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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萝僵在了原地。
那种冷漠的语气，不将生死放在眼中的态度，她从来没有在白晓常身上看见过。
而且比这更可怕的，是那股逼人的压迫感。
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令她不寒而栗。
她发现自己的居然有些失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白晓常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肃杀之意，“我在帮你想办法教训他呀，小萝别怕。”
冷萝有些慌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稍稍偏过头，却不敢回头直视她。
冷萝看到了顾涟脸上惊恐的表情，还有……还有一缕淡淡的黑雾。
“不，不用……”
一直在偷吃的饕餮突然跳了出来，捂着嘴大喊大叫：“唔啊啊啊，好痛！”
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
他这一大叫，马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反应过来后发现全都看着他，他捂着嘴，委屈地说：“窝、窝的涩头，好洞，辣个黑雾、黑雾不能次。”
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还以为黑雾能吃，没想到……
呜呜呜，他好惨啊。
原来还有饕餮吃不了的东西。
黑雾？
毫无存在感的龙魂和龙紫齐齐退后一步，打算转身就跑。
墨的眉心紧蹙，却不打算出手。
这次，她为什么看起来跟前几次不同？
好像可以控制了。
再观察一下。
白晓常眯起眼睛，瞟了饕餮一眼，后者惊慌地捂住了嘴。
只听她说：“没见识。”
没见识？
恐怕在场的人都没见识。
她收回手，慢慢从冷萝身后出来，走向风雅和魔音。
风雅慌了，她刚刚将白晓常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你……你想干什么？！”
风雅拉起魔音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走，可魔音动弹不得。
他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一缕黑雾缠绕。
猛地抬头，看见白晓常朝他走来，脚步缓慢优雅，目光却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像一只锁定猎物的豹子。
原来刚刚那一击，出手的不只是冷萝，还有这个变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白无常。
“刚刚不还很嚣张吗，怎么……现在这么怂？”
恍惚间，白晓常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一只脚踩住了他的手。
魔音难以置信地抬头，屈辱和恐惧一起涌上心头。
她居然踩住了他的手，可他却起不了反抗的心。
不敢……
怎么会？
他有些呆愣，却敏锐地捕捉到她的黑眸中有一抹血光闪过。
天生的直觉，让魔音知道眼前的白晓常很危险，一种未知的危险。
“你，你想干什么？”
“你刚刚不是听见了吗？”白晓常脚上一用力，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呆在一边的风雅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扑到魔音身上。
白晓常适时收回脚，冷眼看着他们。
风雅小心翼翼地捧起魔音的手。
手除了刚刚摔倒地上的擦伤没有外伤，可是软趴趴的。
一摸，里面的骨头全碎了。
“阿音……”
白晓常不给他们时间继续悲伤，淡道：“该另一只手了。”
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
风雅拦在了魔音面前，一副“想伤他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表情。
白晓常伸手，拿出了一把匕首，黑雾从她胳膊缠绕到匕首上。
原本闪烁着银光的匕首顿时变得黑漆漆。
白晓常手一挥，匕首朝风雅划去。
魔音睚眦欲裂，“不！”
白晓常的手悬在了半空，匕首离风雅五厘米。
“你干什么？”语气中有不解和不耐烦。
冷萝挡着那只手，“姐姐，这样根本不算惩罚了他们，太随意了。”
白晓常挑眉。
冷萝继续说：“让他们死太轻松，留着他们的命，可以以后再想办法好好折磨他们。”
似乎是被冷萝说动了，白晓常收回匕首。
风雅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到她说：“不过修为还是得废，骨还是要碎。”
似乎只是一阵风从耳边刮过，吹乱了她的长发。
魔音发出一声闷哼。
他被废了。
修为在一瞬间流失。
骨头全部碎成了渣渣。
他废了。
“阿音！”
这一声真是悲伤到肝胆欲裂。
而“加害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恒收人的标准真是越来越低了。”
说完，转身就走。
刚走到墨面前，她就僵住了，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
让她慌乱。
墨与她是一样的表情。
她怎么会，知道“恒”？