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承受怒火的代价很昂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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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均寒完好无损的回来,让的绯瑶一直放不下的心,紧绷的神经彻底松懈下来,动起手来也是更加不留情面,完全不知道收敛。加之夏钰煌暗中的鼓捣,月初语原本就不好的局面就更加不利,简直一面倒。

    一连串原本是她要诬陷的伎俩,在被翻出来以后统统成了她的错,而且是不可抵赖的铁证!

    月初语也渐渐发现了,朝臣似乎逐渐开始排斥她这个帝君,对她也更加不满。所呈上的证据之后,立刻一致的愤慨,对她这个皇帝也越发不看在眼里。愤怒之余,连连拖下去几位为绯玉公主说话的官员后,情况也更加恶劣,让的月初语的脸色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加阴黑,情绪暴躁起来。

    苏季航不是没有劝过,也不知没有想过要插手,只是月初语一句:“后宫不得干政”就把他打发了。虽然之前也听过苏季航的一番谨言,但苏季航依旧忘了这个流月女子地位的崇高,男子的低下。

    月初语虽然对苏季航放下心房,但并不代表她会对苏季航言听计从。帝王的尊严和高傲放在那里,他们二人其实在很多时候都是月初语独断专行,这也让苏季航一直不满。

    即使情况这么危急了,苏季航想帮忙都被月初语阻拦,徒留一句:“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后宫,等着朕回来即刻,朕会胜利,然后让你登上凤后之位的。”

    这么一番下来,苏季航差点没呕死,明面上绝对行不通,也就只能暗地里偷偷策划了。然而阴谋诡计间,也每每被夏钰煌阻挠,让他恨得不行。

    二人虽然夜夜同榻而眠。但每次好一番欢爱诉请之后,日日心思各异,貌似神离。人前恩爱有加。人后各自忙碌,无法可说。

    将手中的一叠纸撕碎。月初语面色铁青,难堪之余,咬牙切齿道:“苏季航,你好样的,竟然敢背着朕耍这么多花样!”若非她昨夜突发奇想去的时候没有惊动人,自然也不会看到一条黑影竟然从她的夫屋里窜出。按耐下之后的一番查探,这到手的资料真是让她大吃一惊也不为过!

    若非这个机缘巧合,她还真的不知道她这个夫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能耐!如果他的这份心计用在她身上……

    呼吸骤然一滞。半响化为喘息,淡淡的刺疼之下,月初语对着下方的影子冷声道:“再去查,查仔细一点,朕要知道苏季航暗地里打的所有算盘!”眼眸微眯,透着一抹嗜血。他是不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夺取月绯瑶,再次成为一个主宰?

    “是。”影子融入黑暗,徒留月初语一个人望着破碎的纸张,一双眼明明灭灭的坐在那里,神色复杂难辨。时好时坏。

    不久,当月初语看着手中崭新的一叠资料之后,久久失去了言语。回不过神来……

    皇宫内,淡淡的阴暗落下,静谧而阴森无人的角落,空旷的楼阁死寂的像是阴间驻留之所在,银灰色的月光衬托着一抹诡异,让人更加不寒而栗,惊惧不已。

    而就在这样的小小的、不起眼的阁楼里,苏季航却幽幽的坐落在一角,面上一片无波的平静。拿着一壶酒时不时的灌上一口,那悠闲的样子仿若实在等着挚友。准备一通畅饮。

    阴暗的门口,也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鬼魅的影子。慢慢朝苏季航靠近,而他仿若不曾察觉一般,只是望着这窗外,偶尔灌上一口酒,满屋子的芬芳,带着酒的香浓醇厚,回味无穷。

    “属下参见主子。”影子单膝跪地,恭敬开口。

    “如何?”

    “主子,陛下已经怀疑您了,若是您再不收手,只怕会前功尽弃。”

    “若如此,那你是来做什么。”对此,苏季航倒数一脸的平静,淡漠的说着:“我让你潜进陛下的暗卫里,不是来让你给我报信,坐着等无用之功,而是做其他更有用的事情。”

    “这般死脑筋,你难道不会凑一些假的数据报给陛下,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有真有假,半真半假才更加让人难以猜测,更加真实。”语气几乎冷酷的教训,苏季航眼皮也不抬一下的接着一句:“难道做所有的事都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你才会去做吗?”

    “属下知错。”影子顿住,眼眸一闪,连忙垂头认错。

    “你帮我的嫌疑摘掉,嫁祸月绯瑶这么简单的事情还有我告诉你不成?反正月绯瑶总有一天会再次落入我的掌中,成为我的,再次抹黑一些名声也是没关系……”一句呢喃,苏季航终于转过头来,看向阴影下的那道影子,淡淡的话语藏着一抹威严。“影子,知道了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黑影骤然消失,一入他的名字,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探不到丝毫踪迹。

    苏季航再次月下自斟自饮起来,月色高悬,透着无限的清冷。

    “一个人,这般寂寞?你的陛下呢?竟然对你不理不睬,当真无法想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季航的对面骤然多了一个人,语气冷漠,但更多的却是讽刺和不屑。

    “你还是来了。”苏季航淡淡一句,也不惊讶来人,反倒像是特意等待他的到来一样。

    “你倒是确定我会在今夜来找你。”来人静默片刻,淡淡道,空气也是多了三分肃静和凝重。

    “不,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三个晚上才终于等到的你。”苏季航抬眸望着来人,借着月光倒是能看清一些模样,但更多的却是模糊。阴暗里,那绝色的容颜如今更像雾里看花,朦胧的令人心痒难耐,恨不能扑过去一探究竟,也好比这般模糊不清。

    “我以为你们一出来就回来找我算账,所以特意等着你来,结果,一等三个夜,我原本以为今晚又要空等一场……幸好,还没走。对你的忍耐力,我算是了解了。”

    “也不算我的忍耐,其实第一夜我就想来了,只是除了一些事,所以迟来了,你不用高看我。”

    “原来是这样。”苏季航松了松,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对方被缠上,一时无法脱身。沉默半响后,再度灌上一口酒,出声:“她,怎么样了?”

    “公主的事,不劳你费心。”声音越发冰冷寒凉,阴暗里,他跨前一步,整个人暴露出来,俊俏的容颜一片难以化解的冷意和暴虐,嗜杀的开口:“今晚是你的忌日,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脱身的好。”

    “这般自信,你们都部署好了?确定万无一失?”苏季航笑,有些嘲讽,有些淡漠,有些不屑的笑着,不只是对自己,还是对对面的夜流寒。

    “我对她可是很了解呢……”

    “公主没有参与,所以没关系。”

    “救你和夜均寒两个人部署?是不是太自信了。若是弄个不好,整个夜家可都是要陪葬的。”苏季航一听,再次笑了,也不理会越发深浓的杀意,又是一番自斟自饮,好不自在的样子,看的夜流寒杀意止不住的泄露。

    “当然不止我们两个,我们六个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你和月初语两个人。”撇嘴,夜流寒说的阴森,整个人像是自阴间走出来的鬼神,透着无尽的阴森寒意,霸道压抑。

    “六个……”呢喃着,苏季航呲笑一声。“你们以多欺少还真是好意思!”

    “对付你,不需要公平。”夜流寒一脸不屑的哼哼,“你怎么对公主的,我们便怎么对付回来你而已。若非大哥半路出了事,月初语的地位早就不保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月初语千防万防也好,只要我们不乐意效忠与她,她就该给我下位!”一句话,百般张狂,千般霸道,引得苏季航连连摇头,笑不可遏。

    “倒真是自信。”也不知哪里来的。

    “若没有这般自信,那就不是我夜流寒了。”

    “你难道不怕月初语出了事,栽赃到月绯瑶头上?”苏季航似笑非笑一句:“我已经命人布置好一切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又如何?”夜流寒呲笑,“在我看来,你们的布置不堪一击,更何况,你们死在的根本不是公主手里,也不配死在公主手里。”

    “别以为我不知道红瑞的军队在哪儿,我现在就可以端了你们的老窝,知你们一个谋反之罪。”

    “那还真是可惜。”假惺惺的叹了一口气,夜流寒骤然出手,闪电一般的来到苏季航面前,在他还愕然的同时,已经连连点了他周身大穴,使其无法动弹分毫。

    夜流寒周身淡淡的冷意越发冰寒,彻骨一般的冷,“我之前听了一些,看来你和月初语那女人也不想别人看上去的那般亲昵无间。公主也许一开始是想要你们两个狗咬狗,她在一旁看戏的,可是,我们不是她,等不了你们慢慢的往陷阱里爬……”

    “当然,你会不会如愿的往公主的陷阱走去也是个未知之数,所以,钰煌直接把这一出戏改了,如今看来倒是正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