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0连环三四五六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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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了琴沐枫的孩子?!绯瑶第一时间又看向那名畏畏缩缩的女子,这次是仔仔细细、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打量。所有人都看着她的举动,等着她接下来的暴跳如雷,可惜,所有人都失策了。

    “沐枫……”绯瑶回头,看着一脸冷然的琴沐枫,他那脸上漠不关心的冷漠反应让一旁的女子泫然欲泣,带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存在。

    绯瑶摇头叹息:“我只能说一句:你的眼光很差!究竟是怎么看女人的?”琴沐枫嘴角一抽,这是什么反应?!

    夜钧寒一愣,随即暗自一乐,显然明白过来绯瑶的打算了,很是清闲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乐的观戏。他这一反应倒是让绯瑶看的一清二楚,转头的瞬间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月红涟一脸错愕,唯一的反应就只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和预期的效果差那么大?就这样?!

    慕容锦然嘴角上钩,微微上翘,眼底骤然闪过一抹阴晦精光。在一旁从未言语的苏季航也是一脸看戏的表情,面上隐隐闪过一抹暗嘲。

    “你嘛,起码也要找一个脸蛋比我好看的,身材比我娇俏的,身份比我……呃,身份就不用了太尊贵了。”绯瑶继续摇头叹息,中间睨了一眼那女子,用十分挑剔和鄙视眼神,随即回头教育,又道:“那样我心里才会平衡一点,结果你外遇就外遇嘛,怎么挑了这么一只小麻雀?本宫发飙都觉得贬低本宫的身份,没劲啊……”随即装模作样的叹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结语是:“下次挑个好点的,本宫才会给你面子,吃点醋。吃醋好啊,有益身心健康……”此话一出,空气顿时有片刻的停滞,所有人傻眼了,化为化石。

    那名女子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冷汗玲玲,身子摇摇欲坠,一副快要受不了打击,晕过去的模样。

    琴沐枫跟着回神,脸皮抽搐,嘴角抿紧,神色僵硬,脸色变了再三,她这是骂那个女人还是借机在骂他?

    夜钧寒心里那个汗,公主这是在报复!*裸的报复!心里不痛快着,所以找人在发泄。想到这,脸色不由暗了下去。

    月红涟双手握紧,就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多大感觉,心里直恨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绯瑶的反应会和她想的如此天差地别!

    琴沐枫,这个男人说到底也是双别人穿过好几次的破鞋罢了,如今都闹成这样了,为什么月绯瑶还是不肯放了他!不放了他的话,这以后……

    慕容锦然如同戏外之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不言不语不动,跟着一边的心里笑翻,脸上不带一点云彩的苏季航一样,标准的看戏模样,惹得绯瑶心里直翻白眼,暗骂:这两个人真是无聊!

    “好吧,言归正传。”话锋一转,绯瑶无所谓的耸耸肩,表情诡异,看向一切的根源,罪魁祸首。

    “你说你姓武,曾经本宫府里的婢女?那你可就要好好说说,把一切都说清楚明白了!先说说你的名字,当初在府里哪里当得差,怎么和沐枫一夜风流的……一个一个,慢,慢,说!”反正她时间很多,正好在走前拿来当消遣,虽然依旧无聊。

    虽然绯瑶表现的很平和,但语气仍然流露出一丝阴森和上位者该有的威压,惹得那名女子脸色更加苍白,宛如一张透明的白纸,身子不住的抖瑟,好像受到风雨无情摧残的小百花,别有一番清秀的味道。

    “有本宫给你做主,你就当着四妹妹的面说清楚,一切都有本宫。”月红涟说的郑重,公主气势更是十足,微微眯起的眼睛却在不经意间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暗光,眼角不着痕迹的死盯着下方骤然跪倒在地女子,让女子身形僵硬,神色有些麻木。

    “奴婢武彩屏,曾是四公主府里‘枫园’的一名侍婢,专门负责琴……公子的书画整理。一日,琴公子突然唤传令小厮,说要召见奴婢,奴婢心里惶恐却又不敢不从。原是公子看中奴婢当初一时兴起一副水墨画要奴婢在画上一幅,之后日日如此。随后,又一日,公子寻奴婢聊天,说他寂寞无人倾诉,让奴婢做一个倾听者,久而久之,奴婢对公子产生……倾慕。”武彩屏说到这,脸色也好了许多,随即涌上一抹红霞,霎是娇艳,但绯瑶听得却是连连想打瞌睡,心里鄙视着:就这样?

    眼眸流转,睨向一旁脸色毫无变化,依旧僵尸脸的琴沐风,眼底却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捉摸不定,那女子接下来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心里想着:这根木头也会那些风花雪月,找人排解心情?还是一名女子?她怎么看都觉得夜钧寒比较靠谱,难道这是所谓的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日久生情?哇塞,没想到啊……

    “……与奴婢发生关系,应着公主嫉妒奴婢与公子关系亲昵,随后赶出府邸,再一月,奴婢信事迟来,当时并未在意,但第二月后……”话虽没有说明,但之后的意思都已经很明显了。

    所有人一致看向神游天外的绯瑶,夜钧寒忍不住咳了一声,结果没反应,再咳了一声,还是没反应,不由脸黑,所有人神情不一的看着。

    “公主……”咬牙,叫唤一声。

    “啊?”绯瑶自遥想里回神,脱口道:“怎么了?呃,说完了啊……”随即明白过来,赶忙补救,咳嗽两声,转向琴沐枫,“她说的是真的?”

    琴沐枫脸色一层不变的面无表情,睨了一眼绯瑶,视线飘移到武彩屏身上,有些飘渺,许久才点了点头,又道:“没上床。”

    绯瑶一个龌龊,差点摔下来,望着琴沐枫透着古怪:还真简单、真直白啊!

    武彩屏听着脸色再次一变,追加一句,小声嚅嚅道:“公子您那日喝醉了,自然没有印象……”琴沐枫蹙眉,随即抚平,淡漠应了一句:“哦,这样。应该吧。”

    绯瑶一听,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什么话!

    一旁,月红涟倒是笑了,特别明媚,再看看神色郁闷,有些愤愤等着琴沐枫的绯瑶,心里顿时畅快许多。

    “妹妹你说,这事怎么办可好?”月红涟假仁假义的关切,第一时间开口问道,随即把玩自己的葱葱玉指,漫不经心的告诫着:“按我朝金科玉律:夫侍不忠者,妻主可任意处置,最轻的也就宫刑了。”

    宫刑?!绯瑶瞪目,哪个宫,哪个刑?随即嘴角一抽,脸色有些扭曲,这个宫刑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宫刑吧!

    “咳咳……”绯瑶假意咳嗽,对于月红涟所说的刑罚脸上有些诡异,“姐姐,仅凭她一面之词,实在难以定论,对于这个陌生人而言,本宫还是相信沐枫所言,这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呢!”

    “要不这样吧……”不等月红涟反驳,绯瑶目光闪了闪,再次开口:“这个女人暂时就呆在本宫府上好生伺候着,八个月后她诞下的婴孩,我有办法确认是否是沐枫的子嗣,那个时候再处罚,也不迟。”而且,难得有人送上一件有趣的玩具,当然要慢慢玩才是,更重要的——她对月红涟不爽!绝不会让她逞心如意,不管她的目标是不是琴沐风!

    武彩屏脸色霎时变了三遍,身子不由小小抖了抖,心里一阵惧怕,即使努力隐藏,却仍然无法除却脸上的一抹惊慌失措和恐慌。看的绯瑶心里冷哼,鼻尖呲了一声,发出细小的不屑。

    夜钧寒听了,目光一闪,心里却松懈了下来。琴沐风微微侧目看着绯瑶,眼底闪过一抹狐疑却被绯瑶的一记冷眼瞪得别过了头去,不再理会。月清华轻哼,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显然不信绯瑶的说辞,只当这是拖延时间的借口。苏季航笑笑,心里一阵了然。慕容锦然眼睛微眯,听着绯瑶说出话,眼底划过一抹不信任和隐约的期待。

    月红涟顿了顿,暗忖绯瑶话里的真实度,但在见到她嘴角不着痕迹勾起一抹呲笑的弧度,眼底即使一瞬还是捕捉到那抹不屑后,彻底怒了。只觉这是托词,为了让自己知难而退,不由脱口道:“好,就这样!”她还不信了,这个废物能有什么办法辨明,即使是滴血认清她也有办法在里面搅局。更何况,她也只是……

    武彩屏身子一抖,脸色变成透明状,越发的惨白,看着月红涟,眼底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小妹再此就多谢大姐信任了。”绯瑶笑的十分灿烂、和煦,那明媚的笑容让月红涟在刹那的恍惚后立刻回神,心里一紧,明白过来。

    她到了最后,还是中计了!人到了狼窝里头,那还会剩下一根骨头!责怪自己竟然一时的头脑发热,又做了傻事!

    “不过,本宫有条件。”话锋一转,月红涟立刻进行补救:“伺候武姑娘的人,由本宫这里拨。”

    “当然。”绯瑶无所谓的笑笑,转头看向夜钧寒,邪气凌然的说道:“钧寒,你可都听见了?武姑娘自此住在我们府上了,她肚子里的那个金贵着呢,小心行事,这可关系到沐枫的身家性命。”

    “是,公主。”夜钧寒温和的笑着应声,点头,一脸的和煦,心里却在嘀咕:公主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妹妹要去封地,打算何时启程?”说到这,月红涟暗自咬牙,心里一阵不忿和妒忌。这个自小一无是处的废物到了现在还是最得母皇恩宠,给的封地也是最好的那一处!明明她才是嫡长女!

    “再过几日吧,我还没享受够皇城呢!”绯瑶撇着嘴,懒懒的随口说道,一副任性妄为的模样;“姐姐别说这些个没趣的事了,难得姐姐来妹妹的府邸游玩,不如让妹妹一尽地主之谊,带着姐姐和诸位好好玩一玩。”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骤然来了精神,眼底华光流转,眼眸上挑,带出三分娇媚的妖娆风情和三分顽劣邪肆,尽显妩媚调皮之姿。

    月红涟心思一转,顿了顿,想了一会,笑出,欣然答应:“那当然好,就不知慕容使者和苏公子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公主不必在意在下,您做主即可。”苏季航说的风轻云淡,绯瑶却看得心底恨意丛生。

    就是这个人!这副伪善的气质,足足骗了她半生!

    她苦苦在尘世间追寻灭门的凶手和真相,谁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伪善的气质,伪善的面容,如今再次相见,而她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着、看着、忍着……直到,时间对了。

    要不是深陷泥沼不能轻举妄动,要不是现在二人身份特殊——一个是备受宠爱却一无是处的旗杆皇女,一个是她明面上的妹婿,要不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她才不会忍着,什么也不做!

    “在下也有此意,即使随意游玩,在哪都一样,一样自在。”慕容锦然不在意的笑笑,却在一个不经意间撞上绯瑶一闪即逝的杀意和隐忍,眼神顿时变得深邃幽暗起来,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这样也好,正中他下怀!

    “那就有劳妹妹了,你可要带我们好好参观你的公主府,听说你的府邸还有母皇亲口御下:‘流月小宫廷’的美名呢!”月红涟笑意盈盈,面上一派慈眉善目,心底却堵了一口气,怎么也理不顺,隐隐泛着疼。只为了这公主府是月紫娴亲自过目后再三改建才存在的住所!

    绯瑶带着三个明显不安分的分子逛花园,一边和月红涟讲着废话,一边观察苏季航与慕容锦然。一个是前世的仇敌,一个是前几天拿来充数的一夜之欢……两个男人,都是心思莫测之辈,加之不怀好意的七皇子月清华和满怀敌意的大公主月红涟,应付起来那是一个疲惫,搞的绯瑶不得不借机看准机会逃遁,把问题全扔给了夜钧寒去头疼,结果,不到三分钟就感觉到有人跟踪。

    “你是谁?为何一路跟着我?”绯瑶手里握着涂了毒,泛着冷森的匕首,放在来人的颈间,眼睛阴狠的等着他的后脑勺,站在来人的身后,语气更是一层不变的冰霜。

    “呵呵……许久未见,你可真是一点没变……”来人举着双手禁止不动,看似投降却是等着反击的机会,俊秀绝伦的面容像青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带着三分圣洁的光华。若无人看见眼底一闪即逝的冰寒和凌冽的杀机,那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然而,就在听到绯瑶阴森的语气和质问后身子一僵,眼底飘过些许的不确定和狐疑,试探而出。

    “我和阁下素不相识,请不要跟我套近乎,想死,你可以再说一句废话,我绝不会手软!名字!身份!目的!说!”绯瑶脸上面无表情,匕首悄然的再贴近来人颈间三分,只要他稍有动作,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割其喉管,见血封喉。

    来人听着,却像是松了口气,僵硬的身躯软化下来,嘴角轻勾,惹得绯瑶蹙眉,语凝,更加谨慎起来。

    “不是你找我的吗!怎么我来了,你就刀剑伺候!太不给面子了吧——无、回!”轻笑出声,来人一边抱怨一边略带戏谑的说道,尤其是最后两个字,一顿一字咬出来的,清晰有力。

    绯瑶瞬间石化,身子变成雕塑,风中凌乱了……

    手不自觉的松懈下来,让来人趁机溜了出去,站在绯瑶的三步外与绯瑶面对面,心有余悸的蹭着脖子,全身的鸡皮疙瘩还在冒。

    “不会吧,这样就傻了……”来人看到绯瑶呆滞的模样,立刻笑了出来,面露鄙视,出言讥讽,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激动。

    “泉……”绯瑶喃喃,对来人的鄙视、讥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发了一刻的傻后,清醒了过来。

    脸色有一瞬间的涨红,眼底闪过一抹激动的泪光,双手不自觉的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掐出五个手指甲印。随即又想到来人之前的话,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表情恶狠狠的说道:“滚到一边去!你还没回答本宫的问话,快快招来!不然一顿板子伺候!”

    “真有气势,你还真是天生当贵族的料……”绯瑶一记凶狠的眼神瞪了过来,来人立刻投降:“呃,咳咳……好吧好吧,我说,我全说!”

    “本人现在叫月希泉,流月和亲王之女,你的远亲。半年前,这个祖宗因为一个男人而闹自杀,结果彻底废了,然后就这样了!”她说得简单,绯瑶却听得有些愣神,而月希泉也没发现她的异常,洋洋得意的说着;“还好当时本人心血来潮出了趟门,不然就与你错过了呢,不愧是本天才,运气那是响当当的眼红……ok,报告完毕了,殿下满意了!”月希泉说的一脸漫不经心,玩笑一般的语态更像是敷衍的感觉,却让绯瑶感觉一阵熟悉和温暖。

    “嗯,不错,没有丝毫进步。”绯瑶安抚下内心的激动,嘴角拐着发自内心的淡笑,心情舒畅的吐了口气,下意识接口斗着嘴。待走进,二人才发现彼此眼底同样激动的泛着点点凌光,身子轻抖,嘴角更是挂着一抹快要喜极而泣的明媚笑容,更有一种劫后余生,再次重逢的恍然隔世的默契。

    情绪才稍抚,绯瑶握着的拳一松,刚想说什么却一顿,似想到什么,立即蹙眉狐疑的打量她,不确定的说道:“你说半年?可我来这还没超过两个月?”

    “咦?!”才稍稍安抚的月希泉一听这话跟着就是一愣,随即搔头,两个人顿时大眼瞪小眼,傻了。这是怎么回事?同一时间死去的人,穿越时空后落在同一地方,时间却不对头了?!

    “算了,我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你能来找我,就证明你是想我的。”尽量用最轻松地语调,绯瑶寻找着最初的说话方式,希望能缓解一下,不然她怕自己一个放松,就会哭——激动而喜悦的哭,悲伤又宣泄的痛哭。

    前世,她付出了一切,甚至是好友的命,到最后,依旧没能复仇成功,在某种意义上,她是失败了。

    月希泉听后撇撇嘴,鄙视的看向装腔作势的绯瑶,不屑的哼哼:“想你个大头!你个怂货,都死过一次了,闷骚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滚——你不也一样,逞强的倔性越发见长。”绯瑶也是一声呲笑,随即再次皱眉,一脸嫌弃的望着月希泉;“你这是什么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

    月希泉一听,脸黑了。低头看向自己的一身装扮,青色的男子长袍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宛如一棵昂然直立的青木,直挺挺的带着三分的英气,面部绝色倾城却难掩女儿家应有的一分娇气和柔软,带着三分的秀气钟灵之美,宛若自然界孕育而生的精灵,娇媚、清新、自然、唯美……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另类而诡异三分,使其印象大打折扣。

    “我这身很好!”忍不住磨牙,强调。绯瑶懒懒的睨了一眼,自鼻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呲笑,看上去像是一只懒洋洋的猫咪,惹人怜爱。

    “行了,我有正事。”月希泉深呼吸,决定无视绯瑶,脸色摆的十分严肃,说道:“我来的时候看见月红涟正鬼鬼祟祟往你房里走去呢,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月红涟?!绯瑶心里一沉,脸色有些暗沉,这女人果然没安好心!“当然。”说什么她来带路,结果搞得她一个人也跟着迷路,原来是打着调虎离山之计!

    跟着月希泉,绯瑶无聊的用懒懒的语调随意说道:“泉,我发现你还是很关心我的,跟以前没差啊……”

    “去你的,有多远滚多远!你绯玉公主月绯瑶的名头我从到这里后天天听着,流月国茶后的爆点也就你的事迹还被人津津乐道!”月希泉打死也不承认她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听她究竟有没有跟着一起借体重生,然而找了几个月却渺无音讯后她才彻底死心,伤心了好一阵子。

    这会儿觉得那一个劲流泪伤心的自己真蠢!怎么就没想到祸害是贻害千年的,更何况是这么没良心的!

    她死了她都会活得好好的!

    ……………………

    黑影偷偷摸摸的在肩上扛着一个黑袋,飞快窜进屋里,解下绳口,一名赤身*的昏睡少女被放在床上,少女全身上下都是欢爱的痕迹,带着浓烈的*麝香。

    黑影将女子推进床的最里面,再自一袋子里倒出水迹和混杂的白浊之物,染满整个床铺,随后盖上被子,不带一点的响声和他人的注意离去。黑影来到一处假山处,看到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的月红涟后立刻单膝跪地,“参见公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办妥。”

    “嗯,下去吧,好好呆着,不能漏了马脚让夜钧寒知晓。”

    “是,属下告退。”黑影转身离去,独留月红涟一个人嘴角挂着一抹阴狠的笑意。

    “母皇,一切都不会让你太如意的,我会告诉你,你无法做到的,我却能!”…………

    ……………

    “啊啊……哈……好热……热……嗯哼……救我……啊嗯……要着了……好难受,难受……嗯哼……啊哼,嗯嗯嗯……”

    绯瑶傻眼的瞪着夜钧寒所在的床不停扭动身躯,脸色潮红在无意识春叫的女子。与月希泉对视一眼,苦笑;“这是哪跟哪啊,夜钧寒,留着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怎么这么招人嫌弃,好歹也是一美男不是!哎……”绯瑶扶额,有些后悔把夜钧寒留下来了。

    夜钧寒这人,看着养眼,而且本事不小,又安分守己,更有自知之明,而且,第一眼她就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心太冷。所以她才会破列将其留在身边,好在她以后忙翻天的时候帮个小忙,谁知却是一个惹祸精!

    “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老实告诉我,你有没有把人家吃了?”月希泉眼神鄙视,神情更是不屑,睨着绯瑶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等着听你的解释”。

    “咳咳……”绯瑶差点没噎住,脸有些红,眼神不自在的躲着,心虚的扯谎:“哪有……”语气有些发虚。

    月希泉看着绯瑶心虚的表情更加鄙夷,哼哼两声:“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现在处的可是女尊国,‘女尊’!”特别强调了一声后继续道:“男儿的地位可是低下的那一个,就好像中国历史上的女人一样,是要守贞洁的。既然你把人家给吃了,那就负责吧!”

    “咳咳……咳咳……”绯瑶一通乱咳,差点没断气,让她负责?!有没有搞错!

    “我又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绯瑶下意识反驳。

    “滚!你忘了你现在占得是谁的身子!那还不都一样!在他们眼里,你就是月绯瑶,绯玉公主。”月希泉撇嘴,绯瑶顿时噎住,没话了。的确,好像是没差,都是同一个身体,差的只是灵魂。

    “你要是抛弃,那就跟历史上的那些个负心汉一样的货色,被人唾弃,遗臭万年!想想看吧,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名声再臭一点的话,你试试!……”月希泉说的毫不留情,绯瑶不禁缩缩脖子,更加气弱。

    “怎么这样……”绯瑶被说的一脸心虚,大脑暂时短路。

    “啊啊……啊啊啊……夜……钧寒……钧寒……嗯哼,嗯哼……啊啊……救我……我要……钧……寒……”

    绯瑶一听,脸色不由自主的刷的一下沉了下来,阴森看着女子的扭动眯着眼闪过一抹杀意。这一现象让一旁的月希泉心里不住的呲笑:看吧,夜钧寒只不过是被别的女人当成性幻想对象就忍不住泛起杀机了。这个笨女人,究竟对自己的了解有多低下、迟钝!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幻想与人家撇清关系,就这样?下辈子都没可能!

    “你再找个男人过来,既然人家要闹绯闻,那我就闹丑闻!”月希泉恶魔的笑起,一脸邪恶。

    “呃……”绯瑶眨眨眼,杀意被这么一打岔就彻底涣散掉,心里腹议:刚刚还说男子贞洁贵比金呢!转眼儿自己却破坏别的男人的贞操,在她眼里也就美男是男人,其他的都是草鞋!比她更差劲!

    所以俗话说:物以类聚!这两个人如果不是同类,又怎么会成为死党呢?

    “我看杀了比较干脆。”绯瑶提出建议,她的,多麻烦!

    “你究竟有多无知!知不知道床上的女人是谁?”月希泉身子一僵,随即面无表情的转身,眼神是绝对的鄙视。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

    “她是谢家的嫡女,谢如燕的幼女谢长吟。”

    “咦?!”谢家?!绯瑶一愣,随即感觉头疼:“就是让钧寒他嫁的谢家?她就是钧寒那八字还没一撇的‘继女’?!”

    “听你这口气,你是准备和夜钧寒和离?”月希泉眯着眼睛,危险的说道。

    “呃……我随口说说,随口说说的,别当真……”绯瑶僵硬的灿笑,听出月希泉危险的口气立刻狗腿的选择安抚。随后立马迫不得已转瞬转移话题:“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月红涟心思歹毒,女皇只是秘密对夜茗传召暗指钧寒与我和离再嫁谢家。然而她这么快就行动开了,而且这是闹的哪一出?算什么?在对我宣战还是不满月紫娴的抉择?搞破坏?”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更何况,这是与我八竿子都打不着,别托我下水。”月希泉没好气道。两人说得起劲,根本就没留意一道卓然的身影已经悄然走进,在见到面前的那一幕后也是一阵皱眉。

    “你个混蛋,撇的那么干净干嘛!”绯瑶没好气的睨着月希泉,心底气闷不已,磨牙说着:“这事你也别想撇清,这可是你发现,你有一半的责任,给我负起来。”

    “滚,本少爷我清明廉洁的好名声可不能你给败坏的干净!有多远滚多远!”后面的人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了,无声打量了一会后,扶额。公主什么时候跟认识和亲王之女认识了?!这也是个祸害的主。

    “泉,你信不信明天一大早,流月皇城就会传开本公主乃断袖的一份子,而如今我命钧寒遣散公主府的夫郎就是最好的证明……”绯瑶说的无所谓,月希泉和后面的人却彻底石化了。

    “月绯瑶,你卑鄙!这可是你家的麻烦事,干嘛扔给我这个外人处理!这不合理!”回神,她怒了,咬牙切齿的低吼。如果这个传闻被那人听到了……月希泉骤然打了个冷颤,对绯瑶的无赖行为更加痛恨。

    “我最讨厌处理这种事!”她讨厌就扔给她了?她也讨厌好不好!月希泉小火山爆发了,正准备怒斥出声。

    “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可否?”身后,温和的声音不带一丝烟火的响起,让绯瑶二人一惊。

    两人同时转身,待看清来人后异口同声的唤道:“是你!”

    ……………………………

    月红涟面无表情的望着空无一人的整洁房间,那整洁的模样好像不曾有人住着的空旷,连空气都飘散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而非糜烂的麝香,仿佛那个人,不曾存在过。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身后,等待多时的绯瑶现身而出,故作惊讶的问道,随即看向跟在月红涟身后的月清华、苏季航、慕容锦然:“原来都在这啊,不过,这里可是我夫郎钧寒的住所,你们怎么能擅自闯入?”

    说完,夜钧寒也自此踏出而来,神情温和的笑看这一切,宛如不知人间烟火的神灵,带着永远圣洁光辉,祥和安宁的笑意,却没有温暖。月红涟僵硬的就像一枚雕塑,尤其是在夜钧寒出现以后,整个人仿佛没了知觉一样傻站在那里,心思全都沉入海底,化为一张漫天大网将她束缚,逃不掉。

    “公主勿怪,是长公主接到密报,说有人截了谢家嫡女到这里欲行低劣之事,长公主也是迫于无奈,直接闯入。”苏季航淡淡开口,手中的折扇轻敲着手心,对着绯瑶笑的十分无害和无辜,随即一顿:“如今看来,是有人报假……”

    “……看来,本宫是被下人给戏弄了……”月红涟咬着牙,忍着屈辱,脸上勾起一抹难看的笑意,僵硬的顺着苏季航给的台阶下,心里万分憋屈和愤怒。这愤怒,使的她双手紧握,指甲断裂,镶嵌进肉里,也无一丝的疼痛之感。

    绯瑶睨了一眼将双手掩与袖下的月红涟一眼,脸上挂着笑容类似讥讽,眼底闪过嘲弄,语气带着三分的笑意:“原来是这样啊……姐姐你还真是‘天真’!别人说的话总有真假,你怎么能以为的信任呢?如今还好,自家人倒没什么,要是传到外人的耳朵了,可不要叫天下人耻笑我皇族!”月红涟一听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

    这个贱人!贱人!她果然还是小瞧了她去,害得她赔了面子,失了里子,如今还在那里借故暗讥她是不问世事,没有大脑的三岁傻子,真是……气煞她也!

    “咳……今日多有打扰,姐姐我忽然想到还有些事未曾处理,先行一步……”月红涟脸颊气的绯红,眼底燃着明亮的怒火,整个人顿时鲜活起来,然眼底的一丝阴煞戾气却破坏这份怒放的美丽,让绯瑶不自觉蹙眉。

    这样就想走人了?哪有这么好的事!“哪能,姐姐还稍等片刻,有什么事情能比我们姐妹联络感情来得重要,且放一放,明日再说吧。”

    “多谢妹妹……好意!”月红涟噎住,差点缓不过起来。什么联络感情!看她的笑话,让她一再出丑才是它的目的吧!

    “但这是母皇安排下来的事,姐姐我可不能耽搁了,挨了母皇的批可不行。”

    搬出月紫娴?好吧,给这个女皇一次面子,现在她一无所有,还是收敛,适可而止的好,不然把眼前这个女人惹急了,天知道会不会发疯——就像之前的她一样。

    “即使母皇交代的,那就算了……姐姐走好,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好,好……”月红涟牙咬得“咯咯”响,做了个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面色看上去仍有些阴霾,随手而去。而一旁的月清华见月红涟吃瘪气走,在纠结了一会后立刻一路追着月红涟也离开。

    现场顿时只剩下绯瑶、夜钧寒、苏季航、慕容锦然,绯瑶看向这两个风姿卓越、光彩照人的男子,轻笑问道:“不知两位还有没有兴趣一观本宫这‘小宫廷’呢?”

    “当然……”苏季航沉默一会,忽然笑道,眼底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让她心底的厌恶一闪而过。这一诡异的现象惹得最近的夜钧寒一阵狐疑,皱了皱眉,心底隐隐有些不安的躁动。

    “还请公主领路。”一旁的慕容锦然将一切看在眼底,垂下头来勾起一抹不算笑容的笑容,淡淡的回应。

    “男女有别,你们两个一个是六妹妹的夫郎,一个更是他国来使,本宫的臭名声可不能害了二位谦谦君子,就有钧寒代劳如何?”

    在场三个男人听得嘴角一阵抽搐,眼神怪异的看着面不改色,一副“我是为你们好”的绯瑶,心底别提有多别扭,只觉这个女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名声?你当着女皇大寿的宴会上就把人家慕容锦然当着众人的面给光明正大的吃干摸净了,现下谁人不知他们二人的关系?

    上至女皇、王公大臣,下至平民小巷都传遍了的事,哪有名誉可言?哪来的名誉可说?

    就你那名声,还怕啥?只不过更臭而已!

    “咳咳……公主说的是……是……”苏季航干巴巴的笑着,眼神外飘,语不成调的说着;“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那就太好了,本宫还有约在身,不便久留。钧寒,好好招呼客人。”绯瑶淡淡说完,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留下三个男人一脸便秘神色的僵在那里,相互瞪眼。

    还真是广正大、理直气壮的翘头!就这么走了?留下客人?

    慕容锦然嘴角一抽一抽的,颇为无语。

    苏季航眼神闪烁,忽而想到什么,笑起,如沐春风般和煦,毫不介意道:“如此,夜兄……叨扰了。”夜钧寒与慕容锦然霎时一齐看向他,眼神莫名。

    ……………………

    当绯瑶再次清醒过来后,引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灰暗的像是地牢一样的地方密不透风,明晃晃的烛火扯出一抹诡异的色彩,而她则被全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眼前的一张面目可憎的熟悉脸庞让她瞬间恍然。

    “这就是你的目的?好个连环计!”绯瑶睨了一眼被捆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手脚,眼神诡异的看向不远处正笑得肆意的苏季航,心里暗恨:是她大意了,竟然被人敲晕。

    先是偶遇月红涟,再设计进入她的府邸隐身暗处,等着她陷入一连窜的陷害,慢慢的将心思自他身上移除,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再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成为待宰羔羊!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结果依旧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绑来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明明已经将警觉提到最高,却依旧被这个男人轻易控制住,成为阶下之囚!

    这个男人的能力,果然令人心惊!

    “瑶儿过誉了,愧不敢当啊……”苏季航风度翩翩的自袖口拿出一粒药丸,掐着她的腮帮子仰头,把药丸丢进口中,拍着她的后颈让她强行吞了下去。

    药入口即化,嘴里顿时淡淡的芬芳掺杂着一缕药的清香和苦味,绯瑶不住咳嗽,想要将其吐出却徒劳无功,忿忿的瞪着苏季航,心里藏着怒火,问:“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体内的异能几乎瞬间流窜周身,搜寻着却一无所获,这让绯瑶脸色不由更加难看。

    “一种似蛊的毒药,我称它为‘似是而非’。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弄了这么一粒,就是为了给你好好品尝……”苏季航笑的更加肆意,托着她的脸庞凑近说着:“这种药可是用死了的蛊虫加上上百种毒药制炼而成,一百年才出这么一颗。除了解药就没有第二种东西能解这毒,而每一次,也只有一粒解药。”

    也就是,解药只有他有!

    绯瑶眼神顿时变得阴狠暴戾起来,完美无瑕的脸庞顿时多了一丝无法抹去的阴森寒意,令人惊悚战栗。

    “你想怎样?!”呼吸顿了顿,用尽最大的隐忍才将这口恶气吞下,心里即使燃烧着化不掉的炙热怒火,脸上却已经彻底平静下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忍着想要狠狠咬一口的冲动,冷静又自制的问道。

    “瑶儿,你可以离开皇城一顿时间,毕竟这里你已无法发展,但是,半年后你必须回来。”苏季航笑的邪魅,手指轻抚着脸颊,感受那冰凉的肌肤柔软又光华,弹性十足的想要令人咬上一口。

    眼底滑落一抹火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的冰霜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她的魅惑人心的风华。心头一热,一个没忍住将自己的唇凑上,用力的吻着女子的唇,冰凉而柔软的唇,唇齿间醉人的芬芳一如既往的让他沉迷,眼底有着片刻的迷离。

    “唔……”一阵剧烈的疼意,苏季航嘴角挂着一缕鲜血,眼神深幽的看着眼底燃着熊熊怒火,美得惊人的女子。那眼底的怒火点亮了她的眼睛,明媚的像是照耀黑暗的一盏明灯,璀璨而耀眼。整个人因为这怒火而显得更加鲜活和唯美,不再那么死气沉沉,阴晦不明,如怒放的花儿,散发着独属于她的芳香,迷人心魄。

    “葛军,别忘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属下,你也不再是过去的主宰!我和你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没有!”绯瑶瞪大的眼睛微凸,狠戾又阴毒,恨意丛生,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用尽全身的力气低吼着。

    “我当然知道已经不一样,我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我都记着呢……”苏季航将嘴边的血迹擦掉,吸了口凉气,这个女人真狠!咬的那么用力,舌头真疼……

    随即又笑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泼辣。所以,他才放不开她。

    这个女人是淬了毒药的极品野马,在交锋的同时如果他不小心一些只怕就会命丧黄泉,一如前世的他一样。

    “瑶儿,我只要你半年内回到皇城,然后我就会给你解药,成还是不成?”

    “好,半年内我会回来!”绯瑶咬牙,为了性命,也只有如此了。

    “好瑶儿,果然听话。”苏季航笑的温和,语气宠溺,但在绯瑶面前却像是得意的炫耀,让她越发愤怒,恨意更深。

    “瑶儿你放心,这毒一时半刻不会发作,你只要时刻惦记着这一份约定就成。”苏季航说着,挥手。一个黑衣女子立刻出现在房间里,解开捆绑在绯瑶身上的绳索。

    “你可以走了。”苏季航说完,转身隐入黑暗里消失不见,就连刚刚出现的黑衣女子也在解开绳子的下一秒,消逝踪迹。

    绯瑶深呼吸,将恨意藏在心底,揉揉有些泛疼的手臂,眼底一片云淡风轻的从容,嘴角轻掀,一句话淡淡的飘散在空气,转瞬不带任何重量的涣散。

    “我会要你,加倍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