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不好了,有人跳楼了6000+(跪求首订)

沐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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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可心尖一紧,夏远?

    跟她爸爸同一个名字,还是说那人就是在跟她的爸爸夏远在说话?

    她竖起耳朵,没听到里面有任何爸爸的声音,倒是听见那个中年人又说,“既然你在a市,不如找个时间我们见一面,你上次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连你这次捅的篓子,我也可以帮你一并解决。”

    这么看来,应该是在打电话。

    捅了篓子?

    倒是跟爸爸目前的情况有些相似,可张倍蕾不是说,爸爸暂时不能回来了吗,那为什么这个人会说他在a市?

    夏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循着那道声音的方向走去。

    右手边的某一个房间门未完全关上,留了一条窄窄的缝,白炽灯的光线落在暗色地毯上,明晃晃的一道,跟这走廊里那种橙色系的灯光截然不同,很好分辨,夏可才走近了一些,刚看到里面那中年男人的小半张脸,却是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用力扯了她一把。

    夏可回头,就见到领队一脸紧张地站在自己身后。

    “夏可?你上这儿来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领队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大概是防止那套房里的人听到,一双警觉的眸子上下探究地打量着夏可。

    “我……我上来送餐的,到203室……”

    敛了敛自己不安的心绪,夏可将自己手里端着的餐盘抬了抬,其实她本就是来送餐的,论据充分,领队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只是她不小心走错路,才会意外听到那个可能是有关于自己爸爸的电话。

    领队自然是知道203室休息着一位身体不适的贵宾,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手指往另一个方向指了指,“203室不在这一排,你往走廊的那一端走,赶紧送完下楼去,等会儿晚宴结束有个舞会,人手不够你得去帮忙。”

    “好的。”

    夏可朝领队点了点头,就往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心里记挂着刚才偶然间听到的那个电话,整个人紧张到连走路都有些不太稳,张倍蕾说的跟中年男人的话相矛盾,可谁真谁假暂时她无法分辨。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果人在a市,他又为何不现身?

    大概是走到了原先从楼梯上来的那个位置,夏可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了眼那个方向,领队还还站在那里,她自然也没有办法再回去看清楚那个中年男人的脸。

    夏可想着,还是先把餐送了吧,等会儿回来若是领队不在,她可以找机会再去那边看看情况。

    往前又走了没几步,夏可找到203的门牌号码,一手抱住餐盘,空出右手,轻敲了敲门。

    许是这周围的环境太过安静,“笃笃笃”的三下敲门声,仿佛都能在这走廊里产生清晰的回音,过了大概有个一分钟的时间,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反应。

    夏可侧过身,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去听那里面的声音,却没听到任何的动静,只不过,她这样的动作,慢慢地,几乎是把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门板上,那门没关上,“吱呀”一声,往后退去,夏可整个人也是重心不稳地往房间里倒去。

    夏可的第一反应是护住手里的餐盘,踉踉跄跄往前两三步,好在站稳了,餐盘里的东西也没洒出来,这房间的窗台很大,窗帘没拉上,影影绰绰的月光洒进屋子里,即使没开灯,也能隐约映照出,*上的薄被之下,躺着一个大致的人影轮廓,看那身形,似乎还是个男人。

    但那个方向似乎是悉悉索索的有些响动,想必是那人没睡着。

    心头一紧,是那位贵宾么?

    夏可有些尴尬地捋了捋耳廓的头发,未经允许闯入别人的私人领地总归不是什么礼貌的事,况且今天能来到这个会场的,必定也是身份不凡的大人物,她很诚恳地道歉并解释,“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敲门了但是您没反应,这门没关上,我是来给您送餐的……”

    半黑暗的环境,这里静谧得听不到楼下任何舞会的喧闹声,夏可的嗓音柔柔甜甜的,透着一种清亮,让里面男人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是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

    “出去!”

    沉默的时间大概有三秒,那男人才开口,声线透着压抑,以及冷鸷。

    乔清让蹙着眉坐起身来,不舒服地伸手按了按眉心,这才抬眸往房间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

    借着不明的月光,那抹端着盘子的娇小人影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看上去像是很白,否则怎么只是被荧荧的月色一照,就像是有了反光一般?

    今晚他是替父亲来参加叶氏地产叶董寿宴的,不过只是在楼下喝了几杯香槟的工夫,就忽然感到一阵头晕,身体莫名其妙觉得一阵燥热,整个人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这边招待的人见他不舒服,马上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上来休息。

    自己的酒量如何他很清楚,绝对不会因为这一杯两杯的香槟就醉到这种程度,那酒有问题,他沉着脸,本想找手机给助理打个电话,找了一遍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带在身上,也许是落在了车里,翻了一遍这个房间,*头柜以及茶几上,也没能找到一部座机。

    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以那种身体状态出去,索性就到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想要极力平息掉心里越烧越旺的yu火,冲了半小时冷水,刚裹着浴袍出来,躺下休息还没几分钟,门口却是出现了一个来送餐的女人,软软糯糯的一把甜嗓子,只是说了那么简单的两句话,就把他刚压下去几分的yu望染得愈发浓烈而不可收拾。

    不过夏可明显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给吓到了。

    以前过的虽然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但伺候人的这种工作,她也是第一次做,不断告诫自己,时刻要做到谨言慎行,收敛起自己那些小性子,她想着,大概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惹怒了房间里的这个贵宾,也就只是低头咬着唇,没做任何辩解,不过自己是来送餐的,要出去,好歹也得先把餐盘放下吧?

    “对……对不起,抱歉打扰您休息了。”

    夏可左右看了看这房里,除了*头柜,好像只有沙发前的茶几是能放东西的,*头柜离那男人太近她没敢过去,想着就放茶几上吧,便踮起脚尖小心走路,尽量不发出声响。

    茶几离乔清让的距离其实也不远,晦暗不明中,那个女人的影子从门口渐渐到移了茶几那边,她身上那股清甜的香味儿,也一并随着略显紊乱的呼吸入了他的鼻端。

    “我把晚餐给您放茶几上了,请慢用。”

    她说完,穿着高跟鞋的脚移动了一下步子,就往门口方向走去。

    下一秒,细小的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扼住,灼热滚烫的体温透过紧密贴合的皮肤传递,夏可一惊,“先生,你干什么?”

    乔清让身体里那股火越发旺盛起来,尤其是此刻,他的拇指摩挲过女人光洁细腻的手腕皮肤,清晰感知着她的脉搏跳动,他几乎要不能控制自己了,但理智还没有完全消亡,这女人是什么身份,来此什么目的没有搞清楚,就绝对不能乱碰。

    极力忍耐住那种要命的感觉,男人蹙眉,伸手就用力推了一把夏可,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赶紧出去!”

    夏可怔了片刻,反应过来这男人不对劲,来不及点头告别就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门口方向扑了过去,那门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关上了,慌乱中夏可胡乱地抓了好几次才成功抓住门把手,往下用力按下去的时候,脸色煞白,整个人都懵了——

    门被人从外面给反锁了!

    夏可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像是不认命的,焦急中她又用力试了几回,未果。

    紧张到已然是出了一额头的汗,声音颤抖着,无助地看向黑暗中那个高大男人的模糊轮廓,“门……门打不开,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什么?”

    那男人颀长的身躯骤然逼近,大掌按在门把手上,不经意间与夏可的手指有些许触碰,吓得女孩儿如触电般地收回了手,乔清让抿了抿唇,黑暗中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男性磅礴的力道使在门上,但那门板丝毫未动。

    “该死!”男人低咒了一句,身体往后退了退,攒着劲儿又用力去踹门,蹬了好几下都没动静,这才喘息着转头看向夏可,“带手机了吗?”

    “奥奥……有!”夏可从内袋里拿出手机,颤颤巍巍地按亮屏幕,该打110还是120?

    完全没头绪。

    手机忽然一把被人夺了过去,男人看了眼屏幕,信号全无,想必是被人刻意屏蔽了,夜色中那双猩红的眸子里,透着情yu,以及愤怒,猛然将面前的女人抵到背后的墙上,语气冷然而阴鸷,“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手上的力道并未把控好,大掌按得夏可肩胛骨一阵剧痛,她明显也是被吓蒙了,才22岁的女孩儿,哪里经历过这些?

    这会儿被人用手掐着肩膀,厉声逼问谁派她来的,她心里的那些委屈、害怕也是一瞬间就涌了上来,动了动犯潮的眼睑,带些哭腔地回答,“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楼下的人派我上来送个晚餐而已,我……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女孩儿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男人身体一顿,掌力也跟着松了松,就忽然感到手背上像是滴落了什么液体,湿湿热热的,而且频率越来越高,他心里的燥热更甚。

    耳边那女孩儿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呆在一块儿吗?我还巴不得能出去呢……”

    她口腔里的那股热气,带着馨甜的香味,喷洒到乔清让的皮肤上,他身体一紧,极力忍耐的那股感觉,就像是一根紧紧绷住的弦,已然到了极限,在瞬间崩断的那一刻,他忽然朝她的脖子上吻了下去。

    夏可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懵了,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仓皇反抗,“先生,你干什么!你……你放开我……你别碰我啊……”

    伸手胡乱地推了几下,大概是身体扭动时背部不小心碰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啪”地一声,整个房间里忽然亮堂起来,刺眼过后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乔清让看清了面前这个女孩的容貌,表情有过片刻怔忪——

    怎么是她?

    他分神的表情太过明显,夏可稳了稳呼吸,抓住机会,卯足了劲儿地推开那人,知道门被反锁打不开了,她索性就跌跌撞撞地往窗台的方向跑,这房里的构造一目了然,没有别的出口,她爬上去往下看了眼,二楼而已,并不是特别吓人的高度,窗台正下方是一个灌满了水的游泳池。

    那个男人朝她这边过来了……

    夏可闭上眼,心下一横,纵身跳了下去!

    **

    初秋的夜晚,渐染凉意,尤其是在郊区,夜露沾湿皮肤带来冰凉的感觉更甚。

    叶邵庭站在山庄门口点了根烟,刚送完两位有事提前告辞的客人先走,他拢了拢衣领,正打算回宴会大厅去。

    脚步才刚动了动,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他就听到有人在喊,“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这山庄外面的环境空旷又安静,所以那一道惊声尖叫的女音,几乎是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循着声源方向望去,可以看到露天游泳池的附近已经围了好些人。

    叶邵庭蹙眉,扔了手里还剩下的半截烟,正好山庄这边的负责人经过,行色匆匆,看样子也是要去游泳池那边一探究竟。

    他将人拦下。

    那位负责人战战兢兢停下,恭敬颔首叫了一声“叶先生”。

    “怎么回事?”叶邵庭神情颇有些不悦地看向那边。

    “这个……”

    负责人心里有些犯怵,原本今天叶老先生摆寿宴,挺皆大欢喜的事儿,偏偏闹了这么一出,要是叶家人怪罪,那他必定也吃不了兜着走,思来想去斟词酌句,最后有些言辞闪烁地回道,“也没什么大事,好像是一楼宴会大厅的一个服务员,估计不小心从二楼摔了下来……”

    叶邵庭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在“一楼宴会大厅的一个服务员”上。

    还没等人把话说完,他已然长腿一迈,步履匆匆往游泳池那边赶去。

    **

    夏可觉得自己大学里学到最有用的一门课,必定不是任何跟新闻有关的专业课,而是——游泳。

    这种平时可以用作消遣锻炼,关键时刻还能救她一命的技能,她真该感谢自己从没逃过一节游泳课。

    不过,毕竟是从二楼的高度跳下来,而且她因为跳落时太过慌乱,也没找个好点的位置,膝盖处还是磕到了游泳池的边沿,破了皮流了血,动弹困难,痛的要命,想必一定是伤到了筋骨。

    她有些艰难地拖着一条腿从游泳池边爬了上来,此刻,一定是无比狼狈的:全身湿透,风一吹,那种寒意几乎是深入骨髓地袭来,右腿膝盖受伤流血,模样惨烈,也不知道是不是水的冲击力太过巨大导致她有些轻微脑震荡,头晕晕乎乎的,注意力难以集中。

    但她没有心思顾及这些,抬起被水浸过的湿润眸子,环顾了一圈周围一张张略显陌生的面孔,只想找个看上去比较面善的人帮她打120叫救护车。

    围观的人群被拨开了一条小路,领队很快出现在夏可的视线中。

    对她来说,领队算是目前处境下她最为熟悉的一个,往往人在自己处境不佳想要求助于人的时候,会选择那些相对来说自己比较熟悉的。

    熟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等同于值得信赖。

    夏可吸了吸鼻子,见到领队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浸了水被风一吹,都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说话时声音显得格外沙哑,“领队……”

    “夏可?”

    领队当然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这么一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狼狈模样,“你不是到203去给客人送晚餐了吗?怎么回事,你怎么从上面跳下来了?”

    “我……”夏可刚想把在楼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领队,可环顾了一圈周围越围越多的人群,还是选择将“强.jian未遂”这种字眼咽了下去,只是避重就轻地说,“刚才我去给203的客人送餐,可是要回来的时候,发现客房门从外面被人锁上了,怎么都打不开……”

    “所以你就用这种惊人的方式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被领队不耐地打断,她的语气很是激动,甚至胸.口剧烈起伏着,“那你知不知道今天这里是什么重要的场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要怎么收场?”

    其实领队真正担心的并不是这个。

    一个多小时前,有人找到她,给了她5万块钱,让她在一个宾客的酒杯里下了点儿东西,然后要她亲眼看着夏可走到203的套房里去,并把客房的门给锁上,那里面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房门被锁上了打不开,夏可竟然会采用跳窗的方式从那里逃了出来,而且看她此刻身上的衣着皆是完好,就可以知道,那个雇主所希望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如愿,她担心的是自己收到的那5万块钱,会不会因为任务的失败而被收回去。

    夏可抬眸望了一眼领队此刻双眼所流露出的情绪——指责、气愤,似乎还带着那么点若有似无的不安。

    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但此刻她也没顾得上,抿了抿一张冻得已然有些发紫的唇解释,“领队,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妥,影响也不好,是我的错,我愿意道歉,可是楼上203的那个客人有问题,他……他对我……”

    停顿了片刻,想到被那人吻了脖子,那种羞耻感便肆无忌惮袭来,可自己也不能白白受人冤枉不做任何辩解,睫毛动了动,说这话却是费了很大的力,“他非.礼我……”

    “你说什么?”

    领队的表情里闪过一丝诧异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既然那事儿没成,此刻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203的客人被下了药,要不然,吃不了兜着走的,必定是她自己。

    定了定心神,她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可思议,嗤笑一声,话里带着讽刺,“夏可,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信口雌黄了,这楼上的客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非.礼你?年纪轻轻的,歪心思倒是不少,说这话之前好好考虑清楚后果,你觉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又是一阵凉风,那种刺骨冰冷的感觉夹杂着疼痛,倒是让夏可原本迷迷糊糊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她真的做错什么了吗?

    遇到那种情况,难不成还要乖乖地坐以待毙吗?要是她不选择从窗口跳下来,那结果只有一个,并且不堪设想……

    夏可咬着唇,刚想张口说些什么,人群中忽然插进了一道清冽沉稳的男声,响彻在这静谧的室外,仿佛是能产生回音似的——

    “她负不起的责任,我来替她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