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0章 无咎失踪,苏姀危机?!(4)

步月浅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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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湛手中拿着空杯微微一颤,看向其他几人,嬴纵和沈苏姀的面色都有些深沉,隔得那么远,这微生瑕既然知道他们在说重华之事?他又怎知重华便是南煜帝师的?!

    嬴湛扯唇,果真倒一杯茶端到了微生瑕面前,“噔”的一放,“原来司命大人也有师父?能教出司命大人这样的徒弟,不知此人是哪位世外高人?”

    微生瑕端起那茶水,轻嗅一下抿了一口,“不是什么高人,且已经死了。”

    嬴湛下意识接口,“怎会死了?”

    微生瑕放下茶盏,诡异的绿瞳盯着嬴湛,“本座把他杀了。”

    嬴湛只觉得一股子凉意从背脊爬了上来,表情一时没控制住便露出了两分心悸之色,微生瑕看的一笑,邪声邪气道,“本座将他杀了,才能学更厉害的东西,本座杀的人够多,最终才能坐上微生家的家主之位,十殿下莫怕,本座只杀该杀之人。”

    嬴湛背脊一挺嗤笑一声,正要说话那边厢嬴纵却开了口,“难怪西楚百年间都被微生家主掌握,这样的法子也的确能叫人变得更强,说起来在皇权上西楚和南煜倒是有些共通之处,嗯,听闻西楚的阴阳术乃是世间第二……”

    微生瑕果决的皱眉,“世间第二?!”

    嬴纵一脸淡色,“难道不是?司命大人可别忘了前次……”

    他这么一说,微生瑕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立刻一沉,“哼,那时只是本座一时疏忽,说起阴阳术,西楚敢称第二无人便为第一,怎么,太子殿下觉得还有谁能超过我们?!”

    嬴纵表情仍然平淡冷肃,蹙眉道,“南煜有巫蛊之术,此术和阴阳术想通,却似乎又有其神奇之处,就本宫所知,似乎在西楚阴阳术之上?!”

    微生瑕听得一声冷笑,“南煜的巫蛊之术来自巫族,和阴阳术确有大半相通……不过,阴阳术乃是正道术士所修习,那巫蛊之术却大都是阴煞损人之术,无论是宗门派别还是功法都拿不上台面的,又怎能排在我西楚阴阳术之前?”

    嬴纵眯眸,没说话,却看向了宁天流,似乎他在这方面也不是很懂。

    宁天流眉头微扬,“如此说来,西楚的阴阳术能破南煜的巫蛊之术了?”

    微生瑕扬眉,带着几分威慑的一笑,“那是自然!”

    宁天流眼底生出几分怀疑来,“可巫蛊之术也极其厉害,我们所知的被下了巫蛊之术的人哪怕是西楚广陵的阴阳术士也破解不得……”

    广陵派亦是微生瑕掌权的,微生瑕闻言立刻皱眉,“人在何处?让本座看看!”

    微生瑕绝不是大善人,亦不会是多管闲事之人,今次第一是为了西楚的阴阳术名声,第二则是不愿在嬴纵面前示弱,因此才有了这么一句,宁天流闻言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有些犹豫的道,“人让司命大人看看也没什么,只是人不在此处。”

    微生瑕眉头一皱,冷笑,“不在此处在何处?索性本座无事,本座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巫蛊之术有多厉害!南煜的巫蛊之术竟也能被你们如此称道?!”

    宁天流眯眸一瞬看向嬴湛,“嗯,既然如此,十殿下陪司命大人走一趟吧。”

    嬴湛表情一变想说什么,那边嬴纵却凉凉扫了他一眼,嬴湛唇角微沉,深吸一口气才恢复寻常之色,扯着唇角笑了笑,“恭敬不如从命!”

    至此微生瑕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既然他话说出了口便绝不会再收回来,再一看,嬴湛似乎是十分不情愿的样子,他眯眸,心底那点疑窦顿时变得无所谓,还乐了。

    嬴湛心中的确不情愿,可眼下瞧着微生瑕被嬴纵和宁天流联手下了套,他总不能在最后关头拆台吧,这才应了,可心底却又想着打仗的事,表情不由得有些郁郁的,看了一眼微生瑕只觉得可气,似笑非笑道,“若是司命大人解不了人家的巫蛊之术如何是好?”

    微生瑕一手撑腮,想了想才道,“技不如人虽然不会出现在本座身上,不过若真如你所说那自然是继续修炼功力了,至于这修炼之法嘛,十殿下是再清楚不过了!”

    微生瑕意味深长,嬴湛想到微生瑕前次说的“采阳补阳”之法顿时气恨不已,想骂却又不能当真嬴纵他们的面骂,不由得冷笑,“我也只是说说,司命大人已经夸下了海口,若真的没有人家厉害,那可真是天下间最叫人伤心欲绝之事了。”

    微生瑕眼底微光一闪,他笑着摇头,“不,这还不是最叫人伤心欲绝之事!”

    嬴湛抬了抬下颌,哼一声,“是吗?”

    微生瑕的目光便落在了沈苏姀的身上,进屋子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对着看沈苏姀,他抿了抿唇,笑道,“最伤心欲绝之事应该是大婚之夜新娘子不见了才对!”

    沈苏姀本一直在看戏,怎么也没料到微生瑕话锋一转到了她身上!

    沈苏姀周身一寒,完蛋了……

    走下摘星楼的时候宁天流和沈苏姀、嬴纵二人走在最后,他表情担忧的看了他二人一眼,还是沉声道,“我会马上安排,两日之内出发。”

    嬴纵点点头,“去吧,小十那里我会嘱咐。”

    宁天流点点头转身而走,嬴纵和沈苏姀顿了顿方才转了向朝自己所住之地而去!

    此刻夜幕初临,行宫之中的灯火次第而亮,天空之中还飘着雪粒儿,沈苏姀的斗篷再度穿了上,手被嬴纵牢牢地握在掌中,一切如常,可沈苏姀知道嬴纵心底必定不好受!

    那件事本就是痛处,而今还被微生瑕那般说了出来!

    ——当真是可恨!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