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计中有计,隐而未发! (1)

步月浅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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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书从怔然之中回神,脆生生应了便返身而出,刚走出去却又碰上香词,两人打了个照面,香词进来道,“主子,孟先生带着小泽少爷在学药名呢。”

    沈苏姀站起身来,强扯了扯唇角,“他倒是上了心。”

    香词眉头微皱着,看着沈苏姀有些担心,“主子……”

    沈苏姀定定看了香词一眼,忽然转身走向长生剑旁,她将长生剑从剑架子上取下来,抬手在剑身上抚了抚,适才还显悲戚的面容一时间有几分肃杀。

    香词看着这样的沈苏姀眉头微皱,正在这时外头却响起脚步声,香书带着容冽和容飒掀帘进屋,走到内室入口处道,“娘娘,容冽来取战甲,容飒被殿下留下了。”

    沈苏姀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意外,仍然看着手中的长剑。

    “拿给他吧。”顿了顿又道,“让殿下小心。”

    香词和香书将厚重的战甲拿下来,走出几步交给了容冽,容冽道了一声“告退”出帐,眼看着容飒也要退下,沈苏姀忽然叫住了容飒,“容飒,你留下。”

    容飒转过身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苏姀缓缓地拔出了手中长剑,凛冽的寒光映的她眉眼之间一片森然,她默了默才道,“从现在开始,你帮我盯着孟先生,香词和香书跟在我身边,一切如常。”

    三人都是一愕,沈苏姀的目光顿时扫了过来,容飒面色一肃,“属下明白。”

    说着便闪身走了出去,香词和香书都站在屋子里,看着一身凛冽杀气的沈苏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沈苏姀唰的一声将长剑入鞘,转身看着二人道,“眼下营中有些乱子,你二人不要离了我,香书不会武功就留在内帐,香词亦要提起心思。”

    香书和香词眸色一凝,赶忙点头。

    沈苏姀放下长生剑也不再多言,眼见得时辰已晚便躺在榻上安睡,香书在内室,香词在外室,沈苏姀迷迷糊糊间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响亮的军号声吵醒,沈苏姀骤然回神,一抬头便对上香书有些紧张的眸子……

    沈苏姀坐起身,“莫怕,是大军要出征了。”

    香书回过神来,上前为沈苏姀披上一件外袍,“娘娘要去送送殿下吗?”

    沈苏姀摇了摇头,“不送,他必定会平安归来。”

    虽然说着不送,沈苏姀听着那紧密的军鼓声却是再没有睡意,她拥着衣服坐在床榻,看着香书略有些白的脸握着她的手安抚,“他是大秦的战神,若他此去不能让北魏惨败,大秦便再无第二人,因此我不担心,我只想他能速战速决。”

    香书浅吸口气,眸生揶揄,“娘娘不气了?”

    沈苏姀闻言面色却是一沉,放开香书的手目光垂了下去。

    “我并非是气他,我气的是我最信任之人的背叛。”

    香书气息顿时不稳,犹豫一瞬才问,“娘娘说的是孟先生吗?”

    沈苏姀抬眸看她一眼,却是一阵苦笑,“我,只希望不是……”

    香书抿着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却听见一阵马蹄声响起,那马蹄声越走越远,却是大军离营了,沈苏姀忍不住走下地去站到窗边,她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却能想象嬴纵御马离营的场景,一直到马蹄声渐渐听不见了沈苏姀才回神,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香书,忽然语声平静的问,“香书,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香书一愕,不知沈苏姀为何忽然问到了这个。

    怔了一瞬香书才轻笑道,“奴婢跟了娘娘快十年了。”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十年了,香词跟了我也有九年了,还有师兄,时间更长。”

    香书迟疑一瞬,“娘娘怀疑孟先生做什么什么不好的事……”

    沈苏姀转身看着香书,利落道,“让容飒盯着他便是为了不让他传消息出去,先等此战完胜之后再说,何况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香书点着头,“是,奴婢都听娘娘的吩咐。”

    沈苏姀满意的颔首,又去床上躺了下来,香书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看了沈苏姀许久,终于到床榻不远处的简易矮榻之上躺了下去,分明是夏夜,她却觉得有些冷。

    天光刚刚见亮之时沈苏姀便已醒来,利落的洗漱收拾好,她带着香词和香书到了中军大帐,当日嬴纵在几十万大军之前撂下那“见太子妃如见本王”的话后她便极少出现,如今嬴纵领军出营,她自然又对军中事物上了心。

    天色尚早,中军大帐之中却亮着灯火,沈苏姀到的时候便见宁天流和陆衎都在,见她来了赶忙行礼,沈苏姀让香书、香词留在帐外,自己走了进去。

    宁天流笑着落座,轻咳一声道,“这一次是你惹了太子还是太子惹了你?”

    他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沈苏姀扫了一眼中军大帐一角放着的矮榻眉头一拧,“大军此去恐怕要三日才归,这三日军中诸事就靠你们了,对了,北魏那边如何了?”

    宁天流面上笑意一正,“刚才才收到的军报,北魏那边有变,似乎是知道了我们的打算放弃了东山那条路,具体的还要再等消息。”

    说着微微一顿,“他提过营中Jian细之事,却不肯说明,眼下到底……”

    沈苏姀闻言目光朝着门口一扫,似乎想着守在外面的是自己的心腹才放心道,“是,这消息是Jian细漏出去的,不过眼下你放心,我已将Jian细看管起来了,他再没机会将我们提前出兵的消息送给北魏,等北魏自己探出消息恐怕就慢了一步。”

    宁天流愕然,“你已知Jian细的身份?”

    沈苏姀磨挲着手边的茶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苦笑道,“还需要再查证,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我心底总是有些侥幸,自己身边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