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交融

福语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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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将自己管着的东西一一交托给绿如,又细细嘱咐了她好些话,翻来覆去无非就是好好照顾小姐,别让她受了委屈,也别让她犯了倔,跟姑爷闹别扭,东西要勤清点,钥匙要收好,跟小姐出门万事都要小心,别冷了冻了病了。绿如开始还舍不得她,最后被她烦的不行,恨不得她马上出嫁才好。

    顾雨萼让连锐到官府销了紫苏的奴籍,让她姓了本姓。因不好在沈府出嫁,便提前一天由绿如和万嬷嬷陪着搬了出去,临行前紫苏给顾雨萼磕了几个头,眼泪汪汪地走了。

    打发了紫苏出嫁,顾雨萼便抽空回了趟锣鼓巷顾府,跟连氏说了近期要出远门的事。连氏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因是皇上旨意,又没什么法子反驳,况新婚夫妻,要沈林泉一个人出去,连氏也觉得不踏实,只好找了一堆的丸药丹药给她带着,又叫了连鑫过来,非让他也跟着顾雨萼一块儿去。顾雨萼没法,只好带了连鑫回府。

    回沈府的马车上,顾雨萼才要吩咐车夫去趟米粮大街云记胭脂铺,想想又算了,景王妃要找她,自然找得到,自己也没必要多此一举,便直接回了沈府,跟着绿如一起收拾西行的东西。因紫苏嫁了出去,绿如也要跟着出行,家里顾雨萼便安排了春分和万嬷嬷看着,特意嘱咐春分将东西锁好,钥匙千万不能失落。不是她小人之心,廖氏惦记她的嫁妆也不是一天两天,还真让她放心不下。

    距出行日子越来越近,行礼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顾雨萼便跟绿如一处做些针线,无非是西行路上的暖套等物。这天,沈林泉从外回来。忽从袖中拿出个锦盒,递给顾雨萼道:“一个小太监塞给我的,说是景王妃给你的。”

    顾雨萼接过那锦盒,看上面贴着封印,显然沈林泉并没打开过盒子。顾雨萼心中纳闷,不知道景王妃这是何意,按理说她与景王府合作的事,有一半也是因着沈林泉,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这么神秘兮兮的。因打开盒子,笑道:“这封印倒是有趣。”

    沈林泉看她并不避讳。也是一笑,并不凑近去看,只在一边喝茶。心中却也好奇里面是些什么。

    顾雨萼从盒子里拿出个锦袋,袋中是三幅卷轴,也都编着号。顾雨萼打开第一个,读了下去,面色却是一变。

    沈林泉在旁看到。忙道:“怎么,景王妃让你做什么烦难事不成?且不必理她,这些事本就不与你相干,我去和景王说就是。”

    顾雨萼摇摇头,将那第一张纸条递给他,沈林泉接过看了。也皱起了眉头,道:“她说的这个东西,你真的有吗?”

    顾雨萼点点头。道:“这个箱子是我从我娘那里要过来的,当日就是觉得新奇,后来便也没再碰过了,如今还在角房里堆着。只是纳闷景王妃怎会知道。”

    沈林泉将纸条顺手扔进边上炭盆里,皱眉道:“我们还是小看了她。孟家的人多。能查出当年的襄阳王府有这么件东西,也不是多难的事。她似乎也不确定就在你这儿。想必府里的人还是靠得住的。只是接下来怎样?”

    顾雨萼想了想,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暂时先按她说的做吧,走一步看一步。景王妃越厉害精明,我反倒踏实些。景王这次出使,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京里头皇上年迈,若有个万一,怕就失了先机,有景王妃在京里,胜券便又大了些。”

    沈林泉道:“便依你,将其他的先收起来吧。京里虽险,咱们也布置的差不多了。京畿卫虽由你大伯父管着,可外面有李苏忠的两大营,宫里头皇上清的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控制京畿卫也不会太难。石磊不日就要回京,皇上的意思是把他和你四哥放到一处,一块儿把着禁卫军。”

    顾雨萼忙道:“石磊要回来了?那珍姐儿的婚事是不是也快了?”

    沈林泉道:“倒也未必,祖母的意思珍姐儿也不大,婚事还不急。这次石磊回来一半也是皇上授意的,让他领人盯着运粮队。我收到他的信说,这一路上并不太平,遇到好几起劫粮车的,水路陆路都有。他遵着诚王的指示,都只盯着没有插手,好在护粮队都是精挑细选的,那些人也没能得手。后来有几辆车故意落了单,被截了去,他便带人在后跟着,一直跟到了澧县山里。这地方藏兵倒是个好去处,离京不远,却又偏僻,因庄户少,轻易也没人过去。”

    顾雨萼起身将景王妃给的锦盒藏好,才道:“未必就这一处,只是暂时也找不到其他的。过些时日,让朝廷派人去剿次匪,便名正言顺地清干净了,倒不是大事。”

    沈林泉沉吟道:“皇上本想直接派兵灭了,又怕此时朝局动荡对景王不利。如此看来,剿匪倒是个好办法。”

    顾雨萼笑道:“这当口拔了老虎牙,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我对七王为人不了解,不知他会作何反应。一般来说,谨小慎微的人便会因失了臂膀更隐忍,小心谋划以图东山再起;可也有人会因嗅着危险而孤注一掷,好能占得先机。”

    沈林泉道:“依我看,他必会忍了这口气,当初皇上动齐家,他便连句话都没说,想必是个沉得住气的。”

    眼看到了晚饭时候,顾雨萼便吩咐人去传饭,因又轻声道:“有皇上在,自然凡事都好说,只是皇上的身体,毕竟有了年纪。”

    沈林泉扶住她肩膀,道:“皇上身子虽大不如前,可也暂没什么大碍,如今还没到最担险的时候,你不必忧虑太过。这次出去,就当是游山玩水吧,皇上也说了不急着赶路。我们从成亲后就被这些事烦着,趁这机会散散心也好。”因嗅着她的发香,便忍不住伸手环住了她,低声道:“那药可吃着呢?也该见效了吧,我是憋坏了。”

    顾雨萼不由红了脸,那药她试着喝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到底还是不太踏实,这才一直躲着沈林泉,倒没想到他这个年纪,一直忍着有多憋闷。因这些天便是不吃药也还好,顾雨萼便没岔开话儿,只轻轻点了点头。

    晚饭端上来,沈林泉三口两口扒完了饭,便看着顾雨萼吃,眼神巴巴地甚是可怜。顾雨萼忽然玩心大起,慢慢悠悠地吃着饭,又舀了碗汤喝着。沈林泉见她吃饭比先又慢了几分,便知她是有心戏弄,一时更加心痒,拿过她面前的汤碗一饮而尽,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屋而去。

    顾雨萼暗骂谦谦君子也有狼性,却也不好挣扎,生怕被人听见笑话。沈林泉见她脸红的珊瑚一般,越发的心动,将她放在床上,拉下帐幔,自己则也偏腿上了床。顾雨萼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只颤声道:“还没到歇息的时辰,小心被人听见。”

    沈林泉哪里理她,只用嘴将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手上也不停,轻车熟路地解了她的衣裳,只留一件小衣,却又不再着急,撑起身欣赏着她玉纱色小衣下高耸的两团,轻笑道:“比先大了些。”

    顾雨萼被他调戏,心中郁闷,想要抓被子遮遮,却被他罩在身下,起不得身,便一时色从胆边生,涨红着脸翻身将他压倒,也要脱掉他身上的衣服,却因业务不熟,将那中衣带子系了个死结。

    沈林泉见她那羞窘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道:“娘子别急,为夫帮你。”说着,用手劲将那带子崩开,露出结实的胸膛。

    顾雨萼本想扳回一局,却更露了怯,尴尬地要溜到床边。沈林泉哪放她走,伸手揽过她,从唇边吻到脖颈,又顺势往下,咬开小衣的带子,含住那两颗粉嫩的樱桃。顾雨萼嘤咛一声,又怕外面人听见,便生生压住,只剩含糊的呻吟。

    沈林泉却似受了鼓舞,手口并用,只将顾雨萼揉搓得似要化了一般,瘫软在那里任由他作为,沈林泉见时机成熟,将早忍耐不住的坚挺放了进去。因忍耐了很久,更觉里面温暖湿润,蚀骨*,欲罢不能。更兼身下这具身子已经人事,不似起初那般青涩,几下功夫,便觉有了反应,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动作,水乳交融。

    顾雨萼只觉得沈林泉技术更加熟练,每一下都恰到好处,让她得到满足的同时,却又渴望更多。沈林泉似乎知道她的感受,并不一味莽撞,激烈中又带着温柔小意,只让她在逾越中迷失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雨萼感到自己似乎再也抵受不住,才觉沈林泉身上一僵,肌肉紧绷,忽而挺身。

    一时顾雨萼只能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好,却又动弹不得。沈林泉见她满脸潮红,目光涣散,心中更加爱怜,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摩挲。

    顾雨萼忽觉心软的不行,只想在这温暖中沉沦,仿佛再没有明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