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宴会上的针锋相对2

陌随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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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楚天的眸子里带着审视,明依落扭脸抬首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了,突然觉得好累,自己本已是不大情愿地应付着那两个男人,早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贺楚天还是要来参和其中,带上几分怒气,不太热情地拉起贺楚天的手,“曾市长邀请我和二哥到h市投资,你觉得怎样”?

    贺楚天凌厉的鹰眸射向曾树与江子震,片刻便低下头:“我不希望你太累”。

    这是变向地拒绝吧!明依落心中叹息一声,还是扬着笑脸道:“没办法啰,我老公太心疼我”。

    曾树的眼神暗了又暗,当贺楚天出现的刹那,他便难受得要命。自己是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的吧?如果注定自己与她无缘,为什么还要与她相遇。

    江子震挑眉看向贺楚天:“贺少,你难道不希望明氏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贺楚天招眸看了看他,仍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语气有点生硬,但还是很有礼貌:“这种事情当然是落落自己决定,我只是不想她太累而已”。

    许书轩在一旁偷笑,而叶凯诚则是担忧。曾树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谁都不可否认,他想做的事情定会全力达成,如果在贺楚天出现之前与明依落相遇,结局会是怎样?

    曾树与叶凯诚忧心的视线相遇,无奈一笑,有些相遇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能够拥有。

    曾树明白,自己彻底地惹恼了那个男人,自己如此明显的感情流露,旁人都可以觉察到,何况是那个一心爱着她的男人。可自己就是无法控制,自嘲地低下头,笑自己无能为力。

    江子震觉得很扎眼,贺楚天沉稳淡定的模样刺眼得很,心中升起怒火,面子上还是颇为有礼,只是语气上带了几分质问:“贺少这样的方式,似乎令明小姐不太好决定吧”!

    “是吗”?贺楚天轻飘飘地问向他,“江总认为我们夫妻之间应当以怎样的方式说话,还是江总认为我不应当关心、爱护自己的妻子”?

    曾树沉下心,心中的苦闷像一罐醋,如果爱不曾来过,如果梦不曾碎过……爱就爱了,心被牵动是无须理由的,既然不能避免,那么他也不想逃避,也不会是刻意破坏。

    想到此,曾树拦住欲再反驳的江子震,“贺少说得对,子震,我们只是放心邀请,去或者不去,都是他们的自由,何必针逢相对呢”?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可这三个男人的戏也很够味儿,许书轩观赏够了,在心中狠狠得骂了两句自家那小狐妖,这才打着圆场:“呵呵,我倒是觉得h市非常有发展,就是不知道曾市长是否欢迎我许氏”?

    曾树的眸子里精光一闪,迅速调整了心态,“当然,欢迎之至”。

    江子震也明显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道歉:“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冲着贺楚天微微低头,“明氏在京城的表现异常出彩,与我江家也有合作,我只是急切地想要与明氏再度合作,希望我们能够在h市再次联手,共创佳绩”。

    贺楚天没有再说话,只是拉着明依落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明依落的心也跟着一紧,贺楚天其实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他近三十年的生命里,有一半的时间生活在一个人的孤独里,仅有的想法也不过是得到自己,面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会自然地排斥这是一种必然。

    心中的那点恼意慢慢退去,冷静地看向曾树和江子震,得体得笑道:“曾市长和江总放心,我会认真考虑这一提案,毕竟没有人愿意错过这么好的机会,h市是一个有前途的城市,在曾市长上任的两年间发展迅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之事,作为一个商人,自然愿意与您这样的市长打交道,我会与公司的高层领导尽快作出决策”。

    叶凯诚看到贺楚天阴到不能再阴的脸色,也是连忙笑哈哈着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我家妹子和楚天自三年前定婚后,便是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回国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这两个人正是情浓之时,楚天自然不舍得依落劳累,也不乐意依落奔波,你们不要在意”。

    “哪里”,“不会”,曾树与江子震一个落莫,一个失望,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心中的各种滋味唯有各自明了。

    贺楚天的爱情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自然也希望明依落的爱情没有任何杂质,他不希望她的眼里有其他男人的存在,或许是自私吧,他就想一个人霸着她。

    轻轻地揽上她,贺楚天缓了缓脸色,对着曾树和江子震道:“失陪,”,转身之际看向叶凯诚和许书轩:“你们住哪里”?

    许书轩想了想,“我今天本是过来谈生意的,听说这里可能会遇到落儿便跟了来,目前还没有着落”。

    明依落却在心里笑,这人显然在说谎话。

    贺楚天挑高了眉锋,斜眼笑:“今晚去我家吧”。

    “正有此意”,许书轩心想事成,早就听说贺楚天将青桐市和怀梦市的家整得和小天堂似的,他很久之前就一直想要参观的。

    看着四人离去,曾树与江子震各自神伤。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的它是否是美丽的;然而暗恋一个已然不可能的人,就如是在地狱中等待过刑的鬼魂,无望并且绝望。

    江子震欣赏她、喜欢她不假,却也没有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收敛起心中微有的疼痛,安慰起曾树:“阿树,你也看到了,她和他是分不开的”。

    “我知道”,曾树带着点凄美的境意惨淡一笑,“你知道的,我从未想过与她会有什么结果,虽然我一直强调任何事情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所愿,但这种坏人家庭的损事儿,我是做不出来的”。

    “有些人、有些事,永远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外,我们总是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是,我是,很多人都是,我真羡慕他们”。江子震感叹人世的无常,他们都热爱军营,却都不得不离开他们所爱的军营,有些事情冥冥之中注定,如果不离开军营,如果不是经营商,如果不是从政,他们与她是否还能相遇?

    “即使是错误,我也庆幸能够相遇”,似是读懂了江子震的心,曾树道:“人生并非都是选择题或是非题,大部分是应用题,我们必须一步一步地论证,取舍的过程才是一种艰难并且痛又快乐的经历,我宁愿痛到心疼,也不想放弃这种机会。”

    曾树看着不解的江子震,笑道:“我们上学的时候,做一道应用题往往有多种解法,有人解决的方式简单,纯粹是为了结果而直奔主题;有人论证的方式复杂,是为了理解其中的真正涵意而刻意繁琐地认证;无论是简洁或者复杂,结果都只有一个。既然已知道了结果,那么在论证过程的时候,何不讲究效率,挑选最为节约的步骤呢?”

    江子震神色莫辩地看着曾树,曾树的眸子里是一种坚定的光芒,“既然结果已然揭晓,何必给自己一个复杂的过程?”

    江子震笑了笑:“阿树,既然结果已定,我们不如直接越过这道题目”。

    曾树却摇了摇头,眼中一片详和之色:“不,虽然我以最快的方式在这道题目上简洁地列出了公式,也得到了必然的结果,可我不想就此绕道,即使我知道了最终的答案,依然不想也不愿意越过,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观注……幸福就好”。

    江子震凝着俊眉:“你这样也能叫幸福吗?她幸福着,可你呢”?

    曾树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春意,是温暖的光芒:“子震,有些人或者事情,不是得到、做到,或者达成心愿就好,总之,我们这样远远地望着不也是一种幸福吗?如果去强求,也许我们会输得很惨甚至掉丢自己的尊严,彼此留下个好印象,见了面还能坐在一起聊聊天,这样的生活,对于你和我来说更加适合”。

    “即使不争取,也可以放下,也许只是一时的吸引,走过迷茫,就会是另一番光景”,江子震犹豫着试探。

    “子震,你和我是那种只凭美貌就能被迷惑的人吗?如果是,我们岂不是早早就被无数个漂亮女人迷晕了头?她是漂亮,但重要的是聪明,一个聪明、低调、淡然、性格复杂的女人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争服欲。你和我也不过是凡世中的俗人两个罢了”。

    曾树无限感慨着人生,若是……人生没有如果。

    江子震似是理解了曾树,自己又何偿不是?人生如梦过一场,一直认为自己很清醒,其实最清醒的是曾树,他看得最深也最远。

    他们的爱情,像是邂逅一场盛景后被那美丽仙子义无反顾地、决然抛弃的枯萎了的花草,苍凉得从她的指尖落于尘埃,只是一方面的悲凉。对于未知的未来他们没有把握,却也在思考应该如何去应付这草蛋生活,最近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荒唐事莫名其妙,更悲剧的是,他们还不知所云的陷在里边无法脱身。

    如果……所有的真心都能够换来真意;如果……所有的坚持可以等到回报;如果……所有的情感都能够让自己期待的人回应;如果……相遇在最初的岁月,那单纯的微笑,微微的幸福,肆意的拥抱,都将会属于……该多好!

    可是真的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