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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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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九个男人维持着沉默的气氛,神色各异,厨房里的煤气灶上火苗兹兹的响,偶尔夹着热气喷洒出来的噗声,肉香和浓烈的八角桂皮香气充斥在空气里,然而谁也没有精力去关注锅里的肉是不是该盛起来了。

    肖元拿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他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刚开始开门的时候还狠狠的惊艳了一番,他一直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哥更好看的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对方一走进来就轻车熟路的直奔他哥的房间,要知道这个院子里总共八个房间,围绕着院子砌成的,一砖一瓦都是他们自己动手的,每个房间的门都是一模一样的,不是熟人铁定会弄混淆。

    那会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上门讨债的,然后就见他哥从房里出来,再然后......两人先是拥抱,接着当场深吻!

    肖元偷偷的瞄了一眼陷入呆滞状态的其他人,他盯着他哥喉结上面的不明齿痕,晃了晃头,又清了清嗓子:“哥,这位是?”

    肖白心里也有些震惊,他以为许乐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大家面前,谁想到对方刚在他面前消失,下一刻就听到院子外的敲门声。

    “这是许乐。”他面上自然从容,他捏捏许乐的手心,挨个的把秋刚他们介绍了一下,虽然对方都认识。

    许乐只是面无表情的微微昂首,算是回应。

    许乐?哪个许乐?他们想到的就是死了好几年的监狱里那个小厨师许乐。

    不过也不像啊,一个是可爱的小帅哥,一个是一身寒气的冰美人。比较沉得住气的舒书和秋刚看着许乐的眼神古怪极了,另外几个沉不住气的直接错愕的张大嘴,一脸惊悚。

    他们脑中统一的开始补脑一出出大同小异的人鬼情未了。

    肖白瞧着武大苗嘴巴都能塞下一筐鸡蛋了,他真想拿扑克牌塞对方嘴里。

    谁也没有注意到桌子上的扑克牌诡异的以一种弯曲的弧度像上移动,肖白及时收回意识,才避免了某场混乱局面的发生。

    “哥,你进来一下,我有话要问....”猛然察觉到一击实质性的杀意,肖元后背冷汗直流,他谄媚的笑道:“其实也不急,晚点说也没事。”

    其他人的眼神里传递的就只有三个字:没出息!

    肖元翻了个白眼,你们有出息,太有出息了,一个个跟鳖孙一样。

    “元元,菜粘锅了。”肖白动了动鼻翼。

    肖元尖叫一声,飞快的跑进厨房,紧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老大,你.....你跟他....你们....”武大苗磕磕巴巴的说。

    肖白用手捏了捏鼻梁,做出一副深沉抑郁状态,半响,才听他道:“事情的经过以后再告诉你们。”

    “他会跟我在一起。”肖白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揉揉许乐的头发,嗯,软软的,跟以前一样。

    对方脸上的冷冽表情瞬间柔和,速度之快让人产生错觉。

    亲眼见证这个神奇一幕的几个男人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

    在一起?什么意思?

    钱多多哆哆嗦嗦的问:“老...老大....你...你们上...上床了?”其实他想问的是究竟什么时候上床的,要知道他们几人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从来没见过老大有相好的啊,还是一男的,最重要的是让他嫉妒又畏惧的男人。嫉妒对方的相貌,畏惧对上身上无形散发出的气势。

    “有些事如其我亲口说,不如你们亲眼去看。”肖白说了句颇有深意的话,成功的让他的几个兄弟再次陷入迷雾中。

    最倒霉的就是秋刚,因为一件简单的事被他拿来思考都会变得复杂,更何况本就是一件复杂的事,他紧紧的蹙起秀眉,低头抠着手指甲,这是他一遇到棘手的事就会做出的习惯性动作。

    “刚子,别抠了,声音听起来好难受。”武大苗整个人就跟炸毛了一样:“而且你每次抠完,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翻了,听哥的话,别再自残了。”

    秋刚淡淡的瞥了一眼苦着脸的武大苗,抠了几下之后就把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克制自己的举动。

    舒书跑到桌子底下把那本垫桌子的书拿出来,胡乱吹干净上面的灰尘,一脸神经兮兮的翻阅着,时不时拿手指放嘴中舔一下。

    “能子,你要去厕所吗?”张小虎站起身不由分说的拉着李能往外走,边走边说:“巧了,正好我也要去,咱两搭个伙。”

    去你妈的,老子没尿啊!

    瘦小的李能几乎就是被张小虎拖出去的,惨叫声格外凄惨。

    “小虎跟能子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钱多多期期艾艾的自言自语:“没道理啊。”

    “你身上有味道。”秋刚的视线突然扫向许乐,语气里有着戒备和警惕:“血腥味。”最后三个字被他压低的极轻,除了离的近的许乐跟肖白,其他人都没听清。

    肖白心中一紧,他这个兄弟心思慎密,为人处事都很小心翼翼力求全面,一件事反复的琢磨,难道对方察觉出了什么吗?如果是前世他最后一次见到的秋刚还有可能,可现在这个还没有经历那些阴谋算计。

    “哦?是吗?“许乐只是轻微的皱了皱眉,他的嘴角缓缓勾起:“知不知道有句话叫祸从口出?”

    秋刚身子一僵,他的脸色难看之极,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的感觉很不好,却又很准,面前之人绝对是高度危险分子,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让他们走入死亡地狱。

    想到这,他像肖白投过去疑问担忧的目光,肖白回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秋刚抿了抿唇,站起身靠在墙边又低头抠起了手指甲。武大苗见状也不劝了,一溜烟跑进厨房。

    钱多多看大家伙都遁了,他也找借口躲厨房了。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家人。”肖白用食指摩擦着许乐的唇瓣,他说的很随意,声音里却透着警告:“许乐,就算他们哪天犯了错,那也只能由我亲自解决。”

    许乐微挑的眼尾轻扬,他张口|咬|住肖白的手指头,舌尖轻轻的舔了舔,笑着说出了一句足够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阿白,伤了你的人都要死,我也不例外。”

    肖白此刻并没有往深处想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那一件件血腥事件的发生,他才知道对方有多疯狂。

    “那如果是我伤了我自己呢?”肖白开玩笑的说。

    许乐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抿唇想了片刻,不解的问:“阿白,你为什么要伤自己?”

    肖白嘴角一抽,是啊,除非他是活腻了,所以说刚才那个玩笑开的何其愚蠢。

    “我只对你好。”许乐伸出食指跟中指落在肖白眉心的那道皱纹上面,一点点拉平,他认真道:“书上有说这是给爱人的特权,叫宠溺。”

    “多看书是对的。”肖白心中一暖,他摸摸许乐的头:“但是以后别乱下定义知道吗?不懂的要问我。”

    “哦,我知道了。”许乐往肖白怀里蹭了蹭。

    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肖元奢侈了一回,买了不少菜,要是在平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需要思前想后很久,考虑一个月的生活费,其他方面的开销等等,家里的琐碎事他管,那点小财产也是他管,这是他哥对他的信任。

    大圆桌铺上一层塑料薄膜,十来盘菜摆满,九个杯子里倒满一整杯白酒,酒香四溢。

    肖白坐在最上面位置,许乐坐他左边,肖元在右边,秋刚他们挨个的找了位置坐下,只是钱多多脸色有些难看,因为他以前都是坐老大左边,现在他的位置被人取代了,而且百分之两百的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

    大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桌子上除了吃菜的狼吞虎咽声,就只剩下嘴唇跟酒杯触碰响起的水啧声。

    过了一会之后,几人的速度菜开始放慢,从那种恶狼的状态解脱。

    “吴强下个月初六生日,a市所有帮派都会参加,分歧和争端不会少。”许乐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他的眉头一皱,便放下酒杯:“阿白,这次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吴强是谁?大部分的人都知道强叔,极少人才知道对方的全名。肖白知道强叔的名字是因为他享有特权,所谓的重活一世。至于许乐能一语道破,自是有专门的信息来源。

    许乐说的没错,如果能早点建立自己的势力,就只能黑吃黑。

    肖白瞥了眼几个一脸犯迷糊的兄弟:“就是强叔。”

    钱多多捶着桌子哈哈大笑:“强叔的名字真接地气。”

    “脏死了。”李能把钱多多面前的一盘莴笋炒肉往中间移了移。

    秋刚跟舒书叫唤了一个眼神,他们对许乐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和戒备。

    许乐说完那件事之后就继续剥着豆角,桌子上很快就堆了一层高的豆壳,小碗里也装满了毛豆,他把碗端到肖白面前,眼角一弯:“阿白,给。”

    “我自己会弄。”肖白滑下一大颗冷汗,他是爱吃毛豆,但是一次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噢。”许乐抿抿唇,有些失落的低头继续吃菜,垂下的眼底溢满困惑不解。

    等肖白好不容易把碗里的毛豆吃完,他的味蕾都快麻木了,眼角斜了一眼身边细嚼慢咽的许乐,

    他偷偷舒了口气,拿汤勺在冬瓜排骨汤里面弄了几块冬瓜放碗里,结果刚把碗里的冬瓜解决掉,就见一双筷子夹了冬瓜放自己碗里,然后他吃完一块,碗里就又放进去一块,来来回回,没玩没了。

    一碗冬瓜排骨汤,没一会就只剩下排骨和汤了,张小虎摸摸自己的肚皮,两眼都快挤出泪了,其实他也很喜欢吃冬瓜。

    “我自己会弄。”肖白磨着后槽牙再次重复了一遍。看来他必须找个时间给许乐上一堂课。

    许乐笑着点点头,用勺子在汤碗里搅动了一番,硬是把最后一小块冬瓜给找出来了,在肖白黑如木炭的脸色中,那块冬瓜稳稳当当的放进他的碗里。

    肖元看看他哥,再看看他哥身边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打了个颤。算了,他还是别插一脚了,这个暑假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武大苗刚要来个浑水摸鱼,把盘子里剩下的豆角全部倒自己碗里,许乐眯眼一扫,后者蹭的缩回手,人对太过危险的东西都会有种本能的躲避和退让,所以武大苗怂了。

    钱多多咬着筷子憋笑,李能没钱多多功力深厚,他憋不住笑,只好站起来一溜烟跑到院子里,蹲墙角哈哈大笑,笑声飘进客厅里,把秋刚,舒书,张小虎也感染了,秋刚起身拿了碗去厨房盛饭,舒书吞了口口水,拿了根鸡爪边啃边往外面走,张小虎愣了两秒才拍了一下头,站起来一手拿着一杯酒,另一只手把桌子上的花生米端走。

    武大苗默默吞下一口老血,忿忿的拿起酒杯咕噜咕噜喝着酒,心想,这顿饭吃的真他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