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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底到现，差不多已经半个月时间了，秦若男听了，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太乐观猜测。
“你确定我们要找这个人就是你说那个叫汤乐蓉么？会不会搞错了把别人当成是她？”她试探着问，希望从工作人员口中得到加确切答案。
工作人员只当她是不甘心，也没多想，无奈笑了笑，声音放低了一点点，对她说：“错不了，你们要是去问别人不好说，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大型中介，手里模特资源有限，工作人员也不算多，所以模特卸了妆什么样，别人不一定知道，我们可还算是挺清楚。那帮模特你们别看化上妆打扮起来一个个都挺漂亮，其实卸了妆都得打折扣！好一点还算是秀气，差一点除了身材够苗条之外，长得扔马路上都没人多看几眼。汤乐蓉这方面算是比较不错了，卸了妆也还挺顺眼，认不错，你们放心好了。现她不接工作，正休假呢，你们要是急，我可以介绍我们这里别模特给你们啊？”
“还是麻烦你试着帮我们和汤乐蓉取得联系吧！”安长埔不理会工作人员职责热情推荐，依旧坚持自己请求。
工作人员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又碍于自己工作性质不好发作，不大情愿点点头，答应了，随手翻出一旁联络簿，翻找了一会儿。找到汤乐蓉电话号，同时还不忘把联络簿放安长埔和秦若男视线扫不到地方，好像生怕他们会偷看去了上面电话号码，越过中介直接找上汤乐蓉，让送上门生意成了“走私”货似。
安长埔有些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谁让自己从大局出发，没能够确认死者就是汤乐蓉之前不敢随随便便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呢，虽说现对方防范自己和秦若男举动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到也不能不说。作为雇员来说，这个年轻工作人员还是很职责。
工作人员按照联络簿上电话号码，用中介公司座机拨过去。很就摇摇头，放下听筒，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汤乐蓉手机关机呢，我就说她休息时候不可能开机么，你们是想要找模特拍什么类型图片？是商品宣传么？需要什么特质？我们公司手下平面模特人数上虽然不是特别多。但素质上绝对是比其他同行优越，除了汤乐蓉之外，肯定也还能给你们找到满意人选，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秦若男看了看安长埔，他们没有时间假装成顾客这里反复周旋。想要确认他们发现死者是不是汤乐蓉本人，显然是不能通过中介公司工作人员来解决，于是她一边询问一边摸出自己证件：“你知道汤乐蓉家庭住址么？”
“你问这个干什么？汤乐蓉和我们可是有协议。不可以单独接拍片工作，你们就算……”工作人员起初误会了秦若男，刚板起脸来提醒，话说了一半一眼看到秦若男手里证件，立刻错愕打住了话头。怔怔看着秦若男一会儿才重出声，“你……你们找汤乐蓉有事啊？是和她有关事。还是她本人有什么事？”
很显然，她已经很聪明意识到，两个警察找上门来点名要人，肯定不是想要找汤乐蓉去帮忙拍什么形象宣传照。
“她住址……我不确定我们公司这边有没有掌握，我给你们想办法找找。”工作人员回过神来，见秦若男他们都没有回答自己方才疑问意思，也明知选择自动放弃，转身到后面办公室里去帮他们找地址。
过了几分钟，她重返回来，手里捏着一张便利贴。
“这是她刚来我们这儿时候留下地址，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准确，你们去找一找试试看吧！”她把便利贴交到秦若男手里。
秦若男向她道了谢，和安长埔一起离开了这家中介。
汤乐蓉给中介留住址距离这里倒不远，眼下已经到了临近下班时间，一些下班较早人已经回家半路上，马路上汽车很多，不算畅通，安长埔他们索性把车留路边，步行过去找人。
一路走过去，路途上花费了十多分钟，这期间，安长埔一直默默走路，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秦若男觉得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想要找到话题来打破沉默，搜肠刮肚一番之后终只能选择放弃，除了因为她不善于找话题打开局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归根结底“大功臣”当然是她自己！秦若男不知道第几次偷眼去看安长埔时候，脑海中猛然浮现出“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来。
安长埔似乎对她几次窥视都无知无觉，只是面无表情默默走路，对于两个人之间这种异于往常沉默，他好像没有感到任何不自，活像两个人打从相识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相处似。
按照地址找上门，开门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女人，怀里还抱着一个看起来一两岁大小孩，开门前这位年轻母亲已经确认过了来人身份，也知道他们是来找汤乐蓉，所以很痛就打开房门，与他们面对面。
“汤乐蓉不住这里了，这个房子是她之前租住，她都搬走了得有一年多了！”女人对安长埔和秦若男说。
女人身材比较娇小，秦若男比她高出差不多半个头，从女人头顶看进去，这套房子面积似乎并不大，只是一套装修简单小户型而已，客厅正对着大门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很大照片，照片上是这个女人和她怀里孩子，以及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男人。
“一年多之前就搬走了？”安长埔没有特别惊讶，只是有些失望，原本当做是一线希望线索，看来很有可能会就此中断。
女人点点头：“你们去和这里隔着一个路口，全都是红色顶，门口还有一个仿欧式小钟楼那个小区看看吧，我搬来时候那个汤乐蓉给我留了一个地址，说她可能有一些包裹会陆续寄到，如果来了，让我叫递员直接把东西给送去那个小区8号楼117室，我估计那是她后来租房子。不过这也一年多之前她告诉我，这中间她有没有搬过家我可就不知道了。”
知道这个素昧平生陌生女人没必要欺骗他们，却也知道这一年多当中汤乐蓉到底有没有搬过家谁都不能断定，不过既然如此，也还是要去那边找一找，试一试。
好两个居民小区距离不远，只隔着一个繁华十字路口遥遥相对，安长埔和秦若男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找到前一家住户提供地址，这一次，给他们开门是一个头发花白稀疏，脸上布满了千沟万壑般深深皱纹老太太。
“你们找谁啊？”老太太虽然年纪很大，精神头儿却很好，说起话来声音洪亮。
“请问这里是汤乐蓉家么？”秦若男开口问老人，她语气特意放得轻柔了许多，听起来很和气。
老人点点头，有些好奇看了看门外两个陌生人：“是啊，你们找我孙女啊？”
“这房子是汤乐蓉租吧？我们是派出所，”安长埔拿出警官证给老人看，“来对咱们这一片儿租户做例行统计调查。”
“我眼睛花了，看不清，”老太太把警官证往回一推，倒是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马上热情招呼他们进门，“进来吧！我看你们俩长得就不像坏人！”
秦若男看着老人，有些无奈笑了笑，可能这个世界上容易以貌取人，也容易轻信就只有老人和小孩了。
“你们俩坐着，我给你们倒点水喝吧！”老人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平时太寂寞，很少能有人和她说说话，把安长埔和秦若男迎进门之后就立刻特别热情招呼起来，“哎呀，我这岁数大了，也不会办事儿，这大热天，给你们倒什么开水啊！我孙女好像还有什么饮料，冰箱里，我给你们拿去！凉！”
不等安长埔和秦若男客气阻拦，老人就已经挪动着已经因为年迈而弯曲双腿到厨房去了。
秦若男和安长埔默默环视了一圈，这间房子似乎比之前那一套要略宽敞一些，一个四四方方客厅，两间关着门大概是卧室，客厅里只有简单家具，东西很少，门边鞋柜被塞得好像有点满，柜门都关不严，从门缝里能看到一双深绿色翻毛带流苏靴子。
没一会儿，老人一手拿着一个易拉罐从厨房里出来，把饮料递到安长埔和秦若男手边，招呼他们喝。
安长埔道了谢，为了不拂老人心意，打开喝了一口，顺便开口问道：“汤奶奶，你孙女什么时候回来？”
“哟，这个我还真说不好，她都好些天没回来了，有啥事儿你们就问我吧，”老太太乐呵呵说，“我们家事情我都知道，我属于半独居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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