方?

    孟副省长说,没有啊,都挺好的啊?

    邓子峰看着孟副省长,说,真的吗?老孟啊,现在就我们俩人在这里,有话你可以直说的,有什么意见或者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直接说出来。

    孟副省长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了。没有啊。

    邓子峰脸沉了下来,说,老孟啊,我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不实在。你说我们在一起共事,有什么话不能直截了当的说啊,你怎么还跟我玩上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啊?

    孟副省长心知是他的朋友那边真的是找了吕纪了,不过他并不好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便苦笑着说,省长啊,我真的不清楚您在说些什么,我没有跟你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邓子峰觉得孟副省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看了一眼孟副省长,说,老孟啊,你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吗?

    孟副省长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您赶紧说是怎么一回事情吧。

    邓子峰说,老孟啊,最近一段时期,我可能对你比较严厉了一些,原因是什么呢,是因为我来东海省政府这段时间观察下来,发现我们省政府这边的同志工作作风极为散漫不负责任,我就很想扭转这儿局面,就觉得您是一位老资格的干部了,如果你能起到一种表率的作用,是不是我们省政府的工作作风马上就能为之一变呢?所以呢,我就对你要求有点严苛了起来,有些小小不然的问题也会当面给你指出来。本来以为呢,你是一位老同志了,应该会理解我的苦心,所以就没有多跟你沟通沟通。谁知道你竟然因为这个对我产生了很大的意见和看法。

    孟副省长心中暗骂邓子峰狡辩,心说你说得好听,什么为了扭转省政府的工作作风,你根本就是抓住裘新事件借机打击我这方面的势力的,当我是傻瓜啊?

    孟副省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脸上却是一脸的困惑,苦笑着说,省长啊,您这可是误会了我,我没有对您产生什么看法和意见啊?

    邓子峰看了一眼孟副省长,说,老孟啊,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啊?吕书记刚才都批评我了,说我不注意工作方法,说是北京有位领导跟他抱怨,有一点点的小事就批评你,搞得你工作都无法开展了?老孟啊,难道这些不是你说的吗?

    孟副省长一拍脑门,说,哎呀,可被我这个朋友给害死了,这是前几天我喝了点酒,正好北京的朋友打了电话过来,问我近来的情况如何,我当时正因为最近一段事情我工作做的不好有点烦躁,就跟我朋友发了几句牢骚,牢骚发过了之后我就把这件事情放在脑后了,没想到被我的朋友误会了,还以为是您对我苛刻呢,还去找了吕纪书记。嗨呀,这个误会可闹大了。对不起了省长,回头我马上找我朋友和吕纪书记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把这误会消除掉。

    邓子峰心里很清楚孟副省长所说的就是酒后发了几句牢骚根本就是骗人的,其实他说的为了改变机关的工作作风问题才那么批评孟副省长又何尝不是谎言呢?他来找孟副省长并不是真的要跟孟副省长计较出个什么来,而是把他的不满跟孟副省长直截了当的表达出来。同时他也是在告诉孟副省长,你不用找张找李,没用的。

    邓子峰笑了笑说,原来还真是误会一场啊,那就好办了,你也不用找吕纪书记和你朋友解释了,我们心里清楚就行了。在以后呢,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可以直接找我反映一下嘛,我有错就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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