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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狐族的入口时。流锦还是沒有要离开的意思。目光复杂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了一眼沧月。他面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温声道：“我先进去了。青衣自己还记得路怎么走么。我在里面等你。”
“嗯。好的。”
我含笑礼貌性对他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笑容。还是忍不住感觉有些心痛。
给不了的。终归还是给不了。即使到了现在。他还是这样守护在我的身旁。这让我心里越发难受。
“流锦。有什么事么。”
我转过身看向他。问道。
他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本大仙沒有想到。最后。古墨白还是选择了你。”
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我微微放下心來。想來前日个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应该也是放下了吧。
我尽量笑着。不让自己显得那么不自在。问道：“你以为。他会选择紫儿仙子么。”
他看似思忖了会。道：“是啊。他为你放弃了瑶山。放弃了神籍。放弃了去救自己的族人。本大仙无法去判断他的做法是对还是错。但是。却知道他为你做的这些。若换做是本大仙。不一定能够全部做到。所以。丑丫头的选择是对的。”
他佯装轻松一笑。眸光里却还是闪着一丝不安。问道： “丑丫头。有沒有想过。不与沧月一同回狐族。而是与本大仙一起回‘锦绣宫’。”
“不了。”
我笑着对他摇了摇头。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散去。
“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前日里本大仙……本大仙亲薄了你的缘故么。”
他面上显得有些急躁。解释道。
我摇头对他道：“流锦。前日里发生的事情。真的不应该怪你。所以。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我会答应与沧月一起回狐族。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让自己而连累到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曾经在狐族住过一段日子。对他那里的一切还比较熟悉。若是去了你那里。怕是还要些时间來适应。”
他面色微微缓和。“那好吧。 本大仙有时间会去狐族看你的。”
“嗯。谢谢。”
这一次。是我发自内心的感谢。
回到狐族后。一切如旧。玉瑾起初几日也曾來看过我。两人只是坐在一起。并未多说几句话。钟离也依旧如往日那般。见了我。横竖也是沒有个好脸色。见到有我的地方。他也不再出现了。我思前想后。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为何他见着我。却比见着那鬼魅还要害怕。
闲着无事。我便那每日坐在‘莫忘’院中发着呆。小沫也常常带來些从千丘坡摘來的果子给我吃。起初吃时。我也觉得有些不适应。而后。慢慢时间久了。竟也习惯了那股酸甜的味道。之后几日。她若是有一日不來看我。不带那些酸果子予我吃。我便总觉得心里有一阵略微反胃的感觉。心里馋的要紧。
我且想着。怕是因为在这狐族地方有些水土不适吧。再者。那青果怕是当真不能多吃。吃多了。怕是会上瘾的。
时间一晃已是一月。这一日。依如往日一般。与沧月在厨房里吃饭。
“青衣。多吃一点吧。”
沧月起身帮我端饭夹菜。我轻声对他道了声谢。在他满是担忧的目光中。端起饭碗來吃了几口。心中实觉无味。又放在了桌面上。
他叹息道：“多吃点吧。带你來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沒有看你长胖一点了。反倒是让你瘦了许多。等再过几日。你家师父寻來之时。怕是会因此而责怪于我呀。”
师父。听到他口中说出这个词來。我的手又忍不住狠狠发抖。握在手心的筷子。顿时松开了掉落在了地面上。
他温柔的眼眸里。有着一抹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些心疼。伸手向前又从桌面上拿起一双筷子递向我。柔声道：“总是这般不小心。”
“谢谢。”
我伸手接过。看向前面的菜碗。心中又实在是觉得无味。草草吃了几口。便又将碗筷放了下來。看向他道：“沧月。你有我师父的消息么。”
他面上一怔。而后又是笑着看向我。道：“沒有。现在还沒有。我已经派狐族众妖出去打听了。等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放心好了。”
“好吧。”我颔首应了声。
心里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紫儿仙子在瑶山时对我说的那些话。
一年前。我之所以从‘追风’上跌落下來。是因为紫儿仙子与沧月的缘故。此刻。沧月若是因为我是花容转世。而要将我留在身边。不将师父的消息告诉我。想來也是极有可能。
这样一想。心中越发不安。
又对他道：“我希望你得到他的消息以后。不要对我有所隐瞒。能够及时地将那一切都告诉我。”
他听到后。面色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嘴角浮出了一抹近乎于自嘲的笑容。半晌回道：“好。”
待他应声后。我也沒有再说一句话。厨房里一下子沒有了一点声音。变得格外死寂。
良久。我心中还是按捺不住。对他道：“沧月。我……我想出狐族去找师父。”
他面上微微一愣。眼帘抬起。目露担忧道：“你现在身子这般瘦弱。怎么能一个人去人间。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别说鹤殿会因此而责备于我了。想來若是你出了事。我也会许久不得安心。”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心里无明的又惹出一阵怒火了。“沧月。无管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日就要离开这里。回‘临仙居’去等我师父回來。”
“青衣。你这是在怀疑我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将你强行留在我的身边。”
我沒有回答。心里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满是伤痛的眼眸。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不可否认。我心中就是有些怀疑他。怀疑他会用隐瞒。将我与师父隔绝。
良久。他离开之时。站在门槛外。说了一句。
“明日。我会送你离开这里。将你送回‘临仙居’。”
“谢谢。”
对着他的背影。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