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万事具备待东风5

陌随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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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依落醒来的时候,正如贺楚天所料,已是上午十点。在秦诺和明格的嬉笑中,明依落淡定地吃完了早餐,一行四人开车准备回归特战旅。只是在路过“重华”路的时候,顺便看望了贺家那两位已退居二线的高官要人。

    四个人离开了京城,回到特战旅后,贺楚天简单地安排了一些事务,便招集了洛千宇莫敬亭及另外十名特战人员一起奔赴a军,他们将与a军的刺虎人员会合,熟悉并训练后共同到黄金三角区执行任务。

    特战旅由尚家兄弟暂代管,贺家兄弟贺峻涛和贺峻仲倒是极羡慕这次的行动人员,之前的两个人是能偷懒便偷懒,如今的两人却是异常地想执行某些特别任务。

    相对于贺氏两人的心思,张小公子的心情就比较繁杂,眼瞅着自己的理想天使也要同那些个男人们同去这世界上最危险的地带,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管他人的心思如何,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a军,秦诺在第一时间挑选出十五人的应战人员,配上特战旅的十三人(算上贺楚天),再连同自己和明依落,一共是三十人,这就是此次行动的所有人员。

    作为德兰方面的特别代表,明格也已接到了来自情报网的准确信息,霍恩已带领一队精英小组和德兰黑帮的一行十八人与乔作好了接应准备,而另外乔装来到怀梦市的德兰方的六名特种兵战士,已在贺楚天的特别安排下,住到了紫云会所。

    经过一个星期的强化急训,大家已基本上配合默契,与德兰方的六名成员也碰过了头,熟悉了彼此的作战方式。明依落更是大方地将龙家的一些极度诡诈的近搏手段授与众人,令这些个大男人们不由得汗颜,眼前这个女子的手段与面对生死的淡漠,让人心生冷意。只是,不得不佩服那灵巧的身手与异常的速度,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洛千宇得到了明依落的极高评价,当然不能排除明依落的私心所在,活千宇自然也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特殊,在她第一次看着自己的手说出那翻话后,他便始终怀疑着这个女子的动机,那翻说辞并不令他信服。

    明依落可不会现在就告诉他自己的动机,一方面是觉得这样可以吊着他的好奇心很有意思,另一方面就是要加紧让他强大的步伐,唯有他越来越强,她才可以安然地将龙家令牌交于他掌管,也算是报了师傅的知遇知恩。

    各方面的准备都作好之后,只剩下等待出发的命令下达。

    就在大家积极备战之时,秋水心却意外地出现了。原来,秋水心是得了老霍恩的命令,回来与明格汇报一下他们在莫斯巴马一带的布置情况,以及探听到的各个细节。

    明依落不失时机地争取到了源悟。依森的加入,在出发前的最后一次紧急会议中,源悟适时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肯定了秋水心和乔在黄金三角一带的布防情况,各个环节上的安排及其到位,包括英斯巴马上的什么点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什么点以什么样的方式废弃,都作了合理的部署。

    老霍恩已与欧洲方面的各个国家作好了协议,莫斯巴马一带本就是欧洲势力保护范围,这次行动若想要顺利执行,必须征得欧洲各方的谅解备忘,并同时承诺保护他们的利益不受到损害。德兰方的初衷不过是消灭对他们本国潜在的危害势力,至于连带上依森家族,是不得以而为之,即使他们将两股势力一并消灭,遗留在莫斯巴马上的问题,以及那些个早已被欧洲各国垂涎已久的资源,必须交于欧洲协同联防协调规划各自的利益分成。

    而作为与德兰国联合作战的友国,要想让战斗机飞进黄金三角西区,也是经过与各国的多次协商后,才被允许了降落在指定地点,并且承诺速战速决,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战事,离开黄金三角西区。

    会议结束后,秦诺带着刺虎大队的成员和特战旅的人员进行最后一次的配合指令强化练习。德兰方的几名军人也在旁观察学习。

    莫敬亭本来也是应该与洛千宇一道协同训练的,却是在所有人离去之后挡住了秋水心的去路。这本在意料之外,似也是意料之内。

    明依落拉着明格和贺楚天闪到角落里,眼中划过看好戏的意思。明格和贺楚天只得站在她的身上后静观其变。说实话,两个人也是有点好奇心的,以莫敬亭那个小子的德性,真的很难有认真的时候,很期待这个曾经的花花大少是如何表白的。

    秋水心愣了片刻后,便似无事人一般以平常的态度问道:“有事吗,你不是应当在训练吗”?

    莫敬亭无疑是个很帅的小子,所以他才有作花花公子的本钱,这个本钱不只是指金钱,当然也是包括他的姿色的。若是只是有钱,那么多的富家千金也不会主动地白白送上门。

    莫敬亭倒似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扭捏了一阵子才小心地说:“本来我想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和你好好谈一谈,可是,行动就要开始了,我怕……万一……”

    莫敬亭看着秋水心看着自己的美丽瞳仁,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味:“我这是在做什么”,自嘲地笑了出声:“好笑吧”?接着又说:“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不好意思的一天,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只问你一句话,可不可以接受我作你的丈夫?有些失去的东西,或许会在你的心里成为一种永恒,变得珍贵无比,并且让你不愿意再去看其他的人,但如果只知道去缅怀过去而不来好好把握现在,那你将失去更美好的明天。我曾经走过荒唐的岁月,你也有伤心的过往,可我愿意向前去看美丽的未来,而你,愿不愿意让我伴你一生,共同牵手一齐憧憬属于我们的未知世界”?

    面对直白的莫敬亭,秋水心的思绪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来飘去……当下是心乱如麻、五味杂陈。

    秋水心纠结忐忑中是神色恍惚,莫敬亭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无所适从,虽然两个人之间有那么一点小暧昧,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出路。要怎么回答他呢?

    不同于秋水心的进退两难,莫敬亭似是豁开了去,决心与秋水心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弄个清楚,“我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今日你便给我个明确的答案”。

    “我”,秋水心张开的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若说无情,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若说有情,可她的心里还有那个不知生死的男人。若说拒绝,她根本开不了口,可答应,她又觉得对他不太公平。

    自己是个有过心伤的女人,而他却是个家景很好的富家公子,他经历的女人定不在少数,虽然从明依落的口中知道了他的过去,并不如自己想象得一团糟,可是她心里是害怕的,她是个执着的人,对待感情的态度认真地令自己都觉得可怕。

    莫敬亭能不能就此定下心与自己平淡一生,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未知数。爱情是个最靠不住的东西,有时候变化快得惊人,男人在得到与得不到之间相距十万八千里。

    秋水心吞了一口苦不堪言的吐沫,勉强地扯出一丝笑:“我们或许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你……”秋水心的眼睛看向远处,有些人注定要等待别人,有些人就注定被人等待,自己等待了那个人很多年,至今仍是独自挣扎在感情的漩涡,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注定等待自己的人,她却不敢断言。

    秋水心的思绪飘渺着,时间在一分一分地流逝着,而莫敬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这是在婉转地拒绝自己吧,一阵自嘲地笑涌上嘴边,莫敬亭的眼里升腾起一团怒火,额角的青筋随着他呼出的粗气一鼓一张,咬着牙问道:“你是不屑于相信我,还是不愿意忘记他”?

    唉!

    秋水心很是无力。曾经的青春期爱情完美得无可挑剔,在她的心灵里形成了一份执念,那个男人极尽的宠爱是自己一辈子的负担,即使在他没有出现的几年里,她生怕对他的记忆有一丝一毫的衰减。不是没有过恨怨,只是在想到他对自己的爱时,便怎么也不能相信是他主动抛弃了自己,她时常在想,他是不是已遭遇了不测,或者仍然痛苦地生活在某个角落里,也同自己一般思念着曾经的美好过往。

    与莫敬亭的相知是一种意外,她奇怪于自己对他的感觉,也努力地排斥过对他的那点点心动,可能是他与她太过不一样的缘由,他的自在与随意之间的洒脱,都是自己没有并且向往的东西。

    秋水心超水平发挥着自己的口才,她本不是一个健谈的人,自己异常的平静令她很满意,“对不起,我还没有心里准备去接受另一份感情,我对你是有好感,可还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对于我的曾经,我不想忘记也不愿去忘记,因为我还没有找到能让我释怀的答案。至于是不是相信你,是我不敢去相信你,你是富家子,我是军之后,价值观与世界观都有所不同,你对待爱情是不是专一我不清楚,可我知道你可以与自己不爱的人上床,还不只一个,在你们的这个圈子里,或许这算不得什么,但,对我来说,我是玩不起这种游戏的。”

    莫敬亭一语不发,双眉却拧成了疙瘩,双手却攥得越来越紧。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生活的圈子的确复杂,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不知洁爱。他也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出于对很多事情的好奇,才会有了某些叛逆行为。他不否则自己的圈子不干净,可自己也没有那么差。

    秋水心看到了他神色之间的忍耐,只当作没有看到,接着说:“我与他的相识算不得浪漫,但却是在我最为美好的年华,我二十岁与他相爱,在一起了五年,我父亲暗查过他的职业背景,才知道他是h国的特工人员,或许是默契吧,我们彼此从不谈及工作,终于我们等到了彼此家长的认可,就要举行婚礼时,他却突然失踪了,我发了疯似的去找,却因为劳累失去了我和他的孩子,后来,我父亲动用了很多关系去追查,还是什么也查不到,他是生是死至今不明,你知道那种无力的感受吗?”

    莫敬亭很认真地听着,皱着眉头,两眼紧盯着她,直到她将压在心中的话讲完。

    莫敬亭没有说话,仍是盯着他,却一步步地走近她,秋水心不明所以,却在触到他眼中的神色时,心中无来由一紧,不禁退后。

    就这样,莫敬亭进一步,秋水心退一步……直到无路可退,莫敬亭一把将秋水心的胳膊抓住,狠狠地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不由分说地低下头用力地吻在她的嘴唇上。

    秋水心从惊慌无措到用力挣扎,再到最后地无力地摊在莫敬亭的臂弯中呻吟,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令躲在暗处的明依落,看得是目瞪口呆,直到被贺楚天搂住轻唤,才反应过来,低声抱怨道:“真没看出来,那家伙还挺文艺范儿”。

    明格也有短暂的呆征,仔细思索后才了然明依落说得是个什么意思,明格看了一场好戏,不由得摇着头微笑,秋水心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的,这样也好,虽然与她的关系谈不上密切,却也算得上是个朋友。

    再看看明依落鄙夷着莫敬亭的明依落,半笑着:“这上半场戏也应该结束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吧,我要回去好好休养了”。

    贺楚天无奈地扬了扬眼角,明依落一定是要看个究竟的,“你先走,好好睡一觉”。

    明格抖了抖肩膀,拍了拍衣服上的霜气,扭身离去。

    良久之后,莫敬亭才放开秋水心,她的脸已红到了耳根,仿佛做了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似的,眼中是难以言说的繁杂神色,看着莫敬亭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莫敬亭此时的心情才稍有好转,一动不动地盯着秋水心的眼睛:“你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不是吗?”以他从前游走花丛的经验看,秋水心对自己绝对有感觉,只是……那个男人到底是生还是死,如果弄不清楚那个男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秋水心永远不可能拔去这根刺。

    “至于我的曾经,其实很简单,我生活的那个圈子充满了钱、权、色的交易是不错,但是,并不是置身其中的人就一定会被染脏,贺楚天和他周边的人是最好的例子,富家高官子弟中的确有不少人淫浸其中,可也不能一棒子全部打倒。我不否认自己做过一些不靠谱的事情,也……”

    莫警亭心中叹息一声,硬着头皮接着说:“也的确与自己不爱的女人上过床,可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过不堪,三个,真的不超过三个,这几年在部队里,我没有招惹过任何人,你要相信我,我下决心向你表明,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否则,就是明依落也不会放过我”。

    秋水心的脸色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带点诧异地看向莫敬亭,的确有些意外,明依落是向她讲过莫敬亭的事情,但也不至于详细到和几个女人上床都说与她听。

    莫敬亭琢磨着秋水心的表情,再接再厉:“我不逼你,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想去了解,可你也别把自己困死,等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再说吧,我今天就把话撂给你,只要我活着回来,你,我追定了”。

    说完,莫敬亭也不理会秋水心是个什么心情,猛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开。

    冷风中,徙留秋水心如冰雕般地站在寒冬之间,不知道在想那个心底的他,还是在想刚刚离去的那个他……

    明依落撇了撇嘴,这才抬头看向贺楚天“老公,人家比你酷多了”。

    贺楚天清冷的神情中,夹着一丝戏谑:“难道宝贝你想让首长我偿试一下各种角色的扮演,嗯”?

    明依落赶紧讨好地抱紧他:“才不要,我家首长最棒了,不用再扮演其他角色”。真是笑话,这样的贺楚天就好,酷酷的男人不适合她。

    贺楚天抚上她的脸颊,一皱眉,阴下脸:“回去,脸这么凉,好戏也看够了”。

    嗯,好戏看够了,是应该回去了,再瞅一眼仍然冰冻的美女像,明依落划过一丝伤感,每个人都有其各自的伤心与看不开,只盼秋水心能早日走出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