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竞技大赛得冠

陌随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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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完成得相当漂亮,带去的三十多人只有十几个人受了轻伤。明格和秋水心也随着霍恩和乔回了德兰国。

    只是在临别的那一时刻,秋水心身不由己地回头看了莫敬亭所在的位置,而莫敬亭也在深深地凝视着她……缘,有时来得不是时候,却有它生存的空间,秋水心此时此刻竟有些依依不舍,她却自私地将这种心情归结为是对明依落的不舍得。

    毅然决然地登上了飞机,秋水心深吸了口气,将心底那隐藏的不安埋入最秘处。

    明依落不落忍地摇着头:“真无情,那个女人一点也没有爱心”。

    秦诺却半开着玩笑:“你当初更无情,楚天刚向你表白,你就一个人跑到了国外,害得人家孤枕难眠了三年”。

    贺楚天一个凉薄的眼神瞟过,反手拉起明依落登上了战斗机。秦诺仰天长笑一声,若有所失地跟在前面那两人后也上了机。

    洛千宇这些日子来倒是一直细细观察着明依落,总觉得她看自己时带着一种特殊的眼神,甚至可以说,他从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怜悯的神色。他莫名其妙地想要大声地质问她,可每次都强行忍了下来,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的淡定几乎要葬送到她的手中,他甚至早就料想到,这只是早晚的一天。

    莫敬亭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国内,就连得了军功章也没有露出一点点的笑容。大家都知道他病了,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病。

    明依落作为德兰方的特别代表,在明格走后,任务就已结束,可是,她并没有离开特战旅,她依然如故地行走在特战旅的每一个角落,重点训练着贺氏双胞胎及张诚家的太子爷。她立下的军令状必须算数,b军一年一度的大比武就要到了。

    本来是计划在春节时攻打莫斯巴马,由于一切准备得太过顺利,便提前完成了这一坚巨的任务,而原定于腊月二十六这一天进行的大比武,明依落就被贺家的舅舅和严家的叔叔正式邀请了来观战。

    特战旅并无参战人员,贺楚天特意上了报告,为参与行动的同志申请了十五天的长假期,而其他的战士则轮流倒休七天。

    贺楚天作为裁判员出现在了b军总部,明依落很自然地穿了一身德兰方的军装,这是老霍恩特意为她定做的,有时候,明依落也搞不明白霍恩为什么待她很特别,只是因为她是秋水心的救命恩人吗,她认为不全是,可能也有当年父母救他的情义在。只是……她还是搞不懂的地方太多。她甚至想过老霍恩如此对她的原因,还有可能是因为他想要秋水心回归她母亲的祖国,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如同他和他的妻子那般,总之,她直觉认为合适的原因里,最为关键的是秋水心,或许那个男人的事情,老霍恩根本就是知道的……

    明依落坐在了贵宾席,与严军东挨着坐下。

    严军东带着温和的笑问道:“听说我大哥和你们住在了一起”?

    “是啊”,明依落点头,眨了眨眼,闪着晶透的亮光:“叔叔的消息很灵通噢,不会是有人在叔叔的耳边吹了风,想要再把这风吹给我吧”?

    “你这丫头”,严军东素来知道这丫头聪明才智不同凡响,笑叹:“叔叔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拿话噎我”。

    明依落抱歉地还以一笑:“楚天的态度就是我的态度,他对谁好,我便对谁好,他若不喜欢,我自然也不会喜欢,我这个人一向是爱憎分明的”。

    这就是生活!没有那么多的人会善良到以德报怨,你善待别人,别人才会善待于你。

    自己种下的是什么种,便要承受那结出的果!严军东神情间只是闪过一丝无奈,可能是在为李红悲哀吧,可那与明依落无关。

    明依落自然是看到的,只是……虽然李红是贺楚天的奶奶,可她伤害到的人却是自己的子孙,她在做那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就应当想到这样的后果。明依落自认不是善良的人,却不会主动去害人,无论那个老人是出于什么居心做出了那等事情,都不可避免地痛到了许多的人,既然她让很多人都痛了,那么她也必须去痛。没有人可以在错了之后,只是说几句悔过的话便可以相安无事,且不说她是否认识到自己的错,单单是她过往的错误就不容得他人去原谅。

    场内的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明依落将目光锁定在贺楚天的脸上,他的头发长了点,遮住了他额头的疤痕,虽然那道疤痕并不明显,即使将额头露出,不仔细观察也是看不出来的。坐椅上的他,平静地看着打斗中的两个战士,锐利的黑眸中蕴藏着精明的凌厉,在这种纯男人的空间里,更加衬托出他孤傲清冷却又盛气袭人的气质。他的脸已不再白净,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范着小麦色的光泽,不算强烈的光芒罩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迷人而深邃,他性感至极的唇角边挂着一抹深沉的凝思,他早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宛如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他的身上,处处张扬着傲视天地的另类高贵和强势。

    明依落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在这一片燥乱中,她想到的是这三年的往事。自从德兰回来,她变了,变得爱撒娇了,这是她从前不屑的,每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都会变得幼稚吧,尤其是她,在面对很多事情时已懒得去动脑子,就连与他人的对话也显得很小孩子气,最为明显的便是对贺楚天那些兄弟们的无里头的打击……

    就在明依落思绪飞扬的时候,便听得严军东唤她:“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明依落不由汗颜:“呵呵”,只得以干笑掩住自己不好意思的面容。

    严军东并不在意,只是笑笑便道:“贺峻仲和贺峻涛就要上场了,你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可要看仔细了”。

    说话间,场上的贺峻涛便和某个人战在了一处。

    明依落收回心思看向了对战台,只不过是几眼过去便已是成竹在胸。她对自己教出来的弟子是很有信心的,龙家人在近身格斗上的领先水平无与伦比,不夸张地说,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超越龙家的格斗术。

    龙家的人有着天生的异骨,虽然不是人人如此,每一辈儿中却总会出现几个异类,龙家在与世界一同进步,这个家族并不会固步自封,所以吸收外来者好的基因和技术,才是龙家立于不败之地的重要因素。

    常人虽然没有龙家人特有的异骨,但人生的潜能是无限的,就在于你是否能够激发出来。明依落坚信贺氏兄弟的胜利,当然是绝对得相信自己,也是相信龙行天和龙家。

    明依落的脸上丝毫没有掩饰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那应当是胜利后才应有的表情吧!严军东忍不住一声笑出来:“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这么自信”?

    明依落似是无聊地靠到椅背上,懒懒地眯着眼:“叔叔,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本来我还存了几分期待,可看到现在,我已是万分肯定”。

    严军东哑然失笑:“你还真不客气,就算是心里清楚,也不要说得这么坦白,这样也太瞧不起你叔叔我和你贺家的舅舅”。

    明依落冁然而笑:“叔叔您就别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我给您塑造出两个标兵,您和舅舅还不乐得美滋滋的”?

    严军东暗自摇头,还真是沾不得这丫头的光,“好吧,是叔叔错了”。

    明依落摸着小脸,皱眉道:“叔叔,看了这么久,我也乏了,想打个地方眯一会儿”。

    “好吧,”严军东挥手招来警卫员小李:“你带她到我办公室里休息一下”。

    “是”,小李知道这是贺旅长的媳妇,也是自己首长的侄媳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道:还真是漂亮!前几次都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今天这一近观,大赞这贺旅长的夫人真是没的挑,怪不得贺旅长那样一个冷冰冰的人在这姑娘面前温柔得要命。

    只是,在明依落进到办公区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了曾树。

    曾树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明依落,竟是有几分激动,自从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开始患得患失、飘忽不定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已婚的女子动了情,还不是一般的情动,那是几乎可以要了自己命的致命情毒。

    曾树此时便是心撞如鹿,砰砰地跳得飞快,那种七上八下的紧张感便如激荡的湖水一样难以平静,好不容易稳定下情绪,隐忍着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然后是打量着她一身的军装:“早听说你是德兰方的特别研究员,还是名誉上校,本还有几分不信,可……”,曾树转而一笑,又道:“很漂亮”。

    明依落的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各种思虑,面上还是含着笑:“没想到曾市长竟也会出现在这里”。

    曾树忙说:“我原本也是一名军人,只不过家里希望我从政罢了,李师长本是我的老上司,今日路过青桐市,便顺道来看望一下他”。

    “噢”,明依落并不在意他来干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人,随意在点了下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曾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是伸了伸手,那手便停在了空中,只是痴痴地看着那抹俏丽的身影,心中有一刻是疼得无以复加。

    损角处的江子震始终是站在暗角,看着曾树那落漠的背景,不由得拧紧了眉头。他与曾树、狄荣是xx陆军学院的高材生,被誉为“铁三角”,他们都是热爱军队的人,却因为种种原因离开了自己的钟爱之地。

    曾树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向来优雅而淡然,能够笑对一切困难,却是眼高于顶,一般的女子难入他的法眼,他还曾戏言,说他这辈子难有爱情。然而,世事难料,他的爱情来得竟是如此匪夷所思。可是……江子震自嘲地一笑,自己何偿不是?他们这组铁三角不仅脾气相投,就连看女人的眼光也很一致,狄荣对待明依落的感觉也不简单,可……无论他们三兄弟如何,那个女人都不会属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自己与狄荣或许会看得开,但,曾树却不见得会……

    江子震有些困难地喘了口气,整理好心情,故意忽略掉曾树的异常,轻松地问道:“阿树,你怎么在这里,老领导等着我们呢”。

    曾树一下子醒过神,掩饰着尴尬的神态,繁乱地掏出一支烟,“噢,我想抽支烟,坐了一路的车有些烦闷”。

    曾树迅速地点燃了香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抬头看向天空:“子震,你说我们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我为了家里去从了政,你为了你爷爷经了商,都以为狄荣那小子能坚持到底,却败在了他那个宝贝妹妹手里,不得不先考虑经济问题”。

    江子震也点了一支放进嘴里,“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啦,既定的事实多想无益。阿树,我们一直在为了别人生活,可是,从今后,我们应当多为自己想一想”。

    曾树笑着,嘴角却咧出一道嘲讽的口子:“能吗?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追求,可今天,我忽然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能让自己心动的东西,就算是得不到,我也想远远看着她”。

    江子震讶然地看向不遮不掩的曾树,有些征愣。

    曾树则将手中的烟头弹进了垃圾箱,冲着他灿然一笑:“子震,我的心思瞒不过你,而你的心思也瞒不过我,我们彼此是一样的人,何况,我也不想在你的面前掩饰,所以,你不必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江子震释然地笑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那双脚:“这双脚曾经踩过不少的土地,唯有在这片土地上,才感觉踏实自然,你和我的确是一类人,只是,阿树,你比我更执着”。

    曾树摇着头转身,江子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也知道他在故作无事,“走吧,我们去见见老领导,听说今日是b军的大比武,如果可能,我们不防也去观战一番”。

    江子震也将手中的半支烟扔进了垃圾箱,紧走两步跟上了曾树:“阿树,你真的只是想看看大比武吗”?他们原计划是要在两个小时后离开的。

    曾树的两道浓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似是染上了些邪气的气息,看向江子震:“当然不是,我只是想给某人添些堵”。

    贺楚天是个善于观察并且发现问题的人,他那天的举动必然引起了贺楚天的猜疑。他心怡的女人既然已选择了这个男人,他也不会死去活来地纠缠不放,何况他也没有道理去纠缠,他们的相识早于自己,只能恨自己的迟到。

    江子震吃惊地瞅向曾树,他的脸上似是带了抹不怀好意的笑,无语地吸了口冬日里的凉气,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保持着清醒,“阿树,你还真令人意外”。

    难得曾树也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举动,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有时候可笑得可爱。

    明依落在严军东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睡了有两个小时,被贺楚天叫起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四点。

    贺楚天轻柔地将她揽在怀中,拍着还有些憶怔的她说:“肚子不饿吗?”

    明依落努力挣开双眼,抱住贺楚天的腰:“老公,好没意思呢,我想姥爷啦,也想妈妈,我想回家”。

    贺楚天不舍得哄着:“好,我们过两天便回去,大比武结束后我便申请假期,我们一起回怀梦过年”。

    明依落靠在他的胸前点了点头。

    贺楚天拿起外套给明依落穿上,“宝贝起来,决赛半小时后就要开始,作为特别嘉宾的你一定要出现,舅舅和叔叔都在等你”。

    明依落有点不开心,厥起嘴:“贺峻仲肯定是第一,有什么好担心的”。

    贺楚天手里的工作不停,帮着明依落带好帽子:“这么肯定,为什么是他”?

    “很简单”,明依落此时已清醒,拍了拍脸,睁大眼睛:“贺峻仲耐力好过贺峻涛,他们俩个若是聪明的话,一定会有一个保持体力,而另一个则为他清除掉所有障碍,这是战略;作为舅舅的儿子,自然不能是他们俩个来决赛,要考虑到全军的影响,这就是政治。”

    贺楚天笑得温柔,抓起她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爱恋地搂住她,递了杯水:“我家宝贝最厉害,什么都看透了,正如你所料,的确是贺峻仲和名星营的营长对决”。

    明依落喝了两口,随手将纸杯投入垃圾筒:“走吧,作为特邀贵宾,还是贺峻仲的指导老师,我不好错过”。

    贺楚天和明依落再次入坐后不久,贺峻仲与名星营长的比赛就正式开始了。

    完全在明依落的掌握之中,贺峻仲得了冠军,让所有熟悉他们的人大跌眼镜,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各方人马将贺峻仲几乎惊为天人,都不约而同地以为他中了邪,否则怎么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达到这样的水平。

    贺家舅舅是乐得合不拢嘴儿,看着明依落的眼神那叫一个发亮,亮得几乎能愰了眼,明依落悄悄来到贺楚天身旁,轻拉着他的衣服:“老公,舅舅不会乐疯了吧,有那么夸张吗”?

    贺楚天微沉着音:“你自然是理解不了一个单身父亲的苦与乐”。

    明依落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曾树与江子震的身影。只是一愣神之间,贺楚天的视线便也跟了过来,而曾树和江子震则是送上两个灿然的笑脸,谈不上挑衅,却令贺楚天别扭得很。

    贺楚天若有所思地再次将目光转向那两人,那两个人却已将视线移开。

    好不容易离开了会场,严军东和贺云凡却是一个劲儿地傻子似地乐。都已坐到了办公室,贺氏两兄弟和贺楚天、明依落就坐在那两个人的对面,这两个中年男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贺峻涛终于忍不住:“老爹,严叔叔,你们乐够了没”?

    贺云凡脸一黑,瞪了几眼,不搭理自己的儿子,反而是笑嘻嘻地转向明依落:“依落啊,今年在青桐市过年吧,你外公可是想你想得紧”。

    贺峻涛倒是不客气,翘起二朗腿得瑟着:“我说贺首长,咱们家小弟妹是要去怀梦过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严军东瞅了眼贺峻涛那痞子样儿:“小子,你老实点”。

    贺云凡冷哼了两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德性是改不了的,你想复员门都没有,规规矩矩地好好呆在军部”。

    贺峻涛倒也无谓,扯了个笑开了花的脸:“我也没想着退役,在这儿呆着不是挺好吗?我如今也算是功夫名星,你看全军看我那眼神,指不定多少女兵又要哭着喊着嫁给我呢”。

    “你”,贺云凡头疼地看着儿子,眼不见心不烦吧,摆摆手:“你们俩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碍眼”。

    贺峻仲伸了个懒腰,扯起贺峻涛:“得,咱们别在这儿碍眼了,咱们去找表姨去,多久没吃过她做的饭菜啦?”回头看了眼明依落:“小弟妹,有机会你也偿偿我表姨做的菜,那叫一个美味”。

    明依落狭促地说:“没有机会创造机会呗”。

    贺峻仲挑起大姆指,眼中的坏意明显:“高,哥哥不服你是真不行”,拖着贺峻涛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呲牙道:“我说老爹,别儿子们去了你不好意思去,你要是真想给我们整个后妈出来,也别见外,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冲着咱家表姨那手艺,我们都举双手同意你下狠手,趁着表姨还算是年轻,没准我们还能多个弟弟或者妹妹什么的,再说老爹你也正是年富力强之时,老是那么形单影只的,怪可怜的,我们兄弟也不落忍不是”?

    话是很在理,却说得令人眼皮乱跳,贺云凡感动之余是心中的恼羞更甚,随手抓起手边的一本书冲着贺峻仲就砸了过去,贺氏两胞胎哈哈大笑着跑远,还不忘记再调戏自家老爹几句:“老爹,儿子可是很孝顺你的,千万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就算是为了我未来弟弟妹妹的妈,你也要保重……”

    贺云凡老脸一红,尴尬得直想打开个地洞藏起来,憋着的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个不停,那脸胀得通红通红。

    严军东强吞下上到了嗓子眼儿的笑声,安慰道:“好了,别闹心啦,又都不是外人,你家儿子一向没大没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儿和楚天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虽然是两个小辈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依落一脸看好戏的神态,倒是惬意得很;贺楚天向来清冷的脸上也带上了微微的笑容,存了抹玩味看着自家的舅舅,显得是意味深长。

    贺云凡强自镇定下来,不去看屋子里那三个人的面部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自顾自地看起来。

    严军东冲着是依落和贺楚天挤了挤眼,无声地张口:“不好意思啦”。

    明依落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和腿,连日的奔波之后,又是加强训练,躯体有些疲乏,“舅舅和叔叔,您二位要是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回家了”。

    严军东瞅眼低头不语的贺云凡,知道这人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回来,硬着头皮道:“落儿啊,你现在和德兰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明依落耸了耸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怎么和他们说?摇了摇头:“叔叔,其实我也很纳闷”。

    贺楚天眼中闪过了然的恍悟,站起身搂住明依落,清雅的身姿转换了一个位置,平静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直视向严军东:“叔叔,你们不要打落落的主意,即使她与德兰国那边解除了一切限制管理,我也不会让她牵涉到军部里”。

    严军东面对贺楚天的不讲情面,很是委屈地瞪着自家的侄子:“我说,你小子也太护着了吧?我们只是想让落儿偶尔来帮帮忙,这也不行”?

    贺楚天冷哧了一声,不信任地看向他,千年的深潭中是万年不变的沉积,挑高了眉锋和眼角:“你所谓的偶尔是个什么概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落儿那一套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如今贺峻涛和贺峻仲也算是出师了,大可以让他们负责去”。

    贺云凡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时,脸上已是一片清明,带着某种询问的意思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认命地点了点头,自己为了贺氏兄弟的胜利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制定出的方案基本可以普及,龙家的精髓就在于新、奇、快,在近身格斗中,谁快谁便抢了先机。

    严军东和贺云凡不约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默契地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认可。再看向贺楚天和明依落时,严军东已是一片轻松:“好吧,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的宝贝受累,我们可不敢累着她”。

    言不由衷!明依落很不客气地在心中批评了对面那两个人一句。虽说看着那两位领导干部卖力的表演挺好玩,可也不能太放肆,拉着贺楚天的手一紧,示意走人。

    贺楚天似笑非笑地盯着严军东和贺云凡有那么一小阵儿,直看得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军官后背直冒冷气,不解地来回审视了一番,仍旧是无解。

    “舅舅,您这次回家可别忘记把那头名奖状拿给外公,贺家的正宗嫡长孙出息了,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儿,若是再委以重任,外公这辈子可就了无遗憾喽”。

    明依落亦是笑着看向贺云凡,意将捉弄进行到底:“舅舅若是能好事成双,外公定会睡觉都在笑”。

    说完,明依落赶紧拉着贺楚天跑出去,不去看那囧得要死的贺大首长,被小辈儿人连番地调戏,定是在心里恨得想要缝住他们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