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不狠,都是站不稳

有没有可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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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月京都,公主府。

    “他们,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书房内,伪装绯瑶的月希泉眼眸寒冰凌冽,望着府外的方向,杀意不自觉蔓延开来,引得下位的几人冷汗淋漓,浑身发抖。

    这阴森骇人的怒意和杀意,像是庞然大物一般骤然压在他们的心头,纤细的神经豁然紧绷的到极致,又如同满月的弓,随时都有崩溃,再也无法挽回的可能。

    想着外面的场景,虽然一个个也是格外气愤,可是如今却更怕眼前的女人发疯……

    公主府外,人山人海的观望,最前端一男一女时不时的叫喊,无比悲切的同时,也无比嚣张。

    “月绯瑶,你还不快出来!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就算到了这里你也改不了事实的,还不快快出来拜见父母!你这个逆女!”男子扯着嗓子吼道,满脸愤怒,宛若一名父亲看见自己儿女富贵,却将他这个老父遗忘了一般,只知道贪图享乐,没有一丝仁孝。

    “雨城,别这样。你这是让大伙看着玩笑,我们过会儿再来吧。”一旁的女子明显一脸的黯然,语气虽然很轻,但走在近处的几个平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身后的议论更大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地传来,男子与少妇看了不由会心一笑,再接再厉的演戏。

    “这是什么话!”男子大声道:“子女侍奉我等那是应该的!哪能让这个不孝女这般!今日我就大义灭亲把事情说开了,那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绯玉公主,而是我的女儿,长得与绯玉公主三分相似那也就罢了,偏偏又得了疯病,天天做梦说自己是公主。去年张罗着给她一门亲事。隔壁村的二愣子,虽然人木楞了点,可人真的不错。帮着照顾她后半生我们也就了了心愿,谁知道几月前好好地一个人竟然跑了!听人说到了京城。成了什么绯玉公主……”这么说着,男子声声泪下,*起伏,一连窜下来,竟然让人信了大半。“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一旁的女子适时地抹眼泪,垂着头浑身的忧桑,哽咽的喃喃道:“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把身子累垮了,丫头还会有个弟妹,这样我也能给你更放心了……”还未说完话,就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人听得玄乎,但见到这一幕也不由有一种同病相怜之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于是乎,不止男子的呼声,就连原本看热闹的平民也不由大脑一热,高呼起来:“开门!开门!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快开门!”

    “这般遮遮掩掩。想必*不离十了,那还会错!开门!开门……”

    “哪来的冒牌货,滚出来!玷污皇家声明可是死罪!”

    “再不出来我们就告御状!告御状去!”

    “对对对。告御状!告御状!”

    “告御状、告御状、告御状、告御状、告御状、告御状……”

    府内,听着这么整齐的呼浪声不由齐齐蹙眉。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望着脸色完全漆黑的月希泉,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王爷,这个,我们……如今,这可怎么是好啊……”

    “都闹到我门口了,还能怎么样?”眼底略过一抹讥讽,月希泉豁然起身往外走。“你们都过了去看一看,对付这种人和这种流言。唯一的手段就要心狠手辣!完完全全的别把他们这种无赖当人,狗啸声那么整齐!我倒要看看在死神面前还能不能那么理直气壮的!”

    众人一听不由大汗淋漓。话语里的血腥味浓郁的令人反胃,眼前浮现一副用血灌溉的长街……令他们生生打了个机灵。乖乖地站在月希泉身后走着。

    呼吁声高涨,前方的一男一女不由闪过一抹兴奋,正暗暗得意之际,公主府紧闭的大门骤然打开,月希泉一脸阴郁的自门内走了出来,阴狠的望着这一场闹剧,冷冷道:“和人如此没规矩赶在我门口大声喧哗,不要命了!恩?”

    略带震慑的眼扫了过去,领的原本高涨的气氛一瞬间降至冰点,原本大脑眩晕的平民背着一眼扫过不由生生打了个冷战,清醒过来,脸色惨白一片。这才想起绯玉公主荒淫之下的另一个遗忘的称呼——残暴!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如今被他们这一闹,只怕都吃不了兜着走了……这么一想,胆小之人立刻吓的腿软,同时借的人群慢慢离去,力求自保。

    而另一些人倒是有些硬气,对上月希泉的眼虽然畏缩着,但随即又高昂起头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其中一人更是火上浇油,嘻嘻笑的闹了起来,指着那边的一男一女问道:“你可认识他们二人?”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

    “哪来的阿猫阿狗,本宫干嘛要认识,就是你们闹得场?”眼皮也不抬一下,月希泉直接无视那二人,气质高贵宛若女王一般压抑,语气冷意蔓延。

    “哪里哪里,这二人可是‘公主殿下’您的亲生父母啊!”另一个纨绔子弟语带恶毒,尤其是“公主殿下”这个四个字更是极尽讽刺,不屑的望着月希泉,宛若已经认定了她是假冒一般,毫不客气的说道。

    “本宫的父母?”月希泉眼眸一阵紧缩,杀意豁然弥漫整个现场,慢慢地将视线落在前的一男一女上,上上下下的一阵打量,随即呲笑一声,厌恶道:“就你们?”短短三个字,却比任何嘲讽恶毒辱骂的话语更加管用,不屑表现的每个角落,这不屑根本不用演,而是本能的展露,最真实的表现。

    “丫头,我是你娘……”女子有些胆怯,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又不能仓皇逃离,否则前功尽弃,所有人都会明白他们是假的,最后身首异处。所以心里即使怕得要死。女子依旧表现的相当慈爱和温柔,眼泪蒙蒙的望着月希泉,宛若她就是她失散多年的至亲。

    “不孝女。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你母亲!”男子一脸潮红,浑身抖瑟倒不像是吓得反而更像激动。语气加之哽咽的语气,有时令人信了三分。

    月希泉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明明对她折射的杀气怕得要死,可是这二人倒是遮掩的不错,她该对他们表扬一句:不错……吗?

    惺惺作态到令人作呕的二个人!为什么这样两个无耻又卑劣的人,会是瑶前世割不断的血脉至亲呢?她一生所受说白了苦皆来源与他们……

    明明她也能幸福的,明明才抓住那一抹光挥,明明一切都已经开始走向完美。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还要在一次现身!再一次破坏这份完美!

    真想什么也不顾就这样杀了他们!

    可是,可是……夏钰煌既然把他们带了过来,就这么杀了他们岂不太便宜他们了!

    “我的父母?”再一次呢喃一声,月希泉望着那一男一女,身上的杀意骤然收敛,整个人面无表情,无比冷静的望着他们,语气平板道:“当真可笑,你们有什么证据?难道现在只要在门口喧哗一声。然后演戏逼真一点就可以以假乱真?玷污身为皇家血脉的本宫?你们可是想好了,本宫在给你们一次机会,本公寓你们是什么关系?真的有关系?”

    身后了解月希泉的下属一听到这种语态。全部打了个寒战,浑身紧绷,同情又不屑的睨了一眼那对男女,垂眸抵抗心头蔓延的恶寒和毛骨悚然。抵抗能力稍差一些的更是不自觉退了一步,微微远离了一些,然而这一举动却被所有人误会,以为连公主府的人也看出了不同,警惕起来。

    自作聪明的女子眼儿转动,立刻胆气十足的昂头。决然道:“那是自然!我生的女儿我自然认识。”

    “很好,很好……”月希泉也不生气。却是勾勒出一抹倾国倾城的笑意,吐出一个字:“五。”

    身后。一名男子豁然顿住,二话不说跪在地上,恭敬道:“是,请主上吩咐。”

    “今日在场所有人喧闹之人可是记住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却让的跪在地上的男子闪过一抹不忍,然而依旧不敢违抗月希泉的话语,头垂得更低,恭敬道:“是,已全部记下。”

    “我也不要求你做什么坏事,打断一条腿就足够了。”话音落下,阴森的气息终于自她身体内溢出一丝丝来,令人更加惊惧和不安。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浑身发颤,可是五却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欢喜的应道:“是。”

    说完,化为一道流光,窜进那人群,不一会儿便传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胆小的人立刻准备转身就跑。可是转身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全部包围,那是流月的士兵。而一开始逃跑的人更是被五花大绑的在一处,无法动弹。

    一旁的文官看得不忍,不由轻声说了一句:“公主,是否太狠了?”

    “狠?这样就算狠?”那么前世的那些杀戮与生死逃亡又算什么?月希泉嘴角狰狞的弯了弯,语气阴寒决绝道:“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人不狠,站不稳!更何况本宫还是一人之下的绯玉公主,那就更得狠一些了……”

    眼底闪过一抹绝望,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令人更加心惊肉跳,纷纷后悔自己为什么犯傻要搀和进来这种事!

    “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乡亲啊!”女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月希泉,一副收了过度惊吓的模样软在男子怀里,半响眼底燃着火大喝:“还不住手!快住手啊!”

    “到现在你还在演戏,有什么用呢?”月希泉冷哼一声,望着到了大半凄惨哼哼的民众,语气阴狠道:“侮辱皇族,只是断了一条腿算是便宜他们了,难道阁下这是在逼我全杀了?无威信不得方圆,若是那些贼子每次在本宫这儿闹事闹一闹,这班人便闲空的也跟着脑上一闹,本宫哪还有存在的必要!皇家绝不会受这般威胁欺辱,大胆的刁民就该治一治。否则养叼了下一次是不是就要逼宫造反啊?!”虽然是危言耸听,但却无一人敢出来反驳。全都震慑在她的气场下。

    “公主说的不错,刁民就给好好地给个教训,否则闹起来可就真的是一发不可收拾。前科之鉴。因为刁民而亡国的例子可不在少数,自然要稳妥一些才好。更何况公主珍贵之躯又怎能平白受此屈辱?就是公主不说什么,锦然也一个不会放过。”卫兵露出一条仅容得下一人通过的道路出来,慕容锦然优雅的漫步走来,嘴角挂着一抹如沐春风的浅笑。

    清风拂过,带起衣衫的翩翩飞舞,绝色的容颜承托下,宛若九天下凡的仙神,令人膜拜。令人敬重,令人痴迷,令人瞻仰,也令人畏惧,无法靠近。

    风华无限的令人沉沦,可一段话下来却让人冷了心,寒了意,彻底冰冻成一根北极人柱。

    “打断一条腿算什么?来人,把另一条腿也打断,然后再送去各大医馆救治。”

    “是。”士兵冷着一张脸行动。霎时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令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惨白如雪。

    瞬间清空现场,徒留元凶完好无损的站在那儿,浑身大汗淋漓,瑟瑟发抖。大门豁然关上,府邸门口霎时比以往更加死寂和荒无人烟。明明是京城的康庄大道,却没有一个人敢往这里走过。而过了今朝,只怕更是!

    “总算来了,可真慢!”月希泉不满的对着慕容锦然道。

    “我可是从红瑞赶过来。不慢了,只是你心急了而已。”对此。慕容锦然淡淡一笑说道,视线转向那男女。眼眸霎时凝结成冰,“就是他们?”

    “恩,就是他们。苏季航可真有本事,竟然去了那个穷乡僻壤把这两个人挖了出来给瑶添堵。”没了人,月希泉也不在演戏了,直言不讳道。“幸好她现在没有回来,不然……”话未说完,却先叹息而起,气氛沉凝,令人无法开怀。

    一旁被制住的二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绯玉公主果然是假的!如果他们成功的逃离这里,把这个消息带给那人,这一生都不用愁了!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刚刚月希泉与他们很熟的那句话,也没有看见慕容锦然在得到月希泉的肯定后,眼底掠过的漆黑阴郁的寒和无穷的实质杀意凝结,因而注定了永远没有可能。

    如果稍加收敛脸上的那抹喜意的话,没有被月希泉和慕容锦然看见的话……

    “真的,垃圾一样,没有丝毫价值,连死都便宜他们了。”月希泉面无表情的判定,抬眸看着慕容锦然问道:“你有什么问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此?纯粹替瑶出气……”才一说,又顿住了,月希泉满脸黯然的揉额:“貌似也不能,瑶如果知道的话……”

    “公主不会知道。”截断月希泉的话,慕容锦然决然道,一脸的坚毅:“只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折磨虽然多,可是依旧不能长久,我虽然见过,但是让他们痛快一时还是太便宜了。此事还是等均寒他们回来再议吧。”

    “夜均寒?”想到那个温和的男人,月希泉不明就里,“为什么?”

    “夜均寒与夜流寒二人乃夜狱夜帝,掌管所有黑暗的帝王……”被这么一问,慕容锦然这才恍过神来,月希泉不知道夜均寒二人的事情才正常,毕竟那是与其分开以后的事情了。于是慕容锦然详细解释了一下夜均寒二人与绯瑶的纠葛,心里一阵干醋,与其自然带了一抹酸味,尤其是如今他们二人能伴在绯瑶身边啃着内豆腐……

    夜帝?!月希泉嘴角抽搐,心里对绯瑶的同情又深了三分。这几个男人一个个都是大有来头,一个个都是不能惹,一惹就灾祸连连的那种。这人能够一下子招惹五个?!

    这勇气,这能力,这动力……她月希泉自叹不如!一只狼吃羊和五只狼并存吃羊那可不是一个概念。瑶,你太有才了!

    保重身体啊……

    同一时刻,在遥远的万里之地,躺在那车的榻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绯瑶突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公主,怎么了?受凉了?”身后,夜均寒豁然抬头,将绯瑶翻了个身,手抵着额头认真试探。视线顺着撑开一角的被褥望去,发现夜均寒竟然浑身赤、裸,里头空无一物,却传来淡淡的腥甜之味,霎时令人面红耳赤。

    一旁的夜流寒霍然睁眼,立刻伸手将绯瑶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顺着光洁有力的臂膀望去,显然也是赤、裸,空无一物。

    “怎么样?”小心的问道,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紧张。

    “我没事。”绯瑶对他们二人一系列举动不干不感动,反而不雅的翻白眼,没好气道:“我就算真的风寒了,罪魁祸首一定是你们两个!”

    “放心,我们会负责的。”夜君寒二人异口同声道。(未完待续)

    ps:哭~偶申明,郑重声明,不是偷懒,而是今天星期五了,偶有被吵了……抱歉这两天只能5000字一更了,或是乃们总比以前看得爽了吧,不过偶筋疲力竭的感觉,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