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短裙松了

沐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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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在山村长大,xing情淳朴的谭草根,虽然读大二了,却因为农村读书早,不久前才刚刚满了十八岁。

    在谭草根心里,世上美丽的女人都是仙子。仙子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虽然上大学一年来,通过所见所闻了解到世上女人也是分形形sèsè的,女人也是人的一种,也有七情六yu,可多年来形成的思维惯xing跟生活习惯,一下是改不了的。

    譬如,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孩,或一个xing感迷人的少妇,跟谭草根目光一相对,谭草根就会心跳加速。要是对方很靠近跟他说几句话,谭草根就会手足无措,偶尔甚至于面红耳赤。

    可是,谭草根现在跟一个略有风采的美少妇独自处于电梯这个du li空间,目光在对方秀丽的脸蛋、高耸的胸脯、小而滑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半月形微微翘起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小巧的脚部从上至下飞快巡视了一圈,而平时这时必然会表现出来的的局促不安全部消失不见。闻着鼻端传来的淡淡女人香,心里虽有涟漪如cháo,却始终是大平静之下可控的小浪花。

    因为心里平静从而外表表现得从容镇定的谭草根,心里讶异无比。

    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在这种极品美女面前,做到这样自在悠然地欣赏对方的美丽了?

    是昨夜的奇遇?还是今天中午的梦境影响了心境?

    美少妇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谭草根的目光,或者注意到了也不在乎,她用修长白皙的左手托起一个浅红sè小手机,正在专心致志地打电话:“你不信?”

    这个美少妇说话的声音,是那种少见的柔媚声音。这声音一句一句轻轻没入谭草根的耳根,似乎把他内心一个柔软的地方给融酥了。

    丹田之内,那颗温热的种子,在活泼波地涌动。丝丝凉气,从美少妇方向传来,沁入种子内,种子似乎更活泼了。

    与此同时,美少妇觉得丝丝沁人心脾的凉气,从谭草根方向传过来,渗入小腹。美少妇一惊,难道自己短裙的拉链松了?那就出糗了!

    一边打着电话,美少妇身体缓缓侧转,目光在电梯两边的镜子上来回扫视。

    片刻之后,美少妇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裙子没有分毫问题,原来是心理作用,是错觉。

    谭草根本来不想偷听人家美女的电话,可是丹田内的异动,双方相似的服装,以及美少妇蛇一般扭动身躯的动作,让他禁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并且倾耳细听。

    他的耳力向来出sè,昨夜奇遇之后耳力更佳了,虽然美少妇手机里的声音不算大,可也听得清清楚楚是一个嘶哑的中年男声:“小婷,不可能的事,你让我怎么说?”

    “你给你手下那小子打个电话,事情就一清二楚了。”美少妇不满地道。

    “小婷你想,我要是做了这种没有智商的无厘头的事,以后还能有威信吗?九五后的人,鬼名堂多多,很不好管理啊。”手机里男声道。

    “那你不跟他联系?”美少妇目光游移,很快跟谭草根对视上了。

    谭草根乘着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笑一笑,伸出右手,指了指电梯口的楼层键,低声问美少妇:“几楼?”

    美少妇灿烂一笑,低声道一句“谢谢”,同时听着话筒里传出的呵呵笑声:“我都不信,还联系啥?”

    不说几楼,却说谢谢,谭草根立刻明白过来,这个美少妇是跟他一样的,也是去11楼的。难怪进来后没有去摁键盘。

    电梯很快往上升去。

    “你不信?你神气!看我找到他把他带到你跟前,希望你到时候你不要被亮瞎了眼。”美少妇恨恨说完,斯斯文文挂了手机,目光饶有兴趣地在谭草根身上巡视了一番。

    美少妇如花笑容温和,目光显得亲切。可是谭草根总觉得她那神情怪怪的,心头一下涌出两个画面,一个是一个小女孩看到一个新奇玩具,一个是小学老师看着自己最得意学生。

    来不及猜测出现这种怪异感觉的由来,眼见要地方了,谭草根连忙拿起旧手机,打通李勇:“到了。老大是在外面大厅还是开了小房间?”

    注视着谭草根的美少妇刚要开口,忽见谭草根打起手机来,只好暂时停下了自己的打算。

    电梯很快到了十一楼。

    出了电梯,来到新华桌球城外面,隔着透明玻璃,谭草根朝人影瞳瞳的大厅里面看了几眼。新华桌球城的布置还是记忆中的老样子,外面是棋牌,里面是桌球城。现在下午刚到,里面人数不少,却还不算很热闹。

    推开新华桌球城的玻璃门,谭草根跟美少妇几乎同时迈步走进大厅。

    这时,大厅深处桌球城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国字脸年轻男子刚好打失一杆球。他遗憾地抬起头,长吁一口气。他这一抬头,刚好看到门口一个容光焕发的xing感美女跟一个气宇轩昂的超年轻小伙子同时走进来。

    帅男美女情侣装,本来很养人眼。

    可是当国字脸男子看清那个美少妇的面孔后,立刻显出yin鸷的笑容,但是立即收敛了。

    他的眼神,开始若有若无地跟踪美少妇。

    谭草根走进大厅,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让他jing神一振。走在边上的美少妇感到大厅凉气袭身时,从谭草根方向传来的原本凉气变成了热气,让小腹凭空舒爽起来,jing神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显得更加容光焕发。

    一个年约二十﹑胖脸壮身的寸头矮个青年,刚好迎上来。

    当看到谭草根跟一个神情温婉的美少妇并肩进来,并且jing神抖擞,步履潇洒,神态从容时,刚刚要出口的一句用来发泄心情的国骂,立刻缩回了矮胖青年的肚子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从美少妇白玉般光洁的嫩脸蛋上艰难地收回来,看着谭草根:“老三,老大这一盘又完了。”

    这就是谭草根宿舍老二,山东潍坊人李勇。

    谭草根看着满脸懊丧的矮胖子李勇:“你也看出来了?”

    “我不会看棋,水平还不到。可是我看对面那个什么陈总,坐在那里二郎腿翘翘,怡然自得吐烟圈,可是,老大趴在棋盘前,一脸沮丧,眼睛活像兔子那双眼。”李勇摇头,然后目光扫过美少妇波涛汹涌的高耸胸脯,心里郁闷不已:“七十二编不是说了,美女亲睐胖子?为啥连老三这个稚气才除的家伙,身边都有这样出sè的极品美女出没,我就两个恐龙女网友?”

    “先过去看看吧。”谭草根不急不忙。

    “我带你们过去吧。”李勇虽然很好奇谭草根身边怎么忽然就出现一个靓丽的美少妇,可是他分得清主次,一边走,一边道:“现在刚刚下午,下棋的人还少,老大的位置又在最里面,根本没有人围观,所以没有开小房间。”

    随意往前走,谭草根目光四处巡梭着,他的脸sè渐渐jing彩起来。

    原来,谭草根目光随意扫过一些棋盘,那棋盘上面各种黑白形状进入眼帘以后,谭草根立刻解析出了这棋形双方是怎样一步一步形成的,并且很快判断出了双方的优劣之势。很多地方,谭草根一眼就看出了双方局部战斗的错误下法,看出了双方的一些战略方面的选择错误。

    谭草根是大学才开始自学的围棋,一年下来,棋力到了业余1段左右,已经很惊人了。

    可是现在他看出来的围棋里面的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他正常水平范围。达到了他梦里业余六段的强大实力。

    昨晚的奇遇是身体素质方面的,是力量方面的,而脑海里的围棋实力来自哪里?

    走着走着,前面避雨时急速快跑三百米都没有出大汗的谭草根,一时间额头汗出如注。

    看来今天中午那个梦境,不是梦,而是他实实在在重生了。

    难怪有那种岁月沉淀感,难怪在电梯里独自面对美女能不动神sè……

    既然是重生,谭草根心里有很多东西遗憾要去弥补……

    谭草根心思恍惚,迷迷糊糊的,跟着李勇亦步亦趋来到最里面的一张棋桌前,站定,呆呆地看着棋盘出神。

    李勇见谭草根看着棋盘发呆,以为这一位超级围棋爱好者一下就被棋局吸引了,不由心里暗叹:“难怪围棋被称作木野狐,老大趴在棋盘上一动不动,还可以说输急眼了赌xing发作。谭草根这家伙这一眼看过去,就连一起过来的美女都忘了招呼。还好老子围棋水平差,没有迷上。”

    黄衣美少妇走到谭草根身旁,看着谭草根,几次红唇孥起,yu言又止。可是谭草根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恍如未觉,只是呆呆看着棋盘。

    李勇见状,赶紧顶了出来,露出一副自我感觉平生最满意的笑容:“美女,谭草根这小子是个超级棋痴,只要有围棋,不吃不喝可以站一天一夜。”

    黄衣美女看着这个忽然露出一脸猥琐笑容的矮胖子,也笑了:“看得出来。”

    “美女你贵姓?跟谭草根这小子……?”李勇见美女很好搭讪,不由冬瓜脸上裂开缝隙,笑得灿烂。

    黄衣少妇看了李勇的贱笑,忍不住乐了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姓王,叫王梦婷,是附近玉光小学的美术老师,跟他一起上来的。”

    李勇拉过来一张椅子,塞在王梦婷身边,然后跟黄衣美女套起近乎来。

    忽然,两个对弈者中左边那个年轻人右手猛烈一挥,“哗啦”一声,把棋盘上的棋子全扫乱了。

    站在那里的谭草根,被这个忽如其来的认输动作一下惊醒过来,心里的如海往事,cháo水一般退去。

    年轻的对弈者抬起头,呼吸急促如风箱,赤红的兔子眼,刚好跟谭草根犹自带着一丝惘然的眼神对上。于是,他挤出一个极难看而不自觉的苦笑,声音枯涩:“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谭草根前面都在出神,这时候才扫视棋盘右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白衣中年人,一下就发觉,自己跟这个气度俨然的家伙,曾有过一面之缘。

    一个月前的一个周六,谭草根跟老大徐子华在校外玉山公园下棋。当时有个锻炼身体的人过来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摇头晃脑了吟了一首什么诗,见两个下棋者不理会他,才独自离去。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陈总。

    身材瘦削、面目清秀的年轻人徐子华双手手掌撑着棋盘边沿,身躯往后面椅子靠背上一仰身,双手回收,环抱在胸前,嘴巴啄成鸟嘴形,长长吹出一口气,然后眼睛眯起:“完败啊。”

    “感觉怎么样。”谭草根随意套问一句,让对方舒一舒闷气。

    “今天下棋状态很不好,很多该走得出来的手筋,都没有走出来,刚刚下完,自己就看到了。都下的神马玩意儿?”徐子华的头,拨浪鼓一样的摇。

    谭草根笑笑,手指随意指向那几桌打牌的地方,半是嘲讽半带认真:“要不你打会儿牌,换一换手气?”

    深知徐子华心理秉xing的谭草根,这时在给超级爱面子的徐子华打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