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鬼祟

姜远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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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束涛看莫克愤慨的样子,知道他费了这么口舌的目的是达到了,他就是想让莫克对傅华产生看法,然后让莫克把傅华从驻京办主任的位置上拿掉。<最快更新请到 13800 >傅华这个驻京办主任虽然职务并不高,但是束涛已经发现他在丁江这个对手的阵营中是起着很关键的作用。丁江的天和房地产跟政府之间的很多关系都是傅华居中协调的,很多事情也是傅华参与策划的。金达、孙守义跟天和房地产之间的关系就是傅华牵线的。

    束涛觉得他跟丁江几次斗法失败,傅华是其中一个很关键的因素。因此搬掉这个绊脚石,对于束涛来说就是很必要了的。

    束涛看了看莫克,说,莫书记啊,您有没有觉得傅华呆在驻京办主任这个位置上对您是很不利的啊?这家伙利用这个位子的优势,阻碍您跟北京的高层领导接触,目的是什么啊,还不是不给您争取政绩的机会啊?还不是因此这样子才对他的主子金达是最有利的。

    莫克对束涛这个说法是很赞同的,他相信傅华不让他见郑老完全是出于金达的授意,便点了点头,说,是啊,我是觉得这家伙在驻京办主任的位置上是有点碍事。

    束涛说,既然是这样子,您为什么不索性就这一次的机会把他拿掉算了,理由都是现成的,这一次他没能安排您见到郑老,就是说他这个驻京办主任是不称职的。

    莫克心说我何尝不想拿掉傅华啊,可是我也得有能力拿得掉他啊?刚刚吕纪才打来电话批评我对傅华挟嫌报复,说我心眼小,转过头来我就把傅华给拿掉,那我怎么跟吕纪说啊?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吕纪还不把我打入另册啊?现在这个形势我不但不能拿掉傅华,甚至说我还需要尽力保护好傅华,不能让别人对傅华怎么样,这才能在吕纪那里交代得过去。

    莫克笑了笑,说,束董啊,你也是在官场呆过的,应该知道越是这个时候我越是不适合将傅华拿掉。我批评他是因为我认为他工作没做到位,但是这个工作没做到位尚没构成免掉他职务的足够理由。如果我现在拿掉了他,海川政坛上的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挟嫌报复,那我这个市委书记岂不成了一个卑鄙的人吗?这对我的影响是很不好的。

    莫克不想说出他是迫于吕纪的压力才不敢动傅华的,那样子就把他无法撼动傅华地位的真实底牌暴露了出去,这是会严重损害他这个市委书记的威信的,他自然是不能告诉束涛的。

    束涛愣了一下,心说这家伙搞什么鬼啊?刚才还恨傅华恨得牙根痒痒,怎么转眼之间他却又担心影响他的声誉而不想对傅华下手了呢?是真的这么爱惜羽毛吗?我怎么不觉得你有这么高的荣誉感呢?

    束涛从这段时间的接触上一定明确的了解了莫克这个人,这家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外表冠冕堂皇,内心龌龊不堪。按说莫克也算是跟他一起嫖过娼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革命友谊了,不需要在他面前这么遮遮掩掩了,为什么他还会这么说呢?

    束涛看了看莫克,说,莫书记,您如果不趁现在拿掉他,可能就是养虎遗患了。

    莫克不屑的笑了笑,说,束董啊,你过虑了,一个小小的驻京办主任能干什么啊?你就把他放在那里又能如何啊?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需要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金达和孙守义。特别是那个金达,表面上看对我很恭顺,实际上内心中一定是憋着一股劲想要把我赶下市委书记的宝座,这家伙才是最危险的。

    束涛有点不以为然的说,不是的,莫书记,你可别小看了傅华的能量。金达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还是有点书呆子气,而傅华则是以金达的智囊著称的,金达很多行为背后是有傅华再指点的,傅华才是最危险的。

    莫克心中很不喜欢束涛对金达书呆子的评价,某些方面他跟金达的作风是相似的,他心中就有点怀疑束涛背后也是拿书呆子这三个字定义他的。作为一个主政一方的官员,莫克心中是很不喜欢被人当做书呆子看待的。另一方面,他现在确实是拿傅华没什么办法,因此也对束涛一再的撺掇他搞掉傅华感到很不高兴,心说束涛你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一点风头都不会看呢?

    莫克就瞅了一眼束涛,说,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不要讨论了,我很困了,想睡一会儿。<最快更新请到 13800 >

    莫克这么说已经是明确表明他不想再谈傅华了,束涛知趣的闭上了嘴,静静的开他的车,而莫克则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并不是真的睡着了,而是在回味着这一晚那两名女郎带给他的快乐,想到了最后冲上巅峰那一刻的愉悦,莫克忍不住绷紧了身体,轻微地颤栗了一下,仿佛此刻的他正在女郎的体内,仿佛他再次排空了自己。

    这一晚对于莫克来说是有划时代意义的,这一晚之前,女人尤其是像方晶那样的女人对他来说就是神祗,他心目中把她们抬到了很高的位置上去膜拜,他对她们的喜欢是带着一种敬畏的,有些时候他想想方晶,就会兴 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这一晚他彻底的见识了女人在金钱面前的下贱的姿态,女人为了赚钱甚至可以把他的下面含在嘴里,还含得有滋有味,十分的陶醉;女人也可以为了赚钱,毫无羞耻的几个人一起剥光了服侍一个男人。

    这在莫克接受的教育当中,是被认为耍流氓的行为的。他记得最早有一个也算有名的影星,曾经跟几个女影迷在一起共同交 欢,这个影星就被抓起来判了流氓罪,蹲了几年大狱。可见莫克那个时代社会风气对男女之间的要求是多么的严格。不过这个影星倒也并没有因此就沉沦,反而奋发图强,在监狱中创作了很多监狱教化犯人的歌曲,一时轰动大江南北,成了更加有名的监狱歌手了。这些就是后话了。

    现在以往被认为是流 氓的行为竟然会在夜总会这种娱乐场合大行其道,这社会的风气还真是来了个大扭转,也让莫克见识到了他不曾见识的女人的真实状况,女人原来是可以这么无羞耻,可以这么下贱的。

    方晶的女神形象就在他心目中崩塌了,莫克相信只要他能出得起价钱,他也是可以把方晶给剥光全身的衣服,然后将她压在身底下的。甚至他还可以让方晶用嘴含着他的下面,帮他达到快乐的巅峰的。

    是啊,他想要对方晶怎么样都是可以的,只要他能出得起价钱。莫克相信只要他在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只要他跟束涛这种商人合作下去,他早晚是一定能出得起这个价钱的。想到这里莫克嘴角泛起了一丝淫邪的微笑,就好像他的下面已经被方晶**了一样。

    醒醒,到了莫书记,莫克耳边听到束涛在叫他,就睁开了眼睛,车子已经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围,周围很安静,街边的路灯有点刺眼的亮着,束涛正回过头来看着他,便说道,我睡着了吗?

    束涛笑笑说,是啊,您小睡了一会儿,已经到你的家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莫克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束涛的肩膀,笑着说,今晚谢谢你了。

    束涛笑了笑,说,您客气了,以后再想出来玩,记得打电话给我。

    莫克笑了笑,没说什么,下了车就快步进了楼道里,他并不想让人看到这么晚他才从外面回来。

    直到关上了家门,莫克才松了口气,还好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碰到他。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灯突然开了,莫克吓了一跳,就看到朱欣正坐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他。

    莫克恼火的骂道,朱欣,你躲在房间里面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朱欣冷笑了一声,说,老莫,这话我还想问你呢,你鬼鬼祟祟的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克心虚的看了一眼朱欣,说,你管我干什么啊,你现在又不是我什么人?朱欣,以后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了,我们离婚了,你这大半夜的呆在我房间里,可是有人会说闲话的。

    朱欣冷笑了一声,说,你以为我愿意管啊?

    莫克说,那你跑来干嘛?

    朱欣说,是孩子想要我来拿一件东西,搬家的时候我忘记拿了,我就过来了。

    莫克说,那你拿了就走吧,还呆在我家里干什么?

    朱欣说,我不是看你那么晚没回来担心你吗?

    莫克冷笑了一声说,没必要,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朱欣说,怎么没必要?你这么晚出去干什么,头回什么女人去了?我告诉你莫克,你自己一个人行为给我检点一点,你可别忘了你还是孩子的父亲,别做什么丢人的事让孩子抬不起头来。

    莫克心中就十分的气愤,他叫道,你这个女人就会瞎说,我做什么丢人的事了?

    朱欣笑了,说,莫克,你使劲嚷啊,大点声,让被人都知道你是快天亮了才回来的,看看大家会怎么想这件事情。

    莫克马上闭上了嘴,他并不想这个时候吵醒别人,尤其是这里住的都是市里面的官员,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么晚回来,明天海川政坛就会传开他这个市委书记晚上出去鬼混了。

    莫克嘟囔了一句,我不跟你这个娘们一般见识,现在我也回来了,你的东西也拿到了,你可以走了。走之前把钥匙给我留下来,以后我这里非请莫入。

    朱欣说,你不用撵我,该走我会走的。我留下来是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谈一下。

    莫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朱欣,他心中开始打鼓,他知道朱欣只要一跟他开口就没什么好事的。

    莫克说,你不会是又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情吧?

    朱欣说,不是了。

    莫克松了口气,说,那就好,行了,有话快说,说完了赶紧走人。

    朱欣说,你别弄这个态度给我看,莫克,我们毕竟夫妻这么多年,难道离婚了你对我连个笑脸你都没有吗?你可别忘了,我是为了你的仕途才同意跟你离婚的。

    莫克冷笑了一声,说,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好不好?你是为了钱和房子才同意离婚的。别啰嗦了,赶紧说你有什么事情,我很困了,想休息一下。

    朱欣说,我是想跟你谈谈孩子。

    莫克愣了一下,说,谈谈孩子,小筠怎么了?

    小筠是莫克和朱欣生的女儿的小名,现在正在上高二,作为父亲,莫可还是很关心女儿的,他跟女儿也很亲近。不过他作为市委书记,是无暇照顾女儿的,因此在离婚的时候女儿跟了朱欣生活。现在朱欣说要谈谈孩子,他不由得就紧张了起来,赶紧问女儿出了什么事情。

    朱欣眉头皱了起来,说,老莫啊,我觉得女儿的情绪有点不对头啊,没从你这搬出去还没觉得,搬出去之后我觉得她很不高兴,说话做事处处针对我,就像今天晚上,时间已经很晚了,东西本来可以明天再来拿的,可是他非坚持让我马上过来,我不来她就要自己过来。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家我那放心让她来啊,只好我跑来了。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想要东西,而是想要刻意为难我的。

    莫克说,这不是什么问题吧?她这个年纪正是很叛逆的时候,故意跟父母找麻烦也很正常啊。

    朱欣说,什么正常啊,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啊?他不会突然就叛逆了吧?我觉得一定是我们离婚给孩子照成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你还把屎罐子都扣在了我的头上,她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造成的,是我让她在其他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来,她心里一定是在恨我。

    女儿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朱欣看女儿这样子,心中自然是很不好过。

    莫克心里也不舒服,他看了看朱欣,说,那你找我想让我怎么办?

    朱欣说,老莫啊,我想也许孩子离开了现在这个环境能好受一点,所以你看是不是你再弄点钱,送女儿去上贵族学校?

    贵族学校?莫克惊叫了一声,说,你疯了吗?我们俩的收入哪能支撑得了让孩子上贵族学校啊?别人一看就知道我们的钱来路不正的。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子的。

    朱欣瞅了一眼莫克,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啊?你问问市里面的这些领导们,几个孩子不是在贵族学校的?人家怎么就不怕啊?

    莫克说,人家是人家,你别老拿人家说事。反正我是不允许的。

    朱欣说,那你就看着女儿这样子下去啊?

    莫克说,你在跟她好好谈谈,跟她解释解释,也许她就接受了。

    朱欣说,谈个屁啊,我现在一开口她就一堆的话等着堵我呢,我是没办法跟她谈的,她跟本就不听我的。老莫,这可是你女儿,你可不能不负责任。

    莫克说,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我没办法像你说的安排她去贵族学校。我刚当上市委书记才多久啊?马上就把孩子送进贵族学校,太招眼了。

    朱欣说,你成天就知道想你自己那个破官,好了,如果你不愿意跟束涛开这个口,我自己去跟他谈,出了问题我来承担行了吧?

    莫克说,不行,你去谈也不行,你还嫌惹的事不多吗?

    朱欣看了看莫克,说,莫克,她是你女儿啊,难道就没有你的职务重要吗?

    莫克说,不是这么比较的。女儿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不过你这么做是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的。

    朱欣冷笑了一声,说,莫克,你就这么自私吧,如果女儿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莫克说,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问题,而是……

    朱欣打断了莫克的话,说,好啦,大道理留着你自己用吧,别跟我废话了,我走了。

    朱欣说完开了门就离开了,临走她狠狠地将门摔了上去,只听一声哐的巨响,在走廊里回荡,莫克苦笑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一定有人会听到他家里快天亮响起的这声巨响,肯定有一些关于他的新的八卦要流传了

    由于本身就已经要天亮了,这一声巨响还真是惊醒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孙守义。海川市在这栋楼了拨了一户给孙守义做宿舍,因此孙守义跟莫克是邻居。醒来的孙守义头是有点痛的,这是宿醉的缘故。

    由于是春节,昨晚孙守义在应酬的时候就很随和,对敬他的酒来者不拒,春节本来就是大家没什么正事凑在一起瞎热闹的节日,在这个乐呵的时候,别人敬酒不喝似乎很扫兴,孙守义不想在这个时候做恶人,不觉酒酒喝多了。

    醒过来的孙守义想了会儿,才意识到这声巨响是发自莫克的房子,他心中有点诧异,他是知道莫克离了婚的老婆朱欣已经搬走啦,这在黎明时分会是什么人出入莫克的家呢?难道莫克找了什么女人回来吗?

    孙守义就有心想去看看,不过随即就放弃了,对这个莫克书记,他心中是很反感的,也知道这家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生性凉薄多疑。如果这个时候他出去看莫克发生了什么事,就算你是为了关心他,他也会觉得你在窥探她的**的。还是不去讨这个嫌了吧。

    孙守义看了一下表,刚刚五点出头,这个时间在北方的海川,天色还没有亮就想闭上眼睛再睡一会。闭了一会眼睛,孙守义却没有了睡意,只有酒醉过后脑袋的隐隐作痛。

    孙守义就爬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之后,他脑袋的疼痛减轻了很多,索性也不去床上躺下了,就坐在那里捧着一杯热水发呆。已经过去的这个春节对于孙守义来说,既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也没特别恼火的事情,很平淡。这也恰恰符合了他目前在海川的形势。

    短时间来看,他这个海川市的常务副市长既没有什么新的升迁机会,也没有什么特别解决不了的困境。他的心态也从刚下来的时候急于做出点什么政绩来的急躁,变得开始平和了起来,他开始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能够一鞠而就的,他开始变得有耐心起来。

    耐心下来的孙守义就对周边的人和事物有了更多的感触,特别是他看到莫克也在走他当初新来海川走的那些弯路,也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心里不觉就有点好笑。看别人犯跟自己一样的错误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特别是这个人还并不能像他一样把这些事物能够妥善的解决掉。在这一方面孙守义觉得自己是比莫克强上百倍的。这大概也是与孙守义出身于国家部委的有关吧。出身国家部委,眼界本身就是很宽阔的,在国家部委你能接触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人物,这些人形形色色,个性不一,什么样怪癖的的人都有。就像莫克那样在就职演说的时候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偷笑的,孙守义是在别人的身上也看到过的,那是农业部的一个同事,他升任司长的时候,就是那么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孙守义心中是很讨厌那个同事的,那个人确实是个小人,连带着他对同样表现的莫克也就产生了厌恶之情,他觉得莫克肯定也是一个小人,因此才会也有那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孙守义得出这个判断也是于莫克的出身有关的,莫克是搞政策研究出身的,这中人物往往都算是读过很多书的知识分子,身上应该有一种浓浓的书卷的气息,按照古人对这种人的定义,他应该是不重名利的,又或者就算你内心中舍弃不掉名利,你的境界还达不到那种对名利淡然处之的境界,起码你的修养也能让你克制住自喜的情绪外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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