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不做出头椽子

姜远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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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签完字之后,陆离就把钱都推到了夫妻俩面前,说,这个收好吧,这笔钱数目很大,你们要保管好。[` 小说`]

    做丈夫的小心的把钱装进了一个袋子里,然后对陆离说,谢谢你了警官。

    看到做丈夫的最后还要说谢谢,陆离强忍着才没笑出来,说,不客气了,帮助你们也是我们这些做警察的职责。诶,你们打算什么时间离开海川啊?

    丈夫说,明天吧,我想明天去取了小音的骨灰,把她带回家。取完骨灰,我们就回家。

    陆离说,也是,褚音的骨灰是应该带回去的。

    夫妻俩就离开了,孟森看了看陆离,笑笑说,陆大队啊,我刚才怎么看你的意思是想笑啊?

    陆离笑笑说,是啊,那个男人最后跟我说谢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赵本山的卖拐,我感觉自己就是那里面的大忽悠,而那男人就是那个被忽悠了还要说谢谢的厨师,就很想笑。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损点啊?

    孟森笑了,说,损什么啊,没你帮忙,他这十九万还得不到呢,他真的是该谢谢你的。

    陆离笑笑说,原来我还是学雷锋做好事了。

    孟森笑笑说,行了,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去哪吃饭啊?妈的,我今天要好好喝一顿,去去晦气,被那个臭婆娘哭丧哭了大半天,我真是晦气透了。

    陆离站了起来,说,孟董啊,这饭我就不能陪你吃了,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这件事情被这个女人这么一闹,估计海川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时候我在跟你吃吃喝喝,怕很多人会说闲话的。

    孟森点了点头,说,陆大队长说得很有道理,行啊,等改天我们找个时间离开海川出去好好喝一顿。

    陆离说,行了,我走了。

    海川市政府,孙守义办公室,孙守义正在办公室听下面人汇报工作,唐政委的电话打了进来。孙守义接通了,唐政委说,孙副市长,有件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孟森公司死的那个女孩子的父母来了,在孟森公司闹了半天。

    孙守义看了看对面正汇报工作的建设局局长,觉得这个时机点不好跟唐政委讲这件事情,政坛本来就是一个八卦很多的地方,如果让建设局局长知道他在暗地调查孟森,估计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孟森的耳朵里。

    孙守义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正有人汇报工作,等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吧。

    唐政委就知道孙守义不方便讲话了,说,那好,我先挂了。

    孙守义就让建设局局长继续汇报,不过他的心思却已经不再汇报上面了。自从孙守义知道孟森那边死了一个女员工很可能牵涉到孟副省长之后,孟森这边对他来说,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间会爆炸的**包了,他不知道唐政委和姜非什么时间会找到孟副省长涉案的证据,最关键的是,如果唐政委和姜非真的找到了证据,他要拿这些证据去怎么办?

    孟副省长这个级别的官员,省里都是没有什么调查权的,这是必然要惊动中央有关部门的。如果有他这个海川市副市长来引爆这个**包,那他就要在全国出大名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虽然组织上一直鼓励干部们跟**作斗争,但是你真的要挺身而出,去检举揭发一些**行为的话,你的下场并不一定会好的。这等于说你破坏了政坛的某些潜规则,将来必然要因此受到排挤的。

    孙守义对自己的未来还有很多期许,他也确实很有机会能够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因此现在就很希望这件事情查不下去,他不想做这个出头椽子。

    城建局局长很快就会报完了,孙守义虽然后半部分都没注意听,但还是笑了笑,说,行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让我想想,再来答复你,好吗?

    城建局局长就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了。

    城建局局长离开了,孙守义想了一下,然后抓起了电话,打给了唐政委,问道,老唐啊,你刚才说那个死者的父母来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唐政委说,是这样的,死者的父母来公司找女儿,才发现女儿已经死了,还被火化了,就闹了起来,非要孟森给个说法,开始孟森还很强硬,跟死者的父母闹翻了。死者的父母就再孟森的公司楼下烧纸哭丧,孟森受不了,就报了城区分局刑警大队。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陆离就出面处理了这件事情,经过陆离协调,好像是孟森赔了死者父母十九万块钱。<最快更新请到 13800 >事情大体就是这个样子的。

    孙守义愣了一下,说,陆离?怎么蹦出个陆离来,这个人以前跟孟森有没有接触啊?他是不是孟森埋在公安局的内线啊?

    唐政委说,以前没听说过陆离跟孟森有什么接触,不过这一次孟森的女员工死亡就是陆离的刑警大队做的处理。这个陆离虽然是个刑警大队长,但是似乎层次还有点低,对我们市公安局的一些行动并不知情,所以应该不是孟森埋在公安局内部的内线。我倒是怀疑市公安局的张副局长,这个陆离是他一手带起来的,我在想这一次陆离出面处理这件事情,是不是张副局长牵线安排的?

    孙守义说,那以后你们公安针对孟森的行动要尽量避开这个张副局长。

    唐政委说,我知道,对了,孙副市长,您看我们需不需要对这对夫妻采取什么行动啊?

    孙守义说,姜局长的意思呢?

    唐政委说,姜局长觉得很难,我们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孙守义心说我也不希望你们查下去,姜非这么认为,他也松了口气,说,那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好了。

    唐政委苦笑了一下,说,这一次我们又是一无所获,看来我们还是拿孟森没办法。

    孙守义笑笑说,也不是一无所获啊?这一次他们不是也暴露出了一个陆离和张副局长吗?好了,老唐,别这么丧气了,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孟森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唐政委笑了笑,说,现在我们也只能这么说了。

    褚音的父母拿着钱离开了孟森的办公室,由于他们还要等第二天去取骨灰,就找了一间宾馆住了下来。晚上夫妻俩都睡不着,妻子是心痛女儿这么没了,丈夫则是担心十九万这么多钱有什么闪失。熬到了下半夜,两人都有些迷糊,坐在床上开始打盹。

    妻子忽然觉得有人在摇她的肩膀,说,妈妈,我是小音啊,你醒醒,我有话跟你说。

    妻子一时还没想起女儿已经死了,便有些烦躁的说,小音你这孩子,别闹了,我困死了。

    褚音并没有停下来,还继续摇着她,说,妈妈,你醒醒啊,我是来见你最后一面的,一会儿我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妻子一听另一个世界,心里一下子触起来褚音已经死了,她今天白天就是在处理褚音的后事的。妻子赶忙一睁眼,想要看看女儿,眼前却是白花花的灯光,身边只有丈夫坐在那里抱着装着钱的袋子在那打鼾,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女儿的踪迹,原来是南柯一梦。

    想到再也见不到女儿了,妻子不由得悲上心头,痛哭失声。哭了一会儿,她看丈夫并没有任何反应,还在那抱着钱大睡,气得一脚就把丈夫踹到了床下。

    丈夫吓得一下子蹦了起来,叫道,抢钱了,抢钱了。

    原来丈夫睡梦中一下子被惊醒,吓得以为谁在跟他抢钱呢。

    妻子骂了一句,你给我闭嘴,你就知道钱,自己的女儿都没了,你也不知道心疼。

    丈夫清醒了过来,叹了口气,说,老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小音反正也活不过来了,你又哭了半天是吧?

    妻子说,我能不哭吗?我刚才做梦看到女儿啦。你们男人就是心狠,女儿没有了,你也能睡得着。

    丈夫说,好了,好了,你就别念叨我了,我去给你洗条毛巾,让你擦把脸,看你哭成什么样子了。

    丈夫就走去洗手间那边,经过房间门的时候,忽然发现门前地上有一张纸,他愣了一下,他记得进来的时候,这边并没有纸的。

    丈夫就问道,老婆,你扔了一张纸在门口啊?

    妻子说,我一直在这边没动,什么时间扔一张纸在门口了?

    那就怪了,这张纸从哪里冒出来的啊,我记得进来的时候没有纸啊?丈夫说着,把纸就捡了起来。纸张并不大,三十二开,似乎是从什么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丈夫看纸上还有字,就念了起来,叔叔阿姨,你们被孟森和那个警察骗了。我是你们的女儿的朋友,知道你们的女儿是怎么死的。

    念到这里,丈夫吓了一跳,赶忙闭上嘴,同时想要把纸给藏起来。他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种田人,知道孟森那些人他是惹不起的。今天白天那个处理的结果他已经很满意了,女儿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样也救不活了,能拿到十九万块钱他是很满足的。他种了大半辈子地了,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因此他并不想让妻子看到这张纸。妻子白天对那个处理结果已经很不满意了,再看到这张说出真相的纸,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

    但是丈夫的掩饰动作已经晚了,妻子听到了他念的内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窜到丈夫面前,说,把那张纸给我。

    丈夫摇了摇头,说,我不给。老婆,我们已尽跟人家签了协议了,钱人家也给我们了,你别再闹了行吗?

    妻子说,我不是想闹,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你赶紧把纸给我。

    丈夫还想躲闪,妻子已经去背后夺那张纸了。最终,丈夫拗不过妻子,把纸给了她。

    妻子拿到了纸,继续念道,那一晚你们的女儿本来是被安排陪伴孟森一位很神秘的贵客的。据说这位贵客是从省里来的,是省里一位很大的官。每次他来,孟森都是专程跑去省城,把他接过来。同时孟森也会让夜总会这边歇业,专门接待这一位贵客。这位贵客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玩没开过苞的的女人,前些日子,他来过一次,孟森安排过两个新来的女孩子服侍他。那一晚那两个女孩子被那位贵客摧残的不轻,事后好几天都没恢复过来。据说那一次在服侍的过程中,那两个女孩子就被人用了k粉。k粉是一种毒品,在男女做那件事情的时候,用了k粉会让女孩子很兴 奋的。你们的女儿这次出事,也是跟这位有奇怪癖好的贵客有关的,那天是那个贵客突然要来玩,孟森一时无法给他准备新货(就是没开过苞的),就让你们的女儿顶上去。你们的女儿当时有点怕,私下跟我说她不想去侍候那个变态的贵客。但是老板安排的,她只能去了。第二天,就传出你们的女儿吸毒过量死了的消息。虽然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我想那个贵客肯定是逃不了干系的。那个贵客天没亮就被孟森送回了省城,回来之后孟森就处理你们的女儿的事情,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打点好了医院和警察的关系,将你们的女儿的尸体给火化了。我想如果不是那个贵客把你们的女儿弄死了,孟森又会怎么这么急着要处理尸体呢?他要火化尸体,根本就是想毁尸灭迹。事后他更是把那一晚你们的女儿出事的包厢给砸掉了重新装修,彻底的把那一晚发生的痕迹都给毁没了。所以我越发相信是那位贵客把你们的女儿给害死的。你们的女儿死得冤啊。虽然是这样子,叔叔阿姨,我还是觉得你们拿到了钱,还是赶紧离开海川吧,你们不知道这个孟森的厉害,海川几乎就是他的天下,很多政府部门都有他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在一天之内把你们的女儿给火化了。这个地方太黑了,可不是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能够讲理的地方。你们不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他会对你们作出什么事情来得。如果你们要告他们,一定不能在这里告的,这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被孟森打点好了,你们告也是没用的。

    妻子念着念着就泣不成声了,念完之后,她过去用力地捶打着丈夫,骂道,都是你这个贪财的东西不好,你跟那个孟老板签什么协议啊,现在知道你女儿是被人害死的了,你让我怎么去追究他们啊?

    丈夫也哭了,他任凭妻子捶打着,说,老婆,我们俩都是下庄稼地的农民,到了这城里就是睁眼瞎,我也知道女儿可能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我们斗不过人家啊?这张纸上不是也说吗,这个孟森的厉害,海川几乎就是他的天下,很多政府部门都有他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在一天之内把女儿给火化了。这个地方太黑了,可不是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能够讲理的地方。你就听我一句劝吧,别再较这个真了。我们认了吧。

    妻子说,不行,你能认,我不能认,这里告不赢他,我去省里告他。

    丈夫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人家省里就没关系了?没听这张纸上说,孟森安排接待的就是一位省里的大官吗?

    妻子说,省里不行,那我就去北京,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没一个我们老百姓说理的地方。

    丈夫火了,说,行了,就你能是吧?要告你去告,反正我是签了协议的,我是不去告的。

    妻子气的指着丈夫说,你,你,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女儿啊?

    丈夫说,对不起也就对不起了,我就这么大本事,你骂我没办法。

    妻子就不再说话了,坐在那里生闷气,她也知道丈夫这个人熊了一辈子了,到城里见了个人都害怕,你让他出头露面为女儿伸冤,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两人就这么闷坐着,一直到天亮,天亮之后,丈夫说,我要去取小音的骨灰,你跟不跟我去?

    女人再能,其实还是以丈夫作为主心骨的,丈夫不去告状,她一时也没有了主意,就跟着丈夫一起去取了骨灰,一起回家了。

    孟森虽然跟褚音的父母签了协议,但是并不完全放心,他有在背后派人跟着这对夫妻的,听手下人报说这对夫妻已经取走了褚音的骨灰,回了家,这才放心下来。

    这边放下心来,孟森就去找了束涛,想让他安排无言道长赶紧去省城会一会孟副省长。束涛看见孟森,瞅了他一眼,说,孟董啊,你这一次可是轰动海川了,被人在公司门前哭丧,也不觉得晦气。

    孟森说,呸呸呸,谁不觉得晦气啊,我被那个娘们闹得到现在还觉得晦气呢。怎么样,你跟无言道长说过那件事情了吗?我想赶紧的带他去趟省城,然后回来在我公司那边做一场法事,帮我去去晦气。

    束涛说,我跟无言道长说了,他同意跑一趟省城,你什么时间方便就可以带他去。

    孟森说,那我问一下省长。

    孟森就打了电话给孟副省长,孟副省长接通了之后,说,小孟啊,我怎么听人说有人在你公司门前闹事啊,怎么回事啊?

    孟森苦笑了一下,说,您也知道了?

    孟副省长说,今早一个海川的朋友当笑话跟我说的,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把闹得这么大呢?不是说,都安排好了吗?

    孟森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个样子的,不过您放心,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给了对方一笔钱,把他们打发走了。

    孟副省长叹了口气,说,最好是没事,这样事,那样事的,我最近简直烦死了。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孟森说,您还记得上次那个道士的事情吗?我已经安排好了,您看什么时间带他去见你啊?

    孟副省长说,越快越好,今天能来吗?

    孟森说,那行,我马上就去安排。

    孟副省长说,那行,你把人带到了省城给我电话。

    孟森说,好勒。

    孟森就赶紧跑去接了无言道长,带着无言道长去市区买了一套西装,给他换了下来。换下了道袍的无言道长多少有点不太习惯,显得有点拘束,这下子倒不像杀猪的屠夫了,而像一个赚了点小钱的小老板。

    孟森就带着无言道长直奔省城,到了省城之后,孟森找了一家不太显眼的宾馆先住了下来,然后打了电话给孟副省长。孟副省长说了句我在开会,你等我电话吧,就挂了电话。

    孟森只好跟无言道长呆在宾馆等着,两人直等到晚上九点多,孟副省长总算打来了电话,问孟森在哪个宾馆。孟森报了宾馆的名字和房间号码,过了二十多分钟,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孟副省长来了。

    孟副省长进门之后,看了一眼穿西装的无言道长,问孟森说,这就是你说的人?

    孟森点了点头,说,是的,这就是无言道长。

    孟副省长就对无言道长说,对不起道长,琐事缠身,害你久等了。

    无言道长看了孟森一眼,问道,这位是?

    孟森一直没跟无言道长说要带他见的人的身份,只是说是一位朋友,见无言道长询问,便笑笑说,这位是省城的孟老板,他是大老板,生意做的可比我大多了。

    无言道长笑着摇了摇头,说,孟董啊,你没有说实话啊,你这位朋友顾盼生威,举手投足,隐然有一种英气,此种气质,绝非世间商贾所能有,也非一般的小官小吏能比拟,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这位朋友绝对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物。我听人说孟董跟省里的孟副省长关系很好,这位贵人又姓孟,想来您就是孟副省长吧。

    孟副省长看无言道长上来就猜出了他的身份,心说这家伙还算是有两把刷子,便笑了笑说,既然你猜出了我的身份,也就应该知道我是不方便跟你们这些人公开接触的,所以还请道长莫怪。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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