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四死去元知万事空

云蒙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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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德皇帝尸骨未寒,而自己的亲弟弟与亲儿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却如火如荼。这也许在其生前就已经预料到了,可他无力回天,天德皇帝虽有狠心,可终究因为其优柔寡断的性格而纵容了野心勃勃的慕容伊川,从而留下了一场争斗的根源。如今天德皇帝静静躺在棺椁之内,算是死去元知万事空了,一切都与己无关,可他一心维护的大正皇朝太平盛世也就此画上了句号,因为这场皇位之争,从而使太平安乐的大正皇朝硝烟四起。

    慕容伊川原本以为能够凭借遗诏顺利继承皇位,可谁料想西门东海的殊死抵抗,而自己侍卫司的兵力远远不及西门东海所管的殿前司,加上上官天绝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统兵之才,而殿前司都都督西门中则是一位颇有作战经验之人,早年曾随着大将军西门东海南征北战,这上官天绝怎是其对手。

    殿前司与侍卫司搏斗了两天两夜,而最终还是殿前司占了上风,他们将皇宫团团包围,而皇太子慕容致远以被西门小曼带着暂时逃离了皇宫,如今慕容伊川及丞相萧素恩等几十位大臣被困在了宫内,上官天绝及其率领的诗为司依旧在做最后的突围。

    西门东海原本以为京城的十万精兵自己可以指挥率领,这样的话自己就彻底的能够逼福王等就烦,可谁料想其中一半的兵力却早已归福王之手,而自己所能够调动的也只有不到一半,而京城四门一有两处归于福王。

    皇太子慕容致远被西门东海暂时安顿在了将军府,而这两天接连发生了许多事让这个单纯且生长在太平宫里的太子慌了神,他整日的坐立不安,其实慕容致远无心夺位,自己压根不想做君主,只想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做一个简单安逸之散人,可事到如今一切他都无力扭转,而西门家人在其耳边管束先帝是被福王慕容伊川谋害而死,那份遗诏乃是福王及萧丞相等人伪造,开始慕容致远并不相信,久了也就信了。

    骨肉相残是慕容致远没有想到的,可如今一切就在上演。

    西门小曼始终不离太子左右,而看到慕容致远在房间里坐卧不安,面带忐忑,小曼赶忙来安慰,太子莫太过担忧了,一切有我父亲及对先皇和太子您忠心耿耿的大臣,相信过不了几日贼人必被铲除,太子殿下就可顺利回宫,继承皇位了。

    太子握着小曼柔软的手,幽幽的问,小曼你说我父皇真的是皇叔害死的吗?

    而今太子对小曼产生了一种依赖,在他眼里小曼的坚强勇敢让他觉得宽慰,与小曼在一起自己仿佛依靠着一道不会崩塌的墙。

    对于太子不止一次的询问小曼依然是点点头,语气坚决的回答道;“慕容伊川对皇位早有野心,先皇定是死于他手,而太子若对慕容伊川这贼人心软,那么早晚殿下也会沦为他刀下之鬼,而小曼和我们未出生的孩子也难逃。”

    慕容致远放开小曼的手,默默的垂下头去,看去很是痛苦的摸样。

    小曼见太子如此,她也不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陪着。

    ……

    慕容伊川及萧丞相等人都在萧太后的安宁宫,眼看已经被围困两天多了,而上官天绝等还未杀出一条血路,目前的局势对于慕容伊川等极为不利。

    “伊川,如果十天之内皇宫不能解围,那么我们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萧太后攥着茶杯不是担忧的说。

    慕容伊川面色凝重,微微一点头,冷冷的说母后尽管宽心,儿臣早已把粥大伟及萧素原的久病搬来,他们就在距离京城几百里的地方原地待命。

    萧丞相说,若无王爷的指令或调兵虎符二位将军也不能入京啊。

    参知政事萧鲲鹏同样有此担忧,“而今只有把信送出京城让二位将军来酒架,可我们的人都被困宫中。”

    慕容伊川凝了凝眉,嘴角带出一抹冷笑,“你们别忘了紫嫣和文俊已宫外,信儿紫嫣突然身体不适,文俊带她出宫,才免了被西门东海的人困在宫里,入宫之前我已把一切事交代给宛若,而钟离文俊在宫外他会根据目前形势来判断要不要让两位将军入京擒贼,还要宛若代表本王修书一封,盖了印章差人送出城去即可。”

    “但愿一切都如你安排吧。”萧太后蹙了蹙愁眉,静默的说。

    萧丞相捋了捋胡须,正色道为今之计就是王爷您在太极殿按照遗诏继承大统,这样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的讨伐西门东海等,而周,萧二位将军入京擒贼也更加名正言顺。

    众人都觉得萧丞相此言有理,当即慕容伊川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太极殿正是接受众人跪拜,面南背北,登基坐殿,只是身上依旧着入宫时穿的素袍,仓促的接受了重臣的三跪九叩之后,慕容伊川从打太监德福手里接过了传国玉玺,踹如怀中,幸好他收买了天德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德福,不但做了自己的眼线,而且还替自己提早拿到了玉溪,若这传国玉玺不慎落入了皇太子手里,那自己及时在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也无用,玉溪才是皇位合法的象征。

    ……

    对于宛若而言这五天都的时间过的很是缓慢,仿佛五百年那般漫长。

    而今宛若面对风和日丽,却满脸惆怅,恰似愁来天下不管,无心理会莺莺燕燕。

    宛若静静的坐在福宁殿的院落里,暖暖的太阳静静的洒在身上,轻轻的,柔柔的。

    目前局势宛若已知晓个分明,因而她的心才悬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接到了福王那边的命令,不知道该不该让周,萧二位将军带兵入京。

    因为宛若心情不好,春红和春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着,也不敢如平常那样与之玩笑了,她们的心也提着,怕在宫里头的福王有个好歹,并非怕遭池鱼之殃,而是为宛若担心。

    一身素服的平儿脚步匆匆的来到了福宁殿,几步跨到了宛若近前,“平儿你这么急过来可是有消息了?”宛若抬眼忙焦急的问。

    平儿静静的回答,“消息倒是没有,不过驸马在外头求见,王妃是要在这儿召见还是随我去正殿。”

    宛若听说紫嫣突然身体不适,故在宣读遗诏那日战争刚起时候文俊趁乱嗲这紫嫣离开了皇宫,因而才免受围困,而文俊乃是慕容伊川的左膀右臂,他来必然是与自己商议搬兵之事,对于宛若而言钟离文俊来的正是时候,他一来,宛若便有了主心骨。

    “你让他在王爷书房候着吧,我更衣便去。”宛若缓缓起身一边对平儿吩咐一边转身朝自己的正殿而去,春红和春香赶忙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