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冒烟儿的小乾子

水渺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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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广储司执事闻言大惊,“砰砰砰”,头嗑得梆梆响,“奴才不敢,奴才冤枉啊,皇上!奴才万万不敢啊!”

    傅恒见此,也终于开口了,“启禀皇上,那银库库门上的大洞,奴才也亲眼去瞧过,确实存在,但奴才也很难想象会是什么人、用的什么法子,竟能将库门硬生生砸出一个大洞,实在难以置信。”

    对于傅恒,乾隆还是非常信任的,见就连他也如此说,倒也信了,当然,更重要的是,虽然他嘴上是那么说的,但实际上,心里还是认定,这些奴才绝对不敢真的欺瞒于他的,对于这一点,乾隆还是相当自信的。

    “春和,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些奴才监守自盗?”乾隆沉着脸,坐了下来。

    “回皇上,奴才已经查问过了,昨夜各门、各库都有宿卫轮流值班,没有一个人擅自离岗,但也都没发现过异常,整个事情当真是匪夷所思,实在不像是人力所能为,尤其是……”傅恒冷静地分析着,但说到这里,却突然住口了,脸色有些古怪。

    “尤其是什么?”乾隆沉着脸,不耐烦地追问。

    傅恒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低着头,说道:“……贼寇似乎在银库外……留了字……”

    “什么?”乾隆“腾”地一下站起身,“好一个胆大包天的贼人!不但敢私盗库银!居然还敢留字示威!简直是放肆!太放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乾隆从桌子后走出来,气得在殿里走来走去,转而又瞪向傅恒,“春和!那胆大包天的贼人留了什么字?”

    —————————————————广储司前————————————————

    侍卫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看起来尽职尽责,当然,前提是,忽略他们不时瞟向广储司大殿顶上的目光,还有那一张张抽搐的脸。

    和亲王弘昼一早就听说他家四哥的小金库被盗了,做为相亲相爱的好兄弟,立马的,弘昼二话不说,就颠儿颠儿地进宫来“安慰”他家哥哥了,当然,“安慰”之前,他一定要先到现场去瞧瞧,这样,“安慰”的时候也才能有话说不是。

    看到银库门上那个透亮透亮,一眼可以望到穿,隐约还能瞅见里面金银珠宝闪光的大洞,啧啧,弘昼心里偷偷狠狠地赞叹了两声,然后就涌上了无限的哀怨,奶奶的,爷惦记了这么长时间的小金库啊……你说,四哥你也真是的,早知道会便宜那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蟊贼,还不如送给弟弟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啊……

    库门旁边站了四个侍卫,显然是临时调来,看守大洞的,四人见到弘昼眼冒红光,立刻心里发苦,绷紧了神经,生怕这位“荒唐王爷”真的干出点什么来,毕竟,这位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弟弟啊,无法无天惯了的。

    一个广储司的库官也急忙走到弘昼面前,苦着脸,“王爷,您这是……”别是来趁火打劫的吧……

    弘昼轻咳一声,立刻背着手,脖子上扬四十五度,恢复王爷的威严气派,“爷做为皇上的弟弟、大清的王爷,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是要来关心一下的!难不成你以为爷会干出点什么?”他倒是想干呢,可惜眼下他那位皇帝哥哥恐怕正在火头上呢,哼,他才没那么笨,现在去撩拨他。

    弘昼不屑地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殿,正准备往养心殿去,不料却见侍卫们神情古怪,视线也古怪。

    脚步一停,眼珠子也跟着往上一瞟,弘昼顿时一愣,旋即眼珠子猛地瞪大,简直快要瞪凸了,嘴巴也跟着鼓了起来,像个蛤蟆似的,一鼓一鼓,半天,弘昼急忙用手捂住嘴,也顾不得惦记小金库了,更顾不得去“安慰”他家四哥了……一溜烟儿奔出了皇宫,一出皇宫,弘昼就忍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

    而此时的四阿哥永珹,也站在广储司门外,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那大殿的顶上,满身的寒气四射,冻得那些侍卫门一个个心里直冒寒气。

    只见广储司大殿顶上,用鲜艳无比的大红色涂料,张扬地写着几个狗爬的大字——

    “让你南巡!让你泡妞!让你得瑟!姑奶奶偷光你!”

    ……

    养心殿里,一阵噼里啪啦,杯子摔了,桌子掀了……

    “查!给朕查!查不出来,都给朕提头来见!!”

    乾隆的怒吼声响彻整个紫禁城!

    ————————————————三阿哥府上————————————————

    时刻关注“时事”的吴管家已经得到了最新的实况转播,包括那句“泡妞”的狗爬大字,还有养心殿里雷霆震怒的事,在差点惊掉了下巴之后,全身又筛子似的抖了半天之后,吴管家一溜烟儿奔向胤禩书房,寻找精神支柱去了。

    “嗯,知道了,下去吧。”胤禩闻言,微怔了一下,淡淡地瞥了吴管家一眼。

    吴管家急忙神情一紧,脑补着“我不知道这事儿”、“从来没听说过这事儿”“这事儿跟我们府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脑补一边倒也勉强镇静下来,不过,前提是一定不能见到那个惹起紫禁城风云的罪魁祸首!

    而那个罪魁祸首现在在干嘛呢?

    希彦一手拽着鸭脖子,牙齿爽利地一撕,小脸上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啊,反败为胜啦,哈哈哈,还是嫩鸭子好吃啊,瞧这肉,又嫩又有嚼劲,味道也香……嘿嘿嘿……死鸭子,昨天不让姑奶奶啃你,今天姑奶奶就报复到你同伴身上,哼!

    “你倒是悠闲。”胤禩慢悠悠地走过来,站在希彦面前。

    希彦瞟了他一眼,把手里的鸭骨头一扔,从秋千上跳下来,“还能干什么?不是禁足吗?”

    禁足?亏你也好意思说!那外头闹腾的是谁引起的?胤禩瞥了希彦一眼,却没有纠缠此事,“旨意上还说了抄书呢,还不跟爷到书房来?”

    “抄什么书啊?不去!”某人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没意识到这是在“抗旨”。

    胤禩也不多废话,直接拉了希彦的手就走。

    希彦正要扯回来,却见胤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希彦立刻感觉到她昨天干的那点事儿被眼前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了,当然,她其实也不怕,没想过要瞒他,否则也不会把赃物直接丢给吴管家了,当然,这不是镇住她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

    “喂,你生气啦?”希彦小心瞄着前方之人的背影,想从后方的侧脸看出个究竟。

    胤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往书房走。

    希彦倒也忘了反抗,乖乖地任他拉着,时不时瞄瞄胤禩的脸色,她此时却还没有意识到她为何会这样胤禩的情绪,只是觉得“永璋”生起气来还挺有威慑力的,同时,她将自己没有反抗的“示弱”行为当作是“大度”,不想跟正在气头上的某人挑起战争,这是为了“和平”所做的小小牺牲。

    不知不觉的,书房到了。

    胤禩在桌上铺上一张新纸,毛笔蘸了墨,递给希彦,淡淡道:“随便写个字,我瞧瞧。”

    希彦看了他一眼,撇撇嘴,接过毛笔,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手指僵硬地按照小学时老师教的拿毛笔的姿势握住,脸不红气不喘地在纸上写了个狗爬的“大”字。

    胤禩看了也没说什么,丢过一本字帖,“爷相信两天时间,你能把那手狗爬的字儿换个模样,省的到处丢人。”说完,也不理会希彦,径自在旁边拿起《女戒》,继续临摹老四的笔迹。

    靠!真生气啦?

    希彦撇撇嘴,想起自己昨晚在广储司大殿上留的“墨宝”,又眨了眨眼睛,拿起毛笔,不情不愿地开始乖乖练字,只是这不情愿中隐隐似乎还夹杂了几丝别的什么,有点喜滋滋的感觉。

    这人,是怕她那手字被人认出来吧?

    三阿哥府上,抄经的抄经,练字的练字,悠然过着与世隔绝的禁足生活,府外,却是彻底翻了天。

    天子一怒,呃,虽然没有伏尸,可也足以使很多人战战兢兢,大批大批的人受到影响了,朝堂上,百官老老实实,能不惹事就不出来招上头那位的眼,连御史这两天都乖得像猫咪,缩着爪子只管闷头修胡子。

    皇宫里更是,皇后躲在坤宁宫里和容嬷嬷偷偷嘀咕,出了门就是一副“你欠我八百万两银子”的棺材脸。令妃窝在延禧宫里继续咬着小手帕琢磨这些日子皇帝不待见她的原因。皇太后还在五台山跟佛祖联络感情呢,没她什么事儿。各宫娘娘也都有病的养病、没病的装病。阿哥所里,除了四阿哥永珹在对着粘杆处的人放冷气,其他两个小阿哥每天缩着脑袋过着尚书房到阿哥所两点一线的美好生活。

    唯一能惹出事的脑残们,由于“首脑人物”野鸟正在有气无力地养伤,小花还深深地沉浸在“狗奴才和二十大板”的沉痛打击中,暂时消停了下来。至于叉烧五和二福,正忙着研究“紫薇的妹妹是危险人物”这件生死攸关的大课题呢,哪有空理会他老爹的小金库?

    再说啦,金库?呸!俗气!能给你带来阳光吗?能让这冰冷的皇宫充满欢声笑语吗?能跟英俊潇洒的尔康少爷“山无棱,天地合”吗?不能?那一边呆着去!

    于是乎,怒气勃发的小乾子在宫里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包括“事件多发地”的御花园,想找个人好好k一顿,好泄泄火,结果呢,连只兔子都没瞧见!

    好吧,好不容易逮住人了,皇后也不“忠言逆耳”了,板着一张木头脸,除了“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多一个字儿没有。令妃拿着小手绢抚着头,眼睛一闭,身体一软,晕了。纯贵妃、嘉贵妃卧病在床,舒妃想起了早夭的十阿哥,郁结于心……等等等等,反正小乾子突然发现他宫里的病美人数量暴增。

    至于儿子,三阿哥禁足,四阿哥外出串门子了,找不着人,呃,他也不想找,那丫的活脱脱就是他爹的翻版,他是找人泻火,不是找憋屈的。五阿哥他舍不得骂,六阿哥、八阿哥智商突然一齐做着火箭炮直线上升,让准备不足的他一口气憋在心里,找不到发出来的引子。

    就在小乾子眼睛喷火、头顶冒烟、鼻孔喷气,满世界找可以泻火的人而不着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小事,让他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三阿哥派人给还珠格格送了几根人参,做为踢伤他家“沧海遗珠”兼“开心果”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